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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南的二郎真君”的倾心著刀疤彪子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保安沼监狱风云“砰”四叔被人一脚踹趴在了积满了黄垢的尿桶“你给老子记住只要你他妈的没出老子啥时候都能把你摁死在这尿桶里!”彪子咧着嘴骂第一铛入狱叔眼里的保安沼“四来喝大点口整!”“四叔来干别养鱼啊!”“四这杯我干你随”随着酒杯不停的起四叔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本来今天下四叔非拉着我出来喝不能在被窝里玩手机心里有举杯次数就频繁了不少...
主角:刀疤,彪子 更新:2025-10-25 09: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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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沼监狱风云“砰”四叔被人一脚踹趴在了积满了黄垢的尿桶上。“你给老子记住了,
只要你他妈的没出去,老子啥时候都能把你摁死在这尿桶里!”彪子咧着嘴骂到。
第一章 锒铛入狱一 四叔眼里的保安沼“四叔,来喝酒,大点口整!”“四叔来干了,
别养鱼啊!”“四叔,这杯我干了,你随意。”随着酒杯不停的起落,
四叔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本来今天下雨,四叔非拉着我出来喝酒,
不能在被窝里玩手机心里有气,举杯次数就频繁了不少。我和四叔是邻居,
初中毕业就和四叔一起出来到工地上干活了,今年都两年了。混的熟了,
有时和四叔开个玩笑,闹个脾气,四叔也是笑笑就过去了。“小犊子,就掂心着玩手机,
有啥玩的?我们那会儿没手机咋着?不活了?”四叔放下了手里的空酒杯埋怨了我几句。
我脑子当时应该被酒精刺激短路了,几句话把四叔送回了他午夜梦醒的当年。“哎?四叔,
说起你们那会儿,我听说你当年还去过保安沼进修过,咋没听起你和我念叨过呢?
不会是他们扯犊子瞎咧咧的吧?”“唉!当年确实进过里边,本以为二十年都过去了,
会慢慢忘记了,可听你一说咋感觉就和昨天的事似的?忘不掉啊!
”四叔的眼珠子开始慢慢充血,眼角流漏着回忆和恐惧。给我整的还怪不得劲的,
闲的没事提这事干啥?“来四叔,过去了,不提它了。喝酒”我把四叔的酒杯倒满了。
“没事,刚才炸听你一说回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来爷们儿整一口,
今个四叔和你唠唠保安沼”四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保安沼监狱位于内蒙古兴安盟扎赉特旗,
是大兴安岭和嫩江平原交界的地方。方圆几十公里全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区,进了保安沼,
想跑也跑不了。荒芜人烟,气候恶劣。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1950年准备筹建,
1954年才正式成立。也不知道谁挑了个这样的地方,破,真的太破了。
管教住的都是土坯房,犯人全是大通炕。夏天闷死,冬天冻死。
到那里去的最少都是十年起步的重犯。“等会儿,四叔,你又吹牛,听说你不是判了八年吗?
那地儿关重犯你咋会去的?”“哎呦!可别提这事了,一提这事我心口子都气的生疼。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本来四叔当时审判结束后,应该去市区旁边的劳改四监狱服刑。
你说巧不巧,真可以说是四叔烧香佛爷掉腚。四监狱那会儿因为准备拆除重建之中,
轻刑犯啥的都转到市区附近的几个监狱了,重刑犯马上就要送去保安沼。
四叔被送到四监狱的门口了,人家也给他联系了两个监狱,都因为四监狱重建人满为患。得,
直接就把四叔扔上了开往保安沼的汽车,打包送走了。你信吗?
但在当时这就是板上钉钉的决定,无法更改也无人在意。四叔一个盗窃罪,
作梦也不会想到会千里迢迢的到这这久负盛名的保安沼监狱服刑八年。
随着嗡嗡的东风卡车的轰鸣声,汽车缓缓驶离了和工地差不多少的四监狱,
也渐渐驶离了四叔待了三十年的家乡。
一路颠颠哒哒的开向了那个四叔原来只听说过却就要见到的地方—保安沼。
四叔咋会去保安沼呢?而四叔真的会是因为保安沼的穷苦一直后怕吗?
二 四叔曾经的洒脱人啊真的不能堵伯啊!它真的会让你迷失了自己,走错了方向。
四叔没出事之前,在矿上混的也相当的不错的。治安联防队的队长,纯纯的国家职工,
单位的小领导,每天也有人端茶倒水的存在。四叔就出生在矿区附近的一个小村里,
从小脑子灵泛心眼活,办事更是面面俱到十分周全。自打矿山刚开始建设,
十七八岁念完初中的四叔就托人去了矿上干活,会来事有眼色,
特别受当时矿上的领导的待见。第二年矿上第一批招工,
他就凭着这关系成为了一名矿山工人。四叔最早在掘进队工作又危险又累,
累是真累可是也真赚钱啊!村里和他同龄的人那会儿一天赚个三毛五毛的都感觉了不得了,
四叔一个月就挣三十几块,比人家多了一半还有零头。和他一起当工人的那些工友,
开了支都麻溜的攒起来,留着盖房娶媳妇儿。四叔却并不那样,工资除了给爹娘留点,
其余的全揣在矿上发的蓝色工作服的上衣兜里。今天请工友喝点酒,明天请队长上个饭店,
得着机会就给当初对他不错现在已经是副矿长的领导送点礼物。四叔从来不送现金和烟酒。
那时村长有人在山上下套子套个野鸡野兔子啥的,
四叔知道一准的马上过去买下来给领导尝尝野味。谁家来亲戚带来了什么稀罕物件,
四叔也都会倒腾回来抓紧时间送给领导。有一次领导的媳妇儿手被烫伤了,
四叔拖了老些人整来了獾子油,领导开心的不行了。经常夸四叔人实在,会办事。
四叔的工作很快就变动了,活比原来轻松不少,钱一分也不比原来少。
四叔好吃好喝的自然也就少不了玩。酒足饭饱打几圈麻将,摔几把扑克,倒也没啥事。
七五年矿上成立治安联防队,四叔被提拔成了联防队队长,手下管着二十几个小年轻的,
负责矿上的治安、偷盗物资、工人夹带……的一些工作。头几年四叔确实工作兢兢业业,
年年都受到矿上的表扬还给了奖金 ,四叔也是在那几年结了婚。
有了媳妇儿四叔应该更加努力才是,可是四叔自己竟然走了歪路。
手里有了权利自然就会有人找你办事。今天吃饭放了偷煤的亲戚,明天喝酒少罚带铁的邻居。
一来二去的喝完酒就摆上了麻将,洗开了扑克。
四叔当时工资确实不少但是想天天耍钱还是十分紧张的。开始赢得多输的少,
都找他办事比给他钱好看点,四叔也慢慢的飘了。天天穿的溜光水滑的,还梳了个大背头。
每天喝酒打牌,被人拉着到市里见世面,四叔觉得这才叫生活。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数的工资和那些输给他的人情钱哪经得起这么祸祸啊?捉襟见肘又舍不得离开牌桌,
四叔的机灵劲儿又上来了。矿山投产时间不长,需要改造的地方就格外的多,
废铁也就少不了。第一次四叔找坐着煤车从矿山大门拉出去几百斤铁,
他坐的车座子都要榻湿了,微风吹过后背都冰凉。啥事没有,这本来就是他负责的事,
有他跟着谁会那么用心查啊!几十块钱就这么轻松到手了,不敢想啊!四叔现在早就戒赌了,
他怕了,他怕再因为赌以为犯错回到那个地方了!
三 四叔的事发了四叔从来没有感觉钱来的这么容易,坐在牌桌上自己都不相信 ,
随随便便井下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毫不费劲的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四叔赌的更起劲了。
乐呵了几天钱就花没了,四叔又干了一回。这次的钱给了媳妇儿一半说是奖金,
其余的都扔在了牌桌上。四叔心里也怕出事,
可是只要有人喊三缺一、玩两把他那两条腿就屁颠屁颠的和人去了。
慢慢输了钱开支就还的借口也就没人信了。四叔兜比脸都干净拿啥去堵伯啊?,
还欠了百十块钱的赌债,这不是麻烦吗?四叔听着别人家传出来的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四叔心里比猫挠的都痒痒。“没钱就老实回家搂着媳妇儿睡觉,别往牌桌跟前儿凑合不行吗?
”这句话让四叔的发财行动继续前进。四叔还在这会儿分到了矿上的家属楼,
离开了那村里的土坯房。日子更是快活的不行。四叔给爹妈翻盖了房子,
给怀孕的媳妇儿和自己一人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那阵子四叔可是村里说话有面的人物。
孩子出生那年,有一晚四叔正忙活着挣钱,
当初的副矿长已经是如今的矿长了当晚到矿上值班,和拉废铁的车走了个对头,
就和四叔问了一句,四叔解释是跑长途送煤的车,矿长也没当回事骑车进了大院。
四叔还后怕了好久,害怕没有牌桌上的心跳吸引人。堵伯就和吸毒是一样的,
他会腐蚀你脆弱的灵魂。四叔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桌子上赌注也越来越大。
他已经无法自拔了。他竟然把矿上从未用过的钢件,井下需要的铁腿都装到了车上。
纸是包不住火的,火苗很快就会烧透它。
头一天掘进队准备的井下一垛施工支腿第二天来了就没了,听说还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次的数量格外的大。矿领导这回生气了,已经影响到生产作业了,这是要出大事的。
派人去治安联防队找了四叔好几次,他还脸红心跳地坐在赌桌上等着胡牌呢!
一些话也传进了矿领导的耳朵里。联系当地派出所直接报案,这事还能瞒住人了,
没费劲四叔就在牌桌上直接带到了派出所接受问询。
不一会帮他拉铁赚了不少的同村货车司机也带来了,不用狡辩没意义了。四叔的事已经发了,
矿长还来看过他一次劝他能够退回赃款,最多免去工职但不用进去蹲号子。使啥退呀?
价值八千多块钱,一个工人不吃不喝也得二十年啊!四叔认命了。经过调查证据确凿,
四叔监守自盗数额巨大判处有期徒刑八年,那个司机也因为这事被判了四年。
看守所里四叔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四婶和孩子,可惜眼泪流的太晚了一些。
四婶哭的稀里哗啦的告诉四叔自己等着他,儿子马上五岁了还不太懂事,
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在铁栏杆里头!两口子都听到了消息说是在市郊第四监狱服刑,
离家不远逢年过节的没准儿还能去看看,可惜啊!上天和四叔开了一个让他想哭的玩笑,
把四叔带到了这遥远的保安沼。保安沼到底啥样?
四叔到这会儿都不会想到自己将会经历些什么?
第二章监狱风云一 初到保安沼在绿色篷布包的死死的卡车后车箱里子里头,
渐渐感受到温度的降低,初秋的季节家里才刚有一点凉意,
自己咋觉着一早一晚身上的衣服越往北走越不管啥用了呢?汽车的速度并不快,
可是一直往北开……“我真的是第一次抢劫,我真的没想捅死他……”“我错了,
我以后一定戒酒,我再也不喝酒打儿子了…”“妈,儿子回来一定好好孝敬您,
您身体可要好好的…”“媳妇儿,求求你别改嫁,
为了你啊…”……“呜…呜…呜…”…一路上车里其他犯人的梦话和哭声始终在提醒着人们,
犯了错,后悔是没有用的,你一定会为你犯的错误付出严重的代价…汽车明显的离开了公路,
坑坑洼洼的颠的屁股都坐不稳当,一股子呛人的死水沟子味总在鼻子周围转悠,
风好像也喊的厉害了不少。“嘎吱”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一车魂不守舍的乘客。
“哐、哐、哐”巨大的敲击声随之想起“收拾东西,麻溜下车。
”外头传来一个粗大的嗓门“别墨迹啊!可别等我上去把你们踹下来啊!
”浓重的东北口音发出了命令。其余都是重犯戴着手铐脚镣,就四叔戴着手铐子在车后门边,
拿着东西外边的人刚把篷布打开就跳了下去。
把外边的管教还瞎了一跳“这他娘的要跑是咋的?头一回看见这么溜活的呢?
”也就特意瞅了一眼这个身材中等的犯人,个不算太高一米七八左右,
看着白白净净的就知道不是啥受累的人,唉!不对,咋没戴脚镣呢?“把东西放下,
抱头蹲下,麻溜的!”“政委,啥情况这个?咋没戴上脚镣啊?不符合规定啊?
他们就不怕押送过程出啥事呀?”“支队长,接收材料上写了,这家伙是盗窃,
判了八年不用戴重刑脚镣。”“啥?盗窃?八年?那咋给整这来了?”“嗨!别提了,
活该这小子倒霉,是这么回事,支队长。”一个押车的武警在旁边回答道。“好家伙,
是真够倒霉的。政委,这批犯人是不是已经分好监区了,把这个特殊分子整到三监区吧!
三监区咋说也比那两个消停点啊!”,随着犯人一个一个的下了汽车,
在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上蹲了不少人。此次送到此地的犯人数量有55名,
因为当时的一些原因,北方各地都有,并不只限于内蒙古地区。“起立,按照大小个排好队,
别东张西望的瞎撒嘛,站立正的,站直溜的”“听明白了我是保安沼老改农场的场长,
这是政委,你们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要积极接受改造,早日重返社会。
一切按照监狱管理条例规定执行,要对自己有信心,
要对明天有希望………”场长在前边滔滔不绝的讲话,
四叔才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打量了一下这里。破,太破了,
唯一可以称为好的也就只有四周一圈高高的围墙和岗楼,
剩下的也就是写着监狱重地四个字的大铁门了。大约几十栋老大的土坯平房分成三排,
延伸到了很远,房顶上的灰瓦鬼知道用了多少年,
两旁边还各有一排贴着砖皮的稍好点的红瓦小土坯房,围在边上。
和大房子中间隔着挺远的距离。地上全是炉灰焦子铺的地面,
成栋的大土坯房有个十几个屋子,
每间屋子都有一个格外结实的铁门和一个拇指粗钢筋栅栏挡住的窗户。
以后自己就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八年啊!两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咋熬啊?“听听清楚喽,
下边有政委念名字,从一监区开始念,
听到名字的就拿好自己的东西去所在监区的队长那里集合,别扬了二正的。
”支队长的训话完事了,政委开始分配监区…“刘庆,
三监区”四叔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赶紧喊“到”。
后边十九个人都拿着本就不多的行李走向了三监区那可能属于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住处。
“姓名?”登记处的管教头也不抬,手指握笔等待着记录。
冰冷的问话把四叔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刘庆。”他应道,这是他的本名,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在矿上,大家都叫他刘科长,或者四哥。“年龄?”“三十一。
”“罪名?”“盗窃...国家财产。”四叔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想起庭审时公诉人铿锵有力的声音:“被告人刘庆,利用职务之便利,大肆盗窃国家财产,
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八年…”这八年绝对是四叔后半生难以忘却的回忆。
管教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像是一种等待确认:“刑期?”“八年。”“哦真是你呀!
八年被拉到了这里。”管教在档案上划了几笔,随手扔给他一套蓝不拉叽,
胳膊和裤腿带着白杠的囚服:“换上去,你的编号是1950,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二 号子里的见面礼经过了登记检查随身物品解开手铐换好囚服以后,
终于四叔跟着值班管教来到了三监区一栋大土坯房子的一个铁门前,
门口旁边是一排接着五个水龙头的自来水管。被夕阳的余光照的闪着妖异的红光。
随着监室管教“吱呀”一声推开了铁门,四叔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而来,
混杂着臭脚丫子、汗臭、狐臭……说不清楚的味道迅速占领了鼻腔,四叔好悬没吐了,
这味儿都不如老娘养猪的猪圈味好闻。门口正对着的是一条过道,
一边就是一溜到头的大通炕,靠着门的炕边上就是一个里边被尿渍泡成了金黄色的大木尿桶。
炕上的被子倒是十分整齐,只是从外往里看感觉明显的质量和成色也越来越好,
靠近门和窗户的地方有一个空铺位。“刘庆,登记处可能没说明白,
因为你是第11950名收押的犯人,以后你的名字就是1950,记住了吗?
这就是你的铺位,一定要积极接受改造,早日重新做人。”“是,政府。”四叔,
赶紧站好答应。这时管教指着一个走过来的体型魁梧、厚唇大耳的汉子,
从额头到嘴角一条明显的疤痕透着几分凶悍。“这是马班长,
他会给你讲监规条例和一些吃饭什么的具体事项,有什么事可以和值班干部汇报。记住,
千万别惹事,不然……”“是,政府”“马班长,这是刘庆,1950,你多教教他,
别闹事啊!”“放心吧,政府。一定教好他。”马班长随口答应着。管教干部离开了。“你,
新来的1950,打开你的行李,我检查一下。”马班长身后也过来了两个人。
四叔早就听说了这事,这只是进了号子的第一件事,看吧,也没啥值钱的,
只是有几件换下来的衣服,有一根刚才管教检查掰断了剩下的铅笔头和一个白纸本子。
和媳妇儿最后一次给他送行李时带的三条烟,现在只剩下了三盒。
四叔知道这三盒自己连三根可能也剩不下。“好,马班长,你看”四叔马上打开了行李。
马班长先把烟揣进了兜里“以后他娘的没有管教在就喊我老大,记住没?这被子不错,
我盖着还行。”“老二老三,你俩也瞅瞅有啥相中的。呦,还是个文化人,还有纸笔。
”“这枕头我看挺好,老三你看看要啥?
”一个面相看上去特别和气的瘦弱瓜子脸的男人拿起来枕头。剩下也没啥了,
除了看不上眼的衣服、本和笔就还有几个裤衩子了,烟刚才就让老大揣兜里了。
长方脸浓眉、身高体壮的老三把手伸向了本子“他妈的拿来擦屁股也行啊!
”“啪”老大的手拍在老三的爪子上,“你他娘的会写字啊,擦屁股,你个败家玩意儿,
留着以后写个信,卷个烟抽不行啊?”老大把本子也拿走了,“这个铅笔头放好了,
可别整丢了,以后用得着,老三一会把你被子给这个小子,咱几个换换,老二盖我原来那个,
你盖老二那个。”“咋,大哥我那被子还挺好呢?不行让老四他们轮着换换呢?
”老三啥也没捞着,还挺不愿意。“快去尼玛的吧,老二,就你被子里那臭脚丫子味,
你问问他们几个谁和你换?”哈哈哈,里边的众人都笑出了声。“那你,过来拿被子,
你叫啥?”三哥冲着四叔说道。“三哥,你叫我小四就行。”四叔的心眼有飞快的转动了,
这里有老三肯定就要有老四,他绝对不能叫老四,不然铁定得罪人。老大走在最前边,
老二老三并排,四叔跟在最后。老大坐到坐里边的炕头上,瞅了一眼老二老三。
“嘭”老三猛的回身一拳头就打在了四叔的脸上,四叔直接就被打倒在地。
其余的人顺势起身就挡住了窗户外头的视线,围了过来。老二也动了手,老三手也没停,
“噼里啪啦”的这顿打,把四叔彻底打懵逼了,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这是因为点啥呀?
“小四,你不用瞎啄磨了,这一顿谁也跑不了。“见面礼”这也是新人的第一课。
”四叔倒在地上,心里这时才明白咋回事,噼噼啪啪的拳脚落在身上,四叔感觉哪里都疼。
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老二的拳脚,看着使劲不小,其实打在身上并不是特别疼。“好了,
老二,老三。停了吧。差不多了,别给打死喽!”老二老三停了手,看着地上躺着的四叔。
“开始吧,自我介绍吧。家在哪?犯啥事?判几年?”老二瞅着四叔。“我家,
昭乌达盟平安沟煤矿的,盗窃国家财产,叛了八年”“等一会,这屋他娘的最少都是十二年,
小四你是咋回事?你可别撒谎吊屁的!”老大特别的诧异。
四叔万分郁闷的把自己来到这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操,你这个命啊!行了,
都别他妈瞅了,就这倒霉命有个屁瞅的?”“行了,小四虽然你进来的冤,但是规矩不能破,
你还是得守尿桶。就是进门的位置。本来还有“过堂”和“开皮”,就去他娘的吧!
行了抱着老三的被子麻溜滚,我都怕你的倒霉传染给我。”老大摆着手让四叔抓紧走。
老三抓起炕里边的被子扔给了四叔。四叔踉跄着抱着被子回到了炕稍,自己作梦也不会想到,
分到这儿的倒霉原因谁曾想还能帮自己少挨两顿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四叔把被子叠好放到炕里边,还不到休息时间不准躺在炕上,只能坐在炕稍边上,
寻思着这段噩梦一样的经历。不由得泪水模糊了双眼。三 号子里的情况“弄啥咧?小四哥,
你哭啥咧?”一口的河南腔传进了四叔的耳朵。旁边一个也就二十四五的年轻人,
嘴上青嘘嘘的的胡子茬,眼睛很大的圆脸小伙子凑了过来。“小四哥,哭啥咧?
刚来的都这样,你都免了两样咧!不赖咧”小河南老家郑州,
去年因为在呼和浩特和人打架过失致人死亡,判了十五年。通过和小河南的聊天,
四叔对这间号子里头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老大刀疤,哈尔滨人,
长期混迹在哈市火车站附近,1974年和人持枪抢劫杀人,
因为主动自首并有立功表现判了死缓,去年因为协助抓捕越狱犯人又改判了二十五年。
老二黑狐,沈阳人,左胸口处纹有一只小小的黑色狐狸。退伍军人,
退伍后受到了单位领导的有意刁难,怒起伤人后致人死亡判了无期。老三彪子,吉林白城人,
在吉林歌舞厅看场子,因为替服务员出头持刀致人死亡,舞厅老板花了不少钱判了十八年。
其余人也是最少都是十二年。听着小河南的慢慢讲述,四叔把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
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在这里待到八年后出狱吧!
四叔在心里寻思着小河南对号子里每个人的简短介绍,心里有了点数,
不过每个人的具体脾气谁也不知道,只能自己慢慢用心去观察去发现,时间才会告诉你答案。
“咣”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开饭了!”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老大从里面走到了门口在打开门的管教手里接过来晚饭,窝头咸菜条子。
门被管教在外边又锁好了。“今天和原来一样的规矩,”老大端着晚饭从里往外开始分发。
老大自己的饭盆里两个,老二和老三一人一个半,老四、老五、老六一人一个,
其余四个人每人半个。早就饿透了的四叔,气都不敢吭,慢慢的嚼着嘴里的窝头,
只能吃的慢一点,自己也许会饱一点。不一会门又再次被打开,
送来了一水稍的所谓的白菜汤。这一稍也就用了俩片白菜叶子,从上边一眼就能看到底。
白菜汤老大他们几个自然就不抢了,一个人往盆里㨤了半盆子,
冲一冲玉米和高粱米面两掺的粗的剌嗓子的窝窝头。四叔干了两盆子清汤,
感觉终于有点饱了。管教收拾走水稍,晚饭就算结束,
号子老大让小河南给四叔讲明天干活的时间和监规,自己却钻进来被窝打起呼噜。
众人也都收拾收拾进被窝了,四叔和小河南还坐在炕稍轻轻的说着。早晨六点起床,
五分钟洗漱,十五分钟吃饭上厕所,六点二十准时点名,六点半要准时到大豆地里开始收割,
打捆和装车,具体会有管教分配。中午十二点在地里吃饭,窝头、咸菜,清汤管饱,
不会有人敢克扣。下午一点准时开始干活,晚上七点收工回来等着吃晚饭。
因为今天四叔这些新人来,提前回来了半个小时,管教都回来协助或安排一下分配问题,
也因为这个原因取消了每天晚上临睡前的自由活动时间一个小时,
平时也并不会收工回来屋门一直上锁,可以出去上厕所和接水什么的,但不能离开所在监区,
更不能靠近围墙警界线。
监规保安沼老改农场现行规定十八条第一条:罪犯必须服从管教干部的一切命令,
绝不允许顶撞、谩骂或抗拒管教。第二条:罪犯必须遵守“改造第一,生产第二”的原则,
………………第十八条:本监规自公布之日起执行,凡违反以上条款者,
视情节给予警告、记过、加戴戒具、关禁闭、加刑等处罚。
“小四哥这十八条你可得尽快的背下来,不然等哪天管教抽查,你可就玩球了。
行了进被窝吧!早点睡,明天抽空俺再和你说。明天还要干活咧。
”小河南也脱了衣服钻进来被窝,只有四叔瞅着脑袋下边的尿桶咋着都不愿躺下。
刚才小河南跟他说了,晚上睡觉必须头冲外睡。四 出工开始了四叔这一晚上根本就没睡着,
不怪老大说老三的被窝子里脚丫子味大,简直都他娘的上头,太他娘的臭了,
点个火都得着了。刚要睡着一会儿就被刺鼻的氨臭味熏醒了,
一会又被过来小便的人吓了一跳,
一会被臭脚丫子味熏的喘不上来气了折折腾腾、反反复复的天就要亮了。
老大那边传来了动静,“咳咳咳”几声咳嗽,接着又是一声吐痰“都他娘的醒醒,起来了,
别他娘的睡了,一会谁要是晚了小心你的皮子。对了那谁,小四去倒尿桶去,
出门左转走到头就看见厕所了麻溜的完事回来洗漱吃饭。”四叔拎着满了大半的尿桶,
有点费劲的走向厕所,他知道自己必须抓紧不然可能连早饭都吃不上了。
回来大家基本都洗漱完了,就等着列队去食堂吃饭,然后出工去了。四叔好歹的洗了把脸,
就等着列队了。“嘟”刺耳的哨音传来,老大领头依次走出了屋子,列队站在门口,
四叔老老实实的跟在最后边,一起走向食堂。三监区的所有犯人都站在食堂门口等待着开饭。
分批进入、排队打饭、每人两个窝头几根咸菜大半盆汤 ,好歹能勉强吃饱了不是。
出工的地方正是北大荒种植最多的大豆地。九月上旬正式大豆收割季节,
每个人并不会硬性规定收割多少,但绝不能偷懒,
只要被管教人员发现回去号里的老大就会教你知道做人要勤快。
四叔几乎记不清楚多少年没干过这活了?手上一会功夫就磨满了水泡,
腰也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刚想歇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老三凌厉的眼神。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四叔走路都有点费劲了,每个人的饭盆里三个窝头,一勺炒白菜。香,太他娘的香了,
四叔吃白菜帮子吃得比炖肉还好吃。吃完饭趁着有限的休息时间,
找大豆秧子的硬梗挑破了水泡,不挑就会一直疼,挑了再磨几回就结茧子了。
下午又是收割大豆,晚上回去吃完饭连自由活动时间都没出去,进了被窝就打起来呼噜,
什么尿骚味,什么臭脚丫子味,什么有人在头顶小便,全都不在乎了,不要说这事那事的,
人这一天天的这事那事的还是累的轻啊!“小四,这是累的不行了,肯定就没干过这活啊?
你们几个瘪犊子可别往死里熊他,以后要给老婆孩子写个信啥的,没准还得找小四帮忙呢!
”老大和其他人说话。“知道了,小四看着也不是找事的人,没事收拾他干啥?不会的!
”在屋里的几个人也都随声附和着,不过每个人心里头咋想的谁知道呢?还是每天出工,
割大豆,打捆、装车……反正是忙活的不行,谁也甭想偷懒,管教看得也特别的严。
但四叔还是慢慢发现了号子里的这些犯人的一些事情。
刀疤嘴里总是轻声念叨着不知道老娘咋样了?彪子一个人在地里休息的时候总爱在地上瞎画,
四叔后来偷偷看过,虽然有的被手擦掉了,但还是能模糊的看出来彪子画的应该是一个人,
画的特别难看,但每一笔都很用心。黑狐就属于纯纯的表现突出了,
有是没事都爱在管教眼皮子底下献殷勤,表现自己的踏实肯干,他一定特别希望减刑吧?
可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阵子老改农场里都在忙着抢收大豆,
都累的不行本来以为都得消停的,
那些事一 隔壁监舍的“呃”四叔后来听他狱友当时的隔壁号子二哥干活时讲那晚的经过时,
总感觉这狱友说的是噩梦里的场景,但自己的手都要把镰刀把子攥裂了。
隔壁监舍和四叔这屋一样,也是十个人满铺。老大是辽宁鞍山的一个大混子,外号血狼。
这回已经是二进宫了。头些年因为持刀伤人致人重伤,判了十二年,去年减刑提前回到家,
发现媳妇儿居然和个小白脸子在家里过上了,好家伙气疯了,
到厨房拎起菜刀俩人都给砍死了。判了死缓又进来了。
大概是心里头受了刺激对新人的态度格外的恶劣动手也十分的狠毒。小广西,
几年前和媳妇儿在东北长春开厂子做生意。开始起步的几年倒也没有啥事,
才赚了点钱就被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盯上,无数次欺压和敲诈后,
广西人骨子里的狼性终于被唤醒了,在厂子里用厂子里的切刀进行了反抗,一死四伤,
判了个无期。刚进来时的“见面礼”“开皮”和“过堂”他都咬牙忍过来了,什么也不为,
就为了好好改造将来能出去再看一眼他那现在才三岁的女儿。
可是非常不幸摊上了雪狼这个变态。小广西刚进号子里的时候,
号子里的人都感觉老大雪狼让人下手打的有点狠,“开皮”和“过堂”都见了血,
可是没亲没故谁会管你这些。可是这一切都完事了新人也就挨着尿桶睡在炕稍也就差不多了,
也是雪狼这虎揍竟然真的让小广西晚上在地下抱着尿桶睡,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虽说都是犯人,可也是人不是,哪有这么干的?可是又没人敢反对,
可怜的小广西白天出工晚上在地上抱着尿桶睡,
好几次都累的睡着了打翻了尿桶洒了自己一身。就这样小广西还在忍着,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犯事这辈子可真的见不着女儿了。那天乌云密布,
云彩黑的就和锅底子一样了。晚饭过后,管教通知小广西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
妻子和女儿在长春的住房发生了火灾,当地派出所联系不到家人,
把电话打到了保安沼老改农场。可是小广西刚入狱不久绝对不会被批准外出,
只好问小广西还有什么亲人能够过来处理后事。哪还有什么亲人啊?
本来老家就剩他和妻子相依为命,后来变卖所有资产到长春拼搏,
现在……小广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监室,
进了屋就坐在炕稍看着妻女的唯一一张照片掉眼泪。谁问也不说话。
雪狼把抢过照片撕了粉粉碎“哭他妈什么?咋啦死人了咋滴?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死就死了呗!操,没出息的玩意儿!”还抬手就是几个耳光。小广西看着地上的照片碎削,
他的心跳都好像要停止了,他看着雪狼牙咬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啐!
你瞅你那熊样,打死都不多,看着你就生气。”转身离开了。晚上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
狱友都睡着了,小广西坐在尿桶边上,眼睛亮的吓人。屋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全都因为白天的体力劳动沉沉睡着。炕头还传来了雪狼的哭诉和怒骂“呜呜呜…老婆,
你为啥这么对我啊?我是真的想你啊!”“你的眼珠子瞎了吗?看不着我对你的好?
我整死你!”他瞅便了监室也没看到他想要的东西。腿部的伤疤隐隐作痛,
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被狗咬破的早就不疼了。是啊,
那条狗嗜血的獠牙还一度占据了他童年的梦。没有了最亲的人,
自己现在活的还算是一个人吗?都不如一条狗!站起身,一点一点的磨蹭着往血狼身边凑合,
慢的好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来到了雪狼的头上,一只猛兽在他的影子里升起,
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雪狼的呼噜震天响,喉结随着呼噜上下起伏,
小广西眼睛里的血颜色越来越红,
被监室最里边窗户上透过来的月光照的比兔子的眼睛还要红。
“呃呃呃”喘不上气的憋闷和手刨脚蹬的闹腾,终于惊醒了雪狼身边号子里的二哥和其他人。
号子里的二哥一睁眼顺着月光就看到有个什么东西趴在雪狼的脖子上吸血,
雪狼如何推拉撕扯也无济于事。二哥被子里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尿液烫的大腿生疼。
四周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三和老四离得不远也看到了这一幕,
纷纷追随老二的脚步在被窝里小便失禁,尿骚味穿透了描红画绿的棉被熏的人恶心。“开灯!
开灯!求求你们开灯啊!”不知道这句变了音的话是从他们三个谁的嘴里发出来的?
有人跳下地打开了灯,号子里所有人就看到了他们余生大概都忘不了的场景。
小广西右手的两根手指剩仅下一节漏在外边,嘴在雪狼的脖子上不停的吸吮,
下巴的温热烫透了灵魂。雪狼的挣扎已经越来越小了。小广西血红的眼睛盯着其他人,
好像在决定下一个目标。众人没有人敢上前救人,
都吓得穿着裤衩子就窜到了号子门口“吃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吃人了!
”发自心底最恐惧的喊叫,一间接一间号子的灯亮起还有跑步声随着越跑越近“都闭嘴,
黑灯半夜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干什么?”管教跑过来了,远处还有往这跑的人。
四周小砖皮土坯房的灯也都亮了。管教听众人结结巴巴的描述,
顺着众人让出的空间也看到了号子最里边事。管教来了不少人才打开了门,
八名犯人被放出来蹲在了旁边有专人看守,其余管教持枪进屋救人。
雪狼的身上只有手指在轻轻抖动,但小广西一点松开嘴的架势也没有,
管教喊了几次也没一点作用。“砰”枪响了最后警告,小广西慢慢的松开了嘴,
但却没有按照管教的命令蹲下抱头,右手手指不知道把什么随手扔在了地上,
滚动了很远…慢慢站起身,向管教走去。“蹲下抱头!
小广西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不然就开枪了!蹲下抱头!
”小广西忽然向前一窜扑向了管教“砰、砰、砰、……”枪声打破了保安沼附近的夜。
小广西靠着墙慢慢坐在了地上,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暗……第二天,保安沼老改农场全部停工,
清查监视里的狱霸行为,亡羊补牢狠狠的收拾了一批牢头狱霸。从那个血红的晚上开始,
保安沼老改农场的欺压虐待狱友问题有了很大的好转。
只是隔壁监视的犯人晚上睡觉只要听见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呃”声就会从梦中惊醒,
那双空洞的眼眶和鲜血染红的牙齿又隐藏进了黑暗。死亡才是对罪大恶极最好的惩罚。
你一定认为死亡是最残忍的,可惜你猜错了,
你知道比死亡还要残忍的是——二 四叔的接班人小广西的事让整个三监区都消停了不少,
大豆的收割仍在继续,犯人们该干的活一点也不会减少一点,反而被看管的更加严格。
四叔的鼻子不知习惯了尿桶的味道还是累的,也不会睡不着了。
小河南都有点羡慕四叔的新人待遇。“1833,收拾东西出来,
你被调到后边的监室现在就跟我过去!”小河南听到管教的声音,
麻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跟在管教身后离开了。“1749刀疤,
你们监室是三监区最安稳的,也是领导最放心的,给你们换个新人,
可千万别再出那个小广西的事啊!不然你们……1990,以后你就在这个监室接受改造,
争取早日重返社会。”一个面容瘦弱的胡子拉碴的男人抱着行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管教关门离去,规矩不变新人“见面礼”送上。“强奸”四叔就记住了这两个字,
因为其他狱友已经开始跟着老二、老三一起动手了,就连四叔都深脚踹了几下子。“行了,
别给打死了喽!晚上再给他开皮子!”老大喊停了众人。“你先滚到尿桶边蹲着去,
他妈的因为你我这号子得被三监区所有人笑话,强奸!你可真是个畜生。
”刀疤狠狠踢了地下的1990一脚。1990的被褥用品被扔了一地,
不见有人拿走一样东西。
费劲巴拉的爬起来收起地上的行李磕磕绊绊的走到了四叔等人早就空出来的炕稍。
叠吧好了刚要坐下老三过来就是一个耳光。“还想坐着,老大不是告诉你了吗,
去马桶边蹲着!真是他妈欠揍的玩意儿!”也是在这个夜晚四叔见识了什么叫做开皮,
什么才是过堂。自己都有些后怕。开皮、过堂四叔最早就以为是狠打两顿,
事实却出乎了想象。
般人开皮都是从老大开始用号子里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玻璃片子在新犯人后背一人划个口子,
必须见血,依次动手。这次的开皮不知道谁的主意,是在1990的大腿里子上下手。
新犯人被老三的臭袜子塞嘴,手脚都被控制,眼睛伴着疼痛越挣越大。
四叔胆子小只划破了点皮被老三踹了一脚又补了一下才出了血。四叔本来以为这就够狠的了,
这家伙明天去上工出点汗,这伤口可是得疼够呛。过堂时四叔瞅着1990的裤裆,
已经被号子里前面的人用塑料拖鞋底子抽到红紫肿大的部位,手一直哆嗦,他根本不敢打。
他感觉手里的拖鞋变成了阉割刀,自己也像一个马上要给人净身的太监。“小四,
你他妈的还装起好人来了,今个这十鞋底子你要不抽,就把你免去的都给你补上!
”老三站在旁边恶狠狠的盯着四叔。“砰”四叔被彪子一脚踹趴在了积满了黄垢的尿桶上。
“你给老子记住了,只要你他妈的没出去,老子啥时候都能把你摁死在这尿桶里!
你别给脸不要脸,动手!”彪子咧着嘴骂到。四叔明明记得小河南说过不是抽屁股吗?
看来又是强奸犯特有的待遇。抽吧不然自己受罪。1990这会眼角子都要裂出口子了。
没有一个人关心都觉得是活该。晚上1990蹲在马桶边上一晚上疼的直哼哼,
声音在四叔耳朵里就没停,带着一点柔柔弱弱的娘娘腔,好像真的被人阉割了。
白天都得去上工,不会有人特殊,1990自然也不例外。
每天晚上回到号子里虽然也会挨打,不过并没有第一天那么惨痛了。因为出工干活累,
加上晚上睡不消停,1990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了。
过了一阵子老二串噔老三去和老大商量让1990到炕上去睡,怕时间长了别出啥事,
老三骂了几句竟然也同意了。四叔看着旁边这个因为脸上瘦骨嶙峋更显猥琐的强奸犯人,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也不爱搭理他的问话和求教,只是告诉他去问别人,
自己来的时间也不长。眼瞅着天一天比一天冷,早起窗户上也蒙上了一层白雾,
估计着再有个把月就得上大冻了,秋收也快要接近了尾声,
四叔本来以为今年就能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可是……“快来人啊!救命啊!
有人掉到沼泽里啦!……”临近收工时这一连串的呼救声打破了所有人干活的节奏,
管教在周围也端起了枪小心的盯着自己看管的犯人,
四叔看着几名管教匆匆忙忙跑向不远处呼救声响起的方向。“怎么会掉进沼泽啊?
”四叔心里纳闷,这回去老改农场的路上确实经过一片沼泽,可是离着土路还有一个下坡的,
管教和号子里的人,在第一天上工时就曾经严厉警告过不许靠近,下边深不可测,
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不一会就有管教跑回来和其他管教说了什么,所有犯人被要求收工,
排队回去。排队时和平常一样,四叔号子里就彪子和1990没在,
彪子没到市里混之前就给人家赶车,所以这一阵子都在套着牛车往老改农场拉豆子和秸秆,
1990因为身体原因管教让他暂时跟着卸车已经好几天了,三监区一共就有二十辆牛车,
都是有专门的管教来回跟着押送看管。路过沼泽那里,都往那边瞅,可是那边围了不少人,
什么也看不到。回到了号子里这俩人都还没有回来,也没人在意都以为卸车耽搁了,
全都在琢磨刚才坡下掉进沼泽的人到底咋回事。吃过了晚饭彪子才回来,
却没有看到那个猥琐的身影。刀疤、黑虎和彪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四叔隐约听到什么马受惊了,拉不住了,1990滚进去了,
倒了血霉……四叔的旁边位置空了起来,四叔又要早起倒尿桶了。
第二天管教通报了1990因为马匹受惊,意外跌入沼泽失踪,
老改农场正在处理相关后续问题,其他人需要确保来回路程安全,防止意外再次发生。
一条人命就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作了结束,夏天那片沼泽地每次四叔路过都会瞅俩眼,
因为那里的绿植格外的茂盛,花儿开的分外的鲜红。野外如果你突然发现了这样的地方,
千万不要猜测下边到底埋着什么?有些人真的非常的伟大,有些人却只能滋养野花。
1990名字四叔都不知道,他就在保安沼走完了罪恶而又悲惨的人生,
知道的事……三 黑狐立功了保安沼的冷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存在或者消失而晚到一分钟。
“小四,问你个事?你会写字会不会画画?”彪子粗重又带着几分希望的话在四叔身后想起。
“哎,二哥,我倒是会画一点花花草草和人物啥的,太复杂的可整不了。
”还别说四叔画的东西还真不错,他上初中那会学习没咋上心,就是喜欢画画,
美术课可能是四叔当初上的最认真的课了。“那就行,小四,你那个铅笔头呢?
我和老大把你的本子要回来了,你按照我说的画个人,一定要给我画好了,
不然你等着…”四叔按照彪子的讲述画了改,改了画,废了不少劲,
彪子才满意的点头仔细的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三哥,这是?”“少他娘的瞎打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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