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A市最神秘的酒吧。
紫蓝光斑打在琥珀色酒水里的冰球上,映着寻欢者们的暧昧神情。
纸醉金迷的都市。
酒过三巡,难免微醺。
半盏残酒在白皙的指尖轻轻摇晃,玻璃酒杯沿的口红洇成半枚月亮。
林月愉难得的穿了一件镂空嵌珠的红色网纱衣,下面配了黑色短牛仔裤。
常年健身的身材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显出修长的线条。
酒吧内不少男人的眼神都盯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大美女,今晚不知花落谁家。
她也知道,却不在意。
出来玩嘛,而且场内美女不少,个个都穿着清凉,她觉得她穿的也不是很突出。
果不其然,就又有男人来搭讪了。
男人端着一杯酒,坐到她旁边,故作深沉道:“有一天我遇到一个人......”林月愉扑哧笑了,说:“打住打住,太俗套了。”
她习惯了男人沉醉于她的美色,这些年她见的不少。
太俗气了。
男人大概西十岁左右的年纪,闻言也低头笑了一声:“见到美女,我不可避免的落入俗套。”
“有不那么俗套的吗?”
“那就看美女今晚是否赏脸了。”
他眼睛有些像栾迁,此时像个开屏的孔雀,双目却少了些栾迁的冷淡。
栾迁是她曾经的男友。
她眯着眼想,也好几年了,不如?
就是年纪有点大啊。
张倩是和林月愉一起来的朋友,出去走了一圈觉得无趣,回来正好看见林月愉和男人低头交耳的样子。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月愉打扮精致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下展颜一笑。
怎么看怎么暧昧。
然后哐地被推了一把。
额头上的酒瓶子“砰”地爆开。
林月愉和男人都愣在原地。
简首就是无妄之灾。
灯光昏暗,打人的男子穿着板正的黑色衬衫,眉眼带着天生的冷感,紧紧地盯着林月愉。
他脸上掠夺的狠戾神色,男人捂着头在剧烈的眩晕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内心哀嚎了一声,又是遇到了酒吧里捉奸的!
今天又成了言情小说里的npc!
林月愉尖叫一声,然后才看到愤怒的栾迁。
“栾迁你......干什么?!”
栾迁大步迈向她,他掐住林月愉精巧的下巴:“你倒不如问问你在干什么?”
趁着林月愉的怔愣,他看着眼前多次入梦的面庞,吻了上去。
林月愉脑袋轰的一声。
她不是没想象过这一刻,可即便是三年前两人情意正浓时,栾迁也没这样强势地攻城略地过。
栾迁吻了半晌,犹嫌不足,他一双大手将林月愉搂得更紧,身体更贴向他:“想我吗?”
林月愉回过神挣扎了起来,她感受到汹涌的欲望,像夏天的暴风雨,劈头盖脸地打在她身上。
栾迁好整以暇地松开她,下巴微抬,斜睨着手忙脚乱的林月愉。
眼里是志在必得。
林月愉有些生气,她往旁边看了一眼。
刚刚搭讪的男子被保安拉到一边去检查伤情了,酒吧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打架闹事。
保安处理得心应手。
林月愉冷冷地说:“栾迁,你我现在毫无关系,请你自重!”
栾迁勾唇笑了,“嗯?
毫无关系?!”
他盯着林月愉的打扮,刚刚一番慌乱,林月愉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她只好踮着脚,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玻璃碴。
洁白的大腿上被飞溅的酒污粘上了,橙红色的酒水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流下。
现在美人战栗,在酒吧嘈杂的环境里更显得楚楚可怜。
弱者生气时,强者也只觉得可爱。
他微眯着眼,只想把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藏起来。
旁边围观的人己经都围了上来。
栾迁的同伴也匆匆赶到,看着这对男女。
林月愉又气又急,她不喜欢被这样看笑话。
她无措地站着。
张倩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栾迁好整以暇地走上前去,问:“林小姐,需要帮忙吗?”
他觉得很有趣。
当初在一起时,林月愉年纪还小,许多次叽叽喳喳地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会,觉得烦。
当时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如今这副端庄又风流又无措的样子,他食指大动。
林月愉又羞又臊,小声说:“你滚。”
栾迁忽然把她横抱起来。
她惊叫一声,手臂下意识地挽上栾迁的脖子。
栾迁满怀笑意却面上不显,怀里轻盈柔软的身躯让他心情大好。
他环视一圈,挑衅般地看向周围的人。
瞬间一片哗然。
看客们都散去了。
栾迁把她抱上楼,找了个无人的包间。
林月愉问:“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栾迁抚着她精致的小脸,她今天化了浓妆,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触手生温的脸颊手感滑腻,让人不禁遐想起来。
面上他还是那副冷面冰山的样子。
因为抱人,穿着丝质衬衫的领口微开,露出隐约的胸肌来。
他的身材更好了,胸肌鼓鼓囊囊的。
栾迁是这家酒吧的股东,今天嘛......自然也是来寻乐子的。
林月愉脸红了。
“你放开我!”
她啪地打掉栾迁的手。
栾迁的手渐渐往下......林月愉冷静了下来。
她也伸出手,回握住栾迁的手,免得他继续动。
栾迁心里暗爽,果然。
林月愉忽地猛地飞踢一脚,挣脱了栾迁的控制,且把栾迁踢了个倒仰。
栾迁没想到之前温顺的小绵羊如今如此暴烈,一米八的大个子被踢得脑袋嗡嗡,倒在地上缓不过劲来。
趁着栾迁倒地还没反应过来,林月愉赶忙站起来往门口跑去。
可惜门被反锁了。
林月愉背靠着门,看着缓过神来的栾迁一步一步接近。
栾迁的衣服乱了,西装裤上东一片西一片的褶皱,衬衫也歪斜。
虽然地上有地毯,但他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多少也有些凌乱。
栾迁的嗓音低沉:“怎么还学会踢人了?”
衬衫穿得他很不舒服,他干脆把己经歪斜的领带解了下来。
林月愉眼瞧着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正在想法子呢,她突然感受到腿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是腿受伤了。
被一块酒杯的碎玻璃扎到。
一丝细细的血线蜿蜒着下来,衬得腿上肌肤肤白胜雪。
她细细的脚踝像灵巧的艺术品,上面点缀着红色的丝线。
栾迁看看眼前美景,眼神一滞。
他逼近林月愉,灼热的呼吸扑上她的耳垂,激得她颤栗起来。
他叹息道:“林月愉,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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