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走的助学金是我捐的十亿元

沈妍抢走我助学金那天，笑得特别甜。“底层人也配读书？”她不知道，那十亿善款，

是我匿名捐的。1我攥着被撕碎的申请表，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了。

"你个低贱的穷人家也配拿资助？"沈妍的嗓音像毒蛇吐信。"看你这穷酸样，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刚泼过来的菜汤，正顺着我刘海往下滴。油腻腻的，

还裹着食堂廉价套餐的酸臭味。周围人围着看，指指点点的，还有人捂嘴偷笑。

"沈姐说得对，穷鬼就该认命。""装什么清高啊，还不是想骗钱。"我弯腰，

一片一片捡地上的纸屑。手指在抖，不是委屈，是气的。母亲临终前的脸突然清晰起来。

她瘦得脱了相，握着我的手说："安然，别让穷孩子再走我的老路。"那时我十六岁，

跪在病床前发誓。十年后，我匿名捐出十亿，取名"寒门英才计划"。可现在，

这笔钱竟养着沈妍这种货色。"喂，你没事吧？"有个怯生生的声音问我。我抬头，

是个戴眼镜的女生，手里攥着纸巾。"擦擦吧。"她把纸巾塞给我，快速看了眼四周，

"沈妍她...你惹不起的，她爸是校董，一句话就能让你退学。"我接过纸巾："谢谢。

"我没拿来擦脸，先擦那些纸片。上面还有母亲当年给我买的铅笔写下的字迹。

"你还是放弃吧，"眼镜女生压低声音，"助学金名单早内定了，真正需要的人，

根本申请不上。"我把碎片小心收进书包最里面。"为什么？

"她苦笑："贫困生名额都被关系户占了，沈妍只是最嚣张的那个。"我拉上书包拉链，

动作很慢。"没人管吗？""谁管？审核委员会主席就是沈妍她爸。"她突然紧张起来，

"我该走了...你保重。"她小跑着离开了，像只受惊的兔子。我站在原地，菜汤还在滴。

三年前签捐赠协议时，我特意加了条：基金会能随时核查资助名单。现在，该用这个权利了。

但首先，我得拿到证据。我往行政楼走，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走廊尽头的公告栏前围着几个人，新一批助学金名单刚刚公示。"看，沈妍又拿特等了！

"一个男生吹口哨，"人家可是开着保时捷来领贫困补助的。"哄笑声里，

我看见自己的化名。许小然。排在最后，备注栏写着：材料不全，不予通过。

沈妍的名字却在最上面，申请理由写着：家庭年收入低于三万。我摸出手机，拍照。"哟，

这不刚才被泼饭的那位吗？"沈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挽着两个跟班，

新换的香奈儿套装亮得刺眼。"还不死心啊？"她凑火来，香水味浓得呛人，"穷就要认命，

装什么清高？"我收起手机，转身看她。"看什么看？"她挑眉，"不服气？"我笑了，

很轻。"你笑什么？"她脸色沉下来。"没什么。"我说，"只是想起个故事。

""什么故事？""关于小偷的故事。"我盯着她的眼睛，“偷钱的可耻，偷穷人活命钱的，

该下地狱。”她脸色瞬间煞白："你再说一遍？"我没再重复，从她身边走过。

肩膀撞在一起时，我听见她咬牙说：“你给我等着。”回出租屋的路上，下雨了。

老城区的墙皮掉着，楼道里有股霉味。我摸钥匙开门，十平米的单间，

和记忆里母亲带我租的房子一模一样。桌上摆着母亲的相框，黑白的，她在笑。

我换下湿衣服，从书包里拿出那些碎片，一片一片拼在桌上。手机震了，是特别提示音。

助理发了加密邮件：已调取沈妍的资产报告、三处房产，境外账户都有，要进一步授权吗？

我回复：继续查所有关系户。我放下手机，接着拼碎片。拼到"家庭成员"那栏，停住了。

原本写的“父母双亡”，被红笔划掉了，批注是：无法核实。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母亲冒雨去给我借学费，回来时全身湿透，

却把干爽的课本紧紧揣在怀里。她说："安然，好好读书。

"现在我在全球最好的大学读过书，创立的公司市值百亿，

却要在这儿拼一张被撕碎的申请表。因为母亲还说过："将来有能力了，

要帮像我们一样的孩子。"有人敲门。我开门，是楼下奶奶，她端着一碗姜汤。

"看你淋雨了。"她递过来，"趁热喝。"我接过，碗很暖，心里也暖。"谢谢奶奶。

""申请...没成？"她看见我桌上的碎片。我点头。

她叹气："这世道啊..."她没多说，摆摆手走了。我站在门口，姜汤的热气糊了视线。

这世道，是这样。但总有人来正一正这世道。我喝完姜汤，打开电脑，登加密系统，

调取三年来的"寒门英才计划"全部资助名单。鼠标一页页过。沈妍：宝马MINI，

连续三年拿特等奖学金。李薇：奢侈品柜姐，一等奖学金。

张萌：社交网站还挂着海外游学照片，拿二等。真正需要资助的名字呢？

那些我亲自审核时见过的，住山里、父母残疾的孩子们呢？要么没了，要么被挪到最低档。

我接着翻，指尖发凉。直到看见个熟悉的名字：林小雨，来自我老家那个小县城。

申请理由：父亲矿难去世，母亲卧病。资助金额：零。审核意见：贫困证明不规范。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然后打开另一个文件夹。母亲的照片一张张翻，最后停在一张上。

她站在破校门口，身后标语还能看清：知识改变命运。可现在，知识改不了命运。

权力和金钱才能。我关掉照片，开始写邮件，

致青藤大学校委会：依据捐赠协议第三条第七款，正式请求复查助学金评审流程。

署名：许安然。发送。我知道这封信会石沉大海，但这是第一步。第二天，

我故意迟到去上课。推开教室门时，所有目光都朝我投来。沈妍坐在第一排，

新款LV包随意放在地上。教授皱眉："许小然同学，你...""对不起教授。

"我打断他，"我刚去交助学金申诉材料了。"教室里开始窃窃私语。沈妍回头看我，

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我径直走到她面前："麻烦让让，这是我的位置。

"她不动："写你名字了？"我指桌角，那有我之前刻的小记号，铅笔画的星星。

"现在看见了？"她脸色变了变，最后起身："穷酸事多。"我坐下，拿出课本。

旧得发黄的那本，是母亲留下的。教授开始讲课，讲社会公平，此刻听着真讽刺。下课铃响，

沈妍堵在门口。"许小然，听说你申诉了？"我没搭理，准备绕开她。

她拉住我胳膊："我劝你最好撤诉。""为什么？""因为你玩不起。"她凑过来，

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住哪，老城区那破房子，你要是想平安毕业就老实点。

"我看着她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我要是不呢，你想泼我水？还是撕我书？"她愣住了。

"随便你。"我说，"但申诉，我不会撤。"说着甩开她的手，走出教学楼。阳光很好，

照在这光鲜的校园里，也照在那些看不见的角落。我的出租屋，

很多年前母亲带我住的棚户区，还有林小雨家漏雨的土房。

我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信息：以匿名校友名义，给审核不通过的贫困生发放临时补助，

立即执行。然后我向行政楼走。申诉窗口排着长队，都是被刷下来的贫困生。轮到我，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名字？""许小然。"她敲键盘，顿了下："你的申诉被驳回了。

""理由？""不需要理由。"她终于抬头，眼神冷漠，"是委员会的决定。

"后面有人小声说："看吧，没用的..."我扶着柜台，

指节发白："根据捐赠协议...""什么协议？"她打断我，"你是捐赠方吗？

不是就闭嘴。"我闭了嘴，慢慢直起身。走出行政楼，太阳晃得眼花。

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是时候让那些人知道，他们抢走的助学金。是我捐的十亿。

手机在口袋里震，是校园论坛的推送。我划开屏幕，

置顶热帖标题刺眼：《揭秘"寒门学霸"的真面目：夜场价目表曝光》。配图是模糊的侧影，

不是我，但配文指名道姓。"许小然，经管系大三，

长期在夜色酒吧做特殊服务..."下面跟帖炸了。"难怪穿那么土，钱都买包了吧？

""平时装得挺清高，原来是个卖的。""吐了，和她同班过。

"沈妍的ID在最上面："早就觉得她不正常，原来如此。"我关掉屏幕，继续往图书馆走。

路上的人都在看我，指指点点。我选择避开，像避开一滩污水。到图书馆门口时刷卡，

机器滴滴响。再刷，还是红灯。管理员从柜台后抬头："你的卡被冻结了。""为什么？

""自己心里没数？"他嗤笑，"你影响校誉，上面通知的。"我站在原地，

书包里还装着要复习的资料："我能进去还书吗？"他摆手："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周围排队的学生都在看，眼神各异，有好奇、鄙夷，还有幸灾乐祸。我转身，

听见背后议论。"就是她啊...""真看不出来...""恶心。"雨开始下，

淅淅沥沥的。我没带伞，走到勤工助学中心时，门关的，

贴了通知：即日起取消许小然同学所有勤工俭学资格。落款是学生处。。雨下大了。

我去食堂，准备刷卡买饭，机器却显示：余额不足。"不可能。"我说，"刚充过值。

"打饭阿姨不耐烦："显示不足就是不足，下一个。"我点开手机银行，

饭卡余额：0.00。下面一行小字：因违反校规，账户已冻结。我站在食堂门口，

看里面的人吃饭说笑。沈妍和她的跟班坐在窗边，看见我，举起奶茶杯，

还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口型在说：活该。我转身走进雨里。刚回到出租屋，房东等在门口。

"小许啊，"他搓着手，"这房子...有人出更高价。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签了合同的。""违约金我赔你双倍。"他递过来一个信封，

"明天搬吧。"我没接。"谁要租？"他眼神躲闪："这你别管..."我懂了，是沈家。

"明天中午我来收房。"他把信封塞我手里，快步走了。信封很厚，够我租半年更好的房子，

但我没动。我站在雨里，直到全身湿透。晚上论坛又更新了。这次是视频。

是我在雨中走路的背影。配文：看这落魄样，怕是生意不好做了。

下面沈妍回复：建议大家屏蔽她，小心染病。我关掉手机，开始收拾东西。母亲的照片，

那支铅笔，和几件旧衣服，一个行李箱都装不下。第二天雨还在下。我拖着箱子走在街上，

无处可去。路过垃圾桶时，看见几个空瓶子，我弯腰去捡。手刚碰到就被人踢开。

"穷鬼别脏了我们的书！"我抬头，是图书馆那个管理员。他撑着伞，一脸嫌恶。

他身后站着沈妍，正举着手机拍我。"大家看，"她对着镜头笑，

"这就是你们的'寒门榜样'，在捡垃圾呢。"雨水糊了眼睛，我站直："拍够了吗？

"她挑眉："怎么？敢做不敢当？"我往前走一步，她后退。"怕什么？"我问，

"不是要拍给所有人看吗？"她收起手机，冷笑："你也就现在能嘴硬了。"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