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特效，魔你倒是真的啊？

墨子夜白天是游戏主播，晚上是城市猎魔人，生活刺激又低调。一次直播结束，

他忘记关闭摄像头，直接开启猎魔模式。直播间观众亲眼目睹他徒手撕碎魔物，

弹幕瞬间爆炸。“家人们，这是最新的AR特效！”墨子夜强行解释。网友不买账：“主播，

你身后那只魔物正在啃沙发！”他尝试各种借口：拍电影、整蛊节目、全息投影实验。

直到某天直播时，一只魅魔闯入镜头：“子夜，今晚猎什么？”墨子夜看着满屏“？？？？

”的弹幕，叹了口气。“算了，不装了，今晚直播猎魔，礼物刷起来。”正文：城市在下雨。

不是那种诗情画意的绵绵细雨，是带着点儿初冬寒气的、淅淅沥沥的冷雨，

砸在墨子夜出租屋的玻璃窗上，汇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模糊了窗外那片璀璨却隔阂的都市灯火。室内却是另一个世界，干燥，温暖，

被键盘敲击声和年轻男声填满。“对面打野没了，没了！这波线推进去，对，就这样，

兄弟们看到没，这意识，这节奏……”墨子夜缩在电竞椅里，头上挂着硕大的监听耳机，

麦克风弯到嘴边，屏幕上光影流转，映着他那张没什么特别表情，但足够清俊的脸。

他是“墨夜”，鲨鱼平台一个不大不小的游戏主播，技术尚可，嘴皮子利索，

偶尔能蹦出几个不算好笑的冷笑话，靠着这份“电子榨菜”般的稳定输出，混了个温饱，

拥有一批固定看他打游戏、扯闲篇的粉丝。此刻，

他正操控着屏幕上的英雄在峡谷里大杀四方，嘴里念念有词，分析战局，

偶尔跟弹幕互动两句。墨爷今天状态可以啊！这波反杀帅呆了！

主播声音能不能大点？听着快睡着了。夜哥，下播后去吃啥？一切如常。

平凡得像是这座城市里无数个被网络信号串联起来的夜晚之一。没人知道，几公里外，

某条肮脏潮湿、堆满垃圾桶的后巷里，刚发生过一场短暂而激烈的冲突。也没人知道，

此刻主播那双在键盘上飞舞、稳定得不见一丝颤抖的手，在半小时前，

曾握着一柄刻画着隐秘符文的短刀，

精准而冷酷地剖开了一只潜藏在阴影里、以人类恐惧为食的“蚀心魔”的核心。

那东西临死前发出的、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尖啸，此刻还在他耳膜深处留下细微的嗡鸣。猎魔，

是他的另一份工作。从祖上不知哪一代传下来的，到他这儿，也没得选。

据说祖上曾是行走天下的方士，降妖除魔，到了近代，魔物隐匿，传承也渐渐式微，

只剩下一本字迹模糊的兽皮册子，几件传承法器，

以及烙印在血脉里、到了年龄便会觉醒的微弱灵觉。白天，

他是网络世界里的“墨夜”；夜晚，他是游走于城市光影缝隙间的“猎魔人”。两种身份，

像昼与夜，泾渭分明，互不干涉。他小心地维持着这种平衡，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租金、水电、饭钱靠直播；购置、维护猎魔装备，治疗那些寻常医药无效的“特殊伤势”，

则靠猎魔所得——某些魔物身上，偶尔会有一些蕴含奇异能量的材料，

通过特定渠道可以换取不菲的金钱。一局游戏结束，屏幕上跳出“胜利”的字样。

墨子夜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那是之前躲避蚀心魔利爪时，

强行扭转身体留下的些许不适。“行了兄弟们，今天状态不错，

顺利下播……”他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一点了，“明天还是老时间，下午两点，不见不散。

”他惯例地说着结束语，手指移动鼠标，准备点击“结束直播”。

也许是刚才那场发生在雨巷中的战斗消耗了部分精力，

蚀心魔的精神冲击余波未平；也许是连日来的昼夜颠倒让他精神有些涣散；又或者，

仅仅是命运齿轮转动时，一个微不足道、却足以改变一切的卡顿。

鼠标指针在“结束直播”的按钮上悬停了一瞬，却没有落下去。他移开了。“下了下了，

兄弟们晚安。”他对着麦克风又说了一遍，顺手摘下了耳机，将其随意丢在桌面上。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象征直播仍在进行的红色圆点，依旧在软件界面上固执地亮着。

直播间画面，定格在他略显凌乱的电脑桌面，隐约能听到他起身时椅子滑轮的摩擦声。

大部分观众以为直播已经结束，开始陆续退出。但总有些夜猫子，

或者挂着直播间做别的事情的粉丝，画面还停留在这里。墨子夜对此一无所知。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和肩膀，转身离开了摄像头拍摄的范围。几分钟后，

他重新回到镜头前。但形象已然大变。之前的宽松T恤和休闲裤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哑光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材料特殊，在室内光线照射下几乎不反光，

完美勾勒出他精悍挺拔的身材。作战服上隐约能看到一些功能性挂带和口袋，

装着些形状古怪的小玩意儿——小巧的强光爆鸣符，几瓶圣水特制浓缩版，

一捆掺了银丝、刻画破邪符文的绳索。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皮质挎包，

正往肩上一甩，里面装着更零碎但可能救命的工具，以及一些初步处理魔物材料的器具。

这身行头，与刚才那个慵懒游戏主播的形象判若云泥，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和利落。

弹幕停滞了一瞬，然后零星飘过几条：？？？墨爷换衣服了？这风格……有点帅啊？

这是要出门？搞什么行为艺术？主播没下播？！墨子夜自然看不到这些。

他走到房间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乐器盒的长条箱子。他蹲下身，输入密码，

箱盖“咔哒”一声弹开。里面并非什么乐器，

而是整齐固定着几件造型奇特的武器——一柄带鞘的短刀，刀柄缠绕着暗色纹路，

刻满破魔符文的飞镖；一把结构紧凑、枪身同样刻画着符文、能够发射多种特质弩箭的手弩，

比如对灵体有奇效的“镇魂木”箭，或者对实体魔物杀伤力巨大的“破甲钢锥”箭。

他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手弩的机括，填充了几支常规的破魔弩箭，

然后将它卡在作战服大腿侧的枪套上。那柄短刀则被他拔出鞘，寒光一闪而逝，

刀刃上似乎有极淡的流光划过，他用手指拭过刀锋，确认灵能传导顺畅后，

反手插在后腰的刀鞘内。整个过程安静、迅速，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感和一种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古老韵律。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

似乎轻轻吐了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房间，像是在确认没有遗漏。然后，他抬脚，

似乎打算再次离开画面。就在这时，异变陡生。房间一角的阴影，

毫无征兆地开始蠕动、凝聚。仿佛有生命般，那团黑暗向上隆起，拉伸，

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大致类似犬科动物、但放大了数倍、关节反向扭曲的轮廓。

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阴影头部的位置亮起，充满了残忍与贪婪。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硫磺和墓穴泥土的腥臭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嘶——”一种介于野兽低吼与漏风箱喘息之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一只“影犬”，低级魔物，擅长潜行与偷袭，以负面情绪和生命力为食。

大概是刚才墨子夜猎杀蚀心魔时，残存的气息或者战斗波动引来了它。这东西智商不高，

但极其贪婪，对活物的气息尤为敏感。墨子夜眼神一凛，几乎是本能反应，身体瞬间绷紧，

侧身，面对那团凝聚的阴影。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冰冷专注，

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影犬化作一道贴地的黑烟，猛地扑来！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目标直指墨子夜的咽喉。直播间里，那仅存的几十个观众，

彻底懵了。卧槽？！什么情况？！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黑影？特效？新活？

不对啊，没看到绿幕啊！这质感……太真实了吧！墨爷小心！弹幕瞬间炸开。

画面中，墨子夜不退反进，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如同鬼魅，精准地避开影犬带着腥风的扑击。

同时，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那柄反手插在后腰的短刀，刀身在电脑屏幕的光线下，

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刀刃上那层微光在运动中变得清晰可见。

“嗤啦——”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撕裂厚实浸油皮革的声音响起。

短刀精准地划过影犬的“躯体”，那凝聚的阴影被从中斩开，

暗紫色的、如同粘稠石油般的液体从伤口泼洒出来，溅落在旁边的墙壁和地板上，

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留下焦黑的印记。

影犬发出一声凄厉的、绝非自然界任何生物能发出的尖啸，溃散成一团翻滚扭动的黑雾，

几秒钟后，才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只留下地板上几处焦黑的痕迹和空气中愈发明显的腥臭气味。墨子夜保持着挥刀后的姿势，

微微喘息了一下，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威胁彻底解除。

他甩了甩短刀上并不存在的污渍，但刀刃上沾染的些许暗紫色能量残留，

却在空气中自行挥发，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他收刀入鞘。整个过程，

从影犬出现到被斩杀，不超过十秒。干净利落，近乎残忍的美感，带着一种非人的高效。

他做完这一切，才像是彻底放松下来，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揉一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然后，

他的动作僵住了。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了电脑屏幕。屏幕上，不是游戏界面，

不是软件后台，而是……他的直播间管理界面。那个刺眼的红色直播中标识，

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进了他的瞳孔。直播间人气，因为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正以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弹幕已经不是滚动，而是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

几乎完全覆盖了画面。！！！！！！！！！！我看到了什么？！徒手撕鬼子……不对，

徒手撕怪物？！刚才那是什么？新型全息投影？太真了吧！

主播你刀上的光是真的吗？那黑影扑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尿了！血！不对，

那紫色的东西溅到墙上了！墙皮在冒烟！这是特效？！报警了报警了！这绝对不是特效！

墨爷！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录屏了！绝对录屏了！已经上传了！

墨子夜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完了。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开，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几秒钟后，他才猛地扑到电脑前，

手指颤抖着，几乎是戳着鼠标，狠狠点击了那个“结束直播”按钮。画面瞬间黑屏。但世界，

已经乱了。……“家人们，朋友们，冷静，一定要冷静！”第二天下午，

墨子夜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球布满血丝，准时开启了直播。他努力维持着面部肌肉，

挤出一个堪称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的笑容，但那份僵硬，连最迟钝的观众都能看出来。

“昨天？嗨！那就是我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嗯，精心策划的整活！

”他对着麦克风，语气刻意拔高，带着一种“你们怎么这都信”的调侃，

试图重现他平日里插科打诨的状态，却显得底气不足，“最新的AR增强现实特效，懂吗？

电影级别！花了我老鼻子钱了！

”他点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看起来颇为高大上的特效制作软件界面，在屏幕上晃了晃。

那界面是他连夜在网上找的模板，自己胡乱添加了一些效果参数，看起来花里胡哨，

实则经不起推敲。“看到没？就这个，实时动作捕捉加环境渲染！那黑影，影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