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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眠的语录

蜡笔小舅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夜未眠的语录主角分别是顾衍舟顾作者“蜡笔小舅”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顾弥是顾家太子爷顾衍舟养在家里的金丝五岁那她被他从孤儿院捡回十二岁学会各种繁复的豪门礼十六已是港城豪门圈中最想娶回家的儿媳人十八岁生日那他不慎中了是她守在床边寸步不忙了整整一自那以整个港城都知道顾弥是顾衍舟心尖上的二十岁生日前他亲手为她戴上钻石手嗓音低”弥我终于能娶你”她乖顺埋进他胸任由悸动的心跳砰砰作直到次日顾父当众...

主角:顾衍舟,顾弥   更新:2025-11-08 17: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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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顾弥是顾家太子爷顾衍舟养在家里的金丝雀。五岁那年,她被他从孤儿院捡回来,

十二岁学会各种繁复的豪门礼仪,十六岁,已是港城豪门圈中最想娶回家的儿媳人选。

十八岁生日那夜,他不慎中了药,是她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忙了整整一夜。自那以后,

整个港城都知道顾弥是顾衍舟心尖上的人。二十岁生日前夜,他亲手为她戴上钻石手链,

嗓音低沉,”弥弥,我终于能娶你了。”她乖顺埋进他胸膛,任由悸动的心跳砰砰作响。

直到次日顾父当众宣布联姻消息。她被当作交易筹码,许给了顾衍舟的死对头傅寒屿。

而顾衍舟,将娶傅家千金傅听雨。顾弥顿时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她只觉得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四肢冰冷。她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身边的顾衍舟,

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可他只是沉默。在恭贺声和掌声中,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顾弥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那些深夜的温存,那些偏爱和独宠,都抵不过家族利益的半分重量。顾弥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口中尝到铁锈般的腥甜。她猛地抬手,

用力拽下腕上那条她片刻前还视若珍宝的钻石手链。细碎的钻石刮过她细腻的皮肤,

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啪”一声轻响,手链被她毫不留恋地扔在光洁的地板上。

顾衍舟脸色微变,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倾身靠近她,想去握她已经冰凉的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弥弥,听我说,这只是权宜之计,

是为了稳住父亲,等我……”“权宜之计?”顾弥猛地抽回手,抬起头,眼眶通红,

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你还要我等多久?等我嫁人之后吗?”她看着他,

她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心死。“衍舟,顾弥妹妹,

你们在这儿啊。”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人。傅听雨见到两人,顿时眼前一亮,

她端着酒杯,笑靥如花地走近,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挽住顾衍舟的手臂。

“你们在聊什……”她的话未说完,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手中酒杯猛地倾斜。

猩红的液体尽数泼洒在顾弥那件昂贵的白色礼服裙摆上,迅速氤氲开一大片刺目的污渍!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顾弥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听雨惊呼一声,连声道歉,

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无辜,慌乱的看向两人。顾衍舟眉头微蹙,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递给顾弥,“没事吧?要不要去换一件衣服?”顾弥却没理两人,也没有接那件外套,

只是低头,看着裙摆上那片不断扩大的,如同她此刻心情一般肮脏狼藉的污渍。然后,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笑了。“不用。”说完,

在顾衍舟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她双手抓住被酒液浸湿,变得黏腻的裙摆,猛地用力。

“撕拉!”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略显嘈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而她身上华丽的曳地长裙,也瞬间变成了边缘参差不齐,带着一种破碎美感的利落短裙,

露出她纤长而笔直的双腿。她将手中残破的布料随手扔在地上,

仿佛丢弃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顾弥扬起下巴,对着脸色瞬间阴沉难看的顾衍舟,

一字一句道,“正好,这件衣服,还有送衣服的人……”“我本就不喜欢。”说完,

她没再看顾衍舟一眼,径直朝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走去。而顾衍舟攥紧手中的西装外套,

看着顾弥离去的方向,眼中晦涩不明。宴会厅那令人窒息的喧嚣被彻底甩在身后,

顾弥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出顾家别墅的地址。车子驶入夜色,

港城的霓虹模糊成一片片冰冷的光晕,映在车窗上,也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顾弥感到心脏那块依旧空洞洞地疼,冷得发颤。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

翻找到一个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只响了一秒便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温柔热络的女声。“弥弥?”“妈,”顾弥的声音很平静,

只隐隐带着一丝疲惫,“我跟你去国外。条件只有一个,以后我的生活,

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干预。”电话那端的女人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欣喜的应了下来,“好,

那七天后,我去那家孤儿院门口接你。”“嗯。”2.顾弥挂了电话,

心里说不上是解脱还是更深的茫然。她抬眼,无意间瞥向后视镜,

却对上了司机那双明显带着猥琐意味,正偷偷打量她双腿的眼睛。顾弥心头一阵恶心,

面上却不露声色。车子最终停在别墅区气派的大门口。司机搓了搓手,陪着笑,“小姐,

住这里面啊?真豪华,我还没进去过呢,能不能……让我进去开开眼,顺便讨杯水喝?

”顾弥看着他眼底的精光,心里冷笑一声。她推门下车,声音很轻,

给人一种软弱好欺的温柔少女形象,“好啊,你跟我来。”司机喜出望外,连忙熄火下车,

刚绕到顾弥身边,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想要伸手揽住顾弥的肩膀。下一秒,

顾弥眼神一凛,猛地侧身,一手精准扣住他伸过来的手腕,身体重心下沉,

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砰!”沉重的肉体砸在地面上的闷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司机疼得龇牙咧嘴,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惊恐地看着那个瞬间从小白花变成煞神的女人。

顾弥居高临下地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她的防身术是顾衍舟手把手教的,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发力,甚至他纠正她姿势时,从身后环抱住她的力道,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他笑着说:“弥弥,其实你不学也没事,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当时只是害羞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没放弃,

真是求人不如求己啊。另一边,宴会虽已接近尾声,但顾衍舟心中的烦躁却愈演愈烈。

顾弥离开时那决绝的眼神,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这时,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短信,

里面是几张角度暧昧的照片。正是顾弥在别墅区门口,与那个出租车司机“相谈甚欢”,

甚至有一张看起来像是她要引那人进去。拍摄者刻意选取的角度,

完美地营造出了两人关系不一般的错觉。顾衍舟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大步离开宴会厅,驾车疾驰回别墅。冲进顾弥房间时,她刚洗完澡,

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正拿着毛巾擦拭湿漉的头发。“那个男人是谁?

”顾衍舟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将手机屏幕亮在她眼前。顾弥扫了一眼那些照片,

心里立刻明白了是有人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只是没想到,顾衍舟竟如此容易上当,

竟如此不信任自己。她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

“一个出租车司机而已。怎么,你现在连我打车都要管了?”“出租车司机?需要靠那么近?

你还想把他带回家?”顾衍舟逼近一步,语气里的嫉妒和怀疑几乎不加掩饰。

他无法忍受任何男人靠近她,尤其是在她刚刚试图脱离他掌控的此刻。“我说了,不认识。

”顾弥别开脸,语气冷硬,“你爱信不信。”其实真要查,

只需要调取别墅区大门口的完整监控就能一清二楚。但她不想解释。

他既然能为了家族利益毫不犹豫地牺牲她,那他又凭什么来过问她的“私事”?

她偏要让他猜,让他疑,让他不舒服。顾衍舟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浑身是刺的样子,

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可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更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不安感。

他猛地伸出手,将顾弥狠狠地箍进怀里,力度大得几乎要揉碎她的骨头。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弥弥……别这样,别离开我。

”他顿了顿,将脸埋在她颈窝,呼出的气息滚烫。“我只有你了。”这一刻,

他不再是那个矜贵温雅的顾家太子爷,只是一个被嫉妒和恐慌攫住的男人。

这句带着脆弱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顾弥死寂的心湖,漾开细微的涟漪,

带来一阵夹杂着痛楚的酸软。她被他紧紧抱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没再说话。

曾经,这样的怀抱和话语,是她的习以为常。可现在……她只觉得悲凉。

但这短暂的平静也并未持续多久。3.第二天下午,傅听雨前来顾家拜访顾父,

美其名曰商讨联姻细节。客厅里,茶香袅袅。傅听雨陪着顾父说了会儿话,

话题不知怎的就绕到了顾弥身上。她状似无意地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突然“哎呀”一声,

顾父便问她怎么了。傅听雨慌忙按住屏幕,脸上飞起两片红晕,眼神闪烁地看向顾父,

“顾伯伯,没什么……我,

我可能看错了……”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自然引起了顾父的疑心。在他连声询问下,

傅听雨才“不得已”地交出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张角度刁钻的亲密照。

“这是……”顾父眉头紧锁。“顾伯伯您别误会!”傅听雨急忙解释,话语却像软刀子,

“弥弥妹妹可能只是刚知道要和寒屿哥哥订婚的消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责怪她,她年纪还小,

不懂事……”她句句都在“开脱”,句句却都在坐实顾弥行为不端,私生活混乱的嫌疑。

顾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不在乎顾弥到底做了什么,但顾家的脸面不能丢,

尤其是在与傅家联姻的这个节骨眼上!任何可能损害顾家声誉的潜在风险,都必须被扼杀。

当天晚上,顾父便冷着脸对顾弥下达了命令,“从明天起,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踏出家门一步。”“你名下所有的卡我会暂时冻结,好好在家反省一下你的行为!

”顾弥站在书房中央,看着眼前这个养大她,却始终视她为棋子的“父亲”,

心一点点沉到谷底。委屈吗?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认清现实的麻木。顾父一声令下,

顾弥便被变相软禁在了顾家别墅里,所有的出行自由都被剥夺,连经济来源也被切断。

她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困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而顾衍舟得到消息后,

很快便找了过来。他推开她的房门时,顾弥正坐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暖光,却暖不进她冰冷的眼底。“弥弥,

”顾衍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走到她身边,抬手揽住她的腰,“父亲很生气。

”顾弥没有回头,声音平淡无波:“所以呢?”“这里你暂时不能住了。”顾衍舟顿了顿,

似乎在下定决心,“我在郊外有栋别墅,环境清静,你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等父亲气消了……”“我不去!”顾弥猛地转过头,眼底燃起愤怒的火苗,“顾衍舟,

这和他直接把我关起来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更华丽的监狱而已!”她站起身,

激动地指着门口:“你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来找我说这些!”“弥弥!

”顾衍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腕间的骨头都有些发疼。他逼近一步,

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的眼眶竟微微泛了红,

声音喑哑地压低了,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意味,“你就当是为了我,暂时忍耐一下,好不好?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放轻了力道,细细摩挲着那一小块皮肤,嗓音低沉。

“我不是在关你,我只是想保护你,防止父亲用更激烈的手段伤害你!你明白吗?

”顾弥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听着他嗓音里那丝罕见的脆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股想要不管不顾反抗到底的力气,忽然间就泄了大半。

她还能怎么样呢?在这个庞大的顾家,她无依无靠,唯一的倚仗,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最终,顾弥还是坐上了顾衍舟的车,来到了那座位于郊外的别墅。

别墅确实环境幽雅,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但也空荡,寂静得可怕。顾衍舟将她安顿好,

温声叮嘱了佣人几句。顾衍舟每晚都会过来,给带来她喜欢的小蛋糕,陪她吃晚饭,

在夜深人静时紧紧抱着她,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她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情到浓时,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喘,“弥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然而,

无论前一夜的拥抱多么紧密,温存多么蚀骨,凌晨时分,他总会准时起身离开。

穿衣的动作冷静而迅速,与夜晚那个沉溺其中的他判若两人。离开前,

他会用那个千篇一律的理由安抚她,“弥弥,我不能留太久,

我们的关系现在还不能让父亲和傅家发现。”她只是沉默的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而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却像是一把钝刀,在顾弥心上慢慢割锯。

她蜷缩在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床上,只觉得比独自一人时更加寒冷。

4.直到她在别墅二楼发现了一间空置许久的画室。画布、颜料、画架……一应俱全,

只是上面落了一层薄灰。仿佛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顾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她将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和绝望,都倾泻在了画布之上。她用浓重沉郁的色彩,

扭曲挣扎的线条,勾勒出一只只被无形牢笼困住的飞鸟。那些鸟儿眼神锐利,

带着不甘的桀骜,拼命撞击着看不见的壁垒,羽毛凌乱,染着暗红的色泽,仿佛泣血。

她给这个系列取名为《囚鸟》。创作的时候,她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的一切,

在艺术的世界里获得片刻喘息。每一笔,都是她对命运无声的控诉。顾衍舟来看她时,

偶尔会站在画室门口,沉默地看着她作画时近乎决绝的背影,

看着她笔下那些充满痛苦和挣扎的画面。他的眸色会变得很深沉,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直到这天下午,傅听雨不请自来。她提着几袋昂贵的护肤品和零食,

朝顾弥露出一抹关切的笑,“弥弥妹妹,一个人住在这里闷坏了吧?我来看看你,

给你带了些用的。”顾弥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回了那间画室。

傅听雨冲着仆人无奈的笑笑,然后自顾自地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无意间走进了那间画室。

当看到画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色调阴暗压抑的《囚鸟》时,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

“呀,弥弥妹妹还在画画呢?画得可真……特别。”她拿出手机,

状似随意地拍着别墅内部的陈设,“我拍几张照片,回去也把我家布置一下,

衍舟哥哥这里品味真好。”顾弥背对着她,懒得理会,并未看到傅听雨摄像头焦点,

长时间地对准了那些画作。当晚,顾父看着手机里傅听雨发来的几张照片,那些充满了阴郁,

愤怒和反抗气息的画作。紧接着,傅听雨附言的信息跳了出来,语气担忧,却字字诛心,

“顾叔叔,我本来不想多嘴的。但今天去看顾弥妹妹,发现她画的这些画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似乎对咱们两家的安排很有意见呢。”“我有点担心她,您看……要不要多开导开导她?

”“毕竟我们是奔着联姻去的,又不是结仇,她要是在订婚现场闹起来,那可就不好了。

”顾父的命令来得又快又狠。顾衍舟带着人冲进画室时,

顾弥正对着画架上那幅即将完成的《囚鸟》做最后的修饰。她发觉手里的颜料用完了,

正要转身去拿,却发现身后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你们干什么?!

”顾弥看到他们手中的锤子,她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母兽,猛地张开双臂挡在画架前,

眼神锐利地看向为首的顾衍舟,“不准动我的画!”顾衍舟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但想起父亲严厉的警告,他还是硬下了心肠。他避开她质问的目光,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弥弥,让开。”“我不让!”顾弥的声音带着哭腔,“顾衍舟,你敢碰它们试试!

”可她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顾衍舟带来的佣人轻易地制住了她,

任凭她如何挣扎哭喊,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挥舞的锤子和棍棒,狠狠砸向画架,劈向画布。

“砰!哗啦——”画架倒塌,画布被粗暴地撕裂,颜料飞溅,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视若珍宝的心血,在几分钟内化作一地狼藉的碎片和木屑。“不!不要!!

”顾弥声嘶力竭,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她看着那片废墟,

又看向那个沉默着主导了这场毁灭的男人,气血猛地涌上头顶,眼前一黑,

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5.顾弥醒来时,看到的是医院天花板。“醒了?

”低沉而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顾弥偏过头,看到顾衍舟坐在床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她许久未见的、近乎灼热的光亮。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力道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弥弥,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医生说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顾弥瞳孔骤缩,

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孕育了一个她从未期待过的生命。震惊过后,

涌上心头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荒谬的冰凉。顾衍舟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兀自沉浸在狂喜中。他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郑重许诺,

“弥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我会尽快处理好傅家那边,光明正大地娶你,

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这承诺,若是在她二十岁生日之前听到,

她大概会幸福得晕过去。曾经,他也是这样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娶你”,

转眼却用沉默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她猛地抽回手,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我不会生下他的。”顾衍舟脸上的欣喜僵了一下,

他看着她苍白而倔强的脸,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和怨恨。他试图去握她的手,被她躲开。

“我知道你生气画室的事,”他放软了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但父亲的态度也很坚决,

我以后会赔给你一间更大更好的画室,好不好?”赔?顾弥心中冷笑。他永远不懂,

那些画是她被困在这牢笼里,唯一的精神寄托,是她所有痛苦挣扎和无声呐喊的载体。

它们被粗暴地撕毁砸烂,就像她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一点自我,再次被碾得粉碎。

这岂是一间新的画室能赔得了的?她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疲惫和心灰意冷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顾衍舟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头烦躁,

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她在气什么,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窗边接起,低声交谈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重新走回床边,

神色有些复杂,看着依旧闭目不言的顾弥,顿了顿,开口道,“父亲那边松口了,

你的禁闭解除了。”顾弥睫毛微颤,但没有睁开眼。顾衍舟继续道,“今晚傅家有个宴会,

算是……我和傅听雨订婚前的预热。你准备一下,晚上我带你去。”顾弥猛地睁开眼,

看向顾衍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冰冷,只剩下死寂和嘲弄。

顾衍舟被她这样的眼神刺得心头一痛,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弥弥,你必须去,这也是父亲的意思。”说完,

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匆匆离开了病房,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病房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界的声音。顾弥抬手,轻轻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那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空洞。6.晚上,傅家的宴会奢华依旧,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顾弥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长裙,安静地站在角落,与周遭人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着顾衍舟与傅听雨并肩而立,接受着众人的恭维,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意。

那画面刺得她眼睛生疼。她不由得想起那些被砸毁的画,那副她倾注了所有心血与情感的画,

最终被毁了的画。“弥弥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娇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令人不适的亲热语调。顾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没有理会,

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烦躁。

傅听雨却像是看不懂顾弥拒绝沟通的样子,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顾弥的脸色。

她自顾自地在顾弥身边站定,语气充满了关切,“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这里太吵了?

还是你……身体不舒服?”顾弥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没有说话,

克制住自己想要将红酒泼到她脸上的冲动。接下来近一个小时,傅听雨如同幽灵般,

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用那副温婉的语调,和她说着话。从宴会装饰聊到顾弥的裙子,

再不经意地提起顾衍舟对她的种种体贴。即使顾弥从不回应,

她也依旧乐此不疲的自顾自说着。但顾弥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猛地转身,看向傅听雨,

眼底是压不住的冰冷厌烦,“傅小姐,不如我们上楼谈谈?

”傅听雨眼底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精光,面上却依旧是那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欣然点头,

“好啊,正好我也觉得这里有点闷呢。”两人一前一后走上相对安静的二楼休息区廊道。

刚站定,傅听雨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她看着顾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笃定,“你怀孕了,

对不对?”顾弥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她没想到傅听雨会知道这个秘密。

她抿紧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警惕地看着对方。傅听雨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

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怜悯,却又更像是威胁,

“顾弥,你觉得,这个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吗?”“顾伯伯和衍舟哥哥,

会允许一个意外来打乱他们的计划吗?”顾弥的脸色瞬间苍白。傅听雨的话,

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和隐痛。就在这时,

傅听雨眼角的余光瞥见廊道尽头,顾衍舟正缓步走来。她脸上迅速切换回那副柔弱的表情,

对着顾弥微微一笑。然后在顾弥还没反应过来时,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重重摔在楼梯口!“啊!”凄厉的惊呼瞬间吸引了楼下所有人的目光。顾衍舟快步冲了上来,

第一时间扶起摔倒在地,楚楚可怜的傅听雨,“怎么回事?”傅听雨依偎在他怀里,

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也看向僵立在原地的顾弥,声音带着哽咽,

却善解人意地开口,“衍舟哥哥,不怪弥弥妹妹,她可能只是不小心,才推了我一下,

也怪我自己没站稳……”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弥身上。顾衍舟抬头看向顾弥,

眼神复杂,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傅家长辈也在场,他必须维持与傅家的表面和平。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弥弥,快给听雨道歉。

”顾弥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瞬间冰封。曾经,他也是像保护傅听雨般,

将她护在身后,对任何一个让她受委屈的人冷眼相对,然后笑着安慰她,“我的弥弥,

谁也不能欺负。”可现在,他为了他的未婚妻,为了傅家,毫不犹豫地选择不信任她,

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疼痛席卷了她。她看着顾衍舟,忽然笑了,

那笑容空洞又冰凉。她缓缓收回原本因惊愕而下意识伸出的,想要拉住傅听雨的手。然后,

在所有人,包括顾衍舟和傅听雨都未曾预料的目光中,她上前一步,抬起脚,

对着还坐在地上的傅听雨,狠狠地踹了下去!“啊!”这一次,

傅听雨的声音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惊讶,她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姿态狼狈不堪。

全场死寂。顾弥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摔得七荤八素,发型凌乱,

再维持不住那副完美假面的傅听雨。然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轻描淡写地向傅听雨道歉。“对不起。”她说完,转而看向脸色铁青,瞳孔地震的顾衍舟,

歪了歪头,眼神里是彻底死心后的平静与挑衅,“这样可以了吗?哥哥。

”7.顾衍舟的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急忙跑下楼去扶傅听雨。

他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弥,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怀中傅听雨的痛呼拉回了他的神智,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铁青着脸,一把打横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傅听雨。

在一室哗然与窃窃私语中,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顾弥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没有说话。只是心脏却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痛到极致,反而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挺直脊背,在无数道奇异的目光中,

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宴会厅。次日,港城各大八卦杂志的头版头条,

都被“陆少未婚妻酒会受辱,养女顾弥嚣张跋扈!”的标题占据。

配图正是傅听雨狼狈摔下楼梯,以及顾弥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画面。顾父看到新闻,

当场震怒,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匆匆赶回的顾衍舟面前。“看看你养的好妹妹!

顾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顾父气得胸膛起伏,“傅家刚才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

马上把婚礼给我提前!三天后就办!至于顾弥……”他眼神冰冷,“你亲自把她送去傅家,

给傅听雨和傅家长辈赔罪!态度要诚恳,直到傅家消气为止!”顾衍舟眉心紧锁,

试图阻拦:“父亲,弥弥她只是一时冲动,送去傅家,傅寒屿那边……”“冲动?

我看她是存心要毁了和傅家的联姻!”顾父厉声打断他,浑浊的眼眸锐利如鹰,“衍舟,

别忘了公司的处境!几个大项目都指着傅家的投资呢!一个女人而已,难道你要为了她,

赌上整个顾家的未来吗?”“顾家的未来”五个字,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轰然压垮了顾衍舟所有的挣扎和辩驳。他想起书房里那些岌岌可危的财务报表,

想起董事会上那些虎视眈眈的股东……他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疲惫的妥协。“……我知道了。”当晚,郊外别墅里。顾衍舟罕见地亲自下厨,

准备了一桌精致的烛光晚餐。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却驱不散眉宇间的阴郁。

他替顾弥拉开椅子,声音温柔得近乎异常,“弥弥,过来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顾弥看着桌上她最爱的法式鹅肝和七分熟的牛排,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吃西餐时。

她连刀叉都拿反了,刀具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却一点也不嫌弃,

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她,眼底盛满了纵容的笑意,“我的弥弥,自有我来照顾。”可现在,

同样的食物,同样的人,却早已物是人非。他切着牛排,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低沉,

“父亲的意思是,你先去傅家住几天,就当是……散散心。”顾弥拿着刀叉的手一顿,

抬眼看他,眼神静得像一潭死水,“散心?还是赔罪?”顾衍舟避开她的视线,放下刀叉,

试图去握她的手,“弥弥,你听话,只是暂时的,我保证,最多三天!”“三天后,

我一定去接你回来!等我和傅听雨婚礼办完,稳定了局面……”“哗啦!”话音未落,

顾弥猛地抬手,狠狠掀翻了整张餐桌!精美的瓷盘碎裂,菜肴与红酒泼洒一地,

染脏了昂贵的地毯,狼藉一片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接我回来?然后呢?

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让我看着你和傅听雨出双入对?”顾弥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眶通红,却一滴泪也落下,“顾衍舟,你的保证,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看着她决绝的模样,顾衍舟心底涌起巨大的恐慌,他猛地起身,

不顾满地狼藉,上前用力将她箍进怀里,手臂收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弥弥……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为了我们的以后,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他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像极了小时候她生病时,他守在她床边无助又心疼的模样。

可回忆越是甜蜜,对比此刻就越是残忍。顾弥在他怀里,身体僵硬,没有半分回应。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我们的以后?

”我们不会有以后了。她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顾衍舟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眼,自己艰难筑起的决心就会崩塌。他深吸一口气,

朝门外沉声道:“来人!”两名黑衣保镖应声而入。“送小姐上车。”他别开脸,声音冷硬。

顾弥没有挣扎,任由保镖一左一右“扶”住她的手臂,

将她带离了这个承载了无数甜蜜与痛苦的牢笼。被半强迫地塞进车后座时,

她异常平静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顾弥想起白天母亲发来的消息,明天下午,

孤儿院门口,离开港城,远走高飞。她的心中原本还有一丝的不舍和犹豫,

却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心死之后,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冷静地盘算,如何在抵达傅家后,寻找最佳的时机,

彻底摆脱这一切。8.车子最终停在了傅家别墅那扇冰冷的铁艺大门前。夜色中的傅家宅邸,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顾弥被保镖“请”下车,

几乎是押送着走进了客厅。客厅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只有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顾小姐,少爷请您去他房间。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传达着指令。顾弥的心猛地一沉。去房间?

这可绝不是什么好的信号。她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宽敞的卧室,风格冷硬,一如它的主人。

她刚站稳,房门就在身后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

傅寒屿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深色丝绒睡袍,领口微敞,眼神带着一种审视和玩味,

落在顾弥身上,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顾衍舟倒是舍得,真把你送来了。

”傅寒屿缓步靠近,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顾弥警惕地后退,背脊抵住了冰冷的墙面,

无路可退。“躲什么?”傅寒屿轻笑一声,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都要结婚了,

还这么害羞?你总要习惯我的存在啊……”在他手指即将碰到她脸颊的瞬间,

顾弥猛地偏头躲开,声音冰冷,“别碰我!”“呵,”傅寒屿似乎被她的抗拒激起了兴趣,

反而更近一步,手臂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在我这里,可由不得你说不。”浓烈的男性气息和压迫感让顾弥胃里一阵翻涌。

她想起顾衍舟也爱这样将她困在怀里,但他的气息是清冽而令人安心的。他会用鼻尖蹭蹭她,

看着她害羞到绯红的脸颊,笑着说,“弥弥,我的弥弥,怎么这么可爱。”而现在,

却也是他将她送上了别人的床,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无对那个男人的眷恋。

在傅寒屿低头欲强行吻上她的刹那,顾弥眼中厉色一闪。一直紧握在掌心的,

从晚餐桌上偷偷藏起的餐刀瞬间抵上了傅寒屿的颈动脉!“放开我!

”顾弥的声音因极度紧绷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和坚定,

“不然我不保证它会不会划下去!”傅寒屿动作一顿,

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细微刺痛和冰凉触感。他非但没有害怕,眼底反而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随即化为一种更浓烈的兴味。他缓缓直起身,甚至低低地笑了起来,举手做出投降状,“好,

好,我不动。”他后退两步,目光依旧牢牢锁在顾弥苍白的脸上,语气带着一丝赞叹,

“不愧是顾衍舟从小养大的女人,脾气果然够辣。”顾弥紧握着刀片,指节泛白,

不敢有丝毫松懈。然而,傅寒屿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愣住了。“其实,我可以放你走。

”他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顾弥蹙眉,完全不信。“别那样看着我,

”傅寒屿摊摊手,“我对强迫女人没兴趣。而且,看着顾衍舟跳脚,比得到你更有意思。

”他走到床边坐下,姿态悠闲,“这样,你配合我演场戏,给他打个电话,让我气气他。

”“只要让我听到他失控发狂的声音,我保证,傅家无人敢拦你离开。”顾弥心脏狂跳,

她看向门口,那里隐约可见保镖的身影。硬闯,她毫无胜算,

想到明天下午在孤儿院的约定……顾弥咬了咬牙。“……好。”傅寒屿满意地笑了,

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上面已经拨通了顾衍舟的号码。顾弥接过手机,贴在耳边,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在电话接通的瞬间,

她便没有这个顾虑了。只因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娇柔嗓音。“喂?

衍舟他在洗澡呢,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是傅听雨。

那声音和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像一根冰锥,

瞬间刺穿了顾弥所有的侥幸和最后一丝微弱的期盼。他把她送来“赔罪”,

自己却和未婚妻共度春宵?顾弥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傅寒屿猛地从她手中抽走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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