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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引》是网络作者“聚居区的陷空岛五鼠”创作的玄幻仙侠,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胡云山陈文渊,详情概述:《灵狐引》的男女主角是陈文渊,胡云山,这是一本玄幻仙侠小说,由新锐作家“聚居区的陷空岛五鼠”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99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2 02:56:3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灵狐引
主角:胡云山,陈文渊 更新:2025-10-12 03: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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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山雨迷途康熙八年的秋,来得比往年更峻急些。五台山深处,枫槲未及尽染,
便被一场瓢泼的冷雨打了个七零八落。书生陈文渊一手挽着湿透的青布直裰,
一手拄着随手撅来的枯枝,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山道上跋涉。雨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
模糊了视线,更浇透了心肠。他此行是为家中病重的老父,听闻五台山产一味“紫芝”,
有起死回生之效,这才不顾劝阻,只身入山。谁知灵芝未见,反在这茫茫林海中迷失了方向。
更祸不单行的是,方才心急赶路,脚下一滑,竟将左脚崴了,此刻每挪一步,都钻心地疼。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如同研浓的墨。林间风声呜咽,夹杂着不知名野兽的远嚎,
听得人毛骨悚然。陈文渊倚着一株老松,举目四望,但见树影幢幢,如鬼魅森列,
来路去路皆已混沌不清。寒气裹着湿衣透入骨髓,他禁不住牙关打颤,心头一片冰凉。
“莫非我陈文渊,今日要毙命于此,做个异乡孤魂?”一念及此,悲从中来。
正当他万念俱灰之际,忽见前方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响。陈文渊心头一紧,
怕是遇上豺狼,忙将手中枯枝握紧了几分。却见那树丛一分,探出的并非恶兽,
竟是一只狐狸。那狐通体毛色火红,似一团跃动的烈焰,在昏暝雨色中格外夺目。
它身形矫健,双耳尖俏,最奇的是那双眼,澄澈明亮,竟无半分野兽的凶戾,
反倒像蕴着两点寒星,幽幽地望定了他。陈文渊一时怔住。那赤狐与他隔着数步之遥,
对视片刻,竟不惧人,反而轻盈地向前踱了几步,又停下,回首再望,那姿态,
竟似在示意他跟上。“这……”陈文渊心中惊疑不定。山野狐精惑人的传说,
他自幼听得多了。可眼下山穷水尽,这狐出现得蹊跷,眼神更无恶意。他踌躇片刻,
把心一横:“罢了,是神是妖,也强过冻馁而死在此地。”于是,他忍着脚痛,勉力跟上。
那赤狐果然灵异,走走停停,总在他即将跟不上时放缓脚步,回首等候。
如此在崎岖山径中穿行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风雨渐歇,眼前豁然开朗,
竟现出一座荒废已久的山野客栈来。第二回 荒栈夜话那客栈不知废弃了多久,
门前匾额朽烂,字迹漫漶难认。院墙倾颓,唯有一座两层的主楼尚算完整,窗棂破败,
在风中发出“吱呀”怪响。赤狐将他引至门前,便驻足不前,再深深望了陈文渊一眼,
转身一跃,没入道旁草丛,踪迹顿消。陈文渊对着赤狐消失的方向躬身一揖,无论它是何物,
这引路之恩总是真切。他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陈腐的尘埃气扑面而来。厅堂内蛛网密布,
桌椅歪倒,但角落处却有些微火光跃动,竟有一堆篝火燃着,旁边坐着一位青衫男子。
那人约莫三十上下年纪,面容清癯,目蕴精光,见陈文渊闯入,似是微觉惊讶,
随即起身拱手,温言道:“夜雨深山,竟有客至。兄台请进来避避风雨。
”陈文渊忙还礼道:“小生陈文渊,苏州人士,因在山中迷路,又伤了脚,
幸得……幸得寻至此地,叨扰先生了。”那青衫人自称胡云山,乃一游方郎中,云游至此,
也借此破屋容身。他见陈文渊步履蹒跚,衣衫尽湿,便让他近火坐下,
又从随身药囊中取出一只瓷瓶,道:“兄台脚伤,若不嫌弃,可用这药酒揉搓一番,
颇有消肿止痛之效。”陈文渊感激接过,依言用药。那药酒触肤温热,一股药力透筋入骨,
疼痛果然大减。他心中对这位胡郎中更是感激敬佩。二人围着篝火,烤着湿衣。
陈文渊终究按捺不住,将方才如何迷路,如何遇狐引路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末了问道:“胡先生,您见多识广,可知这山中……真有通灵的仙狐么?
”胡云山拨弄着篝火,火光在他脸上明灭不定。他闻言微微一笑,
笑容里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天地之大,何奇不有?
《山海经》、《述异志》所载珍禽异兽,未必尽是虚言。这五台山本是佛门净土,文殊道场,
灵气汇聚,有些异类通灵,也不足为怪。”他顿了顿,话锋却是一转,“不过,
世人多穿凿附会。那狐或许只是归巢,路径巧合,见兄台困顿,未必存心加害,
便容你跟随一段。所谓‘引路’,恐是兄台绝处逢生,心有所感罢了。”他这番话,
既未全然否定,亦非完全认同,说得圆融通透,令陈文渊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只觉得这位郎中言谈举止,从容淡定,见识超卓,绝非寻常走方医者。“先生高见。
”陈文渊道,“只是那狐眼神清澈,确非凡品。”胡云山哈哈一笑,
取过水囊饮了一口:“畜生之眼,人心观之,善恶皆由心生。兄台心存善念,故见其善。
若遇心术不正之徒,只怕便要觉得那是妖物惑人了。”他目光扫过陈文渊略显苍白的脸,
“夜已深,兄台又困又乏,还是早些歇息吧。这山中夜寒,须得保持体力。
”陈文渊也确实感到精力不济,便依言在火堆旁和衣躺下。窗外,山风呼啸而过,
卷过荒弃的庭院,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如同无数幽魂在窃窃私语。他心中思绪纷乱,
一会儿是父亲病容,一会儿是赤狐清眸,一会儿又是胡郎中那莫测高深的笑容,辗转良久,
方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而在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之后,本该早已安睡的胡云山,
却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破旧的窗边,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那双冷静的眸子里,映着天边微弱的星光,竟与那林间赤狐的眼神,有着几分惊人的神似。
他唇角微动,几不可闻地低语了一句:“机缘已至,
故人终来……”第三回 古镇疑云次日天明,雨住云收。山间弥漫着草木洗刷后的清新之气。
陈文渊的脚伤经胡云山药酒揉搓,竟已好了大半,行走无碍,心中更是惊叹对方医术通神。
二人结伴下山,一路胡云山指点药材,谈论山川风物,言谈风趣,见解精辟,
令陈文渊获益匪浅,心中那点关于狐妖的疑惧也淡了许多。行至晌午,山势渐缓,
眼前现出一座依山而建的古朴小镇,青石板路被雨水浸润得油亮,
正是五台山脚有名的“台怀镇”。然而甫一进镇,二人便觉出几分异样。时值午后,
本该是镇上最热闹的辰光,街道却行人稀疏,且多是步履匆匆,面带忧色。
许多人家门户紧闭,檐下甚至挂着些辟邪的符箓、艾草,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与香火气混杂的怪味。“此地……似有不安。
”胡云山微微蹙眉。陈文渊亦有同感,拉住一位正要关门的老丈,拱手问道:“老丈请了,
敢问镇上为何如此冷清?可是出了什么事?”那老丈见他们是外乡人,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近来镇上不太平!是……是狐祟作怪啊!”“狐祟?
”陈文渊心头一跳,与胡云山对视一眼。“可不是嘛!”老丈面露恐惧,“好几户人家,
都是夜里听见窗外有动静,像是狐狸叫,第二天家里就有人发起高烧,满口胡话,
说什么看见红衣女子、看见火狐狸影子在眼前晃……请了郎中也瞧不好,
寺里师父们念经做法事,效果也不大。都说,是冲撞了山里的狐仙,遭了报应了!”正说着,
一阵喧哗从镇子东头传来。只见几人抬着一个门板,板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汉子,
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身体不时抽搐。后面跟着的妇孺哭哭啼啼,
旁边还有一位身穿绸缎、面色阴沉的乡绅指挥着家丁。“是赵管事!他也病了!
”老丈惊呼一声,赶紧缩回屋里,砰地关紧了门。胡云山目光扫过那病患,眼神微凝,
对陈文渊低声道:“看其症状,高热谵妄,肢节挛急,似是瘴疠侵体,邪热内陷之症。
”那乡绅模样的男子注意到了他们这两个生面孔,尤其是胡云山身旁的药囊,便走了过来,
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拱手道:“鄙人王甫仁,乃是本镇乡约。看二位器宇不凡,
这位先生似是医家?不知可否为敝府管家诊治一二?实在是……镇上郎中都束手无策了。
”他言语虽客气,眉宇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躁与疑虑。胡云山还礼道:“在下胡云山,
略通岐黄。可否让在下先诊视病人?”王乡约连忙引他上前。胡云山也不避秽,俯身探看,
翻看那赵管事的眼睑,又搭其脉象,良久,眉头越皱越紧。“如何?胡先生,
可是……那东西作祟?”王乡约紧张地问。胡云山站起身,沉吟片刻,
朗声道:“此症并非邪祟,乃是感染了山中的长瘴疠之气,郁而成疾。
病人是否多在入夜后入山,或接触过山中带回的野物皮毛?”旁边一个家丁忙道:“是是是,
赵管事前几日夜里去过北山收账,回来没两天就病倒了!”围观镇民一阵骚动。
王乡约却将信将疑:“瘴疠?可我五台山乃佛门圣地,向来清净,何来如此凶厉的瘴疠?
且为何发病之人,皆言目睹狐影?”胡云山从容道:“山川异域,四时之气不同。
今秋雨多湿重,湿热郁蒸,化生瘴疠,亦是常理。至于狐影……”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人在高热神昏之际,心生幻象,耳闻目见,皆不足为凭。或许是平日听闻狐仙传说,
心有所惧,故幻由心生。又或许,山中狐类亦受此瘴疠所困,行为异常,与人接触增多,
故而巧合。当务之急,是清解热毒,避秽化湿,而非求神问鬼。”他言辞恳切,剖析入理,
一些镇民听了,脸上恐惧之色稍减,显是信了几分。王乡约目光闪烁,
干笑两声:“先生高论。既如此,便请先生施展妙手。若能治好此疾,鄙人必有重谢!
”第四回 夜冢狐踪胡云山也不推辞,当即开了方子,以黄连、黄芩、柴胡等药为主,
重在清热泻火,凉血解毒。又让陈文渊帮忙,取来烈酒,调和随身携带的避秽药粉,
在病家四周洒扫,嘱其家人焚烧苍术、艾叶以驱秽气。他行事井井有条,手法娴熟,
自有一番令人信服的气度。陈文渊在一旁打着下手,见他于纷乱中镇定自若,心中敬佩不已。
安置好赵管事,王乡约便邀请胡、陈二人至自家宅院暂住,名义上是方便诊治,
实则也未尝没有就近观察之意。王家宅院在镇中算是首屈一指的富丽,但不知为何,
穿堂入室间,总觉有一股阴郁之气盘旋不散。是夜,月明星稀。
陈文渊白日里见了那赵管事的惨状,又听了许多“狐祟”传言,心中难以平静。
他推开客房窗户,望着院中清冷月色,白日里胡云山那番“瘴疠之说”虽有理,
但他亲身经历过赤狐引路之奇,总觉得此事并非“巧合”二字所能尽释。正凝思间,
忽见对面厢房房门轻启,一条青影悄无声息地闪出,竟是胡云山。他并未惊动任何人,
身形几个起落,便如一片青叶般越过院墙,消失在镇外通往北山的小径上。
“胡先生他……深夜独自入山?”陈文渊心中疑窦顿生。想起昨日破庙中,
胡云山那莫测高深的笑容,以及他对狐类“未必存心加害”的评语,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位医术通神的胡郎中,与那山中赤狐,
与这弥漫全镇的“狐祟”之谜,究竟有何关联?是好奇,也是担忧,
更有一种被卷入未知漩涡的直觉驱使着他。陈文渊略一踌躇,也紧了紧衣带,悄悄推开房门,
借着月色,远远跟了上去。山路崎岖,夜露沾衣。胡云山的身法极快,若非月色尚明,
林间小径也只有一条,陈文渊几乎要跟不上。约莫行了两三里地,
前方现出一片荒废的坟茔地,石碑歪斜,荒草萋萋,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只见胡云山在坟地中央站定,并未有什么异常举动,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一阵极轻的窸窣声从坟地深处的柏树林中传来。
陈文渊屏住呼吸,凝目望去,不由得浑身一震——只见那柏树林的阴影里,
缓缓走出一只毛色火红的狐狸,体态优雅,双眸在暗夜中闪烁着幽光,
正是昨日为他引路的那只!那赤狐走到胡云山身前数步之处停下,竟如人一般,微微颔首。
更令陈文渊惊骇的是,胡云山似乎毫不意外,他蹲下身,低声与那赤狐交谈起来!夜色浓重,
距离又远,陈文渊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只隐约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时机……提防……王家……”人与狐,在这夜半坟地,
竟如老友密谈。陈文渊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顶门,心跳如擂鼓。他不敢再听,
也不敢再看,慌忙缩身藏于一块巨碑之后,冷汗涔涔而下。胡先生,他……他究竟是人,
是妖?第五回 暗夜窥探陈文渊蜷身于冰冷石碑之后,连大气也不敢喘。夜风穿过荒冢,
拂动衰草,发出呜咽般的低鸣,更添几分阴森。他心中惊涛骇浪,昨日引路的“仙狐”,
今夜竟与那来历不明的胡郎中在此密会!
那零星的词语——“时机”、“提防”、“王家”——如同破碎的瓷片,
在他脑海中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悄悄探出半只眼睛,
只见胡云山已站直了身子,那赤狐则轻盈地转身,如同一簇跃动的鬼火,
悄无声息地没入柏树林深处,消失不见。胡云山独立坟场中央,
仰头望了望天际那轮清冷的孤月,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良久,
他才转身,循着来路返回,步履依旧从容,仿佛只是月下独步,散心而归。
陈文渊死死贴着石碑,直到那青衫背影彻底消失在镇子方向,才敢缓缓吁出一口浊气,
只觉背心已被冷汗浸透。他不敢立刻跟上,又在原地藏匿了许久,确认再无动静,
方才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回到王家宅院,已是后半夜。院门虚掩,
他闪身而入,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客房,和衣躺下,心头却是乱麻一团。
胡云山与狐密谈的画面,反复在眼前闪现。他究竟是友是敌?那“瘴疠之说”是确有其事,
还是掩盖真相的托词?王家在此事中,又扮演着何种角色?这一夜,陈文渊辗转反侧,
几乎未曾合眼。第六回 青衫谜语次日清晨,陈文渊眼下带着青黑,精神萎靡。用早饭时,
王乡约见了他这般模样,关切问道:“陈公子昨夜未曾安睡?可是敝处招待不周,
或是……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话语末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陈文渊心中一凛,忙强笑道:“乡约多虑了,是小生初来乍到,有些择席,
加之挂念家父病情,故而未能安眠。”王乡约将信将疑,
又看向神色如常的胡云山:“胡先生昨夜可还安好?”胡云山执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
淡然道:“山居清静,一觉到天明。”他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陈文渊,
唇角微含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是陈公子,面色不佳,可是心中有何疑难未解?
不若说出来,或许胡某可为你分忧一二。”陈文渊被他目光一扫,只觉那眼神澄澈,
却仿佛能直透心底,将自己昨夜那点行藏窥破无遗。他脸上微热,垂下眼睑,
含糊道:“多谢先生关怀,只是些家中琐事,不敢劳烦。”胡云山闻言,也不再追问,
转而向王乡约问起赵管事的病情。得知服药后高热稍退,但仍昏迷不醒,他便起身要去复诊。
陈文渊也跟了去。诊视完毕,胡云山调整了药方,加重了几味清心开窍的药材。
待王乡约离去安排煎药,房中只剩他二人时,胡云山一边整理药囊,
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低语道:“这世间之事,有时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山林旷野,
藏珍纳奇,也藏污纳垢。书生你心地纯良,但需知,人心之中的鬼蜮伎俩,
有时远比山野精怪更为可怖。有些路,跟得太紧,恐惹祸上身。”陈文渊浑身一震,
猛地抬头看向胡云山。对方却并未看他,只是将药囊系好,转身出门,
留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这番话,无疑是印证了他昨夜的跟踪已被察觉,
更是一种隐晦的警告与……点拨?他是在暗示王家有问题?还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陈文渊站在原地,心绪更加纷乱如麻。这位胡郎中,如同一卷用迷雾写就的书,
他越是试图看清,便越是陷入更深的迷惘之中。第七回 古卷秘闻经此一事,
陈文渊心中对胡云山既惧且疑,却又无法完全将其视作恶类。他深知自己势单力薄,
贸然揭破或质问,绝非明智之举。或许,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并不在活人身上,
而在尘封的故纸堆里。他想起昨日进镇时,曾瞥见镇口有一间小小的书肆,兼营些香烛纸马。
午后,他借口为父亲抄录祈福经文,辞别了胡云山与王乡约,独自来到那书肆。
书肆主人是个昏昏欲睡的老者。陈文渊佯装随意翻检,
目光却在那些落满灰尘的故纸旧册间逡巡。终于,在书架最底层,
他翻出了一册纸质脆黄、线装松脱的《五台山风土志》,看版式竟是前明旧物。他心中一动,
付了几枚铜钱,将书带回客房,掩上门窗,就着窗外天光细细翻阅。
这志书多记载本地山川形胜、寺庙沿革、物产风俗,其间亦夹杂些神怪传说。
他耐着性子一页页读去,直到翻至后半部分,手指忽地一顿。那一页的记载,
与前后文墨色略有不同,似是后来补录。标题赫然是——《丹士凌虚子异事录》。
“……明末有丹士凌虚子,隐于五台北山白云谷,结庐炼丹,据说能沟通鬼神,役使狐蟒。
其人性情孤高,不慕荣利,唯与山中一灵狐为伴,人称‘狐友’。崇祯末,天下大乱,
凌虚子曾言欲炼‘渡厄仙丹’,以解苍生疠疫。丹成之日,谷中异香弥漫,霞光冲天,
有乡人窥见狐影绕炉护法。然是夜,忽有数名蒙面恶客袭扰丹庐,欲夺仙丹。一场混战,
丹炉倾覆,凌虚子不知所踪,或云身死,或云仙去。恶客亦尽数毙于谷中,死状凄厉,
似遭反噬。其后,白云谷便被视为不祥之地,人迹罕至。唯那灵狐,间或有人见其身影,
徘徊旧庐,哀鸣不已……”陈文渊读至此处,只觉一股凉意沿着脊椎爬升。
凌虚子、灵狐、炼丹、夺丹、反噬……这前朝旧事,与眼下镇中发生的“狐祟”、“瘴疠”,
与那神秘莫测的胡云山,以及与昨夜坟场密谈的“王家”,隐隐然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
将它们串联起来!他强压住心头激动,继续翻页,指尖触到一处微厚的夹层。小心揭开,
竟发现书中夹着一页折叠的、更为古旧的笺纸。展开一看,字迹清瘦峻拔,
是一篇未曾署名的私人手札:“……婴宁吾爱,见字如面。紫府丹转七七,功行将满。
然天道忌盈,丹成之日,恐有外魔来袭。吾已决意,以此残躯护丹周全。唯念你灵体未固,
若有不测,速遁深山,勿以我为念。此丹若成,或可解你族群‘火毒’之厄,亦能济世活人,
不负你我相识相知一场。情长纸短,珍重万千。”这“婴宁”,分明是一女子之名!
凌虚子这位方外丹士,竟有如此缠绵情思?而“灵体未固”、“族群火毒”又是指什么?
难道那“婴宁”,并非凡人?陈文渊握着这页发黄的手札,
仿佛握住了通往迷雾核心的一把钥匙,指尖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凌虚子的丹庐,
就在北山白云谷!而赵管事,正是在北山出事!王乡约对“狐祟”之事异常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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