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阳光透过鼎盛投行的落地窗，把办公室照得有些刺眼。
苏绾绾正在整理最近几个项目的资料，突然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夹杂着高蕴压抑的怒火。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拉开一条缝。
只见高蕴站在会议室外，脸色铁青，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对面站着的是项目一部的经理张涛，他低着头，声音带着歉意：“高总监，是我们的疏忽，那份海外并购项目的尽职调查报告里，有一组关键数据出错了，现在合作方己经发现了，要求我们给出解释，否则就要终止合作。”
“疏忽？”
高蕴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失望，“张涛，这个项目我们跟进了三个多月，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你一句疏忽，就能挽回损失吗？
现在马上召集项目组所有人，半小时后在大会议室开会，我要知道问题出在哪，以及怎么解决！”
张涛连忙点头，转身匆匆去通知人。
高蕴深吸一口气，转身时正好看到门口的苏绾绾，她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苏绾绾，把这个项目所有的原始数据、跟进记录，还有之前的尽调报告副本，全部整理好，半小时后送到大会议室。”
“好，我马上办！”
苏绾绾不敢耽误，转身跑回自己的工位，开始疯狂整理资料。
这个海外并购项目她有印象，高蕴最近几乎天天加班，就是为了这个项目。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她心里也替高蕴着急。
整理资料的时候，苏绾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有一份原始数据报表，上面的数字和尽调报告里引用的数字对不上，而且报表的右下角，有一个很淡的修改痕迹。
她心里一动，连忙把这份报表单独抽出来，又找了其他相关的资料，一一核对。
半小时后，苏绾绾抱着一摞资料走进大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里己经坐满了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高蕴坐在主位上，脸色依旧难看，看到苏绾绾进来，点了点头，示意她把资料放在桌上。
苏绾绾放下资料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高蕴身边，小声说：“高总监，我发现一份原始数据报表有问题，可能和这次的错误有关。”
高蕴愣了一下，随即让她把报表递过来。
当高蕴看到报表上的修改痕迹时，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这份报表是谁整理的？”
高蕴拿着报表，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过了几秒，一个年轻的分析师才小声说：“是……是我整理的，但我没有修改过数据。”
高蕴没再追问，只是把报表放在桌上，对所有人说：“现在，我们先解决数据错误的问题，至于修改报表的人，我会亲自调查。”
会议一首开到晚上十点，终于制定出了补救方案。
散会后，所有人都疲惫地离开，只有高蕴还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桌上的资料发呆。
苏绾绾收拾好东西，没走，而是泡了一杯温牛奶，走进会议室，放在高蕴面前：“高总监，先喝点牛奶吧，您己经忙了一下午了。”
高蕴抬头看向苏绾绾，眼神里少了平时的冰冷，多了几分疲惫：“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发现那份报表，我们可能还得走很多弯路。”
苏绾绾连忙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高总监。
您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高蕴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她看着苏绾绾，突然开口：“苏绾绾，你不怕我吗？”
苏绾绾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摇了摇头：“以前有点怕，但现在觉得，高总监只是对工作要求严格，其实人很好。”
高蕴听到这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苏绾绾点点头：“那高总监您也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早点来帮您。”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高蕴一个人，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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