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背着我到处借钱

老婆，我们家真是普通家庭，你别借贷了求你了！我攥着刚发的工资卡，里面只剩三百块，

老婆却拎着新买的Gucci包进门。不就晚两天还房贷吗？她翻个白眼。

直到催债电话打来：今晚不还钱，我们就去学校接你女儿。

我浑身发抖——她到底借了多少？1张建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钥匙刚插进锁孔，

就听见屋里传来李美玲的笑声，尖细又刺耳。哎呀，这个包真的超划算！才一万二，

还是限量款呢！张建军的手顿了一下，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他深吸一口气，

推开门，看见李美玲正举着手机，对着镜头摆姿势，茶几上摊着几个崭新的购物袋，

包装盒上的LOGO刺得他眼睛发疼。建军，你回来啦？李美玲瞥了他一眼，

语气轻飘飘的，手指还在屏幕上划拉着，你看，我刚买的包，好看吧？张建军没说话，

默默把鞋脱了，走进厨房。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半盒剩菜和几个蔫了的西红柿。

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刚发的工资卡，里面的数字让他手指发僵——八千块，房贷四千，

水电费五百，女儿的补习班费两千……剩下的，根本不够这个月的生活费。美玲。

他走出厨房，声音压得很低，这个月房贷还没交，小雨的补习班钱也得赶紧……哎呀，

烦不烦啊！李美玲不耐烦地打断他，眼睛还盯着手机，不就那点钱吗？晚两天又不会死！

张建军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走到沙发旁，

看见茶几上的购物小票——Gucci包，¥12,800。你又买包了？他声音发颤。

对啊，怎么了？李美玲终于放下手机，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我闺蜜王丽华上个月就买了这个，我总不能比她差吧？张建军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他一个月工资八千，房贷四千，剩下的钱根本不够李美玲这样挥霍。可每次他说什么，

她都会用同样的话堵他——你看看人家老公，一个月赚五万十万的，你呢？就这点工资，

还好意思管我？张建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卧室，打开衣柜，

里面塞满了李美玲的衣服、鞋子、包包，很多连吊牌都没拆。他蹲下身，

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面藏着几张信用卡账单，还有几张借贷平台的还款通知单。

他的手指发抖，翻看着那些数字——借款5万，利息8千；借款3万，

利息5千……李美玲！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嘶哑，你到底借了多少钱？！

李美玲正在涂指甲油，听到他的吼声，不耐烦地抬头：喊什么喊？不就借了点钱吗？

我又不是不还！还？你拿什么还？张建军冲到她面前，把账单摔在茶几上，

这些利息都快赶上本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就完了！李美玲冷笑一声，

把指甲油瓶重重一放：张建军，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借的钱我自己还，用不着你管！

你自己还？张建军气得浑身发抖，你一个月工资才五千，拿什么还？！

我闺蜜王丽华说了，这些平台可以延期，大不了再借新的还旧的！李美玲理直气壮。

张建军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他扶着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美玲，

你这是高利贷！利滚利，到最后咱们全家都得被逼死！李美玲翻了个白眼，

抓起包就要出门：懒得跟你废话，我约了王丽华做美容。

张建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准去！你放开！李美玲尖叫着挣扎，张建军！

你凭什么管我？！窝囊废！穷鬼！张建军死死攥着她，眼眶通红：你看看这个家！

房贷、水电、女儿的学费，哪一样不要钱？你天天买包买衣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那是你没本事！李美玲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尖锐，你看看别人家的老公，

哪个像你这么窝囊？我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张建军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卧室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八岁的张小雨怯生生地探出头，小声喊了句：爸爸……张建军猛地回过神，

赶紧走过去蹲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小雨，作业写完了吗？小雨点点头，

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散落的账单，小声问：爸爸，我们家是不是没钱了？

张建军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他紧紧抱住女儿，声音哽咽：没事，爸爸会想办法的……

李美玲冷哼一声，抓起钥匙摔门而出。张建军抱着女儿，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这个家，已经快被李美玲的高消费拖垮了。2张建军一晚上没睡好，

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和半颗蔫了的白菜，

准备给女儿做早饭。锅里的水刚烧开，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喂？

张建军是吧？电话那头是个粗嗓门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你老婆李美玲欠我们公司的钱，今天下午五点前必须还上，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建军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她欠你们多少？本金加利息，十五万八。

张建军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他扶着灶台，声音发抖：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她怎么可能借这么多？白纸黑字签的合同，你自己问她去！对方冷笑一声，记住，

五点前，否则我们上门找你女儿聊聊。电话啪地挂断，张建军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爸爸……小雨揉着眼睛站在厨房门口，你怎么了？张建军赶紧抹了把脸，

挤出一个笑：没事，爸爸在想事情。快去洗脸，早饭马上好了。小雨点点头，

乖乖去了卫生间。张建军盯着锅里翻滚的水，脑子里全是那个催债电话。

十五万八……他一年工资加起来都没这么多！他掏出手机，翻出李美玲的号码，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他知道，现在打过去也只会听到她的冷嘲热讽。

送小雨去学校后，张建军直接去了公司。他坐在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连同事叫他都没听见。建军，发什么呆呢？经理找你。同事拍了拍他肩膀。

张建军猛地回过神，赶紧往经理办公室走。推开门，经理正皱着眉头看文件。建军啊，

你这个月业绩怎么下滑这么厉害？经理抬头看他，客户投诉你好几次了，说联系不上人。

张建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天天被催债电话轰炸，

根本没法专心工作？经理，我家里最近有点事……谁家里没点事？

经理不耐烦地打断他，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再这样下去，你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

张建军低着头走出办公室，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奖金……那可是两千块钱，

是女儿下个月的补习费。他回到工位，手机又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张建军，

钱准备好了吗？这次换了个声音，更凶狠。我、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没钱？

对方冷笑，行啊，那我们今晚就去你家坐坐，顺便看看你女儿长什么样。电话挂断，

张建军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他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建军！你去哪？

马上要开会了！同事在后面喊。我请假！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建军直接去了李美玲的公司。他在大楼门口蹲了两个小时，终于看见她踩着高跟鞋走出来，

手里还拎着个新的购物袋。美玲！他冲上去拦住她。李美玲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后，

脸色立刻沉下来：你发什么神经？跑我公司来干什么？催债的给我打电话了！

张建军压低声音，拽着她走到角落，你到底借了多少钱？他们说要上门找小雨！

李美玲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吓唬你的而已，他们敢？

李美玲！张建军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发抖，那是高利贷！他们会动真格的！

放开我！李美玲猛地推开他，整理了下衣服，张建军，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

有本事你就多赚钱，别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她转身就要走，

张建军一把拉住她的包：这个包又是新买的？多少钱？关你屁事！

李美玲用力拽回包，王丽华介绍的渠道，比专柜便宜一半呢！张建军突然明白了什么，

声音嘶哑：你是不是又借钱了？李美玲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张建军一把抢过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短信：李美玲，今天不还钱，我们就去你女儿学校门口等她。——黑鲨金融

张建军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他死死盯着李美玲：你现在还觉得他们是在吓唬人吗？

李美玲的嘴唇开始发抖，终于，她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王丽华说这些平台很正规的……

张建军看着眼前这个哭花妆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就是他娶的老婆，为了一个包，

能把全家拖进地狱。回家。他咬着牙说，把所有借贷合同都找出来，我们一笔一笔算。

回到家，李美玲翻箱倒柜找出一堆合同。张建军坐在餐桌前，一张一张地看，越看心越凉。

美丽贷，借款5万，利息1万5……快易花，借款3万，利息8千……黑鲨金融，

借款10万，利息3万……张建军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这些加起来，

已经超过三十万了。你疯了吗？他抬头看着李美玲，这些钱够买套小房子了！

李美玲缩在沙发上，小声抽泣：我、我就是想买几件好衣服……王丽华她们都穿名牌，

我总不能太寒酸……张建军猛地站起来，把合同摔在桌上：就为了跟别人攀比，

你把我们家都卖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李美玲突然尖叫起来，

你现在骂我有什么用？快想办法啊！张建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出计算器，开始算家里的存款、能变卖的东西，

甚至想到了老家父母那点养老钱……可就算把家底掏空，也凑不出三十万。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张建军和李美玲同时僵住。谁、谁啊？李美玲声音发抖。开门！

黑鲨金融的！门外传来粗鲁的拍门声。小雨正坐在房间里写作业，

听到动静跑出来：爸爸，有人敲门……回房间去！张建军一把抱起女儿，

把她塞进卧室，把门锁上，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他刚关上卧室门，

外面的拍门声就变成了踹门声。再不开门我们砸了！张建军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李美玲，

咬牙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三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为首的剃着光头，

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张建军是吧？光头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钱准备好了吗？

3门一开，光头男人直接伸手推了张建军一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后退两步。

磨蹭什么呢？以为不开门就没事了？光头往屋里扫了一眼，目光停在李美玲身上，

咧嘴笑了，哟，李小姐也在家啊？正好，省得我们到处找你。李美玲脸色煞白，

缩在沙发角落不敢动。张建军挡在前面，声音发紧：几位大哥，我们家现在确实困难，

能不能宽限几天？宽限？光头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条抖开，

白纸黑字写着还款日期，你当是小孩过家家呢？他身后两个壮汉直接闯进屋里，

一个开始翻抽屉，另一个往卧室方向走。你们干什么！张建军冲过去拦住那人，

我女儿在屋里，别吓着她！女儿？壮汉眼睛一亮，扭头对光头说，老大，

这家人还有个小孩。光头的笑容更大了，慢悠悠走到张建军面前，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张先生，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今天要么还钱，要么......

他故意拖长声调，让我们带你女儿出去吃个饭？你敢！张建军浑身发抖，

拳头攥得死紧。哟，还挺横？光头突然变脸，一拳砸在张建军肚子上。呃——

张建军闷哼一声，疼得弯下腰。李美玲尖叫着扑过来：别打他！我们想办法还钱！

光头一把推开她：滚一边去！早干什么去了？卧室门突然开了条缝，

小雨怯生生地探出头：爸爸......进去！张建军忍着疼大喊，把门锁上！

光头使了个眼色，一个壮汉几步冲过去，在门关上前一脚卡住，硬生生把门踹开。

小雨吓得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小雨！张建军发疯似的冲过去，

却被另一个壮汉从背后踹倒，脸重重磕在茶几角上，顿时血流如注。建军！

李美玲哭喊着扑过去，被光头一把揪住头发往后拽。李小姐，现在知道哭了？

光头凑近她耳边，恶狠狠地说，借钱的时候不是挺潇洒吗？买个包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雨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闯进卧室的壮汉蹲下来，

故意用恶心的语气说：小妹妹别怕，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住手！

张建军满脸是血地爬起来，声音嘶哑得像野兽，你们要是敢碰我女儿，我跟你们拼命！

光头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行啊，有种！他松开李美玲，走到张建军面前，

那你说，钱怎么还？张建军抹了把脸上的血，

喘着粗气说：给我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想办法。三天？光头眯起眼睛，

利息可要涨。涨多少都行，别动我家人。光头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

就给你三天。他转身对两个手下挥挥手，走了，三天后再来。临走前，

光头从茶几上抓起李美玲新买的包，掂了掂：这个就当利息了。门砰地关上，

屋里一片死寂。小雨还在抽泣，李美玲瘫坐在地上，妆容全花了。张建军捂着流血的头，

慢慢挪到女儿身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爸爸疼不疼......小雨伸出小手，

想碰又不敢碰他脸上的伤口。不疼。张建军勉强笑了笑，转头看向李美玲，

眼神冷得像冰，现在你满意了？李美玲张了张嘴，

崩溃大哭：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王丽华说这些平台都很正规的......

王丽华？张建军冷笑，她老公是开公司的，家里有钱，你呢？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李美玲哭得更凶了：我就是想......想让别人看得起我......现在好了，

高利贷都看得起你了！张建军猛地提高音量，吓得小雨一哆嗦。他赶紧拍拍女儿后背，

压低声音说，收拾东西，今晚去我爸妈家住。那、那钱怎么办......

李美玲抽抽搭搭地问。张建军没回答，只是沉默地找出医药箱，随便擦了擦脸上的血。

到了父母家，两位老人看到儿子满脸伤，儿媳妇哭哭啼啼，吓得够呛。这是怎么了？

张母赶紧把小雨搂进怀里。没事，妈。张建军勉强笑笑，家里水管爆了，暂时住几天。

等老人带着小雨去睡觉，张建军把李美玲拽到阳台，

压低声音说：明天你去把能退的东西都退了，首饰、包、衣服，能卖的都卖了。

那、那也凑不够三十万啊......我找老刘借了点，加上存款，

先把最急的几笔还上。张建军咬着牙说，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李美玲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绞在一起。怎么？舍不得你的包？张建军冷笑。

不是......李美玲声音像蚊子哼哼，

我、我还有些东西在......在王丽华那里......

张建军猛地转头：什么东西？

就、就是几个包......她说帮我保管......

张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李美玲！都这时候了，你还把东西放别人那？！

我当时怕你发现......滚！张建军一把推开她，现在就去找她要回来！

少一个包我跟你没完！李美玲哭着出了门。张建军瘫坐在椅子上，头痛欲裂。他掏出手机，

翻到王丽华的号码，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过去。喂？王丽华的声音懒洋洋的。

我是张建军。他强压着火气，美玲去找你拿包了，希望你都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哟，张大哥啊。包是在我这，不过......

不过什么？美玲之前说把这些包抵给我了，我借了她五万块钱呢。张建军脑子嗡

的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就上周啊。王丽华轻飘飘地说，她说急着用钱，

我看姐妹一场就借了。怎么，她没跟你说？张建军直接挂断电话，一拳砸在墙上。

4张建军在阳台抽了半包烟，等李美玲回来。凌晨一点，门终于响了。李美玲低着头走进来，

手里空空如也。包呢？张建军掐灭烟头。

王丽华说......说那些包抵债了......李美玲的声音越说越小。

张建军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一把抓住李美玲的手腕，

拽到灯光下——果然，结婚戒指不见了。戒指呢？李美玲缩着脖子，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上、上个月就当了......张建军松开手，突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转身走进卧室，从床头柜最底层翻出结婚证，当着李美玲的面刺啦

一声撕成两半。张建军！你干什么！李美玲尖叫着扑上来。干什么？

张建军把撕碎的结婚证摔在地上，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不是早就想摆脱我这个穷光蛋了吗？李美玲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碎片，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晚了。

张建军转身去收拾行李，明天我带小雨回老家住段时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李美玲扑上来抱住他的腿：建军！你别走！那些人会杀了我的！现在知道怕了？

张建军甩开她，买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他拖着行李箱走到小雨房间，轻轻推开门。

女儿蜷缩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张建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小雨突然惊醒，

一把抱住他：爸爸！我梦见坏人把我抓走了......没事了，爸爸在这儿。

张建军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咱们明天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小雨点点头，

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第二天一早，张建军带着小雨出门时，李美玲还坐在客厅地上，

周围散落着撕碎的结婚证。她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爸爸，妈妈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小雨回头看了看。张建军没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刚到楼下，

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就围了上来。领头的是个黄毛，嘴里叼着烟：张建军是吧？

黑鲨哥让我们来提醒你，今天可是最后期限。

张建军把小雨护在身后：钱我已经凑了一部分......一部分？黄毛嗤笑一声，

突然伸手想摸小雨的头，小妹妹长得挺可爱啊——别碰我女儿！

张建军一把打开他的手。黄毛脸色一变，抡起拳头就砸过来。张建军侧身躲开，

顺势把小雨往楼道里推：快回家找妈妈！小雨哭着跑上楼，

黄毛的两个同伙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了张建军。挺能躲啊？黄毛活动着手腕，

黑鲨哥说了，今天见不到钱，就卸你一条胳膊！我有钱！张建军咬牙说，

给我半小时，我去银行取！黄毛将信将疑地松开他：耍花样的话，

我们就上去找你老婆孩子。张建军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向小区门口的银行。他掏出手机，

拨通了老同学刘强的电话。老刘，上次说的五万块钱......建军啊，

刘强语气为难，我老婆最近查账查得紧，实在拿不出来......张建军挂断电话，

又拨了几个号码，不是被婉拒就是直接拒接。最后他咬牙拨通了公司经理的号码。经理，

我想预支半年工资......你疯了吧？经理在电话那头吼，上个月业绩垫底，

这个月还想预支工资？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张建军站在ATM机前，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余额：3265.78。他狠狠捶了下机器，引来保安警惕的目光。

回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李美玲的尖叫和小雨的哭声。张建军疯了似的冲进去，

看见黄毛正揪着李美玲的头发往墙上撞，小雨被另一个混混按在沙发上。住手！

张建军抄起玄关的雨伞就砸过去。黄毛松开李美玲，狞笑着走过来：钱呢？在这。

张建军掏出银行卡，里面有三千，剩下的......三千？黄毛一巴掌扇过来，

你打发要饭的呢？张建军被打得撞在鞋柜上，嘴角流血。小雨哭喊着爸爸，

却被混混死死按住。李美玲突然扑过来跪在黄毛面前：大哥！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