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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在说话

格格破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格格破的《海鸥在说话》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顾宁回到公寓雨把整座城市的霓虹泡得发铁门外的水洼里躺着一只湿透的快递。寄件人栏只有两个字:阿她蹲下去拆指尖沾到盐霜——袋子在雨水里泡却仍顽固地带着海腥里面是一支最老式的小型磁透明壳里卷着咖啡色的磁标签上用圆珠笔写着“给阿宁”。阿除了父再没人这样叫可父母去世多而“阿信”这个名她只在三个月前的一篇讣闻里见过:“……老渔夫阿终年八十七病逝于...

主角:格格破,顾宁   更新:2025-09-11 08:4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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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回到公寓时,雨把整座城市的霓虹泡得发胀。铁门外的水洼里躺着一只湿透的快递袋,。

寄件人栏只有两个字:阿信。她蹲下去拆袋,指尖沾到盐霜——袋子在雨水里泡过,

却仍顽固地带着海腥味。里面是一支最老式的小型磁带,透明壳里卷着咖啡色的磁条,

标签上用圆珠笔写着“给阿宁”。阿宁。除了父母,再没人这样叫她。可父母去世多年,

而“阿信”这个名字,她只在三个月前的一篇讣闻里见过:“……老渔夫阿信,

终年八十七岁,病逝于孤山岛,岛上仅存居民为其送终。”那天她把这则短讯剪进选题库,

打算做一篇《被遗忘的角落》。稿子还没动,磁带却先找上门。

顾宁在二手市场淘来的随身听里塞进磁带,按下 PLAY。嘶——嘶——先是漫长的浪声,

像有人在空房间里来回倒海水。接着是一记重咳,声带摩擦得像晒裂的帆。那声音黏着痰,

又带着铁锈味,逼得人喉咙发紧。“咳……咳……”浪声退去,留下突兀的空白。

顾宁以为结束了,正准备翻面,耳机里忽然挤进一句极低的气音:“别回来,这里危险。

”那声音像贴着耳膜刮过去。顾宁猛地拔掉耳机,窗外的雨声瞬间涨满房间。磁带停了。

计时器停在 01′57″。她连夜把音频导进电脑。波形图在屏幕上拉出两道平静的长线,

中间有一处极细的尖峰。放大、降噪、再放大,那句低语清晰地浮出来:“别回来,

这里危险。”声纹对比软件给出结果:说话人男性,年龄 75-90 岁,

肺部纤维化晚期特征。和阿信的年龄吻合。但阿信三个月前就已下葬。磁带是谁寄的?

那句警告是对谁说?顾宁盯着屏幕上那条尖细的波形,心里像被礁石划开一道口子。

次日清晨,她向台里递了出差申请:目的地孤山岛,选题《孤岛最后一人》。高铁转大巴,

再转渔船。船老大把柴油机拉得震天响,海雾像湿棉被盖在甲板上。“记者同志,

你去孤山做啥?那岛邪性。”船老大递来一支烟,“十年里沉了七条船,全是吃人暗流。

”顾宁摇头谢绝,目光落在远处的黑点上。雾散时,孤岛像一块被劈下的礁石,

突兀地杵在天与海之间。岛岸只有一条凹进去的小湾,搁浅的泡沫发着青光。

顾宁踩上湿滑的码头,鞋底立刻沁出凉意。阿信的老屋在岛西南角,屋顶压着大块火山石,

远看像趴着的黑龟。门没锁,木头潮得发软,一推就吱呀呻吟。屋里光线昏黄,

潮气裹着霉味。桌上摆着一架旧望远镜,镜筒对着窗外——窗外正是那块黑色礁石。

顾宁举起望远镜,礁石近在咫尺。乌黑的岩面布满蜂窝状凹坑,缝隙里嵌着贝壳与铁锈。

潮水扑上去,像被它一口吞下,只剩白沫嘶嘶退回。她忽然想起磁带里的浪声,

与此时窗外如出一辙。天色沉得很快。顾宁在老屋角落找到半截蜡烛,点燃后,

火苗抖得像随时会断气。她带上随身听、录音笔和手电筒,循着一条被海潮舔得发白的小路,

走向礁石。夜里的礁石比白天大出一圈,手电光扫过缝隙,里面黑得深不见底。

顾宁把随身听放在礁石顶部,按下录音键。嘶——浪声填满麦克风。她退后两步,

坐在老人曾坐的位置,把耳机塞进耳朵。一分钟、两分钟……耳机里只有潮声。

就在她准备关机时,磁带突然自己转动起来——明明已经播到末尾的磁条,此刻竟然倒带。

咔哒。随身听里传来新的声音:“阿宁,你来了。”顾宁的指尖瞬间冰凉。

那声音比磁带里的咳嗽更虚弱,却像铁钩一样拽住她的耳膜。“别回来,这里危险。

”同样的声线,同样的停顿,只是这一次,多了三个字——她的名字。她猛地抬头,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把礁石吹得嗡嗡作响。随身听啪一声停机,磁带却继续空转,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顾宁把录音笔贴近礁石缝隙,按下 REC。指示灯闪红。

她屏住呼吸。咔——咔——极轻的金属碰撞,水下像有人在敲击铁壳。接着,

被自动写入录音笔:“……船进不来……暗流改了……别让他们……试……”声音戛然而止。

顾宁把录音笔拔下来,手电光扫过礁石缝隙,隐约看见一点金属反光。她伸手去摸,

指尖碰到冰凉的圆环——像一枚被海锈包裹的纽扣,又像微型扬声器的振膜。

就在她试图抠出它时,一阵潮头扑来,水沫漫过脚踝。随身听被卷进海里,瞬间不见。

顾宁逃回老屋时,全身湿透。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气。电脑屏幕还亮着。

她把录音笔连上电脑,导入那段新录的音频。波形图跳出一串尖锐的锯齿,像心电图骤停。

放大后,背景里竟夹着微弱的发动机声,接着是一声女孩尖叫:“爸——!

”音频在此刻中断。顾宁的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落不下去。那尖叫太真实,

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屏幕。屋外风更大了,窗棂被吹得咯吱作响。顾宁把电脑合上,

蜡烛火苗在黑暗里缩成一粒黄豆。她想起船老大的话:十年里沉了七条船。

又想起快递袋上那行字:给阿宁。

磁带、礁石、暗流、沉船、咳嗽、尖叫……所有碎片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顾宁深吸一口气,

从背包里拿出备用录音笔,贴上标签:“第一章·返乡录音。”然后,

她对着窗外的黑色礁石,轻声说:“阿信,我来了。”风把烛火吹斜,墙上的人影晃了一下,

像老人在点头。天刚亮,潮声如钝刀磨石般,隔着窗棂一下一下锉进顾宁的耳膜。她睁眼时,

屋里还浮着昨夜的蜡味,烛泪凝成歪斜的小山。她没急着出门,先把录音笔插上电脑,

把昨夜礁石里录到的那段“爸——!”反复听了三遍。声音带着水雾的颤,

像从深井里捞上来的回声。听第四遍时,她忽然注意到背景里还有另一种节奏:嗒、嗒、嗒,

极轻,却稳定得像心跳。声纹软件判读为金属敲击——频率 180 次/分,

与小型快艇怠速声吻合。顾宁把波形截频保存,文件夹命名为“暗流”。做完这一切,

她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阿信的老屋比夜里看上去更颓败。屋顶的火山石压着黑瓦,

缝隙里长出盐角草。堂屋地面是粗粝的水泥,却干净得反常——没有渔网、没有鱼干,

也没有老人该有的药瓶或痰盂。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矮桌,

桌上摆着望远镜、一把塑料直尺、一只停了的三针表。顾宁拉开抽屉,一股樟脑味冲出来。

里头码着一摞快递袋,封口完好,最上面那张快递单日期停在“2025-08-09”,

也就是老人去世前七天。寄件人:林秀、林浩、林悦——老人的三个子女。

阿信。邮戳却清一色盖着“退件”或“无人签收”。她数了数,一共三十七件,

从 2015 年 9 月到 2025 年 8 月,跨越整十年。快递袋大小不一,

最轻的是文件封,最重的是鞋盒,外面缠着加固胶带。顾宁挑了最近的鞋盒,掂掂重量,

像是一双男式工装靴。她用钥匙划开封口,

里面却不是鞋——而是一双被塑料膜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雨靴,

靴筒里塞着一把折叠伞和一张叠成方块的防水布。伞骨上贴着便利贴:“爸,台风季到了,

别舍不得穿新鞋。——小浩”便利贴的胶已经老化,一触就碎。顾宁又拆第二件。

扁平方盒里是一台 7 寸的电子相框,屏幕贴着出厂膜,电池仓空着。

盒底压着说明书与一张全家福:老人抱着三个孩子在码头,背景是尚未泛黑的礁石。

第三件是一包真空海产礼盒,保质期三年,早已胀袋发臭。

袋口贴着女儿林悦的字条:“今年公司发的年货,您尝尝,别老吃咸菜。”她拆到第十件时,

屋外云层压得更低,像个锅盖扣在岛上。所有快递都未拆封,却按年份码得整整齐齐。

感觉那老人像在守着一个仪式:收到、写上日期、放进抽屉,然后等待退件。

顾宁忽然意识到,抽屉里缺了 2018 年 7 月的记录。她翻遍全屋,

在厨房米缸后面找到一只被老鼠啃过的快递袋——里面是一盒褪色的生日蛋糕蜡烛,

数字“80”断成两截。快递单上备注栏写着:“爸,八十岁生日快乐!

我们 7 月 9 日船票已订,当天到。

”可邮戳却盖着“2018-07-11 退件”。顾宁把这张快递单摊在桌上,

与刚才的防水笔记本放在一起。笔记本封面写着“潮位记录”,

内页是老人用铅笔画的曲线图,精确到厘米。最后一页没有图,

只有一行字:“北纬 30°17′42″,东经 122°41′08″,暗流改向,

船毁人亡。”坐标正对礁石外 300 米处。午后,闷雷滚过海面。

顾宁把拆出的东西一件件拍照、编号,再原样放回。

她需要这些快递保持“无人拆封”的状态,

才能继续演好“记者只是借宿”的戏码——岛民对她还处在礼貌而疏离的观望。收好相机,

她打开老人床头的木箱。箱子里没有衣物,只有一叠用塑料封套包着的快递回执单。

回执单背面密密麻麻写着字,全是收件人拒签的理由:“收件人外出捕鱼。

”“收件人称地址不详。”“收件人要求退回。”……字迹工整,却都是老人自己的笔迹。

顾宁心里咯噔一下:老人不仅拒收,还亲自去镇上的代办点填写退件理由,

难道是在演一出独角戏?傍晚,岛民陆续收网归港。

顾宁拎着录音笔去找唯一会说普通话的老邮递员老周。老周正在修破网,

抬头看见她手里的快递单,脸色“唰”地灰了。“阿信托我办的。”老周嗓子像被海盐腌过,

“每次退件,他都在镇口等我,塞给我一包烟,让我按他说的写理由。

”“他亲口说过为什么吗?”“就说——船靠岸,人就没了。”老周用牙齿咬断尼龙线,

“我以为是老人犯糊涂,后来……后来真没一条船能回来。

”顾宁把笔记本上的坐标指给他看。老周眯眼辨认,忽然手抖,网梭掉在脚背。

“那里是‘鬼门礁’,十年前还是主航道,一夜之间暗流改向。镇里贴过告示,

可外乡人哪懂?”夜里十点,岛上突然停电。顾宁坐在老屋门槛,手电光柱像被墨汁吞没。

海面无灯,只有远处灯塔的备用电一闪一闪,。她想起老人抽屉里那台未拆的电子相框,

便摸黑找出两节旧电池装进去。屏幕亮起的瞬间,

一张新照片自动跳出——拍摄时间 2018-07-09 21:44。画面里,

三艘快艇的尾灯在浪里拉出红线,船头正对礁石。右上角,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正指向镜头,

仿佛在隔空警告。下一秒,屏幕闪雪花,相框自动关机。顾宁的手心全是汗。她关掉手电,

让眼睛适应黑暗。就在这时,她看见海面下有光。极短、极弱,像有人在水底打了一次火机。

位置正对坐标。光闪三下,灭。顾宁奔到岸边,礁石在退潮后露出更多缝隙。

她蹲下用手电照,金属反光再次出现——这次清晰可辨,是一块巴掌大的圆形装置,

表面缠着渔网线,中央嵌着一颗发暗的红外灯。她伸手去够,指尖碰到冰凉的外壳,

耳边忽然响起“嗒”的一声。像继电器吸合。紧接着,

屋里传来电子相框自动开机的提示音——明明电池已经耗尽。屏幕亮起,

跳出倒计时:00:1000:09……顾宁冲回屋内,倒计时停在 00:03,

画面定格在一张全家福,随后一行白字缓缓浮出:“礼物已送达,请签收。”倒计时归零,

屏幕彻底黑屏,整座屋子陷入死寂。屋外,潮水开始上涨。顾宁站在门槛,

听见礁石方向传来新的声音——不是浪,不是风,而是快递袋被撕裂的“呲啦”声,

像有人在黑暗里拆礼物。她攥紧手电,光束尽头的黑色礁石正被潮水一点点吞没,

像一块即将合上的墓碑。而在那缝隙深处,红色指示灯又闪了一次。这一次,它不再熄灭。

清早,顾宁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栈道,鞋底沾满夜潮留下的盐霜。

昨夜礁石的红色指示灯在她梦里一闪一闪,就像一盏不肯熄灭的航标。

她要先去岛东头的“海寮”——那里聚集着所有还愿意出远海的老渔民。

她想弄明白:为什么从城市方向来的快艇,十年里无一例外都在同一处暗礁碎成齑粉。

海寮其实是一排用废船板搭的棚子,门口吊着风干的章鱼,触手在风中晃动。

几个老人围坐在炭炉旁,炉上铁壶的水汽把他们的脸蒸得通红。顾宁报上自己的名字,

老人们像商量好似的沉默。最后,年纪最大的阿水伯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后生女,

你问鬼门礁?那是吃了咒的地方。”“咒?”“阿信咒的。”阿水伯吐掉嚼成白渣的槟榔,

“他死前的三个月,天天坐在礁石上骂海,骂完就把望远镜往水里扔,又捞上来。

后来他死了,海就安静了,船却再也进不来。”顾宁打开录音笔,

金属笔尖在屏幕上划出“嗒”一声。老人们听着像被针扎,同时闭嘴。

“我只是想知道沉船的位置。”她尽量把声音放软,“十年前,7 月 9 日晚上,

有三艘快艇——”“别说了!”阿水伯突然暴喝,茶水溅在炭上,“嘶啦”一声熄了一团火。

棚外有人咳嗽。邮递员老周提着半袋米进来,看见顾宁,脸色灰了一下,

又恢复成木刻般的平静。“记者小姐,你要问航线的事,问我。”他把米袋往地上一放,

灰尘扬起,“我送过阿信退件单,也送过他一张海图。”老周带她走到棚后,

从米袋夹层抽出一张发脆的牛皮纸。纸面被塑封过,仍挡不住盐渍的侵蚀。

那是一张手绘海图:孤山岛位于中心,周围密密麻麻画着漩涡状的暗流,

一条红线从城市方向来,在礁石外三百米处被红叉截断。

“2015 年 7 月 8 号傍晚,阿信把我堵在镇口。”老周用指甲点着红叉,

“他给我五百块现金,让我以后给他家孩子的包裹改路线——先陆运到邻岛,再换渔船。

他说,直线回家,船会碎。”“您信吗?”“我当时不信。可第二天夜里,

三条快艇就在红叉那里沉了,无人生还。”老周把海图折好,重新塞进米袋,

“后来我就按他说的做,邮费他自付。岛上的人都笑他疯,直到沉船再没停过。

”顾宁把海图拍照,发现背面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北纬 30°17′42″,

东经 122°41′08″,鬼门礁,暗流改向,船毁人亡。

”与老人笔记本上的坐标一字不差。傍晚,顾宁回到老屋,把海图与笔记本摊在一起。

两条坐标重合处,正是昨夜礁石下发出红光的位置。

她忽然意识到:老人手绘的海图并不是“预测”,

而是“记录”——他亲眼看见暗流在那一夜改道,像有人在水底抽走一块拼图,

航道瞬间变成陷阱。为了验证,她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夜里十点,停电如期而至。

孤山岛像被拔掉插头的玩具,一下子沉入漆黑。

顾宁拎着手电、录音笔和一把潜水刀再次走向礁石。退潮后的礁石比白天更狰狞,

缝隙像张开的黑嘴。她把录音笔固定在最高处的凹坑里,按下 REC,

自己退到五米外的乱石滩,关掉手电。世界只剩潮声。

一分钟、两分钟……录音笔的红点规律闪烁。顾宁的瞳孔逐渐放大,夜色像墨汁灌进眼眶。

第三分钟,耳机里突然跳进一段杂音:“咔嗒……咔嗒……”金属碰撞,节奏急促。

接着是发动机由远及近的轰鸣,声音被海风撕得断断续续。

顾宁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那声音太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束灯光扫到她脸上。

紧接着,耳机里爆出孩子的笑声:“咯咯咯——”清脆、短促,却在浪尖上弹跳。笑声未落,

发动机猛地熄火,像被人扼住喉咙。随后是漫长的寂静,只剩潮水拍打礁石的回声。

录音笔的计时器停在 21:44:07。顾宁的腕表显示:22:07。

时间错位了整整十二分钟。她冲过去拔掉录音笔,手电光扫过海面——空无一物。

潮水正在回涨,礁石缝隙里却传来“滴滴”的电子音。那声音来自昨夜的红点。顾宁蹲下,

用潜水刀撬开岩壳,一块圆形金属装置露了出来:直径十厘米,表面覆满藤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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