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我亲手摔碎的月光林旭孟疏雨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推荐我亲手摔碎的月光(林旭孟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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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亲手摔碎的月光》“夏叶不知秋”的作品之一,林旭孟疏雨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我亲手摔碎的月光》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追妻,先虐后甜,虐文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夏叶不知秋,主角是孟疏雨,林旭,程彻,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亲手摔碎的月光
主角:林旭,孟疏雨 更新:2025-10-11 02: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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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都说我程彻翻手为云,可我开着车,满世界只为找一碗十块钱的酸辣粉。
因为我弄丢的那个女孩,孟疏雨,当年最爱这个味道。十年后我终于找到她,
她却在一家叫“补物思”的破店里修着别人的破烂,身边还站着一个笑得温润如玉的男人。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滩发臭的烂泥,她说:“程先生,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去了。
”01“程总,天盛的收购案,成了。”助理周岩的声音像针一样,
扎破了我眼前虚幻的泡影。我回过神。面前是上百平的顶层会议室,
窗外是京城最繁华的CBD。桌上躺着一份价值三十亿的合同。对面的天盛老总,面白如纸,
手腕上那道陈年旧疤,像条丑陋的蜈蚣,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那里也有一道疤。是年少轻狂时,为了在孟疏雨面前逞英雄,
跟人打赌徒手去抓燃烧的蜡烛留下的。烛火舔舐皮肤的剧痛,我至今还记得。但更记得的,
是孟疏雨一边骂我“白痴”,一边含着泪为我涂药膏的样子。她的眼泪滴在伤口上,
比烫伤还疼。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辈子很长,长到可以肆意挥霍,
长到可以把“对不起”和“我爱你”都留到明天再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人,
一个转身,就是一辈子。“程总?”周岩又叫了我一声,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脸上所有多余的情绪瞬间收敛。“知道了。”我起身,扣上西装的最后一颗扣子,
重新变回那个杀伐果断的程彻。“后续,处理干净。”走出大厦,冷风灌进领口,
我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回家。我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我们曾经的大学城。十年。
这里高楼拔地而起,当年我们最爱吃的那家麻辣烫,也换成了装修精致的日料店。物是人非,
大抵如此。我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店。
店名叫“补物思”。招牌是块旧木头,字迹斑驳,店面小得可怜,夹在一众网红奶茶店中间,
像个不合时宜的老古董。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身影,正站在店门口,
低头专注地修复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她的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
勾勒出清瘦又倔强的轮廓。是孟疏雨。轰的一声。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向她冲过去。十年了。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以为我早已把她埋葬在记忆的废墟里。可当她再次出现,
我才发现,那座废墟之下,全是烧不尽的野草。我死死盯着她,
像个在沙漠里跋涉了半个世纪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我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
她的鼻梁,她紧抿的唇。她瘦了。比记忆中还要瘦。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秒的错愕,随即,
那点错愕便被一种更浓的东西所取代。是冰。是淬了毒的冰。那眼神,没有恨,没有怨,
只有一种极致的、要把人凌迟处死的冷漠和疏离。她像在看一个垃圾桶,一个路牌,
一个与她生命毫无关联的死物。我的心,瞬间被这眼神冻成了冰坨,然后碎裂一地。
我走到她面前,喉咙干得像要冒火。“疏雨……”我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没说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和工具。站起身。她的目光从我定制的西装,
扫到我腕上的百达翡翡丽,最后落在我身后的那辆库里南上。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
极淡的嘲讽。“先生,有事吗?”她叫我,“先生”。不是程彻,不是阿彻,
不是那个曾经只有她能叫的,带着撒娇意味的昵称。是“先生”。
我感觉自己像被一盆混着冰碴的脏水,从头浇到脚,冷得灵魂都在打颤。“我……”我想说,
疏雨,我找了你十年。我想说,疏雨,对不起。我想说,疏雨,跟我回家吧。可千言万语,
全都堵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团滚烫的岩浆,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她却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
转身,就要进店。“疏雨!”我急了,本能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细得吓人,
仿佛我稍一用力,就会折断。掌心,却有一层因常年打磨器物而生出的薄茧。我的心,
又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猛地想甩开我的手,
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放开!”“我们谈谈。”我固执地不肯松手,
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没什么好谈的。”她冷冷地盯着我抓住她的手,
“程先生,我们十年前就两清了。”就在我们拉扯之际,一个温和的男声插了进来。“疏雨,
这位是?”我转头。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旁边。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儒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他看着孟疏雨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宠溺和疼惜。孟疏雨看到他,脸上那层坚硬的冰,瞬间融化了。
她化作一汪春水,笑意从眼底漾开。“林旭,你来了。”她用力甩开我的手,
快步走到那个叫林旭的男人身边,极其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那个动作,
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一个问路的。”她对林旭说,语气轻描淡写,
眼神甚至都懒得再给我一个。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路的。
林旭朝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用一种占有性的姿态,
轻轻拥着孟疏雨,转身走进了那家小店。店门在我面前,“吱呀”一声,缓缓关上。彻底,
隔绝了我的视线。我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问路的。原来在她心里,
我连一个拥有姓名的前任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问路的。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可那温度,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血肉模糊。
02第二天,周岩把一份资料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林旭。京大历史系的副教授,书香门第,
家世清白。为人谦和,风评极佳。他和孟疏雨是半年前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目前,
正在交往中。资料最后一页,附着一张照片。是在“补物思”店门口拍的。
林旭和孟疏-雨并肩站在一起,手里举着一个刚刚修复好的青花瓷瓶。两人笑得灿烂又登对,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美好得像一幅画。一幅,狠狠刺痛我眼睛的画。我将那张照片揉成一团,
狠狠砸进了垃圾桶。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易地,就得到我寻了十年,念了十年,
却连碰一下都成奢望的东西?我程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孟疏雨,
也必须是我的。我让周岩以集团的名义,去“补物思”下了一笔订单。
修复一批在运输过程中意外受损的宋代官窑瓷器。酬劳,市场价的十倍。我知道,
孟疏雨的店经营得很艰难。我知道,她需要这笔钱。果然,她没有拒绝。签合同那天,
我亲自去了。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混杂着木屑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里很小,也很乱,各种等待修复的旧物堆得到处都是。孟疏雨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
头发用鲨鱼夹随意地固定在脑后。脸上沾了几点灰,鼻尖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她正戴着一副护目镜,拿着一个小小的刻刀,专注地处理着手里的一个木雕。
阳光从狭小的窗户挤进来,在她身上打下一束光晕。她整个人,像是在发光。我的心脏,
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我,她脸上的光,瞬间就灭了。
她摘下护目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程总,有事?”“来签合同。”我压下心头的翻涌,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我将合同放在她面前那张堆满工具的旧木桌上。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手里的木雕。“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
让你的助理走流程就行,不用你亲自跑一趟。”她的语气,客气,又疏离。每一个字,
都在我们之间划下清晰的界限。“我顺路。”我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拉开一张椅子,
在她对面坐下。“只要能让孟师傅满意,多少钱都值得。”我的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她像是没听见我话里的深意,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程总客气了。拿钱办事,
天经地义。”她的话,像一堵墙,把我所有的试探都挡了回来。我们就这样,一个坐着,
一个站着。一个沉默地看着,一个沉默地干着活。空气里,只有刻刀划过木头的,
细碎的“沙沙”声。我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可笑。我,程彻,京圈里人人敬畏的资本大鳄,
此刻,却像个等待老师发糖的小学生,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许久,
她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她拿起笔,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孟疏雨”三个字。字迹,
和她的人一样,清瘦,又带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劲儿。签完字,她把合同推到我面前。“程总,
可以了。”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我不甘心。“疏雨,”我叫她的名字,“我们能聊聊吗?
”她正在收拾工具的手,顿了一下。“程总。”她抬起头,终于正眼看我。
那双曾经像一汪清泉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如果是私事,
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如果是公事,我的工作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
请提前和我的助理预约。”说完,她便不再理我,转身走进了内室。
我看着她决绝的、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我不信邪。
我开始以各种借口,频繁地出现在她的店里。今天,是送顶级的蓝山咖啡和法式甜点。明天,
是借口视察修复进度。后天,是“无意中”路过,想进来讨杯水喝。我对她所有的示好,
都像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我送的东西,她要么当场退回,
要么转手就送给了隔壁奶茶店的小妹。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用尽浑身解数,
也无法博得她的一丝关注。这天,我又一次以视察的名义,赖在了她的工作室。
她正在修复那个青花瓷瓶,神情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看着她被阳光勾勒出的美好侧脸,忽然想起,当年,她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
为我处理手上的伤口。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我。而现在,她的眼里,
只有那只冰冷的、没有生命的瓷瓶。巨大的失落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疏雨,
”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她手上的动作,
停了。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我层层剖开。
“那程总希望我怎么跟你说话?”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像十年前一样,
对你百依百顺,你说东我绝不往西?”“还是像十年前一样,傻乎乎地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然后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插进了我的心脏,
还搅了搅。我脸色煞白,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程彻,”她步步紧逼,
眼神里的嘲讽越来越浓,“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去十年,
所有人都该忘了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有钱了,有势了,
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尊严和梦想,都踩在脚底下,再碾上几脚?”“你是不是忘了,
当年你是怎么为了一个保送名额,剽窃我的毕业设计,把我狠狠踩下去的?”“你忘了,
我提醒你。”03“你没忘?”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出了声。那笑声,
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耳朵里。“程彻,你的记性,可真不怎么样。”她放下手里的工具,
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我给你机会了。
”她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在你拿着我的设计,拿到保送名额的时候,我去找过你。”“我甚至都没想过要质问你,
我只是想听你一个解释,哪怕是骗我的,都好。”“可你是怎么说的?”她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孟疏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说,
我程彻的未来,是星辰大海,而你,只会成为我的拖累。”“你还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嫌丢人。”“这些话,你还记得吗?程彻。”我当然记得。这些话,像一道道魔咒,
日日夜夜,在我脑子里盘旋,折磨了我整整十年。我当时以为,只要我站得够高,
就能把她也一起拉上来。我当时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保护她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
我以为我所谓的“为她好”,是深谋远虑。可我错了。我所谓的为她好,
不过是满足我那可悲又自私的控制欲。我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亲手把她推向深渊的,
最无耻的借口。“对不起……”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事到如今,
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不起?”她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程彻,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破碎的心了。”“现在,请你出去。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冷得像冰。“不要再来打扰我工作。
”我看着她单薄又倔强的背影,知道今天再待下去,只会让她更加厌恶我。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她的工作室。门口,阳光刺眼。我看到了林旭。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显然是来给孟疏雨送饭的。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朝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我没理他,
像一具行尸走肉,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时候,
我听到他温和地对工作室里喊:“疏雨,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
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不相干的人”。我的脚步,
猛地顿住。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我猛地转身,冲回店里。
我一把将林旭推开,抢过他手里的保温饭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巨响。
汤汤水水,混着排骨和莲藕,洒了一地。一片狼藉。“她是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冲着林旭咆哮。孟疏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还有,浓浓的失望。“程彻,你疯了!”她尖叫着冲过来,
第一时间,不是看我,而是紧张地查看林旭有没有受伤。林旭倒是很平静。
他扶住孟疏雨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然后,他转向我,那双温和的眼睛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丝,近乎怜悯的情绪。“程先生,我想,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他的平静,
像一拳重重地打在棉花上,让我更加愤怒,也更加难堪。“我冷静不了!”我指着孟疏雨,
对林旭嘶吼,“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的人!我们在一起五年!从她十八岁到二十三岁!
她所有最好的年华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跟我抢?”“程先生,”林旭的语气依旧温和,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首先,疏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包括曾经的你,和现在的我。”“其次,你们的过去,我都知道。是疏雨亲口告诉我的。
”“她告诉我,你是一个多么优秀,多么有野心的人。也告诉我,你是如何为了你的野心,
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她。”“所以,程先生,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指责我,
宣示你的主权?”“一个……被她恨之入骨的,前男友?”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是啊。
我有什么身份?我有什么资格?“够了!”孟疏雨终于开口,声音里,
是压抑到了极点的怒火。“程彻,你闹够了没有?”“我没有闹!”我红着眼睛看她,
像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做着最后的挣扎,“疏雨,你跟我走!他能给你的,
我能给你十倍,百倍,千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以为,我如今的财富和地位,
是我最大的筹码。可我忘了,在孟-雨面前,这些,是我最拿不出手的东西。她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悲哀。“程彻,你还是不懂。”她说完,不再看我一眼。她转向林旭,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林旭,我们走,我不想再看到他。”林旭点了点头,
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孟疏雨的身上。然后,他拥着她,从我身边,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输了。又一次,输得,
彻彻底底。04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她的店里,坐了一整个下午。地上,是那摊已经冷掉的,
狼藉的排骨汤。那香气,此刻闻起来,像是在无情地嘲笑我的狼狈和不堪。我忽然想起,
以前孟疏雨也经常给我送饭。那时候我刚创业,忙得昏天黑地,常常忘了吃饭。
她就会做好饭菜,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送到我那间小小的办公室。然后,
絮絮叨叨地叮嘱我,一定要按时吃饭,注意身体,赚钱不是最重要的。那时的我,
只觉得她啰嗦,甚至有些厌烦。现在想来,那才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可我,
亲手把它,连同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女孩,一起弄丢了。周岩的电话打来的时候,
我正准备离开。“程总,晚上有个酒会,是关于城南那块地的……”“推了。”我打断他,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可是,程总,这次来的都是……”“我说推了!
”我冲着电话咆哮。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挂了电话,将自己重重地摔进车里。
我以为用钱就能砸开她的心门,结果,只是自取其辱。我决定换个方式。
我让周岩去查了当年我们那个毕业设计的所有内情。很快,真相就浮出了水面。当年,
和我竞争那个唯一保送名额的,是系主任的儿子,张恒。是他,买通了我身边的人,
故意挑拨我和孟疏雨的关系。是他,伪造了孟疏雨和别的男人的暧昧聊天记录,发给了我。
也是他,在我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剽窃了孟疏雨的设计后,又把这件事,
匿名捅到了系里。他想让我们俩,身败名裂,两败俱伤。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他没想到,我爸动用了关系,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我顺利拿到了名额,而孟疏雨,
却因为“抄袭”的污名,被取消了毕业资格,连学位证都没拿到。我看着手里的调查报告,
气得浑身发抖。张恒。这个一手策划了我和孟疏雨悲剧的男人,如今,也成了个人物。
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混得风生水起。新仇旧恨,是时候,一起算了。
我约了孟疏雨见面。就在我们大学时最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我告诉她,我只想把当年的事情,
解释清楚。她来了。但身边,依旧带着林旭。他们看起来,
就像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璧人。而我,像个不合时宜的,多余的闯入者。“说吧。
”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只给你十分钟。”我深吸一口气,
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包括张恒的阴谋,包括那些伪造的聊天记录。
我说得口干舌燥,声泪俱下。我以为,她听完,就算不原谅我,至少,也会有一丝动容。
可她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我说完,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所以,你是想说,你也是受害者?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打断我,“程彻,你是不是觉得,
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就算张恒骗了你,那也是你选择相信他,
不是吗?”“是你,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给我定了死罪。”“是你,
亲手把我的设计,当成你的敲门砖,毁了我的梦想。”“这些,难道也是张恒拿着刀,
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的吗?”我被她问得,无言以对。是啊。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改变,
是我,伤害了她的事实。“疏雨,”一直沉默的林旭,忽然开口,“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
现在再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转向我,目光诚恳。“程先生,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人总要向前看。疏雨现在过得很好,我希望你,
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安抚了孟疏雨,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更衬得我,像一个无理取闹,纠缠不休的疯子。“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我压抑着怒火,冲他低吼。“程彻!”孟疏雨猛地站起来,端起面前那杯冰水,
狠狠地泼在了我的脸上。“你闹够了没有!”冰冷的水珠顺着我的头发,眉骨,滴落下来。
狼狈不堪。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心,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疼得我快要窒息。她终究,还是为了别的男人,对我动了手。“孟疏雨,你为了他,泼我?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都在发抖。“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里,
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和狠厉。“程彻,我警告你,林旭是我的底线。
”“你如果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说完,她拉着林旭,转身就走。
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以为,
只要我说出真相,她就会原谅我。可我忘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就像破碎的镜子,即使粘好了,也还是有裂痕。回到公司,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法务部,
起诉张恒的公司。商业欺诈,窃取商业机密,不正当竞争……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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