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同学你的嘴比数学题还硬

1 重逢之吻黎同学，你的嘴比数学题还硬全年级都知道黎许喜欢我，只有我不知道。

他给我补课三年，口袋里永远备着我爱吃的大白兔奶糖。却在我听到他说“从未喜欢过”时，

转身删除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五年后医院重逢，

他红着眼把我困在病床前：“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就你不知道。

”我看着他手机屏保上我法国演出的照片，笑了：“天塌下来有你黎许的嘴顶着，现在，

你要不要亲口再说一遍？”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苍白。

我靠在病床头，窗外暮色沉沉，脑子里乱糟糟的，像缠了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

姥姥还在监护室，虽然黎许说已经安排了专家，情况稳定，可那颗心就是落不到实处。

加上刚才……那个意外的，落在黎许侧脸的吻。我下意识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他皮肤微凉的触感。以及他惊醒抬头时，

那双骤然睁开的、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和震惊的眼睛。脸又开始烧了。我赶紧甩甩头，

想把那点旖旎甩出去。被子底下，我的手摸到几颗圆滚滚、带着熟悉甜香的东西。

是大白兔奶糖。他塞进来的，动作有点笨拙，带着一种与他如今“黎总”身份不符的执拗。

心口某个地方，微微塌陷了一小块。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黎许走了进来，

手里拎着几个精致的食盒。他脸上那点短暂的、属于少年黎许的慌乱和委屈早已不见，

又恢复了那副沉稳矜贵的模样。只是眼底还藏着几分未散尽的红血丝。“醒了？

”他把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是清淡却诱人的小菜和粥。“阿姨守了一天，

我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休息了。你先吃点东西。”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听着莫名挠心。我“嗯”了一声，没动。黎许看我一眼，也不催，自顾自地盛了一小碗粥，

拿起勺子，递到我面前。我愣了一下：“……我自己来。”黎许的手没收回去，

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医生说你劳累过度，低血糖，手抖。我喂你。”命令式的口吻，

偏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我看着他，忽然想起高中那次，我没吃早饭晕倒，他也是这样，

不容分说地抱起我就往医务室冲。后来，他就雷打不动地每天给带我早餐，

口袋里永远装着大白兔。时光好像打了个旋，又绕回了原点。我垂下眼，没再坚持，

微微张开了嘴。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微声响，和他平稳的呼吸声。一碗粥见底，

黎许又递上水杯让我漱口，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无数遍。吃完，他收拾好餐具，

才在床边的椅子上重新坐下，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感觉怎么样？”“好多了。

”沈繁星顿了顿，还是开口，“姥姥的事，谢谢你。”黎许扯了下嘴角，没接这话，

反而往前倾了倾身，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床头的方寸之地。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沈繁星，”他盯着我的眼睛，嗓音压低，

带着点危险的意味，“刚才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我心头一跳，下意识想往后缩，

却无处可退。“什……什么事？”“装傻？”他眯起眼，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侧脸，

“那是我的初吻。”我蓦地瞪大眼睛，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轰地烧了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不小心碰到的！而且，初吻？”我上下打量他，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黎总看起来经验丰富，不像是……”黎许被我气笑了，

眼底却翻滚起浓烈的情绪。“经验丰富？沈繁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猛地凑近，

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黎许长这么大，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只为你一个人心动过，只让你一个人……亲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

几乎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哽咽。“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就你自己不知道。

”我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麻。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泛红的眼尾，那双总是带着点傲气和疏离的眸子。此刻清澈地倒映着我的影子，

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积压了太久的深情和痛楚。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却发现喉咙堵得厉害。“你……”“繁星，”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脆弱，

“你能不能……尝试着喜欢我一下？哪怕一下下？”他像一只终于卸下所有防备，

露出柔软肚皮的大型犬，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等待我的审判。病房里落针可闻，

只有彼此剧烈的心跳声，擂鼓般敲在耳膜上。就在这时，病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穿着白大褂的方源探进头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哟，我这来得不是时候……”话没说完，

他就对上了黎许杀人般的视线，以及我瞬间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发顶的鸵鸟状。

方源从善如流地后退一步：“咳，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说着，

就要带上门。黎许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方、源！”方源动作一顿，嘿嘿一笑，

迅速关上了门。门外隐约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得，黎总恼羞成怒，

我这个月奖金估计要泡汤……”病房内的旖旎气氛被破坏殆尽。黎许黑着脸，

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床上那团被子。他伸手，

轻轻拉了拉被角，声音闷闷的：“出来，别闷坏了。”被子蠕动了一下，没动静。黎许无奈，

放软了声音：“他走了。”又过了几秒，被角才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

露出一双水润明亮的眼睛，脸颊绯红。我警惕地看了看门口，确认真的没人了，

才慢慢把脑袋探出来。黎许看着我这副样子，心头那股因被打断而升起的火气莫名就散了，

只剩快溢出来的柔软。他伸手，理了理我蹭得乱糟糟的头发，指尖不经意拂过我的耳廓。

我轻轻一颤，没躲。“黎许。”我忽然轻声叫他。“嗯？”“方源之前来过……他说，

”我抬起眼，直视着他，眼底带着点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说你手机屏保，

是我在法国演出的照片？还说……你手机密码，是我生日？”黎许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色。他眼神飘忽了一瞬，有些狼狈地别开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才闷闷地“嗯”了一声。承认了。我看着他通红的耳根，

看着他强装镇定实则慌得一匹的侧脸，看着他紧张得不断滚动的喉结。心里那片塌陷的地方，

忽然就被一种滚烫的、酸胀的情绪彻底填满。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原来，

那些年我偷偷捕捉到的温柔，那些她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瞬间，都是真的。思绪，

却不自觉地飘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2 初吻的秘密高二文理分科后，

数学成了我致命的短板。身为繁星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可以流利地用英语进行商务谈判，

可以在聚光灯下跳出完美的芭蕾，却搞不定那些繁琐的公式和图形。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第一次月考，数学39分，鲜红的数字刺眼又耻辱。然后，黎许出现了。年级第一，

毒舌又傲娇，被我妈重金聘为我的周末家教。我记得他第一次来我家，身穿校服，身姿挺拔，

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傲。他讲题很有耐心，会把复杂的知识点掰开揉碎，

用几种不同的方法讲同一道题，直到我听懂。“沈繁星，你是猪吗？这么简单的代入都不会？

”“啧，不愧是我教的，这道题居然做对了。”“错了？弹脑瓜崩，说好的。

”他嘴上从不饶人，动作却温柔。我做对时，他会轻轻揉我的发顶；做错时，

弹脑瓜崩的力道也轻得像是在挠痒痒。我的数学成绩，在他的“折磨”下，

艰难地从39分爬到了79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数学及格，他比我还高兴。

月考后选座位，他毫不犹豫地坐在了我旁边，成了我的同桌。从此，

我的生活里充满了他的痕迹。午休时，他会不动声色地调整座位，为我挡住刺眼的阳光。

我的课桌里，不知何时被他塞满了笔记和零食。我因为没吃早餐低血糖晕倒，

是他第一个冲过来，抱起我就往医务室跑。从那以后，他的口袋里永远备着大白兔奶糖，

因为我喜欢。他自己不爱吃甜食，却总爱买。我给他早餐钱，他从不收。

后来我送了他一支定制钢笔，上面刻了他名字的缩写，他珍视得不得了，

每次用来写字都小心翼翼的。寒假他来补课，看见我穿着白色连衣裙在月光下弹钢琴，

愣在门口好久。那天我妈留他吃晚饭，他对我的耐心到了极致，连我妈都说：“黎许这孩子，

对我们繁星真上心。”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小礼物，有时是一本好看的笔记本，

有时是一盒新出的糖。我从未察觉，他偷偷带走了一根我掉在沙发上的草莓发绳。

新学期他生病，难得脆弱地拉着我的手贴在他滚烫的额头，像只撒娇的大狗狗。

我手忙脚乱地给他买药接热水，又嫌弃地把手往他衣服上擦了擦。

中午还特意给他点了清淡的白粥。那时他看我的眼神，亮得惊人。春游爬山，

他的背包里塞满了我爱吃的零食，全程帮我提包。我耍赖不想爬了，是他牵着我的手，

一步一步把我拉上了山顶。我生日那天，他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钱，送我一条昂贵的手链。

我穿着公主裙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众人的祝福，余光里，只有他站在角落，目光专注而温柔。

拍毕业照，他站在我身后，镜头定格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发顶。

高考前，他已经保送京大，却特意跑去状元庙，给我求了一个考神附体符。“沈繁星，

带着它，超常发挥。”他说这话时，耳根微微泛红。我曾以为，我们之间，

只差一层谁先捅破的窗户纸。直到高考结束那天。我走出考场，心情轻松。校门口，

一个手捧鲜花的男孩子拦住了我，是隔壁班的同学，他大声地向我告白，吸引了无数目光。

我对他并无感觉，正想明确拒绝，却看到他因紧张而涨红的脸和周围起哄的人群。心一软，

为了不让他当众难堪，我接过了花，并礼节性地拥抱了他一下，低声说：“谢谢你的喜欢，

但我们不合适。”就在我松开那个男孩的瞬间，我看见了黎许。他就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手里也拿着一个小礼盒，脸色煞白，眼神冰冷地看着我。然后，他猛地转身，

决绝地离开了人群。我立刻给他发信息：黎许，你在哪？刚才那是……

你听我解释？他没有回。一条都没有。那晚的毕业聚餐，他来了，却一直冷着脸，

不和任何人交流。班长楚萧喝多了，搂着他的脖子问：“黎许，

你什么时候跟我们繁星表白啊？我们嗑的cp可不能be呀？。”我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然后，我听见他用一种极其冷淡，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语气说：“表白？开什么玩笑。

我从来没喜欢过她。”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我站在包间门外，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从头凉到脚。那天晚上，我删掉了黎许所有的联系方式。QQ，微信，

手机号……关于他的一切，被我亲手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已经拿到了法国巴黎舞蹈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离开了苏城，去追寻我的舞蹈梦想。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3 醋意横生直到3天姥姥病危的消息传来，我立刻放下一切，

飞回国内。在医院附近的路口，我的车与一辆黑色的宾利擦肩而过。车窗摇下，

那张刻在我记忆深处的侧颜一闪而过。是黎许。我的心猛地一缩。他也看到了我，

眼神里有瞬间的震惊和复杂。但我无暇他顾，姥姥的病情让我忧心如焚。

连续几天的守候和奔波，加上饮食不规律，我直接在姥姥病房门口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

我落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熟悉又让人安心。

窗外蝉鸣将我的思绪拉回。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带着点如释重负的意味。

黎许被我笑得更加不自在，转过头，有些恼火地看着她：“你笑什么？”我止住笑，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往前凑了凑，清澈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