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家嫡女沈月浅,被一道圣旨赐婚给了九王爷萧无咎。满京城都知道,
九王爷年少时坠马伤了身子,成了个不能人道的废人。更惨的是,他如今病入膏肓,
只剩一口气吊着,娶我,是为了冲喜。我的好父亲,为了巴结权贵,
眼也不眨地将我送进了火坑。我的继母和庶妹,则掩着帕子,
笑我即将成为全京城最年轻的望门寡。大婚那日,我穿着嫁衣,
听着外头宾客虚伪的道贺和私下怜悯的嘲笑,心如死灰。新婚之夜,我独自守在床边,
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的男人,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可半夜,
他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锦被。我吓得想去叫人,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
那力道,根本不像一个将死之人。黑暗中,他凑到我耳边,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凶狠:“王妃,乖乖躺好。本王不碰你,谁敢说本王是真太监?
”1我浑身一僵,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不是……他不是传闻中那个病弱无能的太监王爷吗?我惊恐地瞪大眼睛,
试图在昏暗的烛光下看清他的脸。他的面容依旧苍白,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却像寒潭里的冰,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你……”我刚吐出一个字,
就被他更用力的攥紧了手腕。“嘘。”他将一根冰凉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声音压得极低,
“外面都是皇兄的眼线,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半是恐惧,
一半是震惊。他说的皇兄,自然是当今圣上。我忽然想起出嫁前,
继母幸灾乐祸地对我说的话:“月浅啊,嫁过去可要安分守己。九王爷身子不好,
圣上可是格外‘关照’他呢。”那“关照”二字,她咬得极重。原来,所谓的关照,
是密不透风的监视。而这位九王爷,似乎也并非传闻中那般简单。我不敢再动,
身体僵硬地任由他摆布。他将我拉进冰冷的被褥,手臂环住我的腰,看似亲密,
实则充满了禁锢的意味。他的身体滚烫,与传闻中的“体虚畏寒”截然相反。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贲张的力量。这哪里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明早,太医会来请脉。”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窝,激起一阵战栗,
“记住,从今夜起,本王的病,大好了。”2我一夜未眠。身边的男人呼吸平稳,
似乎早已睡熟,但我却被巨大的谜团和恐惧包裹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他到底是谁?
他想做什么?我嫁给他,究竟是跳进了火坑,还是踏入了一个更深的旋涡?第二天一早,
宫里的刘太医果然准时到了。他身后跟着王府的管家,和几个鬼鬼祟祟的内侍,
一看便知是宫里派来的眼线。我按照萧无咎昨夜的吩咐,装出一副羞怯又疲惫的模样,
微微低着头,脸颊泛红。萧无咎则半靠在床头,脸色虽依旧苍白,
但眉宇间的死气却消散了不少,甚至还能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有劳刘太医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昨日有力了许多。刘太医恭敬地行了礼,上前为他诊脉。
他的手指搭上萧无咎的手腕,眉头先是紧锁,随即渐渐舒展,最后化为一片惊愕。
“王爷……王爷的脉象……”刘太医结结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竟……竟比昨日平稳了许多!这……这真是喜脉啊!冲喜……冲喜竟真的有效!
”管家和那几个内侍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惊奇之色。萧无咎适时地咳嗽了两声,
然后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许是……王妃的福气吧。
”他这句话说得轻飘飘,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我配合地垂下眼帘,
手指绞着衣角,将一个新婚王妃的娇羞演绎得淋漓尽致。刘太医连连称奇,
又开了几副温补的方子,便带着人欢天喜地地回宫复命去了。他们一走,
萧无咎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做得不错。
”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很是疲惫。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我明白,
从我踏入这九王府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和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我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3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战战兢兢。
萧无咎的身体以一种“奇迹”般的速度好转。从卧床不起,到可以下地行走,
再到能在院子里晒太阳,只用了短短半个月。“九王爷冲喜成功,
王妃乃是福星下凡”的传言,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父亲和继母派人送来了许多赏赐,
信中对我极尽安抚和夸赞,仿佛忘了当初是如何将我推入深渊的。
我的庶妹沈清莲更是亲自登门拜访,拉着我的手,一脸羡慕。“姐姐真是好福气,
如今成了王妃,可别忘了妹妹我呀。”她娇滴滴地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萧无咎身上瞟。
彼时,萧无咎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卷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
将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他安静得像一幅画,美好得不似真人。
沈清莲显然是被这副景象迷惑了。在她眼里,这位曾经的“太监王爷”,
如今已经变成了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皇子身份,容貌俊美,
还对我这个“福星”王妃言听计从。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妹妹说笑了,
我怎会忘了你。”沈清莲见我态度温和,胆子更大了些,竟端着一盘亲手做的糕点,
扭着腰走到了萧无咎面前。“王爷,这是妹妹亲手做的芙蓉糕,您尝尝?
”萧无咎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吃。
”沈清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强忍着笑意,走上前去,柔声说:“王爷身子刚好,
太医嘱咐了要饮食清淡,妹妹的心意我们领了。”说着,我自然地从他手中拿过书卷,
另一只手牵起他。“王爷,起风了,我们回屋吧。”萧无咎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冰冷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他顺从地站起身,任由我牵着他往屋里走,
自始至终,没再看沈清莲一眼。背后,沈清莲气得直跺脚,
那嫉妒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的后背烧出两个洞。4回到房里,萧无咎立刻甩开了我的手。
“演技不错。”他坐回书案前,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王爷过奖了。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夫妻一体,在外人面前,自然要同心同德。”他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沈家待你那般刻薄,你就没想过报复?”他忽然问。
我心中一凛。我当然想。我想让那虚伪的父亲,恶毒的继母,和惺惺作态的庶妹,
都尝尝我所受过的苦。但这些心思,我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分毫。这个男人太危险,
太深不可测。在他面前,我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如今是王爷的人,沈家如何,与我无关了。”我轻声说道。萧无咎盯着我看了半晌,
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挠得我心头发痒。“沈月浅,”他叫我的名字,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说完,他便不再理我,重新拿起了书卷。
我却因为他这句话,心神不宁了许久。他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在夸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这个王府里,每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5萧无咎的病“好”了,
便意味着他要重新上朝,重新卷入那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争。
皇帝对他“大病初愈”表现出了极大的欣喜和关怀,不仅赏赐了无数珍宝,
还特许他不必每日上朝,在家好生休养。可谁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皇帝的怀柔之术。
一个曾经被放弃的废人王爷,忽然“痊愈”,任谁都会心生忌惮。尤其,
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储君,太子殿下。太子萧无衍,是皇后的嫡子,自小便被立为储君,
为人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在他眼里,萧无咎不过是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
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如今这个废物不仅活了过来,还娶了我这个所谓的“福星”,
风头一时无两,太子自然心中不忿。很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那日是宫中举办的赏花宴,
我作为九王妃,自然要陪同萧无咎一同出席。宴会上,各宫嫔妃,皇子公主,
王公贵胄齐聚一堂,好不热闹。我跟在萧无咎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即便如此,
还是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轻蔑,或嫉妒的目光。“哟,
这不是九弟和九弟妹吗?”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去,只见太子萧无衍正端着酒杯,
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们。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幸灾乐祸的王公大臣。萧无咎停下脚步,
微微躬身:“见过太子殿下。”我也跟着行礼。太子萧无衍却不叫我们起身,
而是绕着萧无咎走了一圈,啧啧称奇:“九弟,听说你这病是靠冲喜冲好的?
看来九弟妹真是你的福星啊。”他特意在“冲喜”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的嘲讽意味,
不言而喻。周围响起了一阵压抑的低笑声。我的脸颊***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无咎却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说:“托殿下的福。”“托我的福?
”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本宫可没这个本事。
不过……九弟你这身子……真的好了?”他伸出手,意图不明地想拍萧无咎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萧无咎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我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他。“王爷!”我惊呼出声,眼眶瞬间就红了。
“咳咳……无碍……”萧无咎一边咳嗽,一边对我摆手,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太子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周围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摇摇欲坠的萧无咎,
神色各异。“九弟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吗?”太子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回殿下,
王爷只是……只是大病初愈,身子骨还弱,受不得惊吓。”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子,
声音里带着哭腔,“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我的姿态放得极低,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太子看着我梨花带雨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病恹恹的萧无咎,终于觉得索然无味,冷哼一声,
拂袖而去。一场危机,就这么被我们俩一唱一和地化解了。6回府的马车上,气氛一片沉寂。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萧无咎的脸。刚才在宴会上,我虽是急中生智,却也算是自作主张。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抬起头来。”他忽然开口。我迟疑了一下,
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双深邃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刚才,为何要哭?”他问。“我……我怕太子殿下会为难王爷。”我小声回答。
“只是如此?”“……”我咬了咬唇,没再说话。其实,我哭,并不仅仅是因为害怕。
当太子那般羞辱他,当周围的人都发出嘲笑时,我的心里,
竟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委屈。就好像,他们羞辱的不是他,而是我。
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追问时,他却忽然伸出手,
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角。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泪痕。他的动作很轻,
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却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了我的全身。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开。
他却不许,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后颈,迫使我看着他。“沈月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一丝蛊惑,“记住,从今往后,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我的心,在那一刻,
漏跳了一拍。7那次宫宴之后,萧无咎的“病体”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太子萧无衍见他依旧是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只当他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废物,不足为惧。而萧无咎,则利用这份“轻视”,
在暗中悄无声息地积蓄着自己的力量。我成了他最好的掩护。每日,我都会亲自为他熬药,
端到他书房。那药碗里,有时是真正的补药,有时却是清水。而那些真正重要的消息和信件,
则被我藏在食盒的夹层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去。书房成了我们的密谈之地。在那里,
他不再是那个病弱的王爷,而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决策者。他会向我分析朝堂的局势,
讲解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这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母亲,曾经是深受先帝宠爱的淑妃,却因为挡了当今皇后的路,
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惨死于冷宫。而他,年仅八岁便被送到宫中做了“太监”,
名为养子,实为人质。为了活下去,他只能装傻充愣,自污名声,甚至不惜对自己下毒,
伪装成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才终于骗过了所有人,得以在夹缝中生存下来。他的过往,
是一部血泪史。每一次听他平静地讲述那些惊心動魄的往事,我的心都会揪成一团。
我开始明白,他那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不甘和复仇的灵魂。我们的关系,
也在这种朝夕相处中,悄然发生着变化。他不再像最初那样防备我,
有时甚至会跟我开几句玩笑。而我,也渐渐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习惯了每天为他准备药膳,
习惯了在书房里听他谈论天下大事,习惯了在他深夜批阅密信时,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我甚至会有一种错觉,
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8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初夏的一天夜里,
王府里忽然闯入了一群黑衣刺客。他们身手矫健,目标明确,直扑萧无咎的书房而来。
王府的护卫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当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时,
我正陪着萧无咎在看一封从边关传来的密信。看到手持利刃,杀气腾腾的刺客,
我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挡在了萧无咎身前。“王爷快走!”萧无咎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躲好。”他只对我说了这两个字,便迎了上去。那一刻,
我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萧无咎。他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王爷,
而是一个身手凌厉,招式狠辣的武功高手。他手中没有武器,却以书案上的镇纸为刃,
每一次出手,都直逼对方的要害。黑衣刺客显然也没料到这个传闻中的“废物”竟如此厉害,
一时之间,竟被他一个人逼得节节败退。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调整了阵型,
将他团团围住。“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一个刺客趁其不备,
从背后一剑刺中了萧无咎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我的心猛地一缩,
尖叫出声:“王爷!”萧无咎闷哼一声,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他反手夺过对方的长剑,
回身一剑封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他的狠厉,震慑住了剩下的刺客。
就在这时,王府的暗卫终于赶到,与刺客缠斗在了一起。书房里一片混战。我躲在角落里,
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刺客见无法近萧无咎的身,竟将目标转向了我。他举着滴血的长剑,
朝我猛扑过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死定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怀抱。我睁开眼,
正对上萧无咎那双写满了后怕和愤怒的眼眸。他一脚踢飞了那个刺客,
然后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手中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所有试图靠近我们的敌人,
都一一斩于剑下。那一刻,在他的怀里,我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9刺客很快被肃清,活口一个不留。书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
萧无咎的脸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苍白,左臂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我回过神来,
连忙扶着他坐下,颤抖着手撕下自己的裙摆,想要为他包扎伤口。“别怕。
”他看着我煞白的脸,声音沙哑地安慰道。我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后怕。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哭什么,”他用没受伤的手,
笨拙地替我擦着眼泪,“我还没死呢。”我却哭得更凶了。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只是任由我抱着他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胡乱地替他包扎。王府的暗卫首领,墨风,
单膝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主子,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萧无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主使给我揪出来。
”“是。”墨风领命退下。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终于止住了哭声,
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好伤口。“疼吗?”我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心疼得无以复加。
“不疼。”他答得云淡风轻。我知道他在逞强。“今晚,谢谢你。”我低着头,轻声说。
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沈月浅,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该谢谢你。”“谢我?”我不解。“谢谢你,
刚才愿意挡在我的身前。”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在涌动,
深邃得像一望无际的夜空。我的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10刺杀事件之后,
京城的表面依旧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早已是暗流汹涌。萧无咎以“王府遇袭,
王妃受惊”为由,向皇帝告了假,再次做起了他的“病弱”王爷。皇帝龙颜大怒,
下令彻查此事,却迟迟没有结果。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敢在京城里刺杀一位王爷,
幕后主使的身份,昭然若揭。除了太子,还能有谁?太子萧无衍大概也没想到,
萧无咎的王府里竟然藏着那么多高手,刺杀不成,反而折损了自己不少人手。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偃旗息鼓。而萧无咎,则利用这段“养伤”的时间,
加快了自己计划的步伐。我成了他最信任的伙伴。他将许多核心的机密都交由我保管,
甚至会询问我对某些事情的看法。我的身份,也从一个冲喜的工具,一个合作的伙伴,
渐渐变成了他可以依靠的,真正的“王妃”。
府里的下人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不再当我是那个徒有虚名的沈家嫡女,
而是发自内心地将我视作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而我和萧无咎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地亲密起来。
虽然我们依旧分房而睡,但白日里,他几乎都与我待在一起。他会手把手地教我下棋,
会耐心地听我弹奏不成调的曲子,会在我看到有趣的话本时,陪我一起笑。他甚至,
会因为我多看了府里的一个年轻护卫一眼,而吃上一整天的飞醋。那天,我正在院子里赏花,
恰好看到一个新来的小护卫在练习剑法。那小护卫生得眉清目秀,剑法也耍得漂亮,
我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当天晚上,萧无咎就黑着一张脸,将我堵在了房间里。
“好看吗?”他问,语气酸溜溜的。“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护卫。
”我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想笑。“王爷吃醋了?”他的脸更黑了,
咬牙切齿地说:“本王会吃一个黄毛小子的醋?”“那王爷为何生气?”我故意逗他。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霸道地将我圈在怀里,恶狠狠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不许看别人,你只能看我。”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的心,彻底沦陷了。11秋去冬来,转眼间,已是年关。宫里要举办除夕夜宴,这一次,
萧无咎没有再称病推脱。因为他知道,今晚,将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夜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