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的公寓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房东轻描淡写说是死老鼠。
直到我在厨房炖汤时,头顶传来指甲刮过木板的声响。
一抬头,正对上一只从吊顶裂缝中垂落的青灰色手指。
而那只手指上,戴着我失踪三年的前任的婚戒。
---汤锅里的水刚冒起蟹眼大小的细泡,林晚习惯性地伸手去够盐罐,指尖却在半空凝住了。
又来了。
那股味道。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硬要形容的话,像是闷热的夏天,一块忘了处理的肉,在角落里悄悄变质,渗出的那点子若有若无的腥腐气。
不浓,但顽固,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任凭她开了抽油烟机,点了香薰蜡烛,都压不住,也赶不走。
她皱了皱眉,视线下意识地往上瞟。
头顶是有些年头的白色塑料扣板吊顶,几处接缝的地方泛着淡淡的黄渍,像是被水汽长久浸润过。
这味道,就是从那儿来的吧?
上次报修,那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自称姓王的房东是怎么说的?
“哦,那个啊,”王房东当时挥挥手,语气轻松得像是掸掉一粒灰,“老房子了,难免有死老鼠钻进吊顶里,天气一热就那样。
没事儿,过阵子味道散干净就行了。”
死老鼠。
林晚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可这味道,似乎比记忆里死老鼠的气味更沉,更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人间的腐朽感。
这个念头一闪现,她自己先打了个寒噤,赶紧甩甩头,把它驱散。
大概是最近加班太多,神经衰弱了。
她舀了半勺盐,撒进翻涌着冬瓜和排骨的汤锅里,盖上盖子,调成小火慢炖。
厨房里暂时只剩下汤水“咕嘟咕嘟”的轻微响动,以及窗外远处城市交通永恒不变的嗡鸣。
这套一居室的公寓,是她半个月前仓促租下的。
地段尚可,租金却比周边同类房子低了一截,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这股总是挥之不去的味道。
当时急着从那个充满了共同回忆的房子里逃出来,这点“小问题”,她几乎是咬着牙忍下了。
就在这时——“嚓……”极轻微的一声。
像是某种硬物,小心翼翼地刮过硬质的表面。
林晚动作一顿,侧耳倾听。
“嚓…嚓…”又来了。
不是幻觉。
声音来自头顶。
正是那味道最浓郁的区域。
她的心猛地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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