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等了一辈子的收针(毛线林晓)全章节在线阅读_毛线林晓全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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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辈子的收针》中的人物毛线林晓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婚姻家庭,“行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等了一辈子的收针》内容概括:林晓,毛线是作者行未小说《等了一辈子的收针》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791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0 10:10:0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等了一辈子的收针..
主角:毛线,林晓 更新:2025-10-20 12: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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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箱底的米白色周日午后的阳光,是老房子里最温柔的东西。
它透过阳台那道洗得发白的纱帘,斜斜地切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暖金色的光斑,
光斑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像被时光定格的星子。
空气里飘着一股复杂又熟悉的味道——樟脑丸的清凉,老肥皂的淡香,
还有旧衣物叠压久了特有的、带着点岁月沉淀的暖意。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秒针划过表盘的声音,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动静,衬得四周越发安静。林晓蹲在客厅中央,
面前摊开着三个敞口的纸箱。纸箱是前几天从超市搬回来的,硬纸板上还印着牛奶的广告,
此刻里面已经堆了大半箱母亲的旧物。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的手腕细瘦,指尖捏着一件母亲生前常穿的蓝布衫,正慢慢抻平衣角。
这件蓝布衫是母亲的宝贝,棉布料子洗得发白,
领口却缝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是母亲年轻时亲手绣的,针脚细密,花瓣的弧度温柔。
林晓记得,小时候总看见母亲穿这件衣服,春天去菜市场买菜,夏天坐在阳台缝扣子,
秋天扫落叶时罩在外面,就连冬天,也会把它当家居服穿在棉袄里。母亲说,
这是她刚嫁给父亲时,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布,自己裁了缝的,穿了快四十年,舍不得扔。
“妈,这件给你收好了。”林晓轻声说着,把蓝布衫叠得方方正正,放进纸箱最上层。
指尖落下时,突然勾到一团柔软的东西,藏在蓝布衫底下,像是裹着一团云。她心里一动,
伸手往下探,指尖触到细腻的毛线,轻轻一抽,一件没织完的毛衣被拉了出来。
是件米白色的毛衣,用的是老式的腈纶线,摸起来有点扎手,却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贴在掌心暖融融的。林晓把毛衣摊在膝盖上,
借着头顶的光线仔细看——毛衣的领口织了一半,卷着边,
像是刚起头没多久;袖口只织了十多针,针脚松松垮垮地挂在针上;衣身部分倒织了不少,
从领口往下,织到腰腹的位置,然后突然断了,只剩下一根毛线头,孤零零地垂着。
最奇怪的是针脚。林晓的手指顺着毛衣的纹路慢慢摸,前半段的针脚又密又齐,
每一针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匀匀称称,
一看就是眼神好、手法熟练的人织的;可摸到腰腹往下的位置,
针脚突然变了——有的地方漏了针,形成一个小小的洞;有的地方线拉得太长,
鼓出一个小疙瘩;还有的地方针距忽大忽小,歪歪扭扭的,活像蹒跚老人的脚印。
林晓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她太熟悉这种针脚了——这是母亲晚年的手笔。母亲六十岁以后,
视力急降,看东西越来越模糊,刚开始是看报纸要戴老花镜,后来连穿针都要凑着台灯,
眯着眼睛半天才能把线穿进去。林晓不止一次劝她,别织毛衣了,费眼睛,想买什么毛衣,
女儿给你买。可母亲总笑着摇头,说织毛衣是她的习惯,一天不织,手就痒,“织着玩,
打发时间”。可这件毛衣,她从没见过。林晓的衣柜里,堆着母亲织的七八件毛衣。
有她小学时穿的,上面织着卡通小熊,针脚有点歪,
却是母亲熬夜织的;有她中学时穿的红色毛衣,过年时穿出去,
邻居阿姨都夸好看;还有她去年冬天收到的羊绒衫,母亲说羊绒暖和,
特意托人从外地买的线,织了整整一个月,虽然领口有点歪,林晓却穿了一整个冬天。
唯独这件米白色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林晓翻到毛衣的内侧,指尖在粗糙的针脚里摩挲,
忽然触到一片不一样的质感——像是绣上去的线,比毛衣本身的线更细,颜色也更浅。
她凑进阳光里,眯起眼睛仔细看,那是一个字,用比毛衣浅一度的米白线绣的,
笔画藏在针脚的缝隙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个“陈”字。“陈?”林晓轻声嘀咕,
眉头微微皱起。她在脑子里把母亲的亲友过了一遍——父亲姓林,母亲娘家姓王,
亲戚里有姓张的、姓李的、姓赵的,唯独没有姓陈的。老街坊里,也都是些熟面孔,
张阿姨、李奶奶、王大爷,从没听过谁家姓陈。这个“陈”,是谁?阳台的风轻轻吹进来,
掀起纱帘的一角,带着点秋日的凉意,吹得毛衣的边角轻轻晃了晃。
林晓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去年冬天,一个飘着细雪的午后。那天她休年假,回老房子看母亲。
推开门时,母亲正搬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阳台的窗边,
怀里抱着一团毛线——就是这种米白色的,和手里这件毛衣一模一样。
母亲的左手捏着一根毛线针,右手却悬在半空,没有动,只是低着头,眼神落在毛线团上,
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阳台上的暖气不太热,母亲裹着一件厚棉袄,
耳朵冻得有点红。林晓赶紧去厨房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着杯子走过去,
放在母亲手边的小桌上,笑着说:“妈,天这么冷,怎么坐这儿织毛衣?快进屋,别冻着了。
”母亲抬头看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露出熟悉的温和笑容,摇了摇头:“不冷,
晒晒太阳舒服。”“你织这毛衣,是给谁的呀?”林晓指着母亲怀里的毛线团,好奇地问。
她记得母亲已经很久没织过米白色的毛衣了,母亲总说,米白色不经脏,不适合老年人穿。
母亲的目光落回毛线团上,手指轻轻碰了碰,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然后才慢慢开口,
声音很轻:“织着玩呢,天冷了,打发时间。”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盯着毛线团,
没再说话。林晓站在旁边,看着母亲的侧脸,阳光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镀上一层金边,
可她的眼神里,却藏着一种林晓看不懂的、淡淡的忧伤。当时林晓只当母亲是老了,
有点怀旧,没再多问。现在想来,母亲当时的样子,哪里是在“打发时间”,
明明是在对着毛线团,想什么心事。林晓收回思绪,
低头看向毛衣底下——毛衣是压在蓝布衫下面的,底下还垫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
盒子不大,只有巴掌那么大,表面的油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铁色,边缘处锈得厉害,
盒盖没扣严,留着一条小缝。她伸手把铁皮盒抽出来,放在腿上,轻轻掀开盒盖。
里面空空的,没有首饰,没有钱,只有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信封,躺在盒子底部。
信封是老式的,边缘已经磨损,上面没写收信人,也没贴邮票,封口处的胶水干得裂开了缝,
像是被人拆开过,又重新粘了回去。林晓把毛衣抱在怀里,
毛线的暖香混着母亲常用的肥皂味,突然漫进鼻腔,像是母亲还在身边,轻轻抱着她。
她站起身,抱着毛衣,一步步走向阳台那只旧五斗柜——那是母亲的柜子,深棕色的木头,
表面被岁月磨得发亮,抽屉上的铜拉手已经氧化发黑。林晓从小就知道,
这只柜子里放着母亲最贵重的东西,她的存折、首饰、退休证,
还有林晓从小到大的奖状、成绩单,都藏在里面。她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铺着一块褪色的红布,布上放着几个小盒子,里面是母亲的银耳环、银手镯,
还有父亲生前送她的一块手表。林晓的指尖划过红布,布料粗糙,带着年代的质感。
她心里轻轻默念:妈,这个“陈”,这个盒子,这张信封,到底藏着你的什么事?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埋了一辈子?林晓的手伸进抽屉深处,
在红布底下摸索着,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是金属。她心里一动,
慢慢把东西抠出来——是一枚小小的铜钥匙,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表面有点氧化,
却还能看清上面的纹路。钥匙的形状,正好能插进铁皮盒上的那把小锁。原来,
答案在盒子里。2 日记里的阿陈当晚七点,林晓的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
台灯是母亲留下的,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磨砂的玻璃罩,
在床尾的地毯上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斑。毛衣搭在床头,毛线团滚在脚边,
五斗柜的四个抽屉全都拉开着,里面的旧照片、存折、零碎的首饰,还有林晓小时候的玩具,
散落在地毯上,像是一片被时光打翻的记忆。林晓跪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腿,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铁皮盒,掌心躺着那枚刚找到的小铜钥匙。盒子被她擦过了,
表面的锈迹掉了一些,露出里面暗沉的铁色。她盯着盒子上的小锁,锁孔很小,
铜钥匙的齿痕和锁孔正好对上。深吸一口气,林晓把铜钥匙插进锁孔,指尖轻轻一转。
“咔嗒”一声,锁开了。像是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林晓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指尖有点发抖。她慢慢掀开盒盖,里面垫着一层柔软的白纸,纸上放着一本蓝皮的日记本。
日记本不大,比手掌略宽一些,封面是深蓝色的塑料皮,边缘已经磨损,
上面用钢笔写着“1988-1992”,字迹娟秀,带着几分少女的灵气,
和林晓小时候见过的、母亲年轻时的笔迹一模一样。林晓的手指捏着日记本的边缘,
指尖能感觉到纸张的厚度和质感。这本日记,母亲藏了这么多年,锁在铁皮盒里,
压在五斗柜最底层,到底写了什么?那个“陈”,会不会就在里面?她轻轻翻开第一页,
纸页已经泛黄,边缘有点脆,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1988年3月15日,晴。
今天和阿陈去了后山。春天的后山真好看,柳树发了芽,桃花开得粉粉的,还有小野菊,
黄灿灿的,散在草地上。阿陈爬树摘野菊花,说要晒干了给我做书签。他爬得很快,
像只猴子,我在下面喊‘小心点’,他回头冲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没事,
我可是爬树高手’。结果下来的时候,手被树枝划了道小口子,渗出血来。
我掏出手绢给他包,他说‘没事,一点都不疼’,却龇着牙,像个傻子。
阿陈的手绢是蓝色的,上面印着一只小熊,他说这是他姐姐织的。我把我的粉色手绢给他了,
我说‘你的手绢脏了,用我的吧’。他接过手绢,脸有点红,说‘谢谢你,晓兰’。
晓兰是妈妈的名字。林晓的心猛地一跳,原来这本日记,真的是母亲写的。她继续往下翻,
一页页,全都是关于“阿陈”的记录:“1988年4月2日,阴。今天下雨了,
不能出去玩。阿陈来我家,坐在客厅里,跟我爸下棋。我在旁边织毛衣,
织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阿陈说,米白色衬我的肤色,好看。他下棋的时候,总偷偷看我,
被我发现了,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下完棋,阿陈拉着我,小声说‘晓兰,
等你织完这件毛衣,我就带你去杭州看西湖。我姐在杭州工作,她说西湖的春天最美,
柳树垂到水里,像姑娘的头发,还有断桥,传说白娘子和许仙就在那儿遇见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去呀’,他说‘等你织完毛衣,等我们都考上大学,就去’。我点点头,
心里甜甜的,织毛衣的手更快了。”“1988年5月10日,晴。
今天和阿陈去了镇上的毛线店。我想买一团米白色的线,给毛衣加针织个花边。
阿陈非要付钱,我说‘我自己有钱’,他说‘你那点钱留着买零食,这团线我来买’。
付完钱,他才告诉我,这团线花了他半个月的零花钱,是他省下来的。我有点心疼,
说‘你怎么这么傻’,他却说‘给你买,我愿意’。毛衣织得差不多了,领口织了花边,
袖口也织了花纹,阿陈说‘真好看,比商店里买的还好看’。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1989年1月1日,雪。今天是元旦,下了好大的雪。阿陈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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