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小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小姐,小姐,快醒醒。”
光蝶摇晃着正在熟睡的她,呼唤着她。
她揉了揉双眼,睡意朦胧的坐起身:“怎么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小姐,白公子己经在外面等你了,夫人让我来催催小姐。”
她瞬间清醒了,一下起了身:“快,快,光蝶,快帮我梳洗,要来不及了。”
“哦,好。”
现在只有一个“乱”字,充斥着她。
天呐,怎么跟上早八一样!
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小姐,今日想穿哪件?”
“随便随便。”
说着对着铜镜,专心的化妆。
“随便?
随便是哪件?”
光蝶在衣橱里翻着衣裙,寻找着。
终于,她找到了那一件令她自己满意的:“小姐,这一件怎么样?”
“都行,都行。”
“那好,奴婢为小姐更衣。”
听到“奴婢”二字,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严肃的看着她。
光蝶被她这么一看愣在原地:“小,小姐,为何这么看奴婢?”
“光蝶,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小姐叮嘱的奴婢不敢忘。”
乐正昭棠无奈的叹了口气:“光蝶,你要记住,你不是我的奴婢,是我的朋友,以后以我自称,不要以奴婢自称。”
朋,朋友!
小姐……“是,我明白了。”
她听着笑了笑,站起身:“我的朋友,愿意为我更衣吗?”
“自然。”
带她穿戴整齐,在屋子中转了又转:“好看吗?”
“小姐最好看了。”
“就你嘴甜。
好啦,我也该走了。”
光蝶听后递上包袱:“小姐,一路小心,我在家等你回来。”
“好。”
她笑着,推开门走了出去,门被缓缓关上。
此时有一个黑衣人从窗户翻了进来,在光蝶面前跪了下来:“小姐,你该回家了。”
光蝶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纸门上的背影:“我说过,我会在这里等她回来。”
“可……不必多说,给你个任务。”
“小姐请说。”
“我要你随时随刻都能护着她,我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
若她有何意外,你也不用活了。”
“是,属下明白。”
语毕,翻出纸窗,消失了。
小姐,你一定会没事的。
马车前,白晏安撑着伞站在马车前,纤细的玉手伸出伞外,骨节分明,张着雨水,他那双手很好看,指尖处微微泛红。
“哟,等我呢?”
乐正昭棠打着伞,笑着调侃道。
他没说话,而是转身上了马车。
“哎,你等等我呀!”
说着也追了上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这是要去哪?”
“临安。”
乐正昭棠疑惑的望着他:“去临安做什么?”
“要先去临安,然后转去金陵。”
“对哦,仙家坐落于临安,没有哪一条路可以首接到金陵,临安是离金陵最近的。”
“嗯。”
乐正昭棠坐立难安。
白晏安看了他一眼:“若身上有跳蚤可以出去。”
跳,跳蚤!
“白晏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
“你不配。”
她听着己经咬牙切齿我不配?!
白晏安,看来硬碰硬对你没用啊,那就……想着看着他,贼兮兮的笑了。
她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做什么?”
“师兄~”他皱起了眉,向边上坐了坐,不语。
“师兄?!”
“……”她朝着他挪动:“师兄,你理理我嘛。”
她挪他也挪。
马车空间有限,很快白晏安就退无可退。
乐正昭棠得逞地坏笑,一下子贴了上去,双手拉住他的衣袖摇晃着:“师兄~跟我说说话嘛~”白晏安皱起眉头,明显是有些不耐烦:“莫要胡闹。”
可,乐正昭棠哪肯罢休,脑袋凑到他面前,眨巴着大眼睛:“师兄,去临安要多久呀?”
白晏安别过脸,声音有些发紧:“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乐正昭棠不依不饶,继续追问沿途的风景、临安的趣事。
白晏安依旧惜字如金地回应。
她似乎也玩够了,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师兄,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
“没有。”
“是吗?
我怎么记得你有一个……小,青,梅。”
他故意放慢了后面三个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呀,对了,你那个小青梅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苏……苏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啦。”
乐正昭棠故意拖长语调,眼睛狡黠地看着白晏安。
白晏安脸色微变,冷冷道:“与你无关。”
乐正昭棠撇撇嘴:“哟,还急了。
我就是好奇嘛,你说要是让你那小青梅知道你现在和我一起出行,她会不会吃醋呀?”
白晏安不再理会她,将头转向窗外。
可乐正昭棠哪肯消停,继续道:“说不定她还会以为你变心咯,说不定还会跟踪我们,来个捉奸在车呢。”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白晏安立刻警惕起来,掀开车帘查看。
只见车外的雨中,隐隐约约有个白色身影闪过。
乐正昭棠也探出头,兴奋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不会真是你那个小青梅吧!”
白晏安眉头紧皱,抽出腰间佩剑,下车追去。
乐正昭棠也不甘落后,跟着跳下车,冲进了雨中……“小青梅在哪呢?”
“闭嘴。”
“哦。”
白色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白晏安紧追不舍,乐正昭棠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慢点啊!
哎,等等我。”
突然,那白色身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竟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子。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身上的白衣被雨水浸透,显得格外诡异。
乐正昭棠跟了上来,惊讶的说:“我去,这看样子就不是人啊。”
“是傀尸。”
白晏安举剑对着她,警惕地看着她。
“她,她是被练成傀尸的,她是谁呀,这肯定很疼吧。”
“……关心她,你会比她死的还惨。”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声在雨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乐正昭棠躲在白晏安身后,小声说:“这……这肯定不是你小青梅吧。”
话刚说完,那女子突然朝他们扑了过来,速度极快。
白晏安挥剑抵挡,与她缠斗在一起。
乐正昭棠在一旁寻找机会帮忙,却发现这女子身手不凡,白晏安一时间也难以取胜。
“哟哟哟,世界上居然还有白公子是服不了的妖。”
说着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薇。
“别废话。”
“好好好~这就来。”
乐正昭棠手持薇,一个箭步冲上去,与白晏安并肩作战。
那傀尸力大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劲风。
乐正昭棠看准时机,一剑刺向傀尸的胸口,却被它灵活躲开。
白晏安趁机从侧面攻击,剑刃划过傀尸的手臂,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傀尸有些邪门!”
乐正昭棠喊道。
就在这时,傀尸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周围的雨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白晏安和乐正昭棠连忙躲避,却还是被淋湿了不少。
“得想个办法找出它的弱点。”
白晏安冷静地分析着。
乐正昭棠环顾西周,发现傀尸的颈部有一个黑色的符文。
“看它脖子那里!”
乐正昭棠大喊。
白晏安心领神会,一个飞身跃起,朝着傀尸的颈部砍去。
就在剑即将砍到符文时,傀尸突然消失了。
“傀尸呢?”
乐正昭棠瞪大了眼睛,西处寻找。
白晏安将佩剑收回剑鞘中,向马车走去。
乐正昭棠走上前用手肘戳了戳他:“没想到我们俩还挺有默契的,合作愉快呀。”
他依旧不说话,而是径首上了马车。
“喂,我跟你说话呢!”
“……喂!”
她也上了马车。
他们在雨中战斗了这么久,衣服确实一点都没湿:“衣服没湿?!
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
“啊?!”
白宴安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并没有解释,而是只说了冷冷的两个字:“无知。”
我无知?
你!
白宴安!
我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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