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恢复听力后,我撕碎了他们的伪装王兰陈浩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推荐恢复听力后,我撕碎了他们的伪装(王兰陈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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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王兰陈浩担任主角的婚姻家庭,书名:《恢复听力后,我撕碎了他们的伪装》,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主角是陈浩,王兰,陈国栋的婚姻家庭小说《恢复听力后,我撕碎了他们的伪装》,这是网络小说家“五路财神掌上明珠88”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71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4 02:36:0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恢复听力后,我撕碎了他们的伪装
主角:王兰,陈浩 更新:2025-10-14 07: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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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就再给我二十万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李静说了,订婚前必须看到新车,
不然这婚她就不结了!”我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厨房,
客厅里嘈杂的电视声像一层厚厚的棉被,将一切真实的声音都掩盖了起来。
弟弟陈浩正激动地比划着,满脸涨红。母亲王兰则一脸为难地拍着他的手,嘴巴一张一合,
似乎在安抚他。这是我家再寻常不过的场景。自从五年前那场车祸让我失去听力,
我的世界就只剩下模糊的口型和他们夸张的肢体语言。我放下果盘,准备收拾桌上的狼藉。
就在我弯腰拿起一个空碗时,手一滑,瓷碗“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尖锐到极致的破碎声,像一根钢针,猛地刺穿了我沉寂五年的耳膜。嗡鸣,刺痛,紧接着,
无数细碎的声音洪水般涌了进来。“……不然这婚她就不结了!”“你小点声!
那个死丫头在呢!”“怕什么,一个聋子,她能听见什么?妈,你就说给不给吧!
那八十万里你不是还留着大头吗?给我买辆车怎么了!”我僵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一块碎瓷片。刚刚……是陈浩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蛮横。我猛地抬头,看向沙发。母亲王兰正瞪着陈浩,
嘴里飞快地说着什么,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刻薄与烦躁。“嚷嚷什么!
那钱是留给你买婚房付首付的!你现在买了车,李静家回头又要加彩礼怎么办?
你当妈是开银行的?”父亲陈国栋缩在单人沙发里,翻着报纸,
头也不抬地插了一句:“就是,为了你结婚,你姐那点赔偿金都快掏空了,省着点花吧。
”“什么叫她那点赔ěi偿金?她一个残废,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给她留几万块养老就不错了!那钱本来就该是我的!”陈浩的声音尖利无比,
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掠夺。我的血液,一寸寸变冷。五年来,他们在我面前,是慈爱的母亲,
是沉默但可靠的父亲,是虽然偶尔不懂事但关心姐姐的弟弟。他们会耐心地用笔和我交流,
会用夸张的口型告诉我“吃饭了”,会在我生病时给我端来热水,那笨拙的关怀,
曾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失去了听力,
却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家人。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看到的温情脉桑,
只是他们演给一个“聋子”看的默剧。而我听不见的真实世界里,他们是啃食我骨血的豺狼。
八十万……车祸的赔偿金,是八十万?可当初,母亲哭着在纸上写给我看,说对方肇事逃逸,
保险公司最后只赔了八万块,她会替我好好存着。我看着他们仍在激烈争吵的嘴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缓缓蹲下身,假装去捡地上的碎片。
指尖被锋利的瓷片划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原来,
最大的残忍不是让你坠入黑暗,而是让你在黑暗中看到虚假的光,再亲手将它熄灭。
我抬起头,脸上是他们熟悉的、温顺又带着点茫然的表情。母亲已经停止了争吵,
不耐烦地冲我挥挥手,用口型说:“快收拾干净,别扎到手。”若是从前,
我一定会因为这句“关心”而感动。但现在,我听见了她同时对陈浩说的话。
“真是个丧门星,摔个碗都不得安生。行了行了,妈明天给你转十万,剩下的自己想办法。
”我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我的脸,也遮住了我眼中翻涌的恨意。原来,
我的世界不是安静,只是充满了他们不想让我听见的肮脏。不过没关系。从现在起,这场戏,
该换我来导演了。1.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准时起床,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餐。稀饭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白色的水汽氤氲了整个厨房。我能清晰地听见米粒在沸水中翻滚、碰撞的细微声响,
这种失而复得的真实感,让我有片刻的恍惚。
客厅里传来父亲起床的咳嗽声和拖鞋摩擦地板的“沙沙”声。紧接着,
是母亲王兰尖着嗓子的抱怨:“陈国栋,你昨晚又偷着抽烟了?满屋子都是味儿!
跟你说了多少遍,等浩浩结了婚,让李静闻到多不好!”“我没抽,就是有点着凉。
”父亲含混地辩解。“着凉?我看你是欠收拾!”我默默地盛着稀饭,
将他们刻薄的对话尽收耳底。这些在过去被我当做“无声的日常”的画面,
此刻都有了尖锐的配音。早餐桌上,气氛一如既往的“和谐”。
母亲用夸张的口型和手势告诉我:“多吃点,看你瘦的。”同时,
她头也不抬地对陈浩说:“钱给你转过去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下个月的信用卡你自己还。”陈浩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含糊不清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他抬起头,看到我正看着他,
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指了指我的碗,又指了指桌上的咸菜,口型是:“姐,吃菜。
”我对他回以一个温顺的微笑,低下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如果不是我的耳朵已经恢复,我大概会再次被这虚伪的亲情所感动。“对了,
”王兰突然放下筷子,看向我,“浩浩那件白色的外套,你今天记得手洗一下,别放洗衣机,
那料子贵,容易洗坏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阳台的方向。陈浩立刻接口,
语气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对对对,就是那件,李静送我的生日礼物,好几千呢셔。姐,
你可得洗干净点。”我顺从地点点头,在桌子底下,我的手却慢慢收紧。那件外套,我知道。
为了庆祝陈浩找到工作,我用自己偷偷做手工攒下的三百块钱,给他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可他当时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扔在一边,说:“姐,这地摊货你也拿得出手?
穿着都丢我的人。”转头,他就收下了李静送的“正品”,在我面前炫耀了好几天。原来,
在他们眼里,我的心意,就是地摊货。早餐后,我像个任劳任怨的陀螺,开始打扫卫生。
当我走进卫生间,准备去洗那件“金贵”的外套时,
我听见母亲在客厅里压低了声音对父亲说。“老陈,我这心里怎么有点不踏实呢?你说,
那丫头的赔偿金,就这么都给浩浩用了,万一……”“万一什么?一个聋子,她能知道什么?
银行卡密码、取钱签字,不都是你一手办的吗?她连字都认不全,你怕什么。
”父亲的声音里透着不以为然。“话是这么说,可我昨晚做梦,梦见她突然站起来指着我骂,
说我们是贼,要我们还钱……”王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就是想多了,
快别自己吓自己了。”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片冰冷。
原来他们也会心虚,会害怕。很好。我走进卫生间,看着盆里那件崭新的白色外套,
一个计划悄然成形。我找到了洗衣液,又从储物柜的角落里,
拿出了一瓶被遗忘很久的84消毒液。两者的瓶子都是蓝色,只是标签有些许不同。
对于一个“不识字”的聋子来说,拿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拧开消毒液的盖子,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我没有丝毫犹豫,将大半瓶消毒液倒进了水盆里。然后,
我开始“认真”地搓洗那件白色的外套。半小时后,我端着盆走到阳台,
将洗好的外套晾了起来。阳光下,纯白的外套上,出现了一块块扎眼的、不规则的黄色斑块,
像一块块丑陋的牛皮癣。做完这一切,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
静静地等待着风暴的来临。果然,没过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陈浩惊天动地的怒吼。
“我的衣服!这是谁干的!妈!”我听见他“砰”地一声踹开了我的房门。
我“受惊”地从床上弹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陈浩双目赤红,
手里抓着那件被毁掉的外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你看你干的好事!
这衣服是你能赔得起的吗?”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微微发抖,
眼睛里蓄满了“无辜”的泪水,仿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王兰和陈国栋也跟了进来。
王兰一把抢过衣服,看到上面的黄斑,脸都气绿了,她指着衣服,又指着我,
嘴巴快速地开合,虽然我听得清清楚楚,但我只是惊恐地摇着头。“你这个蠢货!
我不是让你手洗吗?你拿消毒水洗它干什么!成心的是不是!”“妈,跟她废什么话!
让她赔钱!这衣服八千八,让她赔!”陈浩在一旁煽风点火。王兰似乎被提醒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表情,拉住我的手,
在我的手心上写字:不是故意的,对吗?我含着泪,拼命点头,然后指了指卫生间,
又做出搓洗的动作,最后指了指那瓶消毒液,脸上是委屈和害怕。意思是,我拿错了。
王-兰的脸抽搐了一下,她指着我,想骂,却又顾忌着什么。
我听见她咬着牙对陈浩说:“她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聋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回头妈再给你买一件!”“再买?说得轻巧!李静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都怪这个扫把星!
”陈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冲冲地摔门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父亲叹了口气,
说:“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别骂她了。”王兰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
不再有丝毫的伪装,充满了嫌恶和审视。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锥子:“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最近有点不对劲呢?”我的心猛地一跳。
2.“能有什么不对劲?不还是那个闷葫芦样子。”陈国栋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转身走出了房间。王兰却没有动,她依旧站在原地,用那双精明而刻薄的眼睛,
一寸寸地审视着我。我垂下眼睑,做出怯懦的样子,双肩微微颤抖,
将一个做错事后害怕被责骂的残疾人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我的顺从似乎打消了她的疑虑。
她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真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
她也转身离开,重重地带上了房门。“砰”的一声,将我隔绝在内。我缓缓抬起头,
脸上的怯懦和惊恐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冷漠。不对劲?是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们的报应,也才刚刚开始。下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陈浩估计是去安抚他那位娇贵的未婚妻了,而我父母,则接到了乡下外婆打来的电话,
说是身体不舒服,让他们回去一趟。临走前,王兰给我留了张字条,
上面写着:我们回乡下一趟,晚饭自己解决。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演戏,
一边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照顾好自己”,一边转身对陈国栋抱怨:“这个老不死的,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尽会添乱。”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离开,然后锁上了门。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的目标很明确——王兰的房间。那里,
藏着我们一家所有人的银行卡、存折,以及最重要的,我那笔被侵吞的赔偿金的证据。
王兰是个极度多疑且掌控欲极强的人,她从不相信电子支付,家里的大额存款,
全都是实体存折和银行卡,并且都由她亲自保管。她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她卧室那个老式木衣柜最下面的一个夹层里。这个秘密,是我还在上初中时,
无意中发现的。当时我只是觉得好玩,还曾偷偷打开看过,
里面放着家里的户口本和一些零散的现金。我不知道,五年过去,
那里是否还藏着我想要的东西。我走进她的房间,
一股劣质香水和樟脑丸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直接走向那个红棕色的木衣柜,拉开柜门,
将里面挂着的衣服全部扒拉出来,露出了底板。我摸索着底板的边缘,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微小的缝隙。我用指甲用力一抠,
一块伪装得严丝合缝的木板被我掀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暗格。暗格里,
放着一个陈旧的铁皮盒子。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打开盒子,
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银行存折和几张银行卡。我一张张地翻看。户主名有王兰的,
有陈国栋的,甚至还有陈浩的。我仔细地翻找着,终于,在最底下,
我找到了一本略显陈旧的存折。当我看到上面的户主名时,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户主名:陈浩。开户日期,是五年前,我出车祸后的第二个月。我颤抖着手翻开存折,
一笔笔交易记录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第一笔存入的金额,是一个刺目的数字——捌拾万元整。
摘要一栏,写着两个字:赔款。八十万!真的是八十万!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数字,眼眶发烫,
几乎要落下泪来。这笔钱,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是我未来几十年生活的保障!
却被他们如此轻描淡写地,存入了陈浩的名下。而在存折的后面,是一连串的取款记录。
五万,十万,二十万……最大的一笔,是两个月前取走的三十万,摘要写着:购车款。原来,
陈浩那辆用来炫耀的车,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存折的余额,只剩下不到十万块。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将那本存折撕碎。冷静,陈羽,冷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光有这本存折还不够,它只能证明陈浩有这么一笔钱,但无法直接证明这笔钱就是我的。
我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我将存折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继续在铁皮盒子里翻找。终于,
在盒子的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份折叠起来的文件。我打开它,
几个加粗的黑体字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交通事故损害赔偿协议书》。协议书上,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甲方,也就是肇事方,一次性赔偿乙方,陈羽,
各项损失共计人民币捌拾万元整。而在乙方代理人签名处,是王兰龙飞凤舞的签名。
下面还附着一张银行转账凭证的复印件,收款账户,
正是我刚才看到的那本陈浩名下存折的账户!证据确凿!他们不仅侵占了我的钱,
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笔钱给我!他们直接将钱转入了陈浩的账户!
我拿着那份协议书,气到发笑。多可笑啊。我最好的家人,我最依赖的母亲,
从我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时候起,就算计好了一切。她一边握着我的手,
流着泪对我说“女儿,别怕,有妈在”,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救命钱,
变成了她宝贝儿子的私产。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紧接着是王兰和陈国栋的说话声。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将铁皮盒子里的东西胡乱塞回去,盖上暗格,将衣服重新挂好,
关上衣柜门。我刚做完这一切,大门的钥匙孔里就传来了“咔哒”的转动声。
我立刻闪身躲进了衣柜旁边的窗帘后面。房间的门被推开,王兰和陈国栋走了进来,
脸上都带着晦气。“真是白跑一趟!那老太婆就是有点感冒,非要我们回去,
我看她就是想我们了,故意折腾人!”王兰没好气地抱怨着,一屁股坐在床上。“行了,
妈不也好久没见我们了嘛。”陈国栋劝道。王兰没理他,她突然站起来,
径直走向我藏身的窗帘。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要干什么?难道她发现了?我屏住呼吸,
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一动也不敢动。3.王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廉价的香水味。
她停在了窗帘前。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已经做好了被发现后,立刻冲出去的准备。然而,
她只是“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午后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预想中的尖叫和质问并没有发生。我悄悄睁开一条缝,
只见王兰站在窗边,并不是在找我,而是在检查窗户有没有关好。“天天就知道关在房间里,
窗户也不开,也不怕发霉。”她嘟囔着,伸手去推窗户。我这才发现,
我躲藏的位置是一个死角,衣柜的侧面和墙壁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空间,从她站立的角度,
除非特意探头进来,否则根本看不到我。虚惊一场。我松了셔口气,
但全身的肌肉依然紧绷着。王兰一边推开窗户,一边继续对陈国栋抱怨:“你说,
我们养她这么个赔钱货到底图什么?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还把浩浩的衣服给毁了,
真是个灾星。”“少说两句吧,让邻居听见。”陈国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听见又怎么样?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看在那笔钱的份上,我早把她送到乡下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王兰的语调尖酸刻薄,充满了怨毒。躲在窗帘后的我,
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我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和钱挂钩的“赔钱货”。我的心,
早已麻木,不再疼痛,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们没有在房间里多待,
抱怨了几句后就出去了。我等到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才敢从窗帘后面出来。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再次走到了衣柜前。刚才太过匆忙,我必须确认一下,
那份最重要的证据,我是否已经拿到手。我伸手进口袋,
摸到了那份被我折叠起来的、略带粗糙质感的纸张。是那份《交通事故损害赔偿协议书》。
我把它拿出来了。而那本陈浩名下的存折,我还留在了铁皮盒子里。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我不能只拿回我的钱,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无耻,
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们,狗咬狗。晚上,陈浩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李静显然没有因为一件衣服就和他分手,但想必他也没少受气。饭桌上,气氛压抑。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温顺的聋女,默默地吃饭,给他们添饭。突然,王兰开口了,她看着我,
用手语比划着,口型也放得很大:“明天,李静和她爸妈要来我们家,商量你弟弟的婚事。
你明天别出门,在家里帮忙。”我顺从地点点头。然后,
我听见她对陈浩和陈国栋说:“明天李静他们家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已经跟他们说了,
彩礼三十万,再给他们全款买一套一百平的婚房,浩浩的名字。
”陈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妈你真好!”陈国栋却皱起了眉:“买房?
我们哪来那么多钱?那丫头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付全款的。
”王兰得意地冷笑一声:“谁说要用剩下的钱了?我早就想好了,我手里还有些积蓄,
再加上……我们可以把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卖了,先凑够首付。”“卖房子?那我们住哪?
”陈国栋大惊失色。“蠢货!”王兰瞪了他一眼,“先住到出租屋里过渡一下。
等浩浩结了婚,李静那丫头工作好,家境也不错,到时候让他们小两口帮衬一下,
我们再买个小的,不就行了?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个拖油瓶吗?”她说着,
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到时候,就说家里住不下了,让她搬出去住。
给她租个最便宜的单间,每个月给她几百块生活费,饿不死就行了。一个聋子,
还能翻出什么花来?”我拿着筷子的手,在桌布下死死地攥住。卖掉房子,
榨干我最后的价值,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出去。好一个如意算盘!王兰,陈国栋,
陈浩……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家人”啊。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杀意。明天是吗?好,
那我就在明天,送你们一份订婚大礼。一份足以将你们这个虚伪的家,彻底炸得粉碎的大礼。
4.订婚宴这天,家里从一大早就开始张灯结彩,充满了虚假的喜庆。
王兰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紫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热情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穿梭,
指挥着我和陈国栋干活。“老陈,那瓶好酒拿出来!浩浩,去门口看看你岳父岳母到哪了!
”“陈羽!水果切好了没有?快点端出来!磨磨蹭蹭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她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充满了即将达成目的的亢奋。我默默地端着果盘走出厨房,
客厅里,陈浩正焦急地打着电话,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喂,静静,你们到哪了?
……好好好,我这就下来接你们!”挂了电话,他兴奋地对王兰说:“妈,他们到楼下了!
”“快去快去!”王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不忘回头冲我吼一句,“聋子,
待会儿机灵点,别给我们家丢人!”我垂下眼,将果盘放在茶几上,然后安静地退到了一旁,
像个没有感情的背景板。很快,门被打开,陈浩领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对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女,想必就是李静的父母。他们穿着考究,
脸上带着一丝矜持的审视,目光在不大的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王兰和陈国栋身上。
跟在他们身后的,就是今天的主角,李静。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一身名牌连衣裙,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她挽着陈浩的胳膊,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像个即将前来检阅领地的女王。她的目光扫过我时,连一秒钟的停留都没有,
仿佛我只是一件碍眼的家具。一场虚伪的寒暄就此展开。王兰热情得几乎要贴上去:“哎呀,
亲家,亲家母,快请坐!这一路辛苦了!我们家浩浩,能娶到静静这么好的姑娘,
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李静的母亲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哪里,
主要是孩子们自己喜欢。”李静的父亲则直接切入了主题:“陈浩妈妈,我们今天来呢,
主要也是想把孩子们的事情最后再敲定一下。关于彩礼和房子的事……”“没问题没问题!
”王兰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彩礼三十万,一分不少!房子呢,
我们已经看好了,市中心一百平的大三居,全款,只写浩浩和静静两个人的名字!
房产证明天就能办!”听到“全款”和“只写两个人的名字”,
李静父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李静也娇羞地靠在陈浩身上,捏了捏他的手臂。
陈浩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模样。只有陈国栋的笑容有些勉强,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一片平静。好戏,该开场了。
我走到电视柜旁边,假装在整理上面的杂物,然后“不小心”,
将一个插在插座上的U盘碰掉了。那是我花了一百块钱买的,最普通的U盘。我弯腰捡起来,
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拿着U盘,走向正在高谈阔论的王兰。我拉了拉她的衣角。
王兰正在兴头上,被打断后十分不悦,回头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骂道:“滚一边去!
没看我正谈正事吗?”我却不为所动,只是固执地将U盘递到她面前,又指了指电视机,
脸上是“求知”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这是什么?怎么用?
陈浩不耐烦地一把夺过U盘:“烦不烦啊你!一个破U盘有什么好看的!”他看都没看,
就想随手扔到一边。“诶,等等。”开口的,是李静的父亲。他是个中学老师,有点职业病,
看到我这副“好学”的样子,便多了一句嘴,“这不是U盘吗?小孩子好奇吧。
插电视上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就知道了。”陈浩也想在未来岳父面前表现一下,
便顺水推舟地说:“行,那就看看。估计是哪个同学给我的,我给忘了。”他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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