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私生女考上985那天,家里办了场盛大的庆祝宴,香槟塔堆得比我都高。
我爸搂着她,满脸红光地对所有人说:“这是我的骄傲!”
而我,作为他婚内的女儿,连一张请柬都没收到。
后来听说,他们一家三口开着新买的豪车出去兜风庆祝,结果在盘山路上翻了车。
当血肉模糊的三人被抬进急诊室,主刀医生的名单传到我手里时,我笑了。
手术同意书上,需要签字的家属,只有我了。
01手机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疯狂振动,像一颗濒死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刚刚结束一台长达六个小时的搭桥手术,全身的骨头都叫嚣着疲惫。
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将地面映照得像一片冰冷的湖。
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钻进鼻腔,是我早已习惯的、属于战场的味道。
我划开屏幕,急诊科护士长的电话。
“林医生,紧急车祸,多名重伤,立刻来抢救室!”
声音急促,背景是各种仪器的尖锐警报和人声的嘈杂。
我的神经瞬间绷紧,疲惫感被肾上腺素冲刷得一干二净。
“伤者情况?”
“三个,一家人。
司机,也就是那个男的,疑似胸腔内出血,肋骨断了七八根。
副驾的女的颅脑损伤,昏迷不醒。
后座那个年轻女孩最麻烦,大腿动脉破裂,失血性休克,多处粉碎性骨折,心跳都快停了!”
我一边快步走向急诊区,一边冷静地发出指令。
“备血浆,A型RH阳性,所有相关科室待命,我现在就到。”
推开抢救室大门的那一刻,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三张移动病床上躺着三个血肉模糊的人,护士们正手忙脚乱地为他们做着初步处理。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
那张中年男人的脸,即使被血污和伤口覆盖,我也能一眼认出。
林卫国。
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他旁边那个女人,是张岚。
最后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惨白如纸,是林薇薇。
我那位,刚刚考上985,被他视作骄傲的宝贝女儿。
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监护仪上滴滴作响的警报声,像是在为这出荒诞的戏剧配乐。
护士长递给我一份病患信息单,上面清晰地打印着他们的名字。
她焦急地指着林薇薇:“林医生,这个女孩快不行了,必须马上手术!”
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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