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去世后,姜维接过北伐大旗。
他九次出征,次次碰壁于魏国铜墙铁壁。
最后一次北伐前,姜维收到刘禅蜡丸密信:“魏将邓艾偷渡阴平,成都告急!”
星夜驰援途中,他得知成都已降,皇帝被俘。
姜维沉默半晌,突然向副将亮出地图:“钟会与邓艾素来不和……”剑门关前,他献上蜀国山川图,钟会抚图大笑:“伯约真知我心!”
当夜姜维独坐帐中,凝视诸葛亮所赠佩剑低语:“丞相,维今日行险,以图复汉。”
烛火摇曳中,地图背面,赫然是蜀地各关隘的兵力部署与策反名单。
---建兴十四年,秋。
汉中城外的原野,金黄的稻穗在风里垂下沉甸甸的头颅,如同无数谦卑的农人。
丰收在望,可空气中却嗅不到一丝喜悦,只有铁锈、尘土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杂成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洮水大捷的余威早已散尽,那场斩杀魏国数万精锐的辉煌,此刻在蜀军将士疲惫麻木的脸上寻不到半点痕迹。
他们沉默地拔营,沉默地收拾着磨损的刀盾,沉默地卷起沾满泥泞的军旗,像一群被无形鞭子驱赶的牲口,缓慢而沉重地离开这片浸透了鲜血的土地,返回他们名义上的“家”——那座同样沉重、同样弥漫着无望气息的汉中城。
姜维勒马立于一处高坡。
他的玄色铁甲上布满了刀剑划过的白痕和干涸发黑的血迹,肩吞的兽头在暮色里也显得黯淡无光。
风卷起他染霜的鬓发,拂过瘦削如刀刻的脸颊,那双曾如寒星般锐利的眸子,此刻只余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凝固的悲凉。
他望着蜿蜒退却的队伍,像一条垂死的灰色巨蟒。
每一次得胜,都不过是下一次更遥远、更徒劳跋涉的开始。
丞相当年羽扇轻摇,六出祁山,图的是克复中原,还于旧都。
而他姜维,九度举兵,从陇西打到关中,又从关中退守汉中,耗尽蜀中膏血,究竟换来了什么?
是更多填进魏国坚城深垒之下的蜀中儿郎白骨?
还是朝堂之上日渐喧嚣、直指他“穷兵黩武”的切齿咒骂?
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冰冷的剑柄入手,一丝奇异的暖意却仿佛沿着掌心蔓延上来。
这柄古拙的长剑,剑格呈祥云状,剑鞘是深沉的玄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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