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中期,他们的压榨计划进入了第二阶段。
爸爸拿着我的B超单,像是在审视一份产品说明书。
他指着屏幕上我的小小骨架,对妈妈畅想未来。
“这小子骨架不错,以后肯定是个壮劳力。”
“别让他读什么高中了,浪费钱。直接读个职高,学推拿按摩,毕业了正好回来,专门伺候我们俩。”
妈妈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算计。
“对,绝对不能让他读高中,万一考上大学,心野了,翅膀硬了飞走了怎么办?就像思思那个白眼狼一样,天天就知道往外跑!”
“就在身边才最保险,一辈子都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爸爸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启发,第二天就从外面带回几本皱巴巴的宣传册。
是几家职业技术学校的招生简章。
他指着“高级护理(老年方向)”和“中医推拿”两个专业,一本正经地对着我的方向念。
“儿子你听好了,这是你未来的路,爸都给你铺好了。你以后就负责把我和你妈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听见没?”
我听着他为我设计的“24小时待命奴隶”的人生蓝图,愤怒到几乎要冲破这层肚皮。
他们甚至开始重新规划家里的布局。
指着客厅通往阳台的、只有一米宽的狭窄过道。
“这里,打个地铺,就当他的卧室。”
“我们晚上起夜咳嗽一声,他就能听见,一喊就到,多方便。”
妈妈补充道:“还省了房间,以后我们卧室还能再放个麻将桌。”
我听着他们为我设计的“奴隶间”,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不仅要榨干姐姐,还要把我圈养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最近,妈妈总抱怨腰酸背痛,高龄怀孕的辛苦让她脾气越来越暴躁。
爸爸从不安慰,反而一脸憧憬地说:
“再忍忍,等咱儿子长到十五六岁,就可以天天给你捏背捶腿了,到时候你就享福吧。”
好!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提前“享受”一下!
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羊水里不断调整姿势,寻找那个最致命的角度。
终于,我找到了。
妈妈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指挥爸爸拖地。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我的整个身体精准地压迫住她的坐骨神经。
“啊——!”
一股尖锐的、牵扯着整条腿的剧痛,让妈妈瞬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她手里的薯片撒了一地,整个人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抱着腿痛苦地打滚。
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睡衣。
爸爸慌了神,扔下拖把跑过来,嘴里骂骂咧咧。
“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省心!还没出来就折腾你妈!”
他扶不起在地上抽搐的妈妈,只能干着急。
妈妈咬着牙,痛得脸都扭曲了,可眼神里却闪过狠厉。
“没事……等这小畜生出来就好了……”
她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
“出来就能好好‘教育’了。”
“不听话,就把他捆起来,用黄金棍子打一顿,饿着他!”
我静静地听着。
原来,痛苦并不能让他们反思。
只会让他们把未来的控制和折磨,变本加厉地规划好。
我慢慢松开了对她神经的压迫。
妈妈的疼痛渐渐缓解,但看我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牲口。
我懂了。
对付这种人,小打小闹是没有用的。
我必须,给他们来一次大的。
一次,让他们永生难忘的“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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