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立刻向他告状:“你看看她带回来的那个人,神神叨叨的,昨晚哭了一夜!”
沈修文看了我一眼,坐到我身边。
他装作关心地握住我的手。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我给你约个心理医生看看?”
我心里冷笑。
他不是关心我,是警告我安分点。
这时,林晚晚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阿姨,我给您和修文哥熬了安神汤。”
她把汤放到桌上,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挑衅。
“姐姐,你脸色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
“听说你带了朋友回来,怎么不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婆婆立刻附和:“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朋友,整天躲在房间里。”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碗汤。
林晚晚把它推到我面前。
“姐姐,你也喝一碗吧,看你精神不太好。”
我端起碗,手“不小心”一滑。
滚烫的汤汁尽数泼在了林晚晚的手背上。
“啊!”
林晚晚发出一声尖叫。
沈修文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把将林晚晚拉进怀里,紧张地查看她的手。
“烫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然后,他转头怒声质问我。
“你故意的?”
我面无表情。
“我没有,手滑了。”
“手滑?”沈修文怒喝,“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林晚晚在他怀里哭哭啼啼。
“修文哥,不怪姐姐,她可能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这么说,沈修文就越是愤怒。
我看着他们,觉得可笑。
好,既然你们觉得一个朋友不够热闹。
那我就再请一个回来。
当天晚上,我带回了第二个朋友。
一个生前因赌博被砍掉一只手臂的赌鬼。
他浑身戾气,最喜欢热闹。
赌鬼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
“这就是你家?真气派!”
婆婆看到他,脸都绿了。
“又一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漠然说道:“妈,这是我的另一个朋友,他也无家可归。”
赌鬼的到来,让这个家彻底没了安宁。
他半夜在客厅里大声划拳,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甚至还试图撬开沈修文的酒柜。
婆婆和沈修文连续几天都没睡好,精神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终于,沈修文忍无可忍了。
他把我堵在房间门口,两眼通红。
“我警告你,马上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给我弄走!”
“否则,我就把你们一起扔出去!”
他的声音里满是威胁。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只有痛快。
这才哪到哪。
真正的好戏,还没上演。
我决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只靠哭声和噪音,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一个能让他们看得见,摸得着的“朋友”。
很快,我找到了第三个朋友。
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死于意外,留恋人间,因此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念力。
能移动一些很轻的物体。
我把他带回了家。
小男孩很乖巧,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婆婆嫌弃地白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地回了房间。
晚上,林晚晚又来了。
她假惺惺地带了一盒名贵的补品,说是给沈修文补身体。
“修文哥,你最近看起来好憔悴。”
她把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到茶几上。
就在她要去拉沈修文的手时,那盒子突然晃动了一下。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它自己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里面的东西碎了一地。
林晚晚吓得大声尖叫,脸色煞白。
“鬼!有鬼啊!”
沈修文也愣住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我。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忌惮。
婆婆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吓得说不出话。
我拉着小男孩的手,对他笑了笑。
“干得漂亮。”
从那天起,沈修文不再提给我找心理医生的事。
他开始疑神疑鬼,偷偷在家里贴符,请一些所谓的大师来作法。
结果可想而知。
那个大师刚进门,就被青衣女鬼的哭声吓得腿软。
又被赌鬼扔出的烟灰缸砸中额头。
最后,小男孩控制着扫帚满屋子追着他打。
大师屁滚尿流地跑了,临走前指着我们家大喊:“你们这宅子,凶得很!”
风波过后,沈修文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
他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
我知道,这是报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