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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上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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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佚名   更新:2025-10-25 20: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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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砚辞,大胤朝太傅府嫡长子,死时二十七岁。人生像卷刚蘸满墨的宣纸,

才写了开头几行,就被人一把扯过,扔进火里,只剩半方断砚在灰烬里埋着,

冷透了还留着点当年的墨香。1 曲江柳色里的青布衫弱冠那年的暮春,

曲江池的曲水宴办得格外热闹。彼时太傅府正是鼎盛时,父亲刚得了陛下赏的紫金鱼袋,

我作为嫡长子,自然成了长安勋贵圈里的焦点。那天我穿了件月白暗纹锦袍,

腰上悬着家传的白玉双鱼佩——那玉佩是祖母临终前给我的,鱼眼嵌着两颗极小的红宝石,

走动时会轻轻撞出细碎的声响。同来的都是些熟面孔:吏部尚书家的王珩,镇国公家的李晏,

还有几位宗室子弟。我们围坐在曲江池的青石台边,玩着“流杯赋诗”的旧戏码。

酒杯顺着蜿蜒的流水漂,停在谁面前,谁就得接前一句的韵脚续诗,接不上的要罚酒三盏。

轮到我的时候,那只描金白瓷杯偏偏卡在了石缝里,水流冲得它打转,却就是不往前走。

王珩笑着起哄:“沈大公子,莫不是这流水也怕你太傅府的文气,不敢让你接句?

”我笑着挽起袖子,正要俯身去捞,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浅的问话,

像滴雨落在青石板上:“流水自有它的性子,何必强拉着它陪你们赌酒?”我回头时,

先看见的是棵老柳树。柳枝垂得低,绿绦子快拂到地面,树下站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

他比我略高些,身形清瘦,肩上搭着个旧布包,

手里攥着方裂了纹的端砚——那砚台看着有些年头了,砚池里还留着半池残墨,

指尖沾的墨渍蹭到了袖口,晕出一小片黑,倒像是从哪张没写完的诗稿里走出来的。

王珩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曲水宴是吏部牵头办的勋贵专场,凭帖入内,

寻常布衣连曲江池的外围都进不来。他刚要开口呵斥“哪来的野小子”,我却先摆了摆手。

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人手里的断砚,竟觉得比满场的金玉佩饰更顺眼。“你倒说说,

”我直起身,指尖碰了碰卡在石缝里的酒杯,“不扰流水,这酒局该怎么玩?”那人走近时,

带了阵山风,吹得石台上的宣纸簌簌响。他把布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摸出一张裁好的生宣,

小心翼翼铺在青石上,又将那方断砚压在纸的一角——砚台的裂纹正好对着“春”字的竖钩,

像特意画的一笔。他再从布包里倒出个小瓷瓶,往砚池里添了点清水,

研了两下墨:“以砚镇纸,以风为笔,谁能让墨在纸上晕出诗句的形状,就算赢。输的人,

不必罚酒,只需说句真心话。”王珩嗤笑一声:“装什么文雅?不过是穷酸把戏。

”我却来了兴致。那时候我读了十几年书,

太傅府的藏书从《诗经》到《汉书》堆了满满三间屋,自认写诗作词从无对手,

哪会怕这种新鲜玩法?我先拿起笔,蘸了墨,想写句“曲江水满花千树”,可刚落下笔,

风就吹得纸动了,墨痕立刻散成一团,像朵被揉烂的墨菊。周围人都笑了。我有些尴尬,

正要再试,却看见那人已经提笔。他左手按在纸上,右手悬着笔,眼睛盯着纸,也不看风。

风来的时候,他手腕竟跟着风势轻轻晃,笔锋在纸上一点一提,

墨汁晕开的痕迹竟顺着风的方向走。等风停了,

纸上赫然是“春风又绿江南岸”七个字——“绿”字的提按藏在墨色里,浅处像刚冒芽的草,

深处像浓荫,连笔画间的留白都像江南的烟雨。我输得心服口服。

解下腰间的双鱼佩递过去:“这佩饰是和田玉的,值些银子,算我输你的。”他却没接,

反而把那方断砚推到我面前:“我不爱金银。若沈公子不嫌弃,

这砚台换你句真心话——你读这么多书,是想做辅国的贤臣,还是自在的诗人?

”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念头,想也没想就说:“自然是贤臣。

我沈家三代为官,若不能为大胤尽忠,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他听完,

指尖摩挲着砚台的裂纹,忽然笑了笑。那笑很淡,像柳梢的影子,一晃就没了。他没再说话,

收拾好布包,转身就走。柳枝擦过他的青布衫,竟没带起一点灰。后来我才从父亲嘴里知道,

他叫顾砚,是前朝翰林顾修远的独子。顾修远当年因弹劾权宦魏忠贤,

被定了“诽谤君上”的罪,斩于西市,顾家满门流放三千里。听说顾砚那时候才十五岁,

跟着流放队伍走了半路,趁夜逃了出来,从此没了音讯。没人想到,他竟躲在终南山上。

2 终南竹屋的棋声知道顾砚的身份后,我反而更想去见他。第二日一早,

我让小厮备了马车,装了两盒太傅府的杏仁酥,又拿了块上好的徽墨,往终南山去。

终南山离长安不算远,可山路难走。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我提着食盒往上走,

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看见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间竹屋,屋顶盖着茅草,

烟囱里飘着淡淡的炊烟。屋前有块青石台,台上摆着张旧木桌,桌上放着本摊开的《离骚》,

旁边压着块石头。我刚走近,就听见屋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推开门,

看见顾砚正坐在窗边写字。他没穿昨天的青布衫,换了件更旧的粗布短打,袖口卷到胳膊肘,

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像是被刀划的。他看见我,手里的笔顿了顿,

倒也不惊讶:“沈公子怎么找来了?”“来给你送点东西。”我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

杏仁酥的甜香立刻飘了出来。顾砚的目光在杏仁酥上停了停,却没动,

反而指着桌角的竹凳:“坐吧。我这里只有粗茶,你不嫌弃就喝点。”他给我倒了杯茶,

茶叶是山上采的野茶,叶子粗,却透着股清苦的香。我喝了口,问他:“昨天你说,

想做贤臣还是诗人,为何笑我?”顾砚拿起笔,

在纸上写了个“拙”字:“沈公子出身太傅府,没见过朝堂的暗。做贤臣要会藏锋,

你这样锋芒毕露,迟早要出事。”我不服气:“父亲说,为官要清正,

若连说话都要藏着掖着,算什么贤臣?”他没反驳,只是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盒,打开,

里面是副旧棋盘——棋盘是榧木的,边缘已经磨得光滑,棋子是瓷做的,白棋缺了个角。

“来对弈一局?”他说,“你若赢了,我就不说这话了。”那局棋,我下得很急。

我总想着快点将军,把他的棋子逼到角落,可顾砚的棋走得慢,每一步都走得稳,

看似在退让,却慢慢把我的棋子围了起来。最后,我的“将”被困在九宫格里,

连动都动不了。“你看,”顾砚把棋子收起来,“下棋不是为了赢,

是为了让每个棋子都有归处。你太急,总想把对手逼死,反而忘了自己的退路。

”那天我在竹屋待了一下午。临走时,我把徽墨递给他,

他却摇了摇头:“我用山上的松烟自己制墨,够用了。你把这墨带回去,留给更需要的人。

”他反而给了我一包草药:“这是我采的柴胡,能治风寒。长安的春天总下雨,你别着凉。

”从那以后,我常往终南山跑。有时候是隔三差五,有时候是连着几天都待在山上。

我会带些太傅府的吃食——母亲做的枣泥糕、厨房腌的酱菜,顾砚也不拒绝,

只是每次都会回赠我些东西:春天的野茶、夏天的莲子、秋天的栗子、冬天的腊肉。他说,

这是“以物易物”,不欠人情。竹屋的布置慢慢有了些变化。

墙上挂了幅我送他的旧画——是前朝画家王冕的《墨梅图》,父亲珍藏的,我偷偷拿了来。

书桌上多了个我给的青花瓷瓶,里面插着顾砚自己采的野花。他还在屋前种了几盆兰草,

说兰草“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像前朝的文人。有次我带了本《昭明文选》上山,

翻到《归去来兮辞》那页,顾砚忽然指着“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这句话,

轻声说:“我父亲以前总念这句。他说,若有一天能辞官,就去江南种兰草。

”我问他:“你想过去找他吗?”他的手顿了顿,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字:“他死的时候,

我没敢去送。现在想去,也找不到坟了。”那天我们没下棋,也没写字。顾砚煮了壶酒,

我们坐在青石台上,对着山涧喝酒。他话很少,大多时候是我在说——说朝堂上的事,

说父亲又得了陛下的赏赐,说王珩他们最近在争什么。他听着,偶尔会嗯一声,

或者给我添杯酒。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山涧里的水泛着光。顾砚忽然说:“沈砚辞,

别总想着弹劾户部尚书。那个人是魏忠贤的旧部,手眼通天,你斗不过他。

”我那时年轻气盛,哪里听得进这话:“顾兄,你就是太胆小了。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怕,

这朝堂还有谁能为百姓说话?”他没再劝我,只是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眼神望着山涧深处,

像有很多话没说。3 太傅府的崩塌二十五岁那年,春天来得早。曲江池的柳树刚发芽,

我就收到了吏部的调令——陛下要我去户部任主事,协助清查国库账目。我很高兴,

觉得这是陛下信任我,特意跑去终南山告诉顾砚。顾砚正在屋前种兰草,听见消息,

手里的锄头顿了顿:“你想好了?户部是个是非地,尤其是现在。”“想好了!

”我蹲在他旁边,帮他扶着兰草,“我要查出户部的贪腐,让陛下知道,

我沈家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土填好,浇了点水:“若有一天,

太傅府出事,你就往江南走。我在那里有个朋友,能帮你。”我以为他是在吓唬我,

笑着说:“顾兄,你别总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父亲是太傅,陛下信任他,

太傅府怎么会出事?”他看着我,眼神很沉,像山涧里的深水:“沈砚辞,朝堂的风,

比终南山的风还急。你要多留点心。”那时候的我,哪里懂他的意思。

我满脑子都是清查国库的事,每天在户部忙到深夜,收集户部尚书贪腐的证据。父亲劝过我,

说“枪打出头鸟”,可我不听,总觉得自己是对的,是在为大胤尽忠。变故发生在七月。

太子和三皇子争储,父亲是太子的老师,自然站在太子这边。可谁也没想到,

三皇子突然发难,说太子“意图谋反”,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其中有一封伪造的信,

说是父亲写给太子的,要帮太子逼宫。陛下震怒,立刻下旨抄太傅府。

那天我正在户部核对账目,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

是几个穿绯色官服的锦衣卫,手里拿着圣旨。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走到我面前,

冷冷地说:“沈砚辞,奉陛下旨意,太傅沈敬涉嫌谋逆,即刻抄家,你随我们回府听审。

”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我想冲出去,却被锦衣卫按住了。

他们把我绑起来,推着往太傅府走。一路上,百姓围着看,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

我却什么都听不见,只想着母亲和父亲,想着他们会不会有事。到太傅府的时候,

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几个差役正抬着箱子往外面走,箱子里是家里的藏书和字画。

我看见母亲被两个差役按在廊下,她头发散着,脸上有泪痕,

手里紧紧攥着我小时候戴过的银锁。父亲跪在院子里,身上的官服被扯破了,头发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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