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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国宝归是作者昊天醉人的小主角为青鸾之鸾之本书精彩片段:1姜澈坐在柜台后听着外面铁门的撞击一又一催债的李三今天很有耐店里最后一件值钱的黄花梨木凳上周被他搬走抵了一部分利现这间“万物阁”除了灰就剩下我自门外李三的声音传“姜开门!再不开我把这破门给你卸了!”我没我盯着桌上那个黑乎乎的铁疙这是我最后的五十块钱换来昨天在鬼我像个傻在所有人的哄笑从一个摊主脚下把这块垫桌脚的玩意儿买了回来...
主角:青鸾之,鸾之心 更新:2025-10-13 00: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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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姜澈坐在柜台后面,听着外面铁门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催债的李三今天很有耐心。
店里最后一件值钱的黄花梨木凳子,上周被他搬走抵了一部分利息。现在,
这间“万物阁”里,除了灰尘,就剩下我自己。门外李三的声音传来,“姜澈,开门!
再不开我把这破门给你卸了!”我没动。我盯着桌上那个黑乎乎的铁疙瘩。
这是我最后的五十块钱换来的。昨天在鬼市,我像个傻子,在所有人的哄笑里,
从一个摊主脚下把这块垫桌脚的玩意儿买了回来。摊主看我的眼神,
跟看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没什么两样。他收钱的时候,还特意用指甲弹了弹那张纸币,
好像怕是假的一样。手机屏幕亮起,银行发来的催款短信又多了一条。数字很长。
长得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我拿起那个铁疙瘩,掂了掂。不如拿它去砸李三的头。我这么想,
然后把铁疙瘩举了起来,对准了桌上最后一颗核桃。爷爷留下这家店的时候说,
天无绝人之路。我现在觉得,路已经堵死了。“砰”的一声,核桃没碎。
铁疙瘩的一个尖角倒是崩掉一小块,划破了我的手掌。血渗了出来,一滴滴往下掉。
我骂了一句脏话,疼得直甩手。几滴血溅到了铁疙瘩的断口上,迅速被吸了进去,
像是干涸的土地遇到了雨水。下一秒,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血脉……万物溯源系统激活……我愣住了。幻觉?被债逼疯了?
正在绑定……绑定成功。新手引导开启。请宿主触摸任意物品,即可查看其信息。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铁疙瘩。脑子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同时一个半透明的面板浮现在我眼前,只有我能看见。
之心年代:战国材质:天外陨铁、星辰玄晶、上古青铜……等多种未知材料复合体。
历史传承:战国机关大师公输班晚年最高杰作“天枢仪”的核心驱动构件。
曾为秦始皇所用,用于推演星辰、勘测龙脉。后随始皇陵深埋地下。唐末被盗墓贼温韬掘出,
辗转流落,核心能量耗尽,外壳严重腐蚀,被误认为废铁。状态:核心驱动沉眠,
外部结构严重腐蚀,存在多处断裂。潜在价值:无法估量。此物承载的技术与历史,
足以打败世界古代科技史。修复方案:暂未解锁,需提升系统等级。
初步清理方案:已生成。我手一哆嗦,铁疙瘩“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外面的李三还在砸门。“姜澈!你死了吗?给我滚出来!”我没理他。
我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青鸾之心”,心脏跳得像擂鼓。
战国……公输班……秦始皇……这五十块钱的垫脚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2李三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但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个虚幻的面板,
和地上那个黑不溜秋的铁疙瘩。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为了验证这不是我被逼出来的幻觉,我颤抖着伸出手,摸向了身边一张破旧的椅子。
这是爷爷留下来的,榆木的,坐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物品:榆木靠背椅年代:1988年材质:榆木,铁钉,红漆。
历史传承:由木匠王福全手工打造,共计二十把。后被店主姜卫国你爷爷购入。
因长期使用,榫卯结构松动,漆面磨损严重。状态:结构不稳,即将散架。
潜在价值:废木料,市场回收价约十五元。修复方案:建议直接劈了当柴烧。
我:“……”虽然评价很扎心,但这证明了系统是真的。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又摸了摸柜台上的一个青花瓷笔筒。这是我爸当年从外地淘换回来的,
一直当个宝贝。物品:现代工艺青花瓷笔筒年代:2015年材质:高岭土,
化学釉料。历史传承:景德镇流水线产品,采用贴花工艺,
图案为电脑绘制的“喜上眉梢”。状态:完好。潜在价值:工艺品,市场价八十元。
修复方案:无。我彻底信了。这不是幻觉。我真的,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我弯腰,
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青鸾之心”捧了起来,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入手冰凉,
沉甸甸的。我把它放在柜台上,仔仔细细地看。外表坑坑洼洼,布满了厚厚的锈迹,
有些地方还沾着干掉的泥土。怎么看,都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可就是这么个东西,
是战国时期的国宝。秦始皇用过的。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了这个,别说李三那点债了,
我下半辈子,不,下十辈子都不用愁了。“砰!砰!砰!”铁门被踹得山响。“姜澈!
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欠钱,没本事开门啊!”李三的嗓子都喊哑了。我皱了皱眉。
以前觉得这声音是催命符,现在只觉得聒噪。我走到门口,隔着门说:“别敲了,
明天来拿钱。”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明天?你拿什么给?你那店里连只耗子都饿死了!
”李三不信。“我说了明天,就有。”我的声音很平静,“再敲,一分钱都没有。
”门外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李三骂骂咧咧地走了。我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柜台,我的目光再次落到“青鸾之心”上。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它变现。
就这么个铁疙瘩,拿出去跟人说是秦始皇的宝贝,别人不把我当疯子送进医院才怪。
我意念一动,调出了系统面板。初步清理方案:已生成。
所需材料:高浓度白醋、食用盐、小苏打、软毛刷、去离子水。操作步骤:一,
将白醋与食用盐按三比一比例混合,浸泡物品表面三小时,
软化表层锈迹……系统给出了一套详细得像说明书一样的步骤。所需的材料,
都是些日常用品,花不了几个钱。我心里有了底。不管以后怎么样,先把它清理出来再说。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我从抽屉里翻出最后一点零钱,揣进口袋,
拉开后门,走进了小巷。天无绝人之路。爷爷,您说得对。路,这不就来了吗。
3我去了街角的小超市。老板娘正嗑着瓜子看电视,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来瓶醋,
一包盐,还有小苏打。”我说。她懒洋洋地指了指货架。我拿了东西,
又去隔壁药店买了一大瓶蒸馏水,这玩意儿最接近系统说的去离子水。回到店里,
我把铁门从里面反锁,又拉上了窗帘。万物阁里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只有一盏旧台灯亮着,
光晕昏黄。我找出一个干净的塑料盆,把“青鸾之心”放进去,然后按照系统的指示,
开始调配那份“清洗剂”。白醋倒进去,酸味立刻弥漫开来。盐和小苏打加进去,
混合液发出一阵“滋滋”的轻响,冒起细密的气泡。我用一根筷子搅了搅,
然后把混合液小心地淋在铁疙瘩上。液体接触到锈迹的瞬间,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剧烈。
更多的气泡冒了出来,带着一股铁锈和酸味混合的怪味道。系统说要浸泡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我感觉比三年还要漫长。我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盆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盆里的液体从透明变成了浑浊的黄褐色,像一盆泥水。终于,
三个小时到了。我戴上橡胶手套,拿出准备好的软毛牙刷,开始小心翼翼地刷洗。
那些原本坚硬的锈壳,现在变得像湿泥一样,一刷就掉。我刷得很慢,很仔细,生怕伤到它。
随着外层的锈迹被一点点清除,铁疙瘩的真容也逐渐显露出来。
它的颜色不是我想象中的铁黑色,而是一种深邃的青铜色,
上面布满了无数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纹路。这些纹路纵横交错,
构成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玄奥而美丽的图案。它们仿佛不是雕刻上去的,
而是与这块金属天然一体。我屏住呼吸,继续清理。在铁疙瘩的中间位置,
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似乎镶嵌着什么东西。我用牙签尖端,
把里面的污垢一点点剔除。当最后一丝污垢被清理干净时,一抹微光从凹槽中透了出来。
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晶体,通体碧绿,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即便隔着手套,
我也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我把铁疙瘩翻过来,在另一面,同样的位置,
也清理出了一个凹槽。但这个凹槽里是空的。我愣了一下,脑中浮现出系统的信息。
状态:核心驱动沉眠……难道说,这东西需要两块晶体才能启动?
清理工作持续了快两个小时。当我用蒸馏水将它最后冲洗干净时,它已经完全变了样。
不再是那个不起眼的铁疙瘩。它像一件沉睡了千年的艺术品,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复杂,
精密,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神秘感。我拿起手机,对着它拍了一张照片。我没有拍全貌,
只截取了其中一小块区域,对焦在那些精妙的纹路上。这样既能展示它的不凡,
又不会暴露太多信息。我点开一个微信群。群名叫“霖州古玩交流协会”。这里面龙蛇混杂,
有真正的行家,也有不少附庸风雅的土老板,更多的是像我以前那样的半吊子。
我把照片发了出去,配上了一句话。“各位前辈,请教一下,这是个什么物件的残片?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
有没有鱼来咬钩了。4照片发出去后,群里安静了足足一分钟。然后,
消息开始一条条往上冒。最先说话的是一个叫“老王说瓷”的。“小姜?
你这是从哪儿淘弄来的废铜烂铁?看着像个机器零件。”“就是,这玩意儿也能叫古玩?
别是哪个拖拉机上掉下来的吧?”一个叫“古玉斋主”的跟着起哄。群里响起一片笑声,
夹杂着各种表情包。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油条,见不得新人出头。
尤其是我这种开着个破店,半死不活的。“小姜啊,听哥一句劝,别整天想着捡漏发财。
咱们这行,水深着呢。好好跟你爷爷学点手艺,做点木雕,不比这强?
”一个叫“德远堂”的人语重心长地说。他是我爸的朋友,以前经常来店里喝茶。我笑了笑,
回了一句:“张叔,我就是好奇问问。”就在这时,一个平时很少说话的人突然冒了出来。
他的头像是张国画,昵称叫“静心”。“小姜,这张照片能拍得再清楚一点吗?
或者换个角度。”群里又是一静。这个“静心”,据说是市博物馆研究青铜器的,有点名气。
他一开口,那些起哄的人都不说话了。我心里一动,知道鱼来了。我重新调整了角度和灯光,
又拍了一张,把那些纹路的细节拍得更清晰。照片发出去。这次,“静心”沉默了更久。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才又发了一条消息。“这纹饰……有点像战国时期的云雷纹,
但又不太一样。结构太复杂了,像是……某种铭文或者图阵。”他发了个皱眉的表情,
“小姜,你这东西方便上手看看吗?”我心跳漏了一拍。成了。但我没有立刻答应。
我回道:“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不劳烦老师您跑一趟了。”欲擒故纵。
这东西越是神秘,他们就越是好奇。“静心”果然急了:“别啊,小兄弟。
我对这种奇特的纹饰很感兴趣,纯粹是学术交流。你在店里吧?我过来一趟。”我还没回答,
另一个头像是个“周”字书法的人突然在群里@了我。“东西在万物阁?等着,
我让文翰过去一趟。”这个人的昵称是“周馆长”。霖州博物馆,姓周的馆长,只有一个。
周鸿年。霖州文玩界的泰山北斗。而他口中的文翰,应该就是他那个眼高于顶的侄子,
霖州博物馆的副馆长,周文翰。周鸿年一发话,整个群都炸了。“周馆长都惊动了?
”“我的天,小姜这是要走大运了啊!”“周副馆长亲自上门,这面子可太大了!
”之前嘲笑我的人,这会儿全都换了一副嘴脸,开始恭维我。我看着手机屏幕,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只是个开始。我回了周馆M一个“好”字,然后就把手机关了。
我把“青鸾之心”收好,放到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然后,我把店里收拾了一下,
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像垃圾堆。做完这一切,我泡了一壶茶,坐在柜台后面,静静地等着。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家不起眼的“万物阁”,要开始变得不平静了。5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万物阁的门口。这破旧的老街,平时连出租车都懒得开进来。
这辆车一停,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为首的一个,
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下车后,
先是皱着眉看了一眼我们店那个摇摇欲坠的招牌,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着一股嫌弃。
这应该就是周文翰了。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像是助理,另一个背着个专业的勘察箱。
街坊邻居们都从店里探出头来,交头接耳。“那不是市博物馆的周副馆长吗?
”“他来这干嘛?姜家小子那破店里能有宝贝?”“啧啧,你看那气派,当官的就是不一样。
”我没出去,就坐在店里。周文翰推门进来,一股冷气也跟着涌了进来。他扫视了一圈店里,
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在看一个垃圾场。“你就是姜澈?”他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我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周副馆长,请坐。
”他没坐,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柜台:“东西呢?拿出来我看看。”那态度,
不像是来看古董的,倒像是来审问犯人的。我也不生气,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才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周文翰的助理立刻上前,戴上白手套,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布包。当“青鸾之心”露出来的时候,周文翰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
即便他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和贪婪。
他带来的那个专家模样的中年人,已经凑了上去,拿出一个高倍放大镜,
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纹路。“周馆……这……这工艺……”那专家看得额头都冒汗了,
声音都在发抖。周文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他自己也拿起放大镜,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店里很安静,只有那个专家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几分钟,周文翰才放下放大镜,
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他看着我,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小姜是吧?
”我点点头。“你这东西,有点意思。”他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道,
“纹饰仿的是战国风格,但工艺嘛,还是能看出点现代的痕迹。应该是民国时期,
某个高手匠人做的仿品。”我心里冷笑。仿品?系统白纸黑字写着“战国”,还能有假?
他这是想压价。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不过呢,”他话锋一转,“虽然是仿品,
但做得也算精巧,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他顿了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样吧,
我们博物馆最近正好在做一个民国时期金属工艺的研究项目。你这个,我们收了。
我代表博物馆,私人给你补五千块钱,算是对你为国家文物保护事业做出贡献的奖励。
”他说完,一副“我给了你天大的恩惠,你该跪下谢恩”的表情。店门口,
围观的邻居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五千块!我的天!”“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一块破铁能卖五千!”所有人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眼里,
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我看着周文翰那张虚伪的脸,突然笑了。6我笑得很大声。
周文翰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笑什么?”我止住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周副馆长,
我笑你太大方了。”他以为我在恭维他,脸色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得意:“我们搞文物的,
觉悟自然要高一些。不能让有贡献的群众吃亏嘛。”“不,我的意思是,”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热气,“我这块‘废铁’,是花五十块钱买的。你一开口就给我翻了一百倍,
我怕我受不起。”周文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身后的助理脸色也变了,
低声提醒道:“周馆……”周文翰摆了摆手,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
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我敢拒绝。“年轻人,有觉悟是好事。”他敲了敲桌子,
一副教育我的口吻,“五千块不少了,够你交几个月房租了。而且,这东西交给我们博物馆,
是给国家做贡献,以后展出的时候,捐赠人那一栏,可以写上你的名字。这是多大的荣誉?
”荣誉?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用五千块,就想买走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
还给我扣上一顶“为国贡献”的高帽子。这算盘,打得真响。“周副馆长。”我放下茶杯,
声音不大,但店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东西,我不卖,也不捐。”空气瞬间凝固了。
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周文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我说,
谢谢您的好意。”我站起身,把“青鸾之心”重新用布包好,拿在手里,“这东西,
我自己留着玩。”我的意思很明确,送客。周文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又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他堂堂市博物馆的副馆长,亲自上门,
给足了面子,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拒绝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姜澈!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不要不识抬举!”“我怎么不识抬举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东西有重大的研究价值!你一个外行,留在手里就是一块废铁!
只有在博物馆,在专家的手里,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你这是自私自利,
是对历史不负责任!”他义正言辞,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我笑了。“周副馆长,
你刚才不是还说,这是个民国仿品吗?”我反问道,“怎么一会儿工夫,
又变成有重大研究价值的文物了?”周文翰顿时语塞。他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
才挤出一句话:“仿品也有仿品的价值!你懂什么!”“我确实不懂。”我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只知道,这废铁是我五十块买的。”“可我的尊严,
你五千块买不走。”这话一出,满室皆静。周文翰的脸,彻底黑了。7“好,好,好!
”周文翰连说了三个“好”字,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我,手指头都在哆嗦:“姜澈,
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他的助理和那个所谓的专家,也连忙收拾东西,灰溜溜地跟了出去。奥迪车发出一声怒吼,
卷起一阵灰尘,消失在街角。店里店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过了好半天,隔壁开杂货铺的王婶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跺脚,跑进我店里。“小澈啊!
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五千块钱啊!”她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得罪了周副馆长,
以后还怎么在霖州混啊!”“是啊,小姜,你太冲动了。
”我爸的朋友德远堂张叔也走了进来,摇着头叹气,“周文翰这个人,心眼小得很,
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你今天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为了五千块,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周围的议论声,
像潮水一样涌向我。在他们看来,我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还得罪了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我什么也没解释。我只是把门关上,把那些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我重新坐回柜台后面,打开了那个布包。“青鸾之心”静静地躺在那里,
青铜色的表面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繁复的纹路。后悔吗?
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我今天拿了那五千块,那我丢掉的,就不仅仅是一件国宝了。丢掉的,
是爷爷传下来的骨气,是做人的底线。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群的消息。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周文翰的助理,那个叫小李的,
正在群里添油加醋地描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各位,真是开了眼了。
我们周馆好心去扶持一个年轻人,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开口就要天价,
还当众羞辱我们周馆,说我们出不起钱。”“周馆都说了,那东西就是个民国仿品,
有点工艺价值,但绝对不是什么宝贝。那小子真是财迷心窍了。”他这么一说,
群里立刻有人跟风。“早就看那小子不对劲,年纪轻轻,心比天高。”“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拿个破烂就想敲诈博物馆?”“得罪了周馆,我看他那个破店是开不下去了。
”“静心”也出来说了一句:“年轻人还是应该谦虚一点,多听听前辈的意见。”一时间,
我成了整个霖州古玩圈的笑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贪得无厌的小丑。我看着那些冷嘲热讽,
面无表情地退出了群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起一块软布,
开始仔细地擦拭“青鸾之心”。外面的世界很吵。但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暴风雨,
要来了。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8第二天一早,我就知道周文翰的报复来了。
我还没开门,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指指点点。我拉开一条门缝,
看见几个街坊正对着我的店门小声议论。店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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