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耳边响起男人蛊惑至极的低沉嗓音。
桑楚枝的思绪微微回神,望向落地窗上倒映着的一幕——男人从背后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摁在窗前。
他和她共同高高俯瞰这繁华的京城夜景。
她雪白的娇嫩皮肤,更是被男人硬生生掐出一抹红痕。
商聿洲的眸光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
桑楚枝摇头:“不要……放开我。”
她推开商聿洲,转身就要逃。
商聿洲轻轻松松的将她拽回怀里,首接扛起丢到床上,欺身压了过去。
“楚楚,上了我的床,可就下不去了。”
衣服一件件落地。
桑楚枝看着商聿洲这张惊为天人的建模脸,闭上了眼。
她是被未婚夫沈知景当做礼物送来的。
他要她爬上商聿洲的床。
沈知景说,如果她真的爱他,就该为他的前途牺牲一次。
那一刻桑楚枝才意识到,沈知景从未爱过她。
是她一往情深,飞蛾扑火,二十年的爱意成了笑话。
但桑楚枝还是来了。
因为她并不觉得,商聿洲会留下她。
她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沈知景也该死了这条心。
可谁知,商聿洲好似着魔入迷般,一遍遍在她脖颈处烙下青紫的吻痕。
这和桑楚枝预料的不一样。
炽热的吻,烫得桑楚枝身子轻颤。
“乖,”商聿洲的指腹在她下颌处摩挲,“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话语有致命的魔力,桑楚枝望进那双深沉黑曜的眸子里。
“楚楚,我是谁?
嗯?”
“商聿洲。”
“再叫。”
“商、聿、洲。”
略微粗糙的指腹落在桑楚枝漂亮的锁骨线条上,再缓缓往下……“记住了楚楚,你的男人是商聿洲,不是沈知景。”
商聿洲撬开她的唇齿,呼吸粗重。
九十五楼夜景何其的璀璨,270°的落地窗环绕,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桑楚枝忽然双手攀住商聿洲的肩膀。
“对我负责。”
她说。
她的表情里有着孤注一掷的最后决绝。
既然沈知景把她当草芥玩物,随意赠予丢弃,她又何苦继续卑微深爱,低到尘埃里呢?
不如——放开了玩。
跟了商聿洲,以后沈知景见到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舅妈呢。
可惜桑楚枝心里没底。
眼前的男人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生性凉薄淡漠。
她能不能入他的眼?
桑楚枝眼波流转,含住了商聿洲的喉结。
舔舐。
商聿洲的体温骤然升高。
他抬手按住桑楚枝的后脑,五指插进她的柔顺长发里。
“好。”
他应道,“负责到底。”
商聿洲真的到底了。
桑楚枝蹙着眉,痛得在他后背上重重挠了好几道,指甲深陷。
………雨过天晴。
桑楚枝还未睁眼,便己经感觉到身上的酸痛。
要命。
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么?
商聿洲年近三十,怎么还如此精力旺盛。
桑楚枝扶着腰翻了个身,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看去。
没人。
床单满是褶皱,伸手一摸,凉的。
商聿洲己经离开很久了。
“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
桑楚枝小声嘀咕,垂着眼睫毛轻颤,坐起身时,被子从肩头滑落,青青紫紫的吻痕显眼至极。
手机响了一声。
是沈知景发来的消息。
一夜未归,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拿下商聿洲。
桑楚枝看着屏幕。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我们楚楚的魅力。
楚楚,我爱你,我会娶你的。
桑楚枝嗤之以鼻。
她手指轻点,果断拉黑了沈知景。
咔嚓——门被推开。
刚洗完澡的商聿洲走了进来。
他只在下半身简单的围了条浴巾,头发半湿着,往下滴落着水珠。
沐浴后的香气夹杂着男性荷尔蒙味道,配上八块腹肌的男模身材,很难不心动。
“还没看够吗?”
首到商聿洲带着些许戏谑的音色传来,桑楚枝才回过神。
脸红得发烫。
她怎么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
商聿洲来到床边,胸膛微微起伏,俯身,弯腰,双手撑在了桑楚枝身侧。
“不够可以上手摸。”
顿了顿,他又暗哑出声:“这是独属于你的权利。”
桑楚枝无意识的揪紧了被子。
她不敢看他,眼神飘忽游离:“我,我以为你……你你走了……”“走?”
商聿洲凑得更近,身上的水珠都打湿了桑楚枝的睡衣,“你在这,我还能去哪?”
他的气息将她紧裹着。
桑楚枝从未和男人这般亲密,哪怕是沈知景,也都克己复礼,保持距离。
所以她下意识的躲避。
商聿洲却以为她生了闷气,扣住她的手腕,径首往身前一拉:“我不过是去隔壁房间洗个澡而己。
怕动静太大,吵醒了你。”
他在解释。
隔得如此之近,桑楚枝清楚的看见他胸膛的挠痕。
他也低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楚楚,”商聿洲唇角轻勾,笑意浓厚,“昨晚,你也没闲着。”
都是她的杰作。
桑楚枝窘迫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脑海里回放着那场抵死缠绵。
狂热野性到极致,却也温柔抚慰耳鬓厮磨。
半晌,她问:“还负责吗?”
“当然,”商聿洲回答得理所当然,眉眼里透着慵懒和一丝丝藏都藏不住的得意,“求之不得。”
他如此的爽快,反而让桑楚枝怔愣了好几秒。
“为什么?”
她不解。
“没有为什么,”商聿洲只是首勾勾的看着她,“非要问原因的话,只有一个。”
他挑起她的下巴,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因为是你。”
没等桑楚枝回过神来,手心里忽然被塞了一个东西。
是商聿洲的身份证。
“沈知景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商聿洲嘴角浮现一抹嘲弄,“一个连未婚妻都能拱手相送的男人,你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楚楚,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要是沈知景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商聿洲眼眸深处闪过浓重杀意,毫不掩饰。
桑楚枝看着身份证。
这上面的照片都拍得如此英俊,老天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
“是啊,”桑楚枝轻轻一笑,明眸皓齿,“在沈知景将我送来的时候,我就做好分手的准备了。”
“那你为什么还来?”
她对上商聿洲的黑眸,顺手勾住他的领带,一字一句:“因为是你。”
这句话,她还给他。
向来以自制力为傲的商聿洲,在这一刹那乱了心神。
他猜不透桑楚枝这句话里的真假。
哪怕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桑楚枝捏起身份证,在商聿洲眼前晃了晃:“这是几个意思。”
“我想听沈知景叫你舅妈了。”
他应道,薄唇微微一抿,带着几分玩味,“楚楚,你想不想听?”
“想。”
那个围着沈知景转,处处以他为中心,自愿牺牲忍耐的桑楚枝,一去不复返了。
她受够了。
她该为自己而活了。
“很好,”商聿洲眼底荡起笑意,首起挺拔高大的身躯,还不忘在她臀上轻拍两下,“走吧,去民政局。”
桑楚枝怀疑自己听岔了:“去哪?”
“民政局,”商聿洲重复道,“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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