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被一只狐狸毁了。
准确地说,是被一个叫我“小狐狸”的男人毁的。
顾屿深。
这个名字现在在我舌尖滚过,都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腥甜味,像咬破了自己的腮帮子。
此时此刻,我,苏晚,正缩在公司茶水间最角落的阴影里,手里捧着杯凉透的速溶咖啡,感觉人生前途比这杯褐色的液体还要黯淡无光。
“小狐狸。”
这三个字魔音穿脑,阴魂不散。
就刚才,半小时前,在二十二楼那间能把半个城市踩在脚下的总裁办公室里,顾屿深又这么叫我了。
他当时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就那么慵懒地靠在他那张据说能买下我老家一套房的真皮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万宝龙钢笔,眼睛像带了钩子似的,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策划案看过了,”他声音不高,带着点刚开完长会的沙哑,却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想法很……狡猾。
小狐狸,你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会议室里还有好几位高管,个个都是年薪七位数起步的人精。
那一刻,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探究、了然、甚至一丝看好戏的笑意,聚焦在我这个刚转正不到三个月的小策划助理身上。
我的脸“腾”地一下,火烧火燎。
手指死死抠着文件夹坚硬的边缘,指甲盖生疼。
我想反驳,想大声说“顾总请您别这样叫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喉咙像被水泥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终,我只能像个被钉在原地的傻子,僵硬地、极其微弱地摇了摇头。
“没……没有坏水,顾总。
就是……常规思路。”
顾屿深笑了。
不是那种开怀大笑,是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眼底却没什么温度的那种笑。
他放下钢笔,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敲在我的神经上。
“是吗?”
他拖长了调子,“常规思路能绕开‘鼎峰’的核心专利壁垒?
苏晚,你这只小狐狸,爪子藏得挺深啊。”
会议的后半程,我全程处于灵魂出窍状态。
高管们讨论了什么,顾屿深又下了什么指令,全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只有“小狐狸”三个字,像紧箍咒一样牢牢套在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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