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月猛然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熟悉的雕花床顶,熟悉的淡青色纱帐,熟悉的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她缓缓抬起手,机械地抚过自己的脖颈——没有血迹,没有伤痕,完好如初。
没有第三十六次死亡时那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傅君临的刀总是很快,快到她能清晰感受到刀刃切开气管时冰凉的触感,却来不及感到疼痛。
"第三十七次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沙漠中跋涉了三天三夜的旅人。
窗外传来侍女们细碎的脚步声和低语,与之前三十六次重生时一模一样。
云昭月闭上眼睛,任由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次重生,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心动,每一次……死亡。
“小姐,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贴身侍女绿竹的声音,连语调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进来。”
云昭月强迫自己坐起身,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
绿竹推门而入,手里捧着铜盆和巾帕。
“小姐,今日是赏花宴,夫人说您得早些准备。”
她笑盈盈地说道,全然不知这句话在云昭月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赏花宴。
就是这一天。
就是在这个该死的赏花宴上,她第一次遇见傅君临,然后开始了这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我知道了。”
云昭月机械地回应,任由绿竹为她梳妆打扮。
铜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间,任谁看了都会称赞一声绝色佳人。
只有云昭月自己知道,这张美丽的面孔下藏着多少恐惧与绝望。
“小姐今日想梳什么发式?”
绿竹拿起玉梳问道。
“随便。”
云昭月心不在焉地回答,思绪早已飘远。
前三十六次重生,她尝试过各种方法——第一次,她天真地以为只要避开赏花宴就不会遇见傅君临,结果当天就莫名其妙地发了高热,被家人强行送去御花园"散心";第二次,她刻意打扮得朴素无华,傅君临却偏偏对她一见钟情;第三次,她干脆闭门不出,结果傅君临竟直接上门拜访...第三十二次时,她曾用发簪刺向傅君临的咽喉,却被他轻易制住手腕,在她耳边低语"这样不对"...最可怕的是,无论她如何抗拒,每次见到傅君临的那一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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