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雨夜的幽灵订单陈默把电动车支在便利店屋檐下，摘掉头盔抹了把脸。
雨水顺着发梢滴进外卖服领口，激得锁骨处的伤疤一阵刺痛——这是三个月前那场车祸留下的纪念品，当时安全气囊弹出的碎片像把钝刀，硬生生在皮肉上犁出蜈蚣状的疤痕。
"叮！
您有新的加急订单——"手机在防水袋里发出刺耳的提示音，陈默瞥见屏幕上的配送费时呼吸一滞：38.8元，配送距离仅1.2公里。
这个数字在暴雨天堪称奇迹，往常这种距离的订单最多8块钱，还要被十几个骑手疯抢。
手指比脑子先动了，等反应过来时接单页面已经弹出。
陈默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像是保温箱里混进了腐烂的海鲜。
他皱眉掀开箱盖，三份黄焖鸡米饭好端端地躺在里面，但那股腥臭味越发浓烈了。
"锦华苑7栋302室..."他念出地址时打了个寒颤，雨点砸在手机屏上，把"锦华苑"三个字晕染成扭曲的墨团。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老小区去年就被纳入了拆迁范围，新闻里说最后一批住户去年九月就搬走了。
导航地图上，代表目的地的红点正在诡异跳动。
陈默点击刷新，屏幕突然布满雪花点，某个瞬间他看见建筑轮廓变成蹲坐的猫形，红点正好嵌在猫眼位置。
"又是哪个网红搞的AR实景恐怖游戏吧。
"他拧动油门冲进雨幕，车轮碾过积水坑时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最近平台流行"灵异配送"挑战，上周还有个女骑手直播送殡仪馆订单，结果被网友发现骨灰盒是淘宝买的道具。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保温箱随着颠簸吱呀作响，那股腐败味愈发浓重。
红灯前急刹车时，陈默听到箱子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
他猛地转身掀开箱盖，最外层的黄焖鸡包装袋不知何时被撕开了，酱汁里泡着一团沾血的猫毛。
"操！
"他抓起塑料袋想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却在抬头时僵在原地。
本该是拆迁工地的位置，赫然矗立着锦华苑的铸铁大门。
爬满锈迹的门柱上挂着"平安社区"的铜牌，保安亭的玻璃碎了一半，藤蔓从裂缝里钻出来，在暴雨中舒展着蛇形的枝条。
陈默摸出手机想拍照，镜头里却只有一片废墟。
"当前定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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