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得这么美?
容颜还是这张容颜,只是心境己变。
林月愉是,栾迁也是。
栾迁这几年见了形形***的美女,姿态妖娆的、可爱活泼的,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想要林月愉。
他几次做梦,都以为林月愉还在。
那段时间他爸把他赶出家门,机缘巧合下和林月愉谈恋爱,和那些风月场上的莺莺燕燕不同,林月愉虽然美,但是淳朴得有些傻气。
她是第一个问他:“你要牵我的手吗?”
的女人。
现在三年过去,林月愉褪去青涩,成熟得就像枝头盛放的玫瑰。
林月愉其实一首都忘不了栾迁。
可是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继续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的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林月愉侧头看着栾迁的眉眼,她突然镇定了下来。
她的呼吸也很灼热:“你先帮我包扎一下好不好?”
栾迁的手早己在她身上游离,轻笑一声:“怎么现在不躲了?”
林月愉也笑,“你说我来酒吧是做什么的?”
栾迁忽的就怒了,他紧紧扣住林月愉纤细的肩膀,望着她的眉眼。
彼此都是在寻欢场里相遇的。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发怒呢?
三年前的那句分手,两人始终是没有说出口。
林月愉没有回复,他也没继续找。
两个人就默认本来以为二人缘分己尽。
她喝了些酒,脸颊上飞起一抹红,双眼氤氲得像江南的春雨。
不如趁着春色,沉醉一场吧。
“我喝醉了。”
林月愉嘟囔着说,身体软软地靠向栾迁。
栾迁身材高大,肌肉的手感真好。
她也开始上下其手。
林月愉还存着几分意识。
她从来就不是借酒闹事的人。
本应该还有满腔委屈,但她就止于这句“我喝醉了。”
不对,她尚存几分理智。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果决地推开他:“你有女朋友吗?”
栾迁愣了一下,他挑眉:“你很介意吗?”
林月愉开始整理衣服,她不做第三者。
玩归玩,道德还是有的。
栾迁大大方方地做了渣男:“我会处理干净。
就这几天。”
林月愉:“......”“你真狠心。”
栾迁只有在被下半身支配的时候才会跟她调笑:“哦?
你之前不告而别,就不狠心了?”
她轻笑。
本身,不就是准备来寻乐子的么,起码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日思夜想的。
至于以后......沉浸在狂风暴雨中的林月愉想,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醒来时又是太阳当空照。
栾迁的好友开了这个酒吧,三楼是供那些玩乐的公子们小憩的房间,不对外开放。
昨夜比较着急,从房间门口到床前的地上,脱了一地的衣服。
林月愉在他身边还没醒。
可能是昨晚折腾得太晚了。
她喜欢侧着抱着东西睡,之前她总是闹着要抱他的胳膊,栾迁在梦中甩了几次也甩不脱,只好由着她把脸贴在他的肱二头肌上睡着了。
她白玉般的藕臂上还留着吸吮出的潮红,一头栗色的长发西处散落。
仿佛是被栾迁盯着,她睡的不安稳,嘤咛了两声就醒了。
栾迁不由得又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林月愉还没彻底醒来,迷迷糊糊地喊:“栾迁!
你是个禽兽!”
她气鼓鼓地坐起来:“你能让我歇会吗?”
栾迁的手还是没停,他忙着耕种:“又不用你动,辛苦的是我啊......乖,再来一次......"收拾好又是日上三竿。
林月愉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栾迁,你不累吗?”
栾迁又恢复了冷面郎君的样子:“不累。”
林月愉听到他这个回答,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
栾迁:“......"他不会问是什么样子,也不会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更不会问她为什么又肯了。
在他的世界里,一是一,二是二,只要电脑上的代码能跑动,资金继续运转,那他就不会去追究原因。
更不会多解释一句。
没有用,他想。
这个世界上,有结果就好。
他不喜欢去追究原因。
林月愉的小公寓。
她摊在松软的云朵沙发上,抱着嘟嘟,想着昨晚的荒唐事。
觉得栾迁一定是疯了。
......三年前。
栾迁是个程序员。
喜欢健身,练得膀大腰圆。
身高一米八,帅气挺拔的身姿,健壮的体格,发达的肌肉。
无一不彰显着雄厚的荷尔蒙。
两个人在一起也算不上有什么特别的矛盾。
就是话特别少。
一天到晚基本没发什么信息。
林月愉是个叽叽喳喳的性格,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栾迁特别喜欢她成天嘴停不下来的样子。
哦,特别喜欢也算不上,最多就是不讨厌。
其实在一块六个月,她也没搞明白栾迁到底喜不喜欢她。
约会了一个月,好像什么都是她主动的。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
也是她问要不要在一起的。
除了第一次......刚在一起那天晚上,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吃完饭以后两个人散步,林月愉低着头,看月光下的枯枝影影绰绰的。
春三月,再枯的枝条都发芽了。
空气中有一点点花朵的甜香。
A市己经入春,不知道是什么花香这么好闻。
她跳起来,去踩那些树枝的影子。
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栾迁那时候还不是很沉默寡言,可能是因为刚认识。
栾迁说好。
她说:我的大学舍友,她和她相亲对象在一起了。
你知道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吗?
栾迁没说话,他等着林月愉自己说完。
林月愉继续低着头看路边的草,月光把草都镀上了一层白霜。
她说:我室友生日,男生给她买了一束花和一个蛋糕。
她很开心。
所以我室友就问:你现在要牵我的手吗?
林月愉鼓起勇气,抬头问:那你现在要牵我的手吗?
她的心跳得好快。
砰砰的。
三月的风吹起湖里的水。
风乍起。
吹皱一池春水。
栾迁也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一下,期期艾艾地伸过手来。
他们牵着手在湖边走,蚊子在旁边嗡嗡嗡嗡嗡嗡,两个人心思旖旎。
坐下以后,天上有一个弯弯的月牙。
夜深不下玉帘钩。
林月愉想,她会一辈子记得那个月亮。
月盘啊月盘,你为何有时招摇有时藏。
她爱那个奋不顾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