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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曾经

发表时间: 2025-05-03
可惜很快就没下文了。

栾迁一首都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

除了干事的时候特别使劲外,别的时候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总是坐在阳台一根又一根地抽烟,硬朗的眉目在袅袅的烟雾里,神情莫辨。

他很累,林月愉很心疼。

别的兴趣爱好,林月愉也想不起来。

也是冥冥之中的预感吧,她觉得以后会分手。

所以每次见面都会给他买烟。

各种爆珠味、特别的烟草,各式各样。

天真的林月愉想,以后他抽烟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我。

......好吧,其实也是因为林月愉没什么钱,也送不起什么昂贵的东西。

林月愉是个很穷很穷的小打工人。

热恋期过后,林月愉依然是一天到晚的叽叽喳喳。

栾迁却慢慢的越来越静默。

渐渐地,林月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虽然同在A市,但是不同区。

见面少,他工作十分忙,林月愉也不轻松。

每次林月愉打开和他的对话框,永远只看到自己的消息是单方面输出的时候。

她都会长叹一口气。

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有别人。

林月愉偷偷查过他的手机。

什么都没有。

且,他对谁都是这样,微信的整页对话框都是不怎么回复。

也不是没有问过为什么不回。

他只会淡淡地说:不知道回什么。

林月愉也满怀情绪地要求他回复过,说不知道怎么回复也要有个反应。

栾迁本来耐着性子听她说,说了半晌,他有些不耐烦,说:“有事说事,没事别闲聊。”

相处时间还短的时候,林月愉还能骗骗自己。

慢慢的日子越来越长,她也越来越内耗。

无数个漆黑静默的夜里,她都劝自己,要不然算了吧。

有一天夜里,她结束了忙碌又闹心的工作,喝了几瓶酒,告诉自己,要不然真的算了吧。

那个周末,她怀揣着最后一次见面的心情。

同事聚餐,她喝了点酒。

栾迁住的房子在一片斜坡上的小区里。

一开始她去找他,都是叫他到门口接她。

日子久了,她也懒得叫。

微醺的醉意让她朦朦胧胧的。

小区里的树影就像她告白的那个晚上一样,影影绰绰的。

月亮皎洁,月色如水如霜。

她想,一会见了要说什么呢?

栾迁总是那个样子。

林月愉委屈了起来。

一开门,她抱住了他。

他还是那样木讷地站着。

林月愉埋在他胸口前,闷闷地说:我喝酒了。

栾迁扶着她的头,呼噜了两把,说,先进来吧。

她喝了两杯红酒,头晕晕的。

坐在沙发上。

栾迁进来后就在电脑前敲打着。

他是做编程的,好像对那些虚拟的代码有莫大的兴趣。

她难得地去缠着他,说:“你陪陪我好不好?”

栾迁紧抿着唇,盯着电脑说,等会。

林月愉有点失落。

洗完澡后,她微醺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林月愉穿了一条黑色的睡裙,裙子是她在商场打折的时候买的,细细的吊带裙,丝绸的布料很舒服。

她躺着玩了会,又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睡裙布料轻薄,牢牢地贴着她玲珑的身材。

满园春色一览无余。

如瀑的长发洒落在白皙的肩膀上。

她昏昏欲睡。

枕着白皙的手臂,眸子己经眯了起来。

栾迁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色幽暗了起来。

他匆匆敲着键盘,准备结束工作。

他是个程序员,一首都很忙。

工作压力特别大。

他一想到最近的项目,俊朗的面容上又皱起了眉。

叮咚一声,收到一条微信。

是他大学时期的铁哥们刘洋发来的。

“明天中午12点在东韵路的哈吉烤肉见。”

“大伙聚聚。”

他沉吟了一会,回头看着己经困得有些朦胧的林月愉。

他不太想去,本身他就不是个爱社交的人。

想了想,林月愉好几次嗔怪他太闷不出门,还是带她去吧。

“好,我带我女朋友过去,你请客啊。”

刘洋发来:“???

你真带你女朋友来啊?”

栾迁不回。

他一向如此,既然把话说完了,就不会再东拉西扯的闲聊些情绪上的事情。

简洁、干脆,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至于和林月愉在一起......当初感觉不多,现在既然在一起了,那就还是好好在一起。

之前刘洋就劝过他,说林月愉挺不错的,工作好,人也漂亮,乖乖巧巧的听话,就收了心,对人家好一些。

栾迁想,那就好好在一起吧。

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林月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洗完了澡,洗完了坐在阳台的一个椅子上抽烟。

点点烟火浮动,在黑夜里洇出一个小洞。

烟是寂寞日子里的良药。

他住的地方在一片坡上的别墅。

地势比较高,远远的看见很多灯光,闪闪的像星星。

万家灯火,有他的一盏吗?

他想起他的父亲,小时候他总看见他心事重重地在阳台抽烟。

他母亲总是唠叨,说抽烟不好。

他回头看林月愉。

林月愉喝了酒,头很晕。

她刷了一会手机,又眯了会,见栾迁还在抽烟刷着手机,她喊:“你在干嘛?”

栾迁巍然不动,没回她。

每次都是这样,闲聊就不回复,有事情才简短的说几个字。

她撇撇嘴想,不解风情。

既然有事说事,那没事就不说了吧。

过了半晌,她站起来,困眼蒙眬地说:“我今晚喝了酒,好困啊。

那我先去睡了?”

睡裙的吊带滑落了一边,她不以为意。

实在是太困了。

林月愉赤着脚,粉白的脚指甲在夜晚的灯光下像温润的白玉。

她不喜欢在屋里穿鞋,赤着脚往卧室里走。

栾迁略带诧异地望向她。

他的眼睛很好看,就仿佛是晨露中的琥珀。

轮廓分明的五官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说:“嗯?

今晚不弄吗?”

林月愉也愣住了,他们两周没见面了这次见面确实是想着要温存,可是......林月愉虽然性格活泼,但是面对这样的栾迁,她也说不出抱怨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