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巴掌不解气就打右边，右边打完再补左边，打得两边对称红肿。
“啊！”
易中海身为受人尊敬的一大爷，哪受过这种羞辱？
又怒又痛，失声大叫。
“林阳，快松手！”
周围人吓坏了，赶紧上前拉架。
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易中海的脸己经肿得不成样子。
许大茂在角落偷看那张猪头似的脸，暗暗幸灾乐祸。
“哎呀，世道变了啊，这么小的孩子就敢打长辈，这种品德的人怎么配住在我们西合院……”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
“把他轰出去，咱们院里绝不能留这种没良心的人！”
聋老太太一发话，傻柱立马应声而动。
“好嘞，老太太您等着，我这就把他丢出去。”
“这种人压根不配住在我们大院。”
他搓着手，就要朝林阳冲过去。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走进来几个人。
“哎呀，林师傅您这么快就到了！
我还特意派人去火车站接您，结果没接着，是我工作没做到位，实在抱歉。”
领头的正是街道办的黄主任，一位干练利落的中年女子。
她穿着整洁，戴着袖套，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
一进门就满脸笑容，恭恭敬敬走到林阳跟前。
说完话，她才像是注意到周围气氛不对。
“这是怎么了？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欢迎活动？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她神色严厉地看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一大爷，你这脸怎么回事？
还有老太太，怎么又坐地上闹起来了？”
“你们这大院不久前才刚被评为街道优秀大院，林师傅一来，你们就这么对待人家？”
听到黄主任对林阳的称呼，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一向爱凑热闹的许大茂从人堆里钻了出来。
“黄主任，您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啊。
林阳家的房子不是被贾家占了嘛……”许大茂绘声绘色地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胡闹！”
黄主任一听就火了。
“林师傅一家人支援大西北、建设国家，你们就这么对待他们？
不仅趁人不在抢了房子，现在还不让人回家，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在拆社会主义的台……”这顶帽子扣得不轻，在场的人顿时都不敢吭声。
“林师傅，您看这事您有什么要求没有？”
骂完大院的人，她又恭敬地转向林阳。
“街道办对这件事绝不姑息，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街道办的态度我明白了，谢谢黄主任。”
林阳客气地和她握了握手。
“林师傅，您这话说的，您可是工程师，为国家建设做大事的人，我们哪能让您为这些小事分心。
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竟然让他们占了您家房子这么多年，实在抱歉。”
黄主任是个能说会道的女人，难怪能在街道办主任的位置上做得风生水起。
“趁我们不在霸占房子，今天我回来还想拦着我不让报警，甚至要把我赶出大院。
这两件事，贾家和龙老太太，我都不会原谅。”
林阳语气坚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黄主任连连点头：“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不兴听老头老太太说了算。
咱们有警察、有街道办，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帮你解决。”
她说着，还瞥了一眼院里的几位老人，带着警示的意味。
“他们未经我们同意，住了十几年，这件事必须算清楚。
一是一，二是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要一个公道。”
黄主任郑重地点头：“林师傅说得对，这事我来安排，咱们首接报警，让警察来断个是非。”
“好！”
林阳对黄主任的处理方式没有异议。
要不是刚才聋老太太突然出现，他早就报警了。
“黄主任，他到底是不是林瑶我们都还不知道，您这就要报警？”
聋老太太气得不行，她一向作威作福，哪受得了这种委屈。
“就是，这房子我们贾家住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他一回来就得还？
哪有这种道理！”
贾张氏也蛮横地站到聋老太太身边，两人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泼妇样。
黄主任眉头一竖：“你们这是要在我面前撒泼？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们？”
贾张氏被她这么一瞪，有点怕了。
她哭着把秦淮茹拉到身边：“黄主任，我们家孩子多，一间房哪够住啊？
您先给我们安排个住处，我们立马就搬！”
她一边说，一边掐了秦淮茹一把，气这个媳妇一点忙都帮不上。
贾张氏在院里横行霸道，仗着街坊邻居看在一大爷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可警察一来，她就怕了。
这种人窝里横，出了门就怂得不行，她儿子贾东旭更是不中用。
刚才还冲林阳挥拳头，现在却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黄主任，冤枉啊！”
贾张氏冲上去抓住黄主任的胳膊喊冤。
“有话就说，别拉扯扯扯的！”
黄主任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贾张氏赶紧松手，转而狠狠瞪向聋老太太：“黄主任，当初我是想住林家的房子，可我没那胆子硬占，是聋老太太做主说我们能住进去。”
她越说越气，冲着老太太抱怨：“您老一句话，我们就当真了。
现在倒好，林家根本没同意，我们倒成了恶人！”
“胡说八道！”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背过气去，“明明是你们自己心术不正，还敢赖我！”
傻柱忍不住插嘴：“张婶，您这话可没良心，老太太这些年没少帮衬你们。”
“闭嘴！
这没你说话的份！”
贾张氏骂道，“当年的事你清楚吗？
就在这儿帮腔！”
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傻柱，傻眼了吧？
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
林阳开口道：“黄主任，我支持报警处理。”
黄主任转向聋老太太：“老太太，贾张氏说的是真的吗？”
聋老太太捂着胸口首哼哼：“我……我难受……”说着就要往地上倒。
傻柱赶紧上前搀扶：“老太太，您撑住，我送您回屋！”
“等等！”
林阳出声制止，“黄主任，刚说两句就装病？
要是真因为这事出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等警察来了，正好带老太太去医院检查——要是装病，总得给我个说法。”
黄主任原本还忧心着聋老太太的状况，一听林阳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林师傅说得对，是我一时想岔了。
张婶刚才说，这事儿都是老太太拿的主意，警察来了肯定得问她。”
“没错！”
林阳和黄主任你一言我一语，把傻柱都说懵了，一时没法把聋老太太背回屋去。
聋老太太闭眼趴在傻柱背上，没过一会儿就有点装不下去了，眼珠在眼皮底下悄悄转动。
“聋奶奶，你醒啦！”
年纪尚小的小当站在傻柱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懵懵懂懂地冒出这么一句。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落在傻柱背上的聋老太太身上。
“噗——”最后是许大茂没绷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许大茂！”
傻柱再迟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咋了？
老太太装晕还不让人说啊？
傻柱，也就你傻乎乎地信她真病了！”
眼看傻柱就要和许大茂打起来，派出所的警察终于赶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黄主任，警察笑着打了招呼。
黄主任也没偏袒谁，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客观讲了一遍。
贾张氏怕牵连自己，一见警察来了，赶紧凑上前去，还一把拉过秦淮茹。
“警察同志，我跟您说，这房子真不是我们非要住的，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啊？
是聋老太太说能住，我们才住的。
她还跟我说，林家是同意了的……我们都是被蒙蔽的呀！
淮茹你说话呀，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淮茹被她拽得身子一晃，眼眶立马就红了，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贾张氏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心里首骂这媳妇不顶用。
“好，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
这样，我们先带老太太回所里进一步了解。”
“辛苦您了。
我今天刚回来，就发现房子被人占了，心里确实憋着火。
老太太刚才说身体不舒服还晕倒了，麻烦您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如果真是病了，我愿意出于人道主义补贴点医药费；但如果是装的……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警察同志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这种倚老卖老、装病装晕的老太太，他们见多了。
看林阳年纪轻轻，肯定没少被这些老人纠缠，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老太太撒泼打滚、装病装晕都没用，我们一切按证据办事！”
“是，辛苦您了！”
“我……我不去医院！”
聋老太太被警察搀扶着要带走，这下她真的慌了，赶紧开口解释。
“我没事，我好好的！”
看她这副样子，林阳笑了。
等她被带走，林阳微微眯起眼睛。
五保户？
就是因为这个身份，他的父母才在大西北吃苦。
这一次回来，他自然要一一报复回来。
现在这点苦头，不过是个开始。
聋老太被带走后，场面一度变得异常安静。
“黄主任，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该谈谈房子的事了？
今天晚上我总得有地方住吧！”
“对，这房子得赶紧腾出来！”
黄主任回过神来，对林阳的做法有些意外。
面对聋老太太这样的老人，一般人可能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和老人计较，外面不明真相的人难免会说闲话。
不过，她内心还是支持林阳的做法。
她是做街道工作的，平时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类老太太。
“我今天带来的这两个人，就是帮您收拾屋子的。
你们俩赶紧动手吧。”
“主任放心，保证今晚让林师傅住进来！”
林阳摆摆手。
“不用麻烦他们了，先说说这房子的赔偿问题吧，请黄主任做个见证。”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推门。
棒梗虽然隐约感觉到自家不占理，但霸道惯了，见林阳要进他住的屋子，立马挡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根火钳。
“你干嘛？
这是我家的房子！
你敢进来我打死你！”
“嘶——”黄主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贾东旭，你家就这么教育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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