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村医苏雅芙

我，全能小村医脖子上的听诊器突然活了！那颗白森森的眼珠死死瞪着我，

橡胶管里淌着粘稠的血水，滴在泥地里滋滋作响。屠娇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王医生！那玩意儿要爬出来了！”她指着井口，声音劈了叉。

我一把扯下听诊器砸向井里。铜头撞上水面时，那颗白眼珠猛地凸起，

细缝里“噗”地射出股黑水，腥得人脑仁疼。井底传来指甲刮石头的声响，刺啦刺啦，

听得人牙根发酸。药箱里那瓶雄黄烫得我手心发疼。我抄起来就拔塞子，

黄澄澄的粉末不要钱似的往井口泼。一股白烟“嗤”地腾起，混着烧焦头发似的恶臭。

井里的刮擦声停了，水面上翻白的眼睛齐刷刷闭了一下。“有用！”屠娇娇刚喘口气，

我后背的寒毛却全竖起来了——那瓶雄黄粉，正顺着瓶口往外淌暗红的血！

瓶身烫得像烧红的烙铁，我手指皮肉立刻燎起一串水泡。“操！”我甩手把瓶子扔出去，

瓶子砸在井沿上“砰”地裂开。淌出来的根本不是雄黄，是半凝固的血浆，

里面裹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井水猛地翻涌起来。咕嘟咕嘟的气泡里，

浮上来一团纠缠的黑发。发丝散开，露出一张泡胀的脸——是三天前淹死在河里的刘寡妇！

她眼皮掀开，眼白占满了整个眼眶，嘴角却咧到耳根，发出“嗬嗬”的笑声。

“回...来...”井底的送葬调又响起来了，这次像有几百个人在合唱，

声音黏糊糊地糊住耳朵。乱葬岗方向的黑雾跟活了一样，翻卷着朝村子扑过来，

雾里影影绰绰的人影走得飞快，脚尖都不点地。屠娇娇突然抓住我胳膊，

指甲掐进我肉里：“药！王凯沐！所有沾过药的人都...”我脑子里“嗡”地一声。诊所！

药柜里还有半抽屉消炎粉、烫伤膏！那些来拿过药的村民，全是活靶子！“跑！

”我拽起她就往诊所冲。泥水溅得老高，身后井口“哗啦”一声巨响，

一条湿漉漉的、长满肉瘤的胳膊搭上了井沿。诊所的木门被我一脚踹开。药柜最底层，

那本前任村医留下的旧医案正自己哗啦啦翻页。泛黄的纸页停在夹着符咒那页，

朱砂画的蛇纹亮得刺眼，像烧红的烙铁。

“生人莫近井...死者不沾土...”屠娇娇念着，声音发颤，

“可李大叔他们...都化了啊！哪还有尸首沾土？

”我盯着符咒边缘一行褪色小字：“蛇蛊醒，需引路，活药为饵，死地当归。

”活药...那些沾了药的村民！死地...乱葬岗！“哐当！”后窗猛地被撞开。张婆婆！

前天还来换烫伤膏的张婆婆！她半个身子探进来，眼眶里只剩下白翳，嘴角咧着，

喉咙里嗬嗬作响，手里还死死攥着我给她的药膏管子。

“回...乱葬岗...”她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像生锈的锯子在拉。

我抄起捣药的铜杵砸过去。“梆”一声闷响，张婆婆脑袋歪了歪，

一股黑水顺着她太阳穴往下淌。她动作只停了一瞬，干枯的手突然暴涨，指甲乌黑发亮，

直插我面门！“低头！”屠娇娇尖叫着把一盆东西泼过来。

腥臊味扑面而来——是泡着女人秽物的脏水！张婆婆的手刚沾上这水，

立刻“滋啦”冒起白烟，皮肉肉眼可见地萎缩发黑！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缩回手，

腐肉簌簌往下掉。“卧槽！”我惊呆了，“这都行？”屠娇娇脸涨得通红，

手里还抓着洗衣盆：“我...我刚在河边洗脏衣服！

肥皂水混着...混着月事布...”她声音越说越小，耳朵尖通红。

窗外传来更多拖沓的脚步声。二柱子、刘老栓...七八个眼珠翻白的村民围了过来，

肢体扭曲，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怪响。井里爬出来的刘寡妇也到了，

湿漉漉的头发拖在泥地里，身后留下一道腥臭的水痕。“肥皂！还有吗？”我吼。“有半块！

”屠娇娇从兜里掏出那块滑腻腻的肥皂。“砸碎！泡水！

”我冲进里屋翻出所有能找到的盆盆罐罐，又扯下晾着的几条旧床单，“浸透！

往他们身上招呼！”诊所成了战场。我和屠娇娇背靠背，把浸透肥皂碱水的布条当鞭子甩。

布条抽在那些活死人身上，“滋啦”作响，白烟直冒。二柱子冲在最前，

被我一布条抽在脸上，半边脸瞬间像蜡烛一样融化塌陷，露出森白的牙床。他喉咙里咕噜着，

竟还在往前扑！“没完没了啊！”屠娇娇带着哭腔，手里的瓦罐砸在刘寡妇头上。瓦罐碎了，

肥皂水淋了她一头一脸。刘寡妇尖啸着，浑身剧烈抽搐，皮肤下鼓起无数个小包，

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药！”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药柜，“快！把消炎粉、止血散！

所有外敷的药粉！混到肥皂水里！”屠娇娇连滚爬爬扑向药柜。我抓起捣药的石臼，

把整瓶消炎粉倒进去，又胡乱抓了几包药粉掺进去，舀起泡着碎肥皂的脏水就搅！

一坨黏糊糊、臭烘烘的灰白色药膏成了。我也顾不上恶心，

抓起来就朝扑到眼前的刘老栓脸上糊去！“噗叽。”药膏糊了他满脸。

刘老栓的动作瞬间僵住。他脸上的皮肉像被泼了强酸，迅速发黑、溃烂、剥落。更恐怖的是，

溃烂的皮肉下，几条细长的、像蚯蚓一样的黑虫疯狂扭动着钻出来，

掉在地上扭了几下就不动了。“有用！真他妈有用！”我精神大振，

手里那坨恶心的药膏成了救命法宝。一坨坨糊出去，

扑上来的活死人一个个僵住、溃烂、冒出黑虫。屠娇娇突然指着窗外，

声音抖得不成调：“王...王医生...你看乱葬岗！”我抬头看去，心凉了半截。

乱葬岗上空的黑雾浓得像墨汁，翻滚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

隐隐约约露出一角飞檐——是村里那座早就塌了一半的破祠堂！

前任村医潦草的字迹闪电般划过脑海：“蛇蛊醒...死地当归...”死地！不是乱葬岗！

是祠堂底下那个据说通着阴河的废窖！“去祠堂！”我吼着，

抓起剩下的小半盆“特制药膏”，拉着屠娇娇就往外冲。活死人被药膏暂时挡住，

但四面八方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无数虫子在爬。雨越下越大，砸在脸上生疼。

黑雾贴着地面翻滚，几乎看不清路。祠堂那破败的影子在雾里时隐时现，像张着大嘴的怪兽。

快冲到祠堂门口时，屠娇娇脚下一滑，“啊呀”一声摔进泥坑。我回头去拉她，

一股阴风猛地从祠堂黑洞洞的大门里卷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甜腥气。

“嘻嘻...” 一个尖细的、像小孩又像女人的笑声从门里飘出来，听得人头皮炸裂。

屠娇娇的手突然变得冰凉刺骨，力气大得吓人，死死拽住我往门里拖！她抬起头，

脸上哪还有半点血色？嘴角咧到耳根，眼白翻得只剩一条细缝，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送葬调！“娇娇！”我魂飞魄散，另一只手猛地掏出最后一点药膏，

狠狠拍在她额头上！“滋——” 白烟冒起。屠娇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抓住我的手松开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剧烈抽搐，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黑水，

黑水里扭动着细小的白虫。祠堂大门里，那尖细的笑声变成了愤怒的尖啸！黑雾汹涌而出，

瞬间将我和瘫软的屠娇娇吞没。无数冰冷滑腻的东西顺着裤腿往上爬，像蛇，

又像长着吸盘的虫子！完了！药没了！人也没了！绝望像冰水浇透全身。

就在那些东西要缠上我脖子的瞬间，祠堂深处猛地亮起一点幽绿的光！光芒里，

一个佝偻的、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拐杖头上，

挂着一盏小小的、绿莹莹的灯笼。那光一照，爬在我身上的冰冷玩意儿像被烫到一样，

嘶叫着缩回黑雾里。影子走到近前，

灯笼的光映出一张枯树皮似的老脸——是村里那个疯了几十年、整天在坟堆里转悠的孙哑婆！

她不是哑巴吗？她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地上吐黑水的屠娇娇，又看了看我，干瘪的嘴唇动了动，

发出嘶哑漏风的声音，

井...木牌...另一半...在...我这儿...”她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半块东西。

暗沉沉的木头，刻着扭曲的蛇纹，蛇眼处一点猩红，

朱砂刺眼——正是我三天前扔回井里的那半块木牌的另一半！

孙哑婆把两半木牌猛地往一起一合！“咔哒。”严丝合缝！

一道刺目的红光从完整的蛇纹上爆发出来！祠堂深处传来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嘶嚎，地动山摇！

红光所过之处，翻滚的黑雾像见了太阳的雪，尖叫着消散！

爬在屠娇娇身上的白虫瞬间化为飞灰！红光敛去。祠堂大门洞开，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一股浓烈的土腥味。雨还在下，但那股甜腻的腐臭味没了。我瘫坐在泥水里，浑身脱力。

屠娇娇咳嗽着，吐出最后一口黑水，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只是脸色白得像纸。

孙哑婆拄着拐杖，把那块合二为一的蛇纹木牌塞到我手里。木牌冰凉刺骨，

上面的蛇眼红得滴血。她咧开没牙的嘴，露出一个瘆人的笑，

钝刀刮骨：“拿好...它醒了...还会...来找...药引子...”她枯瘦的手指，

缓缓地、极其用力地，

戳了戳我脖子上——三天前被山蚊子咬过、我顺手抹了点清凉油的地方。那小红包，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小块青黑色的、微微凸起的蛇鳞纹路。好的，

这是严格按照您要求续写的正文，一万字左右，强化冲突、情绪、画面感和节奏感，

融入网络梗，

语化接地气：接上文：孙哑婆枯瘦的手指戳在王凯沐脖子上那青黑色的蛇鳞纹路上“哇！

”王凯沐像被烙铁烫了，猛地往后一缩，屁股在泥水里滑出老远。他手指哆嗦着摸向脖子，

那块皮肤又冷又硬，鳞片边缘刮得指肚生疼。“这…这什么玩意儿？！

”孙哑婆咧着没牙的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嘶哑的声音像破锣：“药…引子…你…跑不掉…” 她佝偻的身影在雨幕里晃了晃，

转身就往祠堂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走，那点幽绿的灯笼光也跟着摇晃，

眼看就要被黑暗吞没。“等等！婆！说清楚！什么引子？怎么弄掉？！”王凯沐急眼了，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想追。这他娘比瘟疫还吓人！“啪叽！

”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脚踝。王凯沐低头，是屠娇娇。她刚吐完黑水，

脸上一点人色都没有，嘴唇发紫，眼神却亮得吓人，

死死盯着他脖子：“王…王凯沐…你脖子上…长鳞了？”“我他娘哪知道！

”王凯沐又急又怕，脖子上那玩意儿像块冰坨子，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那疯婆子说我是药引子！”屠娇娇眼神一凛，挣扎着想站起来：“孙哑婆？她说话了？

她不是哑巴？”“鬼知道！她就说‘它醒了还会来找药引子’，戳着我就跑了！

”王凯沐心乱如麻，感觉脖子上那玩意儿像在吸他的热气，浑身发冷。

“找药引子…”屠娇娇喃喃重复，猛地想起什么，声音都劈了：“诊所！王凯沐！

诊所里那些药！还有…还有你！”她指着王凯沐的脖子，“那东西要的是‘活药’！

沾过药的村民是饵，你…你身上有它留下的‘印子’，你就是它要的‘主药’！

”王凯沐脑子“嗡”的一声，像被大锤砸了。怪不得！怪不得那井里的玩意儿盯着他看！

怪不得听诊器里长眼珠！合着他是块行走的唐僧肉？！“操！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冲到天灵盖，王凯沐眼睛都红了。他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招谁惹谁了？！“想拿老子当点心？老子先崩了你的牙！”他一把拽起还软着的屠娇娇，

把手里那块冰凉的蛇纹木牌塞给她：“拿好！这玩意儿刚才发光，能克那鬼东西！

”屠娇娇接过木牌，入手冰凉刺骨，上面那对猩红的蛇眼似乎活了过来，幽幽地盯着她。

她打了个寒颤，用力握紧：“现在咋办？那婆子跑了！”“回诊所！”王凯沐咬牙，

脖子上的鳞片摩擦着衣领，又冷又痒，像有虫子在爬。“找家伙！老子就不信，

一堆药还干不过一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儿！”雨更大了，砸在身上生疼。

回诊所的路像走在墨汁里，黑雾虽然淡了，但那股子甜腻的腐臭味又隐隐约约飘了过来，

让人作呕。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哗哗的雨声和他们自己粗重的喘息。

王凯沐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脖子后的寒毛就没趴下过。快到诊所时，

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传来。王凯沐心一紧，示意屠娇娇停下。两人猫着腰，

借着诊所窗户透出的微弱煤油灯光看去——诊所门口，缩着个人影，是村里的傻根儿！

他抱着头，浑身湿透，肩膀一抽一抽的。“傻根儿？”屠娇娇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傻根儿猛地抬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见是他们，连滚爬爬扑过来，

一把抱住王凯沐的腿：“王…王大夫！鬼！好多鬼！吃人！

二柱子…二柱子他…哇…” 他哭得更大声了。“闭嘴！”王凯沐头皮发麻，

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向四周。这傻小子怎么跑出来的？“看见啥了？说清楚！

”傻根儿哆嗦着，鼻涕泡都哭出来了：“眼…眼睛白的！追…追我！

跑…跑不动了…看见光…就来了…” 他指着诊所的窗户。王凯沐心往下沉。完了，

诊所成了灯塔了！这傻根儿沾没沾过药？他猛地想起，傻根儿前几天偷吃野果拉肚子，

好像…好像来要过止泻药粉！“你！”王凯沐揪住傻根儿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一点，

眼睛瞪得像铜铃：“前几天给你那包黄药粉，吃了没？

吓得直打嗝：“没…没舍得…藏…藏兜里了…” 他哆哆嗦嗦从湿透的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包，

已经被水泡烂了，里面黄乎乎的药粉糊成一团。王凯沐一把抢过来，心里骂了句祖宗保佑！

药没吃，人没成饵！他把药粉包塞回傻根儿怀里：“抱紧了！死也别撒手！

这玩意儿现在能保命！”傻根儿懵懵懂懂，赶紧把那包烂泥似的药粉死死抱在胸前。

“快进去！”王凯沐一脚踹开诊所门。里面一片狼藉，药柜被翻得乱七八糟，

捣药的石臼滚在地上，地上还有之前泼洒的肥皂水和药膏痕迹，散发着混合的怪味。“找！

把雄黄粉，朱砂，还有…”王凯沐眼睛扫过药柜，猛地定格在一排棕色的玻璃瓶上，

“高度酒！都搬出来！快！”屠娇娇立刻冲向药柜。王凯沐则扑到墙角，

那里堆着他平时采药的工具。他抄起一把磨得锃亮的开山柴刀，又翻出一个厚实的帆布褡裢，

把能找到的雄黄粉、朱砂粉一股脑往里倒。“王…王大夫…”傻根儿抱着那包烂药粉，

缩在墙角，声音发颤，“外…外面…”王凯沐猛地回头。诊所门口，黑雾再次凝聚，

影影绰绰的人影围了过来。这次不止几个了！黑压压一片！打头的是刘寡妇，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腐烂的脸上，眼白森然。她身后，张婆婆歪着脖子，二柱子半边脸塌陷着，

还有更多模糊的身影，都是村里熟悉的面孔，此刻眼珠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

一步步逼近。“关门！”屠娇娇尖叫，抱着几瓶烈酒冲过来，手里还抓着那半块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