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我跪在青石砖上,睫毛颤了颤,慢慢仰起脸。
玄色靴尖挑起我的下巴,我终于看清这位靖王萧景珩的模样。
1.剑眉入鬓,凤眼含霜,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盯着我的眼神极像是在验货,半晌,忽然伸手,拇指重重擦过我的眉骨。
“像,真像!”
他低声说,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酒气。
我知道他在说谁。
三日前我被绑进花轿时,就听见喜娘议论:“柳姑娘去江南养病半年,王爷这是相思成疾,连替身都要娶进门了。”
“叫什么名字?”
他松开手,玉佩穗子扫过我的鼻尖。
“沈如霜。”
我垂眼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着“烟”字。
“家父是城南沈氏药行的......”“药商之女?”
他忽然冷笑,“难怪身上一股子苦味。”
大红盖头被剑尖挑飞,我眼睁睁看着那柄斩过敌将首级的青锋剑,轻轻一划就割断我腰间玉带。
喜服哗啦散开,满屋嬷嬷倒吸冷气——哪有新郎官在洞房夜用剑解新娘腰带的?
萧景珩却盯着我锁骨处一块红色胎记,眼神突然变了。
“王爷看够了?”
我拢住衣领,故意学柳如烟惯常的柔弱语调,“妾身......冷。
"果然,他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掐着我脖子按倒在喜床上。
龙凤烛爆了个灯花,他眼底跳动着危险的火光:“谁准你模仿她?
"我憋得眼前发黑,却翘起嘴角。
赌对了,柳如烟当年救他时,肯定也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爷娶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嗤笑着,指尖划过他紧绷的手背,“您瞧,我学得多像......”“贱人!”
他甩开我,我却趁机勾住他玉佩穗子。
哗啦——玉佩砸在脚踏上裂成两半,他反手就给我一耳光。
血腥味在嘴里漫开,我偏头吐出血沫,突然听见窗外“咔嚓”一声轻响。
有人偷听。
我立刻变了表情,眼泪说来就来:“王爷饶命!
妾身再也不敢了!”
说着就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手指蘸着嘴角血,迅速在床柱内侧画了道止血符——这是提醒自己明日要来取血样。
萧景珩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弄懵了,正要踹开我,门外突然传来管家声音:“王爷,柳姑娘的信到了!”
我跪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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