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竹马的白月光是我,但我失忆装不认识他(胡图图江驰)免费阅读_热门的小说竹马的白月光是我,但我失忆装不认识他胡图图江驰
其它小说连载
《竹马的白月光是我,但我失忆装不认识他》是网络作者“胡图图爱吃青菜”创作的青春虐恋,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胡图图江驰,详情概述:主要角色是江驰的青春虐恋,大女主,白月光,破镜重圆,青梅竹马小说《竹马的白月光是我,但我失忆装不认识他》,由网络红人“胡图图爱吃青菜”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44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1 07:22:3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竹马的白月光是我,但我失忆装不认识他
主角:胡图图,江驰 更新:2025-10-11 08:09:14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所有人都知道,恒大附中的高冷学神江驰,心里藏着一个白月光,一藏就是许多年。
可没人知道,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就是我,许念。更没人知道,五年前一场大火,
我烧坏了脑子,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毕业五周年的同学聚会上,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摇曳的灯光,几乎将整个包厢的气氛推向顶点。我借口去洗手间,
躲开了又一轮的劝酒,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试图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精准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一丝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薄茧。我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是谁。
江驰将我整个人拽了过去,重重地抵在墙角。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
铺天盖地地将我包裹。五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时代的青涩,轮廓愈发深邃凌厉,
那双曾让无数女生心动的桃花眼,此刻却翻涌着骇人的红。“许念。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意和委屈,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
脸上立刻堆起一个商业化的、无辜又灿烂的微笑。我眨了眨眼,用一种打量新客户的目光,
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然后慢悠悠地开口。“帅哥,你谁啊?”不等他回答,
我立刻切换到了我最熟悉的工作模式,笑容可掬地补充道:“看你身材不错,
平时有健身的习惯吗?我们‘力MAX’健身房最近搞活动,年卡八折优惠,
还送两节私教课。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空气,在那一刻彻底凝固了。
我看到江驰眼里的那点火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错愕和……绝望。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在我这张带着标准微笑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却只挤出一句破碎的气音。“……你说什么?”“我说,办卡吗?
”我强忍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和心底那股几乎要将我淹没的酸楚,
继续用那种轻快的、毫无心肝的语调说,“私人订制减脂塑形计划,八块腹肌人鱼线不是梦。
这位先生,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知道,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他心上。
可他不知道,这些刀,要先捅穿我自己的心脏,才能递到他面前。五年前那场大火,
烧掉的不仅是我的记忆,还有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哥哥。而那场火灾的起因,
就是江驰为了给我庆祝生日,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放了一整夜的烟花。是我忘了关窗,
让烟花的火星飘了进去。是我,是我们的爱情,害死了他。所以,江驰,对不起。
我不能认你。我不能再心安理得地,拥有任何关于你的、幸福的记忆。这,是我欠我哥的。
2江驰最终还是松开了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他后退一步,眼中的风暴敛去,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无比熟悉的陌生人,那种眼神,
比直接给我一刀还要痛。“许念,”他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在舌尖碾碎,“你真行。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手腕上那圈红得发紫的印子,火辣辣地疼。我把脸埋进膝盖,拼命地呼吸,
却感觉胸口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巨石,连喘气都成了一种酷刑。回到家,我把自己扔进浴缸,
滚烫的热水也无法驱散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合租室友林淼,
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坐在浴缸边上,担忧地看着我。“念念,你没事吧?
我听王胖子说,你跟江驰在走廊上……吵起来了?”“没有。”我闭上眼睛,声音闷闷的,
“我都不认识他,有什么好吵的。”林淼叹了口气,把牛奶递给我:“你还在怪他吗?
五年了,念念。那件事,是个意外。”“意外?”我猛地睁开眼,水珠顺着我的睫毛滑落,
“我哥的命,是意外?林淼,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为了给我过那个该死的生日,
我哥根本就不会死!”“可那也不是江驰的错!他也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林-淼急了,
“你知不知道,你哥出事后,江驰整整在医院守了你一个月!你当时伤得那么重,脑震荡,
颅内出血,医生都说你可能醒不过来了。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你,给你擦身,给你按摩,
每天在你耳边说话,求你醒过来!”这些,我都知道。
在我那些破碎的、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里,我能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能听到他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唤。“那又怎么样?”我别过脸,
声音冷得像冰,“他照顾我,就能换回我哥的命吗?”林淼沉默了。她知道,这是我的禁区,
一个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血淋淋的伤口。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健身房上班。
我是这里的明星教练,靠着拼命三郎式的工作态度和专业的业务能力,业绩永远是第一。
对我来说,健身不仅仅是工作,更是一种自虐式的解脱。
只有在汗水淋漓、肌肉酸痛到极限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噬骨的痛苦。
我正在带一个会员做力量训练,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江驰就站在健身房的落地窗前,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逆着光,
身形挺拔得像一棵小白杨。他没看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在前台办着什么手续。办完后,
他拿着一张卡,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他将那张崭新的会员卡,递到我面前,镜片下的眼睛,
深不见底。“你好,许教练。”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昨天那个红着眼质问我的人,
根本不存在,“我想办卡。顺便,指定你做我的私人教练。”我的心,在那一刻,
漏跳了一拍。他这是,要干什么?3我最终还是接下了江驰这个“客户”。我没有理由拒绝。
他是来消费的上帝,我是为业绩奔波的打工人,这是最简单不过的甲乙方关系。
我这样告诉自己。第一节课,我给他安排了最高强度的“地狱”模式。从战绳到波比跳,
从大重量深蹲到高位下拉,我几乎把所有能耗尽人体力的项目都给他来了一遍,
中间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会像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样,
练不到十分钟就喊苦喊累。但他没有。从头到尾,他一声不吭。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紧抿着唇,眼神专注而执拗,
每一次力竭,每一次肌肉的颤抖,他都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
那股熟悉的、不服输的劲儿,和我记忆深处那个永远考第一的少年,慢慢重合。
我心里那股无名的火,烧得更旺了。“江先生,坚持不住就说,别硬撑,容易受伤。
”我站在他身后,一边帮他调整姿势,一边用最专业、最冷漠的语气说。他正在做卧推,
沉重的杠铃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他透过头顶的镜子,看着我的眼睛,
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不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穿透力:“许教练,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我只是在尽一个教练的职责。
”我立刻移开视线,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加了一组。
那天晚上,健身房的同事组织了一场聚餐,说是给我庆祝上个月的销冠。我本来不想去,
但架不住大家热情,只好跟着去了。我们选了一家烧烤店,点了满满一桌的肉和啤酒。
我酒量其实很差,但那天心里堵得慌,别人来敬酒,我也没拒绝,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很快,我就喝多了。脑子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我趴在桌子上,
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念念,你不能再喝了!”林淼抢走我的酒杯。
“我没事……”我挥了挥手,还想去拿酒瓶。就在这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了江驰那张放大的、写满担忧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地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架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不要你管……”我挣扎着,却没什么力气。他没理我,半拖半抱地将我塞进了他的车里。
车内空间很小,他身上那股雪松味更加清晰,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江驰从后视镜里看到我哭了,
车速明显慢了下来。他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我。“许念,”他叹了口气,
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为什么哭?”我没回答,只是哭得更凶了。酒精麻痹了我的理智,
也冲垮了我伪装的堤坝。那些被我强行压抑的痛苦、委屈、思念,在此刻,如山洪般爆发。
他伸手,想要帮我擦眼泪,我却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猛地往后一缩。他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车里的气氛,尴尬而压抑。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疗养院的护工打来的。“许小姐,您弟弟他……他又发病了,情绪很激动,
一直在伤害自己……”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醉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推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江驰一把拉住。“我送你。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挣扎。车子一路疾驰,
开到了市郊的一家高级疗养院。我冲进我哥许阳的病房,看到他正被两个护工按在床上,
手腕上满是自己抓出来的血痕,嘴里发出“嗬嗬”的、野兽般的嘶吼。我的眼泪,
再一次决堤。江驰就站在我身后,看着病床上那个面目全非、早已不复当年清秀模样的少年,
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眼里的震惊和不敢置信,比任何质问都要尖锐。我转过身,
迎上他的目光,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江驰,现在,
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认你了吗?”4江驰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看着病床上挣扎嘶吼的许阳,又看看我满是泪痕的脸,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眼中的震惊,慢慢被一种巨大的、足以将人吞噬的痛苦所取代。我知道,他想起来了。
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夏天,想起了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靦腆地叫他“江驰哥”的少年。
那场大火,不仅毁了我的记忆,也毁了我弟弟许阳的声带和神经系统。他活了下来,
却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智力也退化到了孩童水平,时常会因为一些微小的刺激,
而陷入狂躁暴戾的情绪中。“把他弄成这样的,是你最喜欢的烟花。”我看着江驰,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而点燃那些烟花的,是你。江驰,
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记得你?凭什么要心安理得地,继续跟你在一起?”我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我们两人之间,那道早已深可见骨的裂痕里。
江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门框上。他痛苦地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
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片荒芜的、漫无边际的悲凉。接下来的几天,江驰没有再出现在健身房。
我像是卸下了千斤的重担,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依旧每天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下班后就去疗养院陪我哥。我给他读故事,给他擦身体,
给他讲我们小时候的趣事,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反应。
这天,我刚走出疗养院,就看到江驰的车停在不远处。他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猩红的火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他瘦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重,
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颓废又悲伤的气息里。看到我出来,他掐了烟,朝我走过来。“我想,
和你谈谈。”他的声音很哑。“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绕开他,就想走。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坚持。“许念,五年前的事,
我很抱歉。”他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但你不能,把所有的罪,都判给我一个人。
”“不然呢?”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难道要怪我哥自己命不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驰的语气有些急切,“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查了当年的火灾记录。
消防队的报告说,起火点虽然是你哥的房间,但火势蔓延得太快,很不正常。他们怀疑,
当时可能还有别的助燃物。”我愣住了。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当年我伤得很重,
醒来后又失去了记忆,所有关于那场火灾的信息,都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所有人都告诉我,那是一场意外。“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知道。
”江驰摇了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我一定会查清楚。许念,如果是我的错,
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赎罪。但如果不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看着他,
心里乱成一团麻。就在这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满满一瓶的、五颜六色的纸星星。
瓶口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上面挂着一只小小的、用银线编织的萤火虫。我的呼吸,
在那一刻,停滞了。这个瓶子……我脑海深处,某个被尘封已久的角落,
像是被这只小小的萤火虫,瞬间照亮了。我好想……见过它。5“这是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
我送给你的。”江驰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说你喜欢萤火虫,喜欢夏天的星星。
我就叠了九百九十九颗星星,每一颗里面,都写了一句我想对你说的话。”我的手,
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接过那个瓶子,冰凉的玻璃触感,却像是烙铁一样,
烫得我指尖发麻。瓶身上那只银色的萤火虫,翅膀的编法很特殊,是我教他的。他说,
要用这种方式,把我标记在他的世界里,一辈子。“你还说,”江驰的目光,
一瞬不瞬地锁在我的脸上,试图捕捉我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等到第一千颗星星的时候,你就嫁给我。”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些模糊的、破碎的画面,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夏夜的晚风,少年清澈的眼睛,
草丛里明明灭灭的萤火,还有……他低头吻我时,唇上那清甜的、薄荷糖的味道。
“不……我不知道……”我抱着头,痛苦地后退,“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反应太过激烈,江驰显然也吓到了。他想上前扶我,我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尖叫着躲开。“别碰我!”我把那个星星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五颜六色的纸星星,撒了一地,像一场盛大而悲伤的葬礼。
我没有去看江驰的表情,只是捂着耳朵,狼狈地逃走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火场。熊熊的烈火,滚滚的浓烟,烧得通红的房梁,
还有我哥在火海中,那张绝望的、扭曲的脸。他对着我,无声地张着嘴,像是在呼喊着什么。
而我就站在门外,江驰紧紧地抱着我,不让我冲进去。“念念!别去!危险!”“放开我!
我哥还在里面!放开我!”我拼命地挣扎,用手打他,用牙咬他,可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
牢牢地禁锢着我。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被火舌吞噬,看着我哥的身影,
消失在火海里。“不——!”我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狂跳不止,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林淼被我的尖叫声惊醒,冲进我的房间,
打开了灯。“念念!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她抱住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葉。
“淼淼……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了……”我的声音,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察ar的恐惧,
“那场火,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林淼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她扶着我的肩膀,
让我看着她,眼神有些闪躲:“念念,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当年的事,
警察都调查得很清楚了,就是一场意外。”“不,不是的!”我抓住她的手,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哥……我哥当时好像在对我喊什么,他不是在求救,
他好像……是在让我跑!”“念念,你别胡思乱想了!”林淼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再去揭开那些伤疤?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最信任的朋友,心里却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怀疑。
她好像……在害怕什么。6我的怀疑,像一颗种子,一旦种下,就开始疯狂地生根发芽。
我开始仔细回想林淼这五年来的种种行为。她对我很好,无微不至,
甚至比我对自己还要上心。她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给我准备热乎乎的饭菜,
会在我情绪崩溃的时候,默默地抱着我。但她也像一个最尽职的守门人,小心翼翼地,
将我与过去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她从不主动在我面前提起江驰,
也不让我和任何一个知道我们过去的老同学联系。她告诉我,那些人只会勾起我的伤心事,
对我的“病情”不好。我以前觉得,她是在保护我。但现在,我却觉得,
她更像是在……监视我。我心里发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慢慢地攫住了我。我决定,
要自己去查。我跟健身房请了几天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然后,
我偷偷去了当年我们住的那个小区的档案室。我想去调取五年前那场火灾的原始卷宗。
我费了很大的劲,找了很多借口,才说服了那个昏昏欲睡的管理员。
当我拿到那份已经泛黄的、带着一股霉味的卷宗时,我的手都在抖。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里面的内容,和我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版本,大同小异。起火原因,是烟花火星引燃了窗帘。
直到,我翻到了最后,看到了一份当时在场目击者的笔录。那个目击者,
是住我们对门的一位阿姨。笔录上写着,她当晚被窗外的烟花声吵醒,就去阳台看了一眼。
她看到,就在火灾发生前几分钟,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我们家后门,
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因为天太黑,她没看清那个女孩的脸。但她记得,那个女孩的裙子上,
好像沾着什么深色的东西。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白色连衣裙……五年前,我生日那天,
我穿的,就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可是,我清楚地记得,当晚我一直和江驰待在前院,
根本没有去过后门。那也就是说……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和江-驰,我哥,还有第四个人!
一个穿着和我一样衣服的,第四个人!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我拿着那份笔录的复印件,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档案室。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模糊的背影。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从我们家后门跑出去?她裙子上沾着的,又是什么?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我哥的墓地。墓碑上,他笑得依旧灿烂,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照片是五年前拍的,那时候的他,健康,开朗,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
是所有女生的暗恋对象。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冰冷的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
“哥,对不起……”“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好不好?”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许念。”我猛地回过头,看到了江驰。他站在不远处,
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雏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了那块冰冷的墓碑上。“我也,来看看许阳。”7墓园里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我和江驰,隔着一座墓碑,遥遥相望。
五年来的隔阂、怨恨、误解,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沉重的寂静,稀释了。“你也觉得,
那场火有蹊跷,对不对?”我看着他,哑着嗓子问。江驰点了点头,他走到墓碑前,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