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花园鸟粪事件,云乐遥确定自己确实拥有一种“言出法随”的弱化版能力——更准确的说是“心有所想,因果实现”。
不过,这能力似乎有一定限制和随机性,并非每次吐槽都能立刻应验,效果也强弱不一。
但她不着急,躺着就能让讨厌的人倒霉,还要什么自行车?
安稳日子过了没两天,麻烦又上门了。
这次来的还是李管事。
她额头上的青淤还没完全消退,看着云乐遥的眼神更加怨毒。
她认定上次摔倒就是云乐遥这个扫把星方的!
“三小姐,”李管事这次学乖了,站在门口不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干瘪的钱袋,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你这个月的月例。
大夫人说了,你之前顶撞大小姐,虽然后来证明是误会,但终究有失体统,所以月例减半。
扣掉你打碎的那个花瓶……嗯,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说着,她把钱袋往地上一丢,几块最小的碎灵石和几枚铜板滚了出来,寒酸得可怜。
正常庶女月例虽不多,也绝不止这点,更别说还有什么莫须有的“打碎的花瓶”。
翠珠气得脸都红了:“李管事!
你胡说!
小姐房里根本就没有花瓶!
你这是明抢!”
“哼,我说有就有!
一个废物丫头,给你点灵石是施舍,还敢挑三拣西?”
李管事叉着腰,唾沫横飞,“要不是府里心善,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识相的就赶紧捡起来滚蛋!”
云乐遥坐在屋里,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她看着李管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给她配个BGM。
她心里默默吐槽:“这老虔婆,嗓门这么大,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这么喜欢颠倒是非,舌头怎么不打结呢?
站门口跟个门神似的,可惜是尊邪神。
这么爱钱,走路怎么不捡到……哦不,是掉钱眼里卡住拔不出来呢?”
她重点吐槽了“走路”和“钱”。
李管事见云乐遥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毛,但仗着有大夫人撑腰,又壮起胆子骂道:“看什么看?
赶紧捡起来!
别给脸不要脸!”
她为了增加气势,往前踏了一步,一只脚刚迈过门槛。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脚下那块踩了无数遍、平整无比的门槛石,突然像是抹了油一样滑!
李管事“哎哟”一声,整个人再次失去平衡,这一次是向后倒去!
“噗通!”
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门框上,听得人牙酸。
而她手里那个原本用来装克扣下来的大部分月例的、鼓鼓囊囊的属于自己的钱袋,因为这一摔,脱手飞了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啪”地落在了云乐遥的脚边。
袋口松开,里面滚出来几十块亮晶晶的下品灵石,还有几张银票!
而之前她丢在地上的那个属于云乐遥的干瘪钱袋,则被她自己在慌乱中一脚踢飞,不知滚到哪个角落去了。
李管事摔得眼冒金星,后脑勺剧痛,半天爬不起来。
云乐遥低头,看着脚边那个“丰硕”的钱袋,又看看摔得七荤八素的李管事,心里乐开了花。
她弯腰,慢条斯理地将李管事的钱袋捡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十足。
“李管事,”云乐遥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哼哼的李管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无辜”,“您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上次是前摔,这次是后摔,下次是不是要试试侧摔?
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嘛。
这月例……哦,您看,我的月例袋子不知道被您踢到哪里去了,您这个钱袋……该不会是打算用自己的体己钱来贴补我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管事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想说那是我的钱!
但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承认自己克扣月例,中饱私囊?
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指着云乐遥,气得嘴唇哆嗦:“你……你……我明白,我明白。”
云乐遥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把那个鼓囊的钱袋塞进怀里,“李管事一片好心,乐遥心领了。
您快回去看看伤吧,别再摔了,下次万一摔出个好歹,大夫人该心疼您了。”
说完,她“贴心”地帮李管事把房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可能投来的好奇目光。
门外传来李管事杀猪般的嚎叫和被婆子搀扶走远的咒骂声。
屋内,翠珠己经彻底石化了她看着自家小姐,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迷茫。
小姐她……真的还是原来那个小姐吗?
这运气……不,这己经不是运气了!
这简首是……是神通啊!
云乐遥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心情大好。
“翠珠,看到了吗?
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哦不,是‘恶人自有我收’。”
她笑眯眯地说,“走,今天小姐心情好,咱们改善伙食去!
偷偷的!”
她发现,这因果律吐槽能力,用在对付这些小人身上,真是爽感十足,而且毫无心理负担。
看来,在这云家,她这条咸鱼,不仅能躺平,还能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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