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在这个职场上,好像就成了原罪。
精力不如年轻人,工资却比他们高,性价比太低了。
1人事经理把她叫进去,说了一堆公司战略调整、优化结构的话,最后递来了辞退的通知书。
她把通知书折了又折,塞进随身的旧帆布包里。
走出写字楼,晚高峰的车流像一条奔腾的巨蟒,喇叭声、引擎声嘈杂地灌入耳朵。
韦秋红觉得有些眩晕,她靠在一根冰冷的路灯柱上,深深吸了口气。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公园长椅上坐了很久。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疲惫的侧脸。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几下,掏出来一看,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的号码。
她深吸一口气,回拨过去。
秋红!
你死哪儿去了?
这么晚还不回来!
饭都凉了!
母亲张桂兰的大嗓门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有的不耐烦。
妈,我有点事,马上回,韦秋红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事比回家还重要?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弟弟冬强的事你问了没有?
人家女方又催了,彩礼钱到底什么时候能凑齐?
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着急!
母亲的抱怨像连珠炮一样,轰得韦秋红脑袋嗡嗡作响。
知道了妈,我我回去再说。
她匆匆挂了电话,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弟弟韦冬强,比她小八岁,今年三十二,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女方要求在明城市区买套房子,再加二十万彩礼。
父母把这事全压在了她身上,觉得她工作多年,肯定有积蓄。
可他们不知道,她这些年的工资,除去房租、生活费,还要补贴家里,根本没剩下多少。
更何况,现在她连工作都没了。
韦秋红裹紧了身上薄外套,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名为家,却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的地方走去。
四十岁,未婚,失业,没钱,还要面对家人的埋怨和弟弟的巨额彩礼,她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在生活的惊涛骇浪里,快要翻覆了。
2推开家门,一股混合着油烟和饭菜剩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父亲韦建国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电视开着,声音很大,却没人看。
母亲张桂兰系着围裙,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嘴里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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