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
顾凛将签好字的协议推到我面前时,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顶级豪门的太子爷,即便是在这种时刻,也维持着他完美的教养和疏离。
我笑了,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沈念。
“房子、车子、股份……顾凛,你还是这么大方。”
我将协议推回去,身体向后靠在沙发里,目光扫过他英俊却冰冷的侧脸,“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位马上就要回国的白月光,会甘心替别人养孩子吗?”
顾凛的动作一僵,终于舍得将视线从落地窗外的夜景移到我身上,眉头紧锁。
我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容愈发灿烂,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毕竟,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我看到他眼中瞬间燃起的风暴,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
然而,还没等我欣赏够他失态的模样,一辆失控的卡车就撞碎了我们身后的落地窗。
巨响和剧痛中,我最后的念头是——原来,他连一个体面的散场都吝于给我。
1我死了。
意识被撕裂的剧痛感还未散去,耳边却响起一个油腻又冗长的声音。
“……所以,这道题的解题关键,就在于辅助线的构建,大家看,我们连接A点和C点……”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墙,也不是车祸现场的废墟,而是熟悉的、泛黄的教室。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在陈旧的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和劣质香水的混合味道。
讲台上,地中海发型的数学老师正唾沫横飞。
我……重生了?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一片平坦。
没有孕育生命的温热,也没有被玻璃刺穿的伤口。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没有一丝赘(zhuì)肉,手腕上还戴着一串廉价的塑料珠串手链。
这是高中时的我。
那个自卑、怯懦,被全班孤立的沈念。
巨大的荒谬感和不真实感将我淹没。
我不是应该死在了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里吗?
就在我准备掐自己一把,验证这是不是一场荒诞的梦时,教室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高挑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散漫的冷意。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连讲台上的老师都识趣地停住了话头。
我循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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