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切割着迪拜塔的玻璃幕墙,我像只壁虎贴在37层高楼外立面的凹槽里。
纳米吸附手套在暴雨中发出细微嗡鸣,战术目镜上跳动着红色倒计时——距离目标进入射程还有47秒。
“夜莺就位。”我对着领口暗藏的骨传导通讯器低语,舌尖抵住上颚轻轻叩击三下。
这是给监控组的安全信号,藏在假牙里的微型解码器立即切断了大楼东侧所有监控线路。
四百米外的停机坪突然卷起飓风,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舱门开启的瞬间,我的食指已经扣在巴雷特M82A1的扳机上。
瞄准镜里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中东男人正在整理头巾,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黑钻婚戒在探照灯下折射出妖异的紫光。
子弹穿透防弹玻璃的脆响混在螺旋桨噪音里几乎难以察觉。
我看着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的太阳穴炸开血花,他倒下的姿势很奇特——左手死死捂住婚戒,仿佛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目标确认死亡。”我收枪时突然僵住,瞄准镜边缘的金属反光里,一抹银白色正从通风管道口悄然退去。
这不对劲,情报显示目标今晚的随行护卫只有十二人。
耳麦突然炸响的滋滋声让我后颈汗毛倒竖。
“亲爱的,今晚加班要几点回来?”
楚明辰温润的嗓音混着电磁杂音刺入耳膜,我手一抖,价值三十万美金的狙击枪差点坠下千米高空。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作战服,我猛地扯掉耳麦塞进腰间的铅制屏蔽盒。
这是“暗河”组织特制的量子通讯系统,绝不可能被民用频段干扰。
除非......那个每天给我煲汤的男人身上,带着同级别的军用设备。
战术目镜突然亮起刺目的红色三角警告,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扭曲的***。
我翻身滚进室内时,十二道激光瞄准红点已经咬住刚才的狙击位。
子弹在防弹玻璃上炸开的蛛网裂痕间,我瞥见那个银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