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凌薇住在马厩旁的一间小屋里,屋子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马粪味。
她刚坐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张嬷嬷端着一碗糙饭走了进来,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碗里的饭洒了出来,落在桌子上。
“贱婢,这就是你今晚的饭,”张嬷嬷双手叉腰,语气刻薄,“别以为你驯服了追风,就能在王府里耀武扬威,在我眼里,你还不如王府里的一条狗!”
凌薇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只是鼻尖微动,一股淡淡的异味传入鼻腔。
她心中一凛——这是软筋散的味道,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张嬷嬷这是想害她!
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趁着张嬷嬷不注意,快速插入饭中。
片刻后,她拔出银针,只见银针的末端己经变成了黑色。
果然有毒!
凌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依旧装作怯懦的样子,她端起碗,走到门口,似乎想把饭倒掉。
张嬷嬷以为她不敢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不敢吃?
我告诉你,这饭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凌薇没有理她,而是将碗里的饭倒在地上,正好落在一只路过的流浪猫面前。
那猫饿极了,立刻凑过去吃了起来,可刚吃了几口,就浑身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很快就没了气息。
张嬷嬷脸色一变,没想到凌薇竟然会用猫来试毒。
凌薇转过身,从袖中摸出一枚透骨钉,抬手一甩,透骨钉精准地钉在装饭的碗上,将碗固定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苏婉柔推门闯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死猫和桌子上的毒碗,立刻尖叫起来:“啊!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王府里下毒!”
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下人,也引来了萧煜。
萧煜走进屋,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苏婉柔立刻扑到萧煜面前,哭哭啼啼地说:“王爷,您快看看,这个贱婢竟然在饭里下毒,还毒死了一只猫!
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凌薇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毒碗和那根变黑的银针,语气平静地说:“回王爷,这碗饭是张嬷嬷送来的,民女只是觉得饭的味道有些奇怪,便用银针试了试,没想到银针竟然变黑了。
民女不敢吃,又怕浪费,便倒给了外面的猫,没想到竟害死了它。
求王爷明察,还民女一个清白。”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张嬷嬷也是一时糊涂,求王爷饶了她这一次吧,民女刚进府,不想惹出太多事端。”
萧煜看了看凌薇,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张嬷嬷和还在哭泣的苏婉柔,心里己经有了判断。
他对身后的管家说:“把张嬷嬷带下去,杖责二十,罚三个月月钱。
至于你,”他看向凌薇,“马厩那边环境不好,你就去书房当差吧,负责整理账本。”
凌薇心中一喜,书房是萧煜处理公务的地方,离密函最近,这样一来,她就能更容易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她连忙磕头谢恩:“谢王爷恩典。”
回到房间后,凌薇从袖中取出一张画着半枚玉佩的小画,小心翼翼地夹进账本里。
她看着账本,心里暗暗想道:“书房离密函近了,我一定要尽快找到有用的信息,完成任务,救出青媚。”
而另一边,萧煜回到书房,拿起凌薇整理的账本,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了夹在里面的那张小画。
画纸上是半枚月牙玉佩,纹路与自己手中的玉佩一模一样。
他指尖收紧,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这个凌薇,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这半枚玉佩的画?
难道她真的和当年的那个女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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