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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小卡拉米的《盲盒游戏规则》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虞晚在聚会上玩“盲盒挑战”,抽中“舔异性脚趾”时毫不犹豫跪了下视频传到靳砚手机他正给岳父签病危通知当晚所有参与者都被靳砚牢牢记住第一章靳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没什么规一又一仪表盘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下颌线绷得死医院消毒水那股子呛人的味好像还顽固地粘在他西装外套的纤维怎么都散不刚把岳父虞国栋那张薄得吓人、字却重得能砸死人的病危通知书签笔尖划...
主角:靳砚,虞晚 更新:2025-09-29 09: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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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在聚会上玩“盲盒挑战”,抽中“舔异性脚趾”时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视频传到靳砚手机里,他正给岳父签病危通知书。当晚所有参与者都被靳砚牢牢记住了。
第一章靳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没什么规律,一下,又一下。
仪表盘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下颌线绷得死紧。医院消毒水那股子呛人的味儿,
好像还顽固地粘在他西装外套的纤维里,怎么都散不掉。
刚把岳父虞国栋那张薄得吓人、字却重得能砸死人的病危通知书签了,
笔尖划破纸的“沙啦”声还在耳朵里磨。手机在副驾座位上,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又一下。
不是电话,是微信消息,连着串地涌进来,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劲儿。他瞥了一眼,没动。
红灯,刺眼的红。他踩死刹车,身体随着惯性微微前倾。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
混着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堵在胸口。手指终于离开方向盘,伸过去,划开屏幕。
一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预览图很小,很模糊,
但里面那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笑得眼睛弯弯的女人,烧成灰他也认得。虞晚。他点开。
画面猛地放大,清晰得刺眼。光线很暗,
是那种KTV包厢特有的、能把人照得五迷三道的旋转彩灯。背景音嘈杂得要命,
鬼哭狼嚎的歌声、拍桌子跺脚的起哄声,混在一起,嗡嗡地冲击着耳膜。“晚姐!晚姐!
晚姐!”一群人围成个半圆,拍着手,跺着脚,脸都兴奋得扭曲变形,声嘶力竭地喊着。
圈子中心,虞晚站在那儿,手里捏着个花花绿绿的小纸团,
脸上是那种被酒精和气氛烘托出来的、近乎亢奋的笑容,双颊绯红,眼神亮得惊人。她旁边,
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抹得油亮的男人,周赫,正咧着嘴,一手举着手机对着她拍,
另一只手夸张地挥舞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镜头上了:“开!开!晚姐手气最旺!开个大的!
”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亮片都穿身上的女人,林蔓,挤在虞晚另一边,
尖着嗓子喊:“盲盒挑战!开到啥做啥!晚姐,别怂啊!大家可都看着呢!”虞晚咯咯地笑,
身体微微晃着,带着点醉态的娇憨。她没看任何人,目光就黏在手里那个小纸团上,
手指灵巧地一捻,纸团展开。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秒,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脸上,
等着她念出来。虞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极快,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那笑容又扬了起来,甚至比刚才更盛,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近乎挑衅的艳丽。她抬起头,
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兴奋得发红的脸,最后,竟然落在了那个花衬衫周赫身上。她没说话,
只是扬了扬手里的纸条,然后,在所有人骤然爆发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狂呼和口哨声中,
她做了个让靳砚全身血液瞬间冻住的动作。她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周赫面前。
周赫脸上的得意和猥琐几乎要溢出来,他故意把穿着人字拖的脚往前伸了伸,
脚趾头还得意地动了动。虞晚看着他,脸上还是笑着的,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
屈下了膝盖。靳砚的呼吸停了。他死死盯着屏幕,
手指捏得手机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医院冰冷的白墙,岳父灰败的脸,
病危通知书上自己签下的名字,还有眼前这屈膝一跪的画面,在他脑子里疯狂地搅动、碰撞。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
在虞晚的膝盖即将触到那肮脏的地毯、她的头低垂下去、长发滑落遮住侧脸的瞬间,
画面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是周赫那只伸出来的、趾缝里可能还带着灰的脚,
和虞晚那一截弯折下去的、脆弱又刺眼的后颈。红灯变绿。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
一声,两声,尖锐地撕破车内的死寂。靳砚没动。他像一尊被焊死在驾驶座上的石像,
只有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泛出骇人的青白色,手背上青筋虬结,
突突地跳着。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而扭曲的倒影。那双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沉下去,沉进一片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寒潭里。
刚才签病危通知书时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仿佛被这十几秒的视频瞬间击穿,轰然崩塌,
碎成无数尖锐的冰棱,扎进五脏六腑,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剧痛。喇叭声还在响,
一声比一声急促。靳砚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又冷又硬,像刀子一样刮过喉咙。
他狠狠把手机屏幕朝下,砸在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他挂挡,踩油门。
黑色的轿车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咆哮着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瞬间汇入前方流动的车河,只留下尾灯两道猩红的光,在夜色里拉出长长的、愤怒的轨迹。
车厢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单调的嘶嘶声。消毒水的味道,
似乎被另一种更浓烈、更腥膻的铁锈味取代了。那是从他牙根里渗出来的味道。
第二章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像无形的拳头,一下下砸在虞晚的太阳穴上。
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酒精味,还有食物残渣发酵的甜腻气息,闷得人喘不过气。
水晶吊灯旋转着,把破碎的光斑胡乱地甩在包厢里每一张兴奋到变形的脸上。“喝!晚姐,
再来一杯!养鱼呢?”林蔓端着个倒得满满的酒杯,身体蛇一样扭过来,
半个身子几乎要挂到虞晚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人头晕。她细长的指甲涂着猩红的蔻丹,
在迷离的光线下像某种危险的信号。虞晚胃里一阵翻腾,刚才灌下去的那些混合液体在灼烧。
她强撑着推开林蔓递过来的酒杯,脸上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声音却有点飘:“不行了蔓蔓,真…真到量了。”“到量?
”旁边一个穿着紧身豹纹T恤、头发染成奶奶灰的男人,徐泽,怪叫一声,
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晚姐,这才哪到哪?夜生活刚开始呢!是不是怕你家靳总查岗啊?
”他故意把“靳总”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点酸溜溜的揶揄。“就是就是!”周赫立刻接腔,
他今天穿了件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衬衫,领口敞着,露出小半片刺青。
他晃着手里还剩半瓶的洋酒,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镜头一直若有若无地对着虞晚的方向。
“靳砚那家伙,整天板着个脸,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晚姐,出来玩就放开点嘛!
他还能把你吃了?”“周赫!”林蔓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眼波流转,又看向虞晚,
声音甜得发腻,“晚晚,别理他们。不过说真的,你家靳砚管得也太严了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和乐子?”她凑得更近,压低声音,带着蛊惑,
“你看你,多漂亮,多招人喜欢,干嘛活得那么憋屈?今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对啊晚姐!开心最重要!”“就是,靳总又不在,怕啥!
”“晚姐,玩个游戏呗!活跃下气氛!”起哄声浪一波高过一浪,像粘稠的糖浆,
裹挟着人往下沉。虞晚感觉脑子更晕了,那些声音钻进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看着林蔓那张精心描绘、写满“为你好”的脸,看着周赫手机镜头闪烁的红点,
看着徐泽和其他人脸上毫不掩饰的、等着看戏的兴奋。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一种被架起来的、骑虎难下的感觉交织着。
她讨厌靳砚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
讨厌他那种掌控一切、仿佛她只是他一件精致摆设的感觉。压抑太久了。酒精在血管里奔流,
烧掉了最后一点理智的堤坝。“行!”虞晚猛地一扬下巴,声音拔高,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尖锐,“玩就玩!怕你们啊?什么游戏?说!”“痛快!
”周赫第一个跳起来,兴奋地搓着手,脸上的横肉都在发光,“就知道晚姐够飒!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扎着彩带的、看起来挺精致的纸盒子,
盒子侧面用马克笔潦草地写着四个大字:盲盒挑战。“规则简单!
”周赫把盒子“咚”地一声放在堆满酒瓶和果壳的茶几上,唾沫横飞,“里面全是小纸条,
写着各种‘小挑战’!抽到啥,就得当场做啥!不许赖账!大家作证!”他环视一圈,
眼神最后落在虞晚身上,充满了怂恿和看好戏的意味。“盲盒挑战?”林蔓夸张地捂住嘴,
眼睛却亮得惊人,“听着就刺激!晚晚,你先来!你手气肯定好!”“对对对!晚姐先来!
”“开个大的!开个大的!”“晚姐!晚姐!晚姐!”起哄声瞬间达到顶点,
几乎要把屋顶掀翻。所有人都围拢过来,无数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虞晚身上,
带着赤裸裸的期待和亢奋。手机镜头更多了,不止周赫,徐泽、林蔓,还有好几个看热闹的,
都举了起来,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包厢里格外刺眼。虞晚的心脏在酒精和声浪的夹击下,
咚咚咚地狂跳,像要撞出胸腔。她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盒子,像看着一个潘多拉魔盒。
一种巨大的、被裹挟的眩晕感攫住了她。她讨厌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想要证明什么、想要打破什么的冲动,压倒了那点不适。“好!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伸出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猛地探进那个敞开的盒口。里面是厚厚一沓折叠的小纸条,冰冷,带着纸质的粗糙感。
她胡乱地抓了一个出来,紧紧攥在手心。“开!开!开!”整齐划一的喊声震耳欲聋。
虞晚深吸一口气,包厢浑浊的空气呛得她喉咙发痒。她展开那张被捏得有些发皱的纸条。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只有背景音乐还在不知疲倦地轰鸣。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钉在她脸上,等着她宣判。纸条上的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进了她的视网膜。舔一位在场异性的脚趾,持续十秒。时间仿佛凝固了。
虞晚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捏着纸条的手指抖得厉害。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浇灭了酒精带来的燥热。她猛地抬头,
撞进周赫那双毫不掩饰、充满了下流期待的眼睛里。他咧着嘴,无声地笑着,
甚至故意把穿着人字拖的脚往前挪了挪,脚趾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粗鄙。
“写的啥啊晚姐?念出来啊!”徐泽急不可耐地催促,脖子伸得老长。“对啊,念出来!
别想蒙混过关!”林蔓也尖声附和,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好奇。“念!念!念!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那声音像无数根针,扎在虞晚的神经上。她看着纸条上那行字,
又看看周赫那只伸出来的脚,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恶心得想吐。
巨大的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把纸条撕碎,想尖叫着冲出去。
但周围那些灼热的目光,那些高举的手机镜头,还有林蔓那句“别怂啊”的刺激,
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死死地捆在原地。她不能认输,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
尤其是在这些一直觉得她被靳砚“管死”了的人面前。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
烧掉了最后一丝犹豫和羞耻。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永远活在靳砚的阴影下?
凭什么她不能放纵一次?一次!就这一次!
她脸上那点残存的苍白瞬间被一种近乎病态的、孤注一掷的潮红取代。
她甚至扯出了一个极其艳丽、极其刺眼的笑容,目光直勾勾地投向周赫,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挑衅。“好啊。”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
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有点甜腻,“周赫,便宜你了。”“哇哦——!!!
”惊天动地的口哨声、尖叫声、拍桌跺脚声轰然炸响,几乎要掀翻整个包厢。
手机镜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全部聚焦过来。在无数道兴奋到癫狂的目光注视下,
在那些闪烁不停的手机冷光中,虞晚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踩在黏腻的地毯上,
发出轻微的闷响。她走到周赫面前,无视他脸上那副得意忘形、仿佛中了头彩的表情。然后,
她慢慢地,慢慢地,屈下了膝盖。昂贵的亮片裙摆扫过肮脏的地毯,沾上不明的污渍。
她低下头,浓密的卷发滑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俏的、绷紧的下巴。
她的身体弯折成一个极其卑微、极其刺眼的弧度。周赫那只穿着廉价人字拖的脚,
就停在她低垂的脸庞前。脚趾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灰黑色的污垢。
包厢里的喧嚣达到了顶点,变成了疯狂的嘶吼和尖叫。闪光灯此起彼伏,像一场荒诞的庆典。
虞晚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混杂着劣质皮革、汗液和酒精的恶心味道。然后,她凑了过去。
第三章“滴——滴——滴——”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冰冷的电子音,
在ICU病房外的走廊里回荡,像某种倒计时的钟摆。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
把墙壁、地板、还有靳砚身上那件挺括的黑色西装,都照得一片死寂的冷硬。
他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站得笔直,像一杆插进冻土里的标枪。只有垂在身侧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泛着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白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岳父虞国栋那张灰败的、插满管子的脸,
隔着厚厚的玻璃,在视野里模糊晃动。病危通知书上自己签下的名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脑子里。“靳先生,”穿着淡蓝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走过来,
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职业性的谨慎,“虞老先生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在危险期,
需要密切观察。您…要不要先去休息室坐会儿?这里有我们看着。
”靳砚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护士脸上,那眼神空洞得吓人,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任何情绪,却让年轻护士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用。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他移开目光,重新投向那扇隔绝生死的玻璃窗。护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有些不安地快步离开了。走廊里又只剩下那单调的“滴滴”声,
和他自己沉重得几乎凝滞的呼吸。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
是微信消息特有的短促提示音。靳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他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没有动。几秒后,又一声震动传来。接着,是第三声,
第四声……像某种不知疲倦的催命符。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将那只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从身侧抬起,伸进西装内袋。动作僵硬,
仿佛每一个关节都生了锈。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带来一阵细微的麻意。拿出来。
屏幕是亮的。锁屏界面上,一连串的微信消息预览,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最上面一条,是彩信。预览图很小,很模糊,但那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的身影,
像一道淬毒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虞晚。他盯着那个小小的、模糊的预览图,
足足有十几秒。走廊里惨白的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冻结、碎裂、沉沦。指尖划过屏幕,解锁。
点开那条彩信。视频开始播放。昏暗旋转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鬼哭狼嚎,
一张张兴奋到扭曲的脸……然后,是中心。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女人,手里捏着纸条,
脸上是那种被酒精点燃的、近乎癫狂的笑容。她展开纸条,笑容僵住,随即又扬起,
艳丽得刺眼。她看向周赫,那个穿着花衬衫、一脸下流猥琐的男人。“好啊。周赫,
便宜你了。”她的声音,透过手机劣质的扬声器传出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甜腻和破罐破摔的放纵,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捅进了靳砚的耳膜。然后,
他看到他的妻子,虞晚,穿着他亲自挑选的昂贵裙装,在无数道目光和手机镜头的聚焦下,
在震天的起哄和口哨声中,慢慢地,屈下了她高贵的膝盖。裙摆扫过肮脏的地毯。她低下头,
长发遮住了脸。身体弯折成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弧度。
周赫那只穿着人字拖、趾缝可能还带着污垢的脚,就停在她低垂的脸前。视频很短,
在虞晚的头颅即将低垂到那个令人作呕的位置时,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画面,
是周赫那只伸出来的、丑陋的脚,和虞晚那一截弯折的、脆弱的脖颈。“啪嗒。”一声轻响。
是靳砚的手机,从他僵硬的手指间滑脱,掉落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屏幕朝下,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走廊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那单调的“滴滴”声,一声,又一声,敲打着死寂的空气。
几秒钟后,也许是几分钟,靳砚终于动了。他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他伸出那只刚才还紧握成拳、此刻却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
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黑了,像一块冰冷的墓碑。他直起身,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金属外壳硌着掌心的皮肉。他抬起头,再次看向ICU病房那扇厚厚的玻璃窗。玻璃窗上,
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倒影。脸色是一种失血过多的惨白,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而那双眼睛……刚才还空洞死寂的眼睛,此刻却像被地狱的业火点燃,
翻涌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狂暴的、毁灭一切的黑色风暴!那风暴深处,是彻骨的冰寒,
是能将灵魂都冻裂的恨意!他死死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盯着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
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咳……”他猛地侧过头,
用手背死死抵住嘴唇,压抑着那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和眩晕。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盘踞的毒蛇。再抬起头时,他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
像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荒原。他最后看了一眼玻璃窗内那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老人,
眼神复杂难辨。然后,他猛地转身。皮鞋的硬底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咔、咔、咔”的脆响,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急,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
敲打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斩钉截铁的节奏,朝着电梯口的方向,决绝地走去。那背影,
挺直如刀,却散发着比ICU更冷的寒气。第四章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将窗外城市的喧嚣和霓虹彻底隔绝。书房里只开了一盏低矮的落地台灯,
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书桌一角,其余空间都沉在浓稠的黑暗里,像蛰伏的巨兽。空气凝滞,
带着一种陈年纸张和昂贵木料混合的沉闷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金属气息。
靳砚陷在宽大的黑色皮质转椅里,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在暗影中锁定猎物的豹。
台灯的光斜斜打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
另一半脸则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像两点寒星,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专注和冷静。他面前的宽大书桌上,
摊开着几份文件,旁边放着一台屏幕幽幽发亮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
打开的窗口密密麻麻,全是各种网页、文档、表格和聊天记录。其中一个窗口,
着一段经过技术处理、放大了数倍的视频片段——正是虞晚在包厢里屈膝、低头的那十几秒。
靳砚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地掠过屏幕上定格的每一张脸孔。
那些在昏暗灯光下兴奋扭曲的面容,此刻被高清放大,
每一个毛孔里的贪婪、猥琐、幸灾乐祸都无所遁形。鼠标移动,
准地悬停在一个举着手机、笑得最是猖狂、唾沫星子似乎都要喷出屏幕的男人脸上——周赫。
旁边弹出一个信息框:周赫,男,32岁。
名下产业:“赫兹”酒吧解放西路237号。经营状况:近半年流水异常,
疑涉违规销售管制类酒水及未申报收入。税务记录:存在明显漏洞。个人征信:高额负债,
多次小额贷款逾期。关联人:……光标移动,
落在一个穿着暴露、妆容浓艳、正对着镜头比V字手势的女人脸上——林蔓。林蔓,女,
28岁。任职:新锐广告公司创意部。财务状况:近期有大额不明资金流入,
疑涉网络高息贷款“美颜贷”平台,年化利率超300%。
个人隐私:曾于“臻美”整形医院进行多次手术隆鼻、丰唇、削骨,
留有全套术前术后对比影像及贷款协议。
社会关系:与公司副总存在不正当往来……再移动,
锁定一个挤在人群边缘、眼神闪烁却同样举着手机拍摄的瘦高男人——徐泽。徐泽,男,
30岁。职业:自由摄影师无固定工作室。个人习惯:长期混迹夜店,私生活混乱,
有多次“一夜情”记录部分涉及金钱交易。
电子设备:常用手机型号iPhone 13 Pro Max,云备份开启,
云端存有大量私密照片及通讯录信息。住址:景明公寓B座1703。
弱点:高度恐高……靳砚的目光在徐泽的信息上停留了几秒,尤其是“恐高”那两个字,
眼底的寒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他移动鼠标,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几张翻拍的照片,像素不高,
但能清晰辨认出是虞晚和一个年轻男人在咖啡馆角落亲密交谈,男人亲昵地抚摸她的头发,
还有一张,是两人前后脚进入一家酒店旋转门的背影。照片右下角有日期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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