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魔王重生虐恋保洁阿姨生下天才萌宝瑶瑶苏静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魔王重生虐恋保洁阿姨生下天才萌宝(瑶瑶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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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晚秦霜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魔王重生虐恋保洁阿姨生下天才萌宝》,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脑洞,瑶瑶苏静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魔王重生虐恋保洁阿姨生下天才萌宝》主要是描写苏静,瑶瑶,萧天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晚秦霜华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魔王重生虐恋保洁阿姨生下天才萌宝
主角:瑶瑶,苏静 更新:2025-11-10 21: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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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魔君,现在正趴在地上,给闺女的玩具小马擦屁股。我那闺女,瑶瑶,骑在沙发上,
拍着小手喊:“爸爸,快点!小马要跑啦!”我抬头一看,我老婆苏静正抱着胳膊,
靠在门框上,那眼神,跟X光似的,上下扫我。我心头一咯噔,赶紧挤出个笑:“瑶瑶,
别急,你爸这就……给小马安个马达!”我心里直骂,这破塑料马,哪来的马达?
但我不敢说,我怕我老婆那眼神,下一秒就把我当垃圾扫了。1我叫林风。三千年了。
我记得三千年前,我是谁。我是魔君,万魔之王。我的座下有四大魔王,八十六魔将,
百万魔军。我一声令下,诸天神佛都要抖三抖。可现在,我是谁?
我是蓝海大厦B栋一个搞卫生的。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穿上这身灰不溜秋的工作服,
推着那辆破车,从地下车库开始,一层一层往上扫。车子咯吱咯吱响,
像我这把老骨头——当然,我这把骨头一点都不老,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可我心里头,
那股子劲,老了,锈了。我拿起拖把,浸进水桶里,哗啦一下,再提出来,使劲拧干。
水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圆点,很快就干了。我弓着腰,一下,
一下,往后退着拖。地面上映出我模糊的影子,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眼神里却什么都没有。
死水一样。这种日子,我过了三年。有时候拖到十八楼,天还没亮。
我会停在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脚下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像洒了一地的碎钻。
挺好看的。可我以前,都是踩在云彩上看这些东西的。那时候,地上这些灯,在我眼里,
跟萤火虫差不多。我不喜欢回忆。回忆这东西,就是一把刀子,专门捅你心里最软的地方。
我那颗心,早就被捅烂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今天也一样。我拖着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还有拖把摩擦地面的声音。规律,麻木。转过一个拐角,我停下了。前面也有个人在搞卫生。
是个女人,背对着我,蹲在那里,用一块小抹布,很仔细地擦着墙角的踢脚线。
她的动作很慢,很认真,好像那不是个墙角,是什么宝贝似的。她穿着同样的灰色工作服,
但穿在她身上,就感觉不一样。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皮筋扎着,有几缕碎发掉在脖子上。
汗水浸湿了她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细细的腰身。我没出声,就看着她。
她擦完一小块,站起来,捶了捶腰,然后一转身,看见了我。她愣了一下,眼睛很干净,
像山里的泉水。她似乎有点怕生,冲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准备推着她自己的小车走。
我开口了,声音有点干,好久没跟人说话了。“你哪个区的?”她停下脚步,看着我,
小声说:“C区的。”“我是B区的。”我说,“我叫林风。”“我叫苏静。”她回答,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苏静。我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念了一遍。挺安静的名字,跟她人挺像。
“你刚来?”我问。“嗯,来了一个月了。”她说完,
好像觉得跟我这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不合适,又点了点头,推着车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消失在走廊尽头。走廊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拖把和地上的水渍。我忽然觉得,
这死水一样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漾开了一圈小小的波纹。很小,
但确实是有了。我摇了摇头,继续拖地。手里的拖把杆,好像比刚才沉了一点。
2我好像开始犯傻了。从那天跟苏静说了话之后,我总是会下意识地找她的影子。
我们工作时间差不多,都是在别人还没上班的凌晨。一栋大楼,B区和C区隔得不远。
我拖地的时候,耳朵会竖起来,听着隔壁有没有动静。
有时候能听见她的小车发出的轻微轮子声。有时候能听见她拧抹布的水声。听见这些声音,
我这颗空了三千年的心,就莫名其妙地踏实了一点。真是没出息。我以前可是魔君啊。
现在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屁孩似的。今天我扫到十五楼,听见C区那边有争吵声。
是苏静的声音,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刺耳。“苏静!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老板让你把样板间的窗户擦干净,你看看这上面!灰都那么厚了!
”“王姐,我擦了三遍了,是那边工地扬尘太大了……”“我不管你什么原因!
做不好就滚蛋!你这种乡下来的,能找到这么个工作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我听不下去了。我把扫帚一靠,走了过去。C区的走廊里,一个打扮得挺妖艳的女人,
正指着苏静的鼻子骂。苏静低着头,攥着手里的抹布,手指都攥白了。她不说话,
就那么站着,任由别人骂。“哟,这是谁啊?”那个叫王姐的看见我,翻了个白眼,
“B区的?跑我们C区来干嘛?英雄救美啊?”我没理她,走到苏静身边,看着她。
她还是低着头,肩膀在发抖。“她做错了什么?”我淡淡地问。“她做错了什么?
她工作不达标!”王姐叉着腰。“哪个样板间?”我问。“1508!你有本事你去擦啊!
擦不干净一样扣钱!”我没说话,转身就去了1508。苏静跟在我身后,小声说:“林风,
你别……算了,没事的。”我没理她。推开门,是个很大的房间,装修得金碧辉煌。
巨大的落地窗,确实蒙着一层灰。我走到窗边,用手摸了一下,指尖沾了点灰。是有点多。
我回头看了看苏静,她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你抹布给我。”我伸出手。
她把抹布递给我。我没接,而是看着她,说:“站着别动。”说完,我伸出手指,在玻璃上,
从上到下,轻轻划了一道。一道亮光出现,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澈透明。然后,
以我划过的那道线为中心,两边的灰尘,无声无息地,往两边散开,最后变成了极细的粉末,
飘落在了窗台和地上。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变得一尘不染,
干净得好像不存在一样。苏静的眼睛都看直了。她张着嘴,看着我,又看看那面玻璃。
“这……这是……”“我手劲儿大。”我把手里的抹布扔回她的小车里,转身往外走。
路过门口的时候,那个王姐还没走,正靠在墙上嗑瓜子。她看见我们出来,
一口瓜子皮差点喷我脸上。“怎么样啊?擦干净了?我告诉你,
别想糊弄……”她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她看见了我身后的苏静,
还有苏静那张呆呆的脸。她跟着往房间里面看,然后,她的瓜子也停住了。
她站在1508门口,看着那面闪闪发光的落地窗,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们……”她指着我,又指着苏静,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懒得跟她废话。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我的眼神,以前能吓哭小魔王。现在,
对付一个市井泼妇,应该也够了。“以后,别再找她麻烦。”我一字一句地说,
“听明白了吗?”王姐被我看得直往后退,脸色发白,一个劲儿地点头:“明……明白了,
明白了……”我哼了一声,拉着苏静的手腕走了。她的手很凉,还有点软。被我这么一拉,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跟着我走了两步,然后小声说:“林风,你……你放开,
别人看见了……”我没放手。我拉着她,一路回到B区的走廊,才松开。她低着头,
脸有点红。“谢谢你。”她小声说。“不用。”我靠在墙上,看着她,“那女人经常欺负你?
”“没……没有,就是她脾气不好。”她还是不敢看我。“下次她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我说。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然后,
她又很快低下头去,“嗯”了一声。那一刻,我觉得,我这三千年的死寂,好像开始融化了。
为了这个人,好像融化了那么一点点。3我发现自己有点变态了。我以前是魔君,杀伐果断,
视众生如蝼蚁。现在我竟然会为了一个保洁阿姨,去跟另一个保洁阿姨吵架。
而且还觉得挺爽。这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从那天以后,我完成自己的工作后,
就会去C区帮苏静。她一开始死活不同意,说不行,会连累我。我说:“连累什么?
大不了不干了,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她就不再说什么了。我们一起打扫,一起拖地。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比以前活泛多了。有时候我讲个冷笑话,
她都会弯起嘴角,偷偷地笑一下。她就这么一笑,我心里那片荒了三千年的地,
好像就开出了一朵小花。有点土,但挺好看。今天,大厦要消防演习,
通知所有保洁人员下午去负三楼的储藏室,清点一下旧的消防器材。我和苏静一起去的。
负三楼的储藏室又大又黑,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破烂。空气里有股发霉的味道。我们俩分头找,
她找西边,我找东边。我在一堆废纸箱后面,找到了几个过期的灭火器。刚想搬起来,
就听见西边那边,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然后是“砰”的一声。好像是门关上了。
我心里一紧,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过去。西边是个小隔间,以前可能是放工具的。
那扇老旧的铁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门上的把手转不动,从外面锁死了。“苏静!
”我拍了拍门,“你在里面吗?”“我……我在!”里面传来她有点慌张的声音,“林风,
门锁了,我打不开!”“别慌!”我一边说,一边试着拽那个门把手。铁门很结实,
门框也锈了。我使出点力气,门把手纹丝不动。“怎么办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了。
我能想象到她现在有多害怕。她胆子小,一个人被关在这么个黑漆漆的地方。“你别怕,
我在外面呢。”我安慰她,“我马上就把门弄开。”我退后两步,深吸一口气。
不能像上次擦玻璃那样,那太吓人了。得用点……巧劲。我盯着那个门锁,集中精神。
我的眼睛里,有一丝极淡的红色光芒闪过。那个锈迹斑斑的铜锁,
开始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里面的锁芯,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
开始自己转动、错位、碎裂。“啪嗒。”一声轻响,锁开了。我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苏静站在里面,脸色发白,眼睛里还含着泪水。看见门开了,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撞进我怀里。她抱得很紧,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僵住了。几千年来,
除了手下跪拜,还没有哪个女人这么抱过我。她身上有种很淡的香味,不是香水,
就是她身上的味道,混着点汗味,还有……阳光的味道。很暖和。我有点手足无措,
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别怕,没事了。”我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有点干。
她在我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松开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没事。”我说,
“吓坏了吧?”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个地方邪门,别待了。”我说,
“我们上去吧。”“嗯。”她小声应着,跟在我身后。我们一前一后地往电梯走。走着走着,
她忽然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回头看她。“林风。”她看着我,很认真地问,
“你……你是不是……会什么功夫啊?”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么问?”我故作镇定。
“你刚才把门弄开,好像也没用多大力气。”她说,
“还有上次那面玻璃……”“我以前在工地搬过砖,手劲儿大,也懂点门锁的构造。
”我随口胡诌。她“哦”了一声,好像信了,又好像没信。她看着我,眼神亮晶晶的,
带着点好奇,还有点……崇拜?被她这么一看,我这老脸,居然也有点发热。
幸好这时候电梯来了,叮的一声,门开了。我们走进去,狭小的空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空气有点尴尬。我为了打破沉默,就随口问了一句:“你……有孩子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就是觉得,她这个年纪,又这么温柔,应该是个妈妈。
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出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点刚刚泛起的红晕瞬间褪去,
变得一片煞白。她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了电梯的墙壁。“你……”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你怎么知道?”4电梯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我看着苏静煞白的脸,
还有她那双瞪大的、充满震惊和恐惧的眼睛,心里猛地一沉。我说错话了?不对。
我感觉到的,不只是说错话那么简单。这个问题,好像戳到了她最深的伤口,
一个血淋淋的、还在流血的伤口。“我……我就是随口问问。”我赶紧解释,
“你看你这么有耐心,我以为……我以为你肯定是当妈的人。”我的解释很苍白,
连我自己都不信。她没有听我的解释。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她的呼吸很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怎么会知道……”她喃喃自语,
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不可能……除了我,没人知道……”她这个反应,
把我给搞懵了。什么叫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有个孩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门开了,外面有人要进来。苏静像是被惊醒的兔子,
猛地冲了出去,看都不看我一眼,疯了一样往大厦门口跑。“苏静!”我喊了一声,
赶紧追了上去。她跑得很快,工作服的帽子都跑掉了,头发在风里乱飞。我追着她,
跑出了大厦,跑到了外面的广场上。外面阳光很大,人流穿梭。她在人群里跑着,
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最后在广场的一个花坛边追上了她。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放手!
”她用力地挣扎,力气大得吓人,“你放开我!”“你先冷静一下!”我抓着她,不让她走,
“我问你个话而已,你跑什么?”“你放开!”她还在挣扎,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知道瑶瑶的存在?”瑶瑶?她孩子的名字?
“我真不知道!”我也急了,“我就是随口一猜!苏静,你冷静点,看着我!”她不看了,
她把头埋得很低,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很伤心。那种哭声,不是嚎啕大哭,
是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呜咽,听着让人觉得心都碎了。我从来没见过谁这么哭过。三千年来,
我见过无数生生死死,血流成河,可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的哭声,让我觉得难受。
好像有根针,在我心上一下一下地扎。我没办法,只能把她拉到旁边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笨拙地安慰她,“我不知道什么瑶瑶,我真的不知道。
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行不行?”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她抬起头,
眼睛又红又肿,像个桃子。“对不起……”她抽噎着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看着我,犹豫了很久。
阳光照在她脸上,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林风。”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你说。”“今天的事,还有瑶瑶的事,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哀求的脸,
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我点了点头。“好。”“你发誓。”“我发誓。”我说,
“我要是跟别人说了,就天打雷劈。”我林风三千年前就能跟天道对着干,
现在发个誓算什么。只要她能别再哭了,让我发什么都行。她听了我的誓,
好像才真的放下心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谢谢你。”她小声说。“不用。”我看着她,“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点东西。
”她摇了摇头,“我想回去了。”我送她回她住的地方。那是个很旧的老小区,
楼道里黑漆漆的。她住在五楼,没有电梯。我送到她家门口,她跟我说了再见,
就开门进去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好像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很稚嫩的声音。“妈妈,
你回来啦?”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瑶瑶。我站在她家门口,站了很久。
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我久久没有动,灭了。我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里。苏静的秘密,
那个叫瑶瑶的孩子。我感觉,我好像无意中,推开了一扇通往某个巨大旋涡的门。而我,
已经不想退出了。5自从那天以后,苏静开始躲着我。在楼里碰见了,她会低着头,
绕着我走。我要是跟她打招呼,她就“嗯”一声,然后加快脚步,像躲瘟神一样。
我能理解她。那个叫瑶瑶的孩子,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秘密。我无意中碰了一下,
她吓坏了。可我心里,不好受。空落落的,比以前还要空。以前只是死寂,现在是空。
有个缺口,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我开始琢磨,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那么害怕让别人知道?难道是…… unmarried mother?
这个年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除非……孩子的父亲,有什么问题。这个念头一出来,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想太多了。我继续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大厦,出租屋。出租屋很小,
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厕所,站直了就能看到全屋。我以前住的地方,叫万魔殿,
一脚踏进去,看不到边。现在我躺在这张一米五的床上,伸个腿就能蹬到墙。也挺习惯的。
就是夜里,经常会做梦。梦到三千年前。梦到我的四大魔王,我的百万魔军。还梦到一个人。
一个女人。梦里的她,总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知道,我很爱她。
爱到……可以为她说放弃就放弃。然后就是背叛。血,火,还有她的眼泪。她的眼泪,
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一颗一颗,砸在我心上。每次从这种梦里醒过来,我都会一身冷汗,
心脏疼得要命。我就坐在床上,点一根烟,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可身边的人,都不在了。这天,我正在拖B栋的走廊,经理忽然急匆匆地跑过来。“林风!
林风快过来!”我们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地中海,平时挺和气的,今天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了经理?”我问。“18楼的1808,甲方的贵宾,刚才喝多了,在里头耍酒疯,
把服务生给打了!谁也不敢进去!你块头大,过去看看!”我皱了皱眉。这破事。
但我还是去了。1808的门开着,里面乱七八糟,一片狼藉。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
满脸通红,正揪着一个服务生的衣领,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知道我是谁吗!”我走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先生,喝多了就回去休息吧。
”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一瞪:“你谁啊?滚一边去!”我懒得跟他废话。我伸出手,
捏住他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啊!”胖子惨叫一声,手就松开了。他捂着自己的手腕,
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惊恐,“我的手……我的手……你……”“我再重复一遍,回去休息。
”我的声音很冷。胖子被我吓得够呛,酒都醒了一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屁都没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跑了。房间里安静下来。那个服务生吓得腿都软了,
一个劲儿地跟我说谢谢。我摆了摆手,准备走。刚转过身,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是苏静。
她推着保洁车,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显然,刚才那一幕,她都看见了。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好奇,还有一点……我熟悉的,那种崇拜感。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喜欢强大的男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林风,还需要用这种办法来吸引女人?可我看着她,
心里还真就这么想了。我走到她面前。“看什么?”我问,
语气里带了点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得意。“你……你好厉害。”她小声说,眼睛亮晶晶的。
“一般一般。”我吊儿郎当地说,“不然怎么保护你?”她脸一红,低下头,推着车想走。
我伸手拦住了她。“晚上有空吗?”我问。她愣住了,抬起头看我。“我请你吃饭。
”我盯着她的眼睛,“就当是……为那天我问你的话,道歉。”她犹豫了。她咬着嘴唇,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工作服的衣角。过了很久,很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好。”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6晚上,我约苏静在小区门口见面。我特意回去换了身干净衣服,
还洗了个头。对着镜子,我发现我这张脸,除了眼神有点冷之外,长得还行。挺精神的。
苏静也换衣服了。她没穿那身灰色的工作服,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洗过了,
披在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跟白天那个保洁阿姨,完全不是一个人。她很漂亮。
不是那种惊艳的漂亮,是那种很干净,很舒服的漂亮。我们俩谁都没说话,
就这么并排走在街上。路边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去吃什么?”我先开了口。
“我……我都可以。”她说。我想了想,带她去了一家小饭馆。不是什么大饭店,
就是个路边摊,但炒菜很好吃,烟火气十足。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我点了两个菜,
一盘青椒肉丝,一个番茄鸡蛋汤。菜上来,我们默默地吃。气氛还是有点尴尬。
我清了清嗓子,想找点话说。“你……是本地人?”我问。“不是。”她摇摇头,
“我是乡下来的。”“一个人在这边?”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家人呢?”她不说话了。我才知道,我又踩雷了。这女人,身上全是雷区。“对不起,
我不该问。”我赶紧道歉。“没事。”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那笑意有点勉强,
“都过去了。”我们这么聊着,气氛慢慢缓和了一点。她的话也多了一点。
她会讲一些乡下的趣事,讲她小时候怎么去河里摸鱼。她讲得很生动,眼睛里带着光。
我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觉得这顿饭,真香。吃完饭,我送她回家。还是那个老旧的小区,
还是那个黑漆漆的楼道。送到她家门口,她转过身,对我说:“林风,今天谢谢你。
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那我以后多请你吃饭。”我脱口而出。说完我自己都愣了。
我这算是……在追她?她也愣住了,脸又红了。“我……”她刚想说什么,她身后的门,
忽然“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里探了出来。那是个小女孩,
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大眼睛,长睫毛,跟个洋娃娃似的。她看见苏静,
立刻扑了上去。“妈妈!你回来啦!”瑶瑶。这就是瑶瑶。我呆住了。苏静也慌了,
她赶紧蹲下来,抱住孩子,想把她往屋里推,“瑶瑶,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睡觉!
”“不嘛!我想妈妈!”小女孩抱着苏静的脖子,撒着娇,然后,她转过头,看见了我。
她的大眼睛眨了眨,很好奇地看着我。空气,再一次凝固了。苏静抱着孩子,僵在原地,
脸上血色全无。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只能站在那里,像个傻子。小女孩,瑶瑶,还在看着我。她不哭了,也不闹了,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她从苏静的怀里挣脱出来,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
向我走来。她走到我面前,仰起头,看着我的脸。她的小手,伸了出来,轻轻地,
碰了碰我的裤子。然后,她抬起头,对着苏静,用一种非常清晰,
非常确定的声音说:“妈妈,他身上……有爸爸的味道。”7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战鼓,敲得我耳膜疼。苏静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她冲过来,一把抱起瑶瑶,捂住她的嘴,声音都在发抖。“瑶瑶!不许胡说!
快跟叔叔道歉!”瑶瑶被她妈妈捂着嘴,眼睛里全是困惑。她拼命摇头,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还指着我。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爸爸的味道?
我?一个三千年的老光棍?一个魔王?这他妈开什么国际玩笑。“苏静。”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先放开孩子。让她说。”苏静像是没听见,她抱着孩子,
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门里,想要关门。我一步上前,用手抵住了门。“苏静,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盯着她,强迫她跟我对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泪,又下来了。大颗大颗,无声地滑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哭着摇头,
“瑶瑶她……她从来没见过她爸爸……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孩子……多大?”我问。
“四岁……差两个月四岁。”四岁。我脑子里的那根弦,猛地绷紧了。四年前……四年前,
我刚刚重生到这具身体里。那时候,我神魂未定,虚弱得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城市里游荡,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有一天晚上,我被人追杀,身受重伤,
逃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我以为我死定了。后来,好像有个女人发现了她。她给我喂了水,
给我包扎了伤口。我的记忆很模糊,那时候我神智不清,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我只记得,
很黑,很冷。有一双很温暖的手,还有很轻柔的声音。再后来,我醒了,她已经走了。
难道……是她?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四年前。”我看着苏静,
一字一顿地问,“四年前,一个秋天的晚上,城西,那个废弃的纺织厂仓库,
你是不是在那里,救了一个受伤的人?”苏静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
眼睛里写满了无法置信的震惊。她张着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抱着瑶瑶的手,在剧烈地颤抖。我知道了。我他妈全知道了。我靠在门框上,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这三千年的孤独,
已经是极致的痛苦了。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真正的痛苦,是你明知道答案,却无法面对。
我,堂堂魔君,重生之后,稀里糊涂地,跟一个善良的女人有了一夜露水。而我,
像个懦夫一样,不告而别,让她一个人,怀着孕,生下了我的孩子。让她一个人,
承受了所有的流言蜚语,所有的艰难困苦。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在这里,
像个傻逼一样,琢磨着她为什么神秘,为什么害怕。我就是个混蛋。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看着苏静那张写满震惊和痛苦的脸,看着她怀里那个一脸茫然的孩子,我感觉我的心,
被人用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砸得粉碎。三千年来,我流过的血,没有此刻流下的眼泪滚烫。
“是我。”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苏静,对不起……是我。
”苏静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怀里的瑶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不再挣扎,只是伸出小手,
摸了摸苏静的脸。“妈妈,不哭。”然后,她又看向我,用一种很奇特的,
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眼神看着我。“爸爸。”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这一声“爸爸”,
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了三千年的,名为“心”的东西。轰的一声,全碎了,也全活了。
8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苏静家的。我像个行尸走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里,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光斑。车流声,人声,音乐声,都离我很远。
我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瑶瑶那句话。“爸爸。”还有苏静那张惨白的脸。
我找到一个小酒馆,要了一瓶最烈的白酒,就着花生米,一瓶接一瓶地喝。
我以前是千杯不醉的。但那晚,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我趴在桌子上,又开始做梦。
还是那个梦。那个背对我的女人。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她转过身了。我看见了她的脸。
是苏静。是那个在走廊里,擦着墙角的苏静。是那个被欺负了,只会低着头的苏静。
是那个抱着孩子,哭得浑身发抖的苏静。她看着我,眼泪往下掉。她说:“你为什么要走?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后,画面一转。火光冲天,血海尸山。
无数张我熟悉又陌生的脸,在对我笑,笑得那么狰狞。“魔君!你背叛了我们!
”“你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们的一切!”“你该死!你该死!”一把剑,
从背后刺进了我的心脏。我猛地惊醒。酒馆里已经没人了,只有老板在收拾东西。我看看表,
凌晨三点了。我付了钱,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但我心里的痛,
却更清醒了。我不是人。我是魔君。我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三千年前,
我不是被人背叛那么简单。是我,为了她,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也就是苏静的前世,
我主动放弃了魔君之位,解散了百万魔军,试图带她归隐。这引来了我的副手,
我最信任的兄弟,萧天的疯狂嫉妒和背叛。他率领魔军残部,对我们发动了突袭。那一战,
打得天崩地裂。为了保护她逃走,我独自断后,身受重伤,最终神魂俱灭。而在最后一刻,
我用了我全部的力量,撕开时空裂缝,将我们两人的神魂,送到了三千年后的这个世界。
我重生了。而她,也重生了。我们都在,但是,我们谁都不记得谁。我记起来了,她呢?
她记起来了吗?看样子,她没有。她只是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有那一晚的纠缠,
才有了瑶瑶。而我,这个混蛋,不仅让她一个人承受了四年的苦,还把我最强大的敌人,
萧天,也带来了这个时空。时空撕裂是有痕迹的。萧天那么精明,他一定会找到我。
当他发现苏静的存在,发现瑶瑶的存在……我不敢想下去。我掏出手机,
这个破手机我只用来接垃圾电话,我连个微信都没有。我换了身衣服,去药店买了点醒酒药,
还有治头疼的,然后打车,直接去了苏静家。我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没敢上楼,
就在她家楼下,那个花坛边上,坐着等。我没资格上去。我只能等。等她出来,
等她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从凌晨四点,一直坐到早上七点。看着小区里的人,上班的,
买菜的,送孩子的,来来往往。太阳越升越高,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可我心里,
一片冰冷。七点半,苏静家的门,开了。她牵着瑶瑶的手,走了出来。
她还是穿着那身工作服,脸上很憔ें,眼睛肿得厉害。瑶瑶跟在她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
不像昨天那样活泼了。她看见我了。她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我。
瑶瑶也看见我了。她的小嘴瘪了瘪,好像想哭,又不敢哭。我站了起来,迎着她走过去。
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我停下了。“苏静。”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林风。”她打断了我,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我们谈谈吧。
”9苏静带我去了附近一个公园。我们找了个长椅坐下。瑶瑶很乖,就坐在苏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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