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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建奇国

余生爱沐辰 著

穿越重生连载

书名:《一朝穿越建奇国》本书主角有任萱赵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余生爱沐辰”之本书精彩章节:曾穿越到古凭借智慧和能联合泼辣的穿越女任一边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复仇反一边探索未知、创造新事最终建国掌收获爱

主角:任萱,赵三   更新:2025-05-30 16: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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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脑勺还残留着卡车碾过脊椎的钝痛,鼻腔里却突然灌进浓烈的羊油膻味。

耳膜被鼎沸人声刺得生疼,睁开眼时,一柄铜勺正贴着鼻尖划过。

"让让!

"推独轮车的壮汉用鞋底蹭过我瘫坐的麻布袍角,木轮在青石板缝里碾出混着马粪的泥浆。

我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五分钟前它们还攥着被卡车撞飞的论文稿,现在却沾着疑似鸡屎的褐黄色污渍。

"你也是穿来的?

"红裙角扫过视野,少女蹲下身时,鬓边银蝶簪子晃得我眯起眼。

她指甲掐进我虎口:"疼吗?

看来不是做梦。

"我叫曾逸,对面这位叫任萱的姑娘正用簪子尖戳我锁骨验证穿越事实。

我们身后是绵延的灰瓦市集,酒旗上墨迹未干的"景"字昭示着不属于任何朝代的年号。

当任萱拽着我闯进第三家米铺时,柜台后李掌柜的脸己经皱成风干橘皮。

"客官莫问前朝事。

"他攥紧算盘的手背暴起青筋,门外忽然传来竹筐倾倒的哗啦声。

任萱还要开口,老头突然扯着嗓子喊:"三斤陈米五十文!

"我按住她青筋首跳的手腕。

斜对角肉铺前,穿短打的精瘦男人正往这边斜斜着眼,他腰间缠着暗红斑驳的牛皮绳,右手始终按在鼓囊囊的衣襟里。

"赵三盯上咱们了。

"我贴着任萱耳畔低语,她身上有股火药味——后来才知道她把防狼喷雾拆了装进胭脂盒。

此刻我们背后沁出的冷汗正把粗麻衣料黏在脊梁上,像裹着层潮湿的茧。

暮色染红靶子时,赵三终于挨过来。

他歪着嘴笑出满口黄牙:"两位贵人找李老头买消息?

"腐臭的酒气喷在我颈侧,"不如跟我做笔买卖?

"任萱的银簪己经抵在他喉结下方半寸,我却在赵三混浊的瞳孔里看见更阴鸷的东西。

他袖口滑出半截麻绳,绳结上沾着暗红碎屑——那绝不是牲畜血。

"心眼,开!

"剧痛如烧红的铁钎捅进太阳穴,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记忆碎片。

我看见赵三昨夜蹲在城隍庙后,往米袋里掺着泛青的糙糠;听见他跟衙役说"新来的肥羊够哥几个过冬";闻到他怀里砒霜粉的甜腥气......"当心他袖里毒粉!

"我嘶吼出声的瞬间,任萱的簪尖精准挑飞赵三右手。

瓷瓶在空中炸开白雾,人群尖叫着退成圆圈。

赵三的狞笑凝固在脸上——我攥着他手腕反拧时,瞥见他后颈暗紫色胎记,形似盘踞的蜈蚣。

"官差来啦!

"李掌柜的破锣嗓刺透混乱。

任萱拽着我钻进窄巷,我眼前开始浮现雪花噪点,这是过度使用心眼的征兆。

她突然扳过我下巴强迫对视:"你刚才瞳孔变成暗金色了。

"瓦檐滴落的雨水在青石板上敲出密鼓,我靠着墙根急促喘息。

赵三的咒骂声混在官差脚步里渐近,任萱从袖中摸出串琉璃手链,十二颗珠子中有颗泛着幽蓝微光。

"每月只能用一次。

"她咬破指尖抹在蓝珠上,我按住她手腕摇头。

巷口火把的光斑己经爬上斑驳砖墙,而我在眩晕中听见命运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指腹下的琉璃珠烫得惊人,任萱的血珠在蓝玉表面凝成半枚残月。

我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三分,那些在历史系实验室熬出的脊椎旧伤,此刻正和新鲜的头疼搅作一团。

"留着保命。

"我咽下喉间铁锈味,后颈突然触到温热腥气——是赵三那柄豁口柴刀擦着衣领劈进砖缝。

任萱旋身时红裙绽成血莲,袖中胭脂盒喷出的辣椒粉迷了追兵满眼。

我借着最后三秒"心眼"残效,扯过赵三腰间麻绳甩向晾衣竿。

粗绳在半空绷成弦月,绊得举火把的衙役摔作滚地葫芦。

腌臜叫骂声中,任萱的银簪精准挑开赵三衣带,掺着糙糠的米袋哗啦啦倾在青石板上。

"各位乡亲看清了!

"我踩住赵三后颈的蜈蚣胎记,抓起把泛青的糠皮举过头顶,"昨夜城隍庙后墙的耗子,可是吃着这种米胀死的?

"人群嗡地炸开锅。

卖炊饼的妇人突然尖叫:"我说今早面糊怎会泛绿!

"她拽出半袋同样掺假的陈米摔在赵三脸上,米粒钻进他扭曲的齿缝,像塞了满嘴生蛆的尸斑。

李掌柜的算盘声不知何时停了。

老头佝偻着背挤出人群,枯枝似的手指猛地戳向赵三眉心:"上月失踪的运粮队,就是你这腌臜货做的手脚!

"他转身从柜台暗格摸出本泛黄账册,册页间夹着的血衣残片惊得众人倒吸凉气。

任萱的簪子悄悄抵住我尾椎骨:"你早算到老头藏着证据?

"我借着掸灰的动作抹去鼻血,视网膜上残留着十分钟前用"心眼"窥见的画面——李掌柜每夜打烊后,都会对着账册上"漕运"二字老泪纵横。

赵三被捆成端午肉粽时,西天还剩最后一缕霞光。

卖酒娘子的杏黄裙摆拂过那些曝光的毒米,我突然注意到每只米袋右下角都印着褪色的莲花纹,十三瓣莲心处藏着蝇头小楷的"漕"字。

"客官,收摊了。

"李掌柜的算盘珠突然全部归零,他混浊的眼球映着我和任萱的倒影,"顺着染布坊往东,戌时的梆子声..."话尾被骤然响起的收市锣震碎,老头又变回那个瑟缩的卖米翁。

任萱捏着从我肩头摘下的糙糠,指尖搓出淡青色粉末:"砒霜混着观音土,够判赵三八十回凌迟。

"她踢开脚边碎石,惊起两三只啃噬毒米的灰鼠,"但我们要找的‘历史遗留问题’,怕是比这些阴毒百倍。

"我蹲身抚摸青石板缝隙,湿冷的苔藓沾着未干的血渍——不知是赵三的还是更早的冤魂。

当最后一盏灯笼被风吹灭时,远处传来船桨拍打水花的闷响,混着某种类似铁链拖拽的叮当声,那声音让我想起穿越前夜在档案馆摸到的镣铐拓片。

任萱突然攥紧我的腕骨,她耳坠在黑暗中泛起幽蓝微光:"你听见了吗?

"潮湿的夜风裹着断续呜咽,像是妇人在哼安魂曲,又像稚童数着米粒:"一斛,两斛,三斛……"我们同时望向漕运码头方向。

浓雾吞噬了最后一点星光,唯有虚浮的莲花纹在视网膜上灼烧,十三瓣莲叶化作十三道血痕。

任萱的琉璃手链开始发烫,第二颗珠子泛起蟹壳青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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