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萧锦羽看温怀煦退出去后,就急忙关上了门,回想着刚才从男子嘴里获得的信息。
殿内并没有任何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男子的情绪也不似作伪,所以她可以肯定,她是穿越了。
匆忙找到镜子,萧锦羽看着镜中那张比现代的她还要美的精致面孔,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铜镜中,映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
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鼻梁秀挺,唇色如樱。
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高耸的云鬓,头上簪着一支金丝镶嵌的凤钗。
就是这衣裳,不是她喜欢的。
只见这具身体的主人身着一身大红织金的广袖长裙,她低头看了眼,裙摆绣着繁复的凤凰牡丹纹样,腰间束着一条白玉带。
一眼看上去,只觉得尊贵华美,只不过,有些老土。
收回视线,萧锦羽愣愣的瞪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这是灵魂穿越?
附身到这位琼华长公主的身上了?
那现代的她呢?
死了吗?
她还能不能回去?
虽说在现代她只是普通的社畜,每日为了碎银几两奔波,可她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对之前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可如今,莫名其妙的附身在了这位琼华长公主身上,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个公主,还是个喜欢虐待奴隶的公主?
以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妥妥的反派剧本啊!
若她没猜错,刚才自称她侍奴的男子就是男主,想起刚才那般卑微的模样还有身上的伤痕,不难猜到之后的剧情。
后期那男子一定会黑化,有可能谋反成功登基为帝,之后呢?
之后她就完蛋了啊!!!
她怎么可以这么惨?
别人穿越,都带着剧本系统的,怎么她就什么都没有,连原主的记忆都没有?
再次打量了一眼殿中的格局,萧锦羽起身,拖着繁杂的裙摆走到窗前。
此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飘落,窗外有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从远处走过。
转身来到了殿内的桌案前,萧锦羽在桌子上翻找着原主留下的书籍信件,只是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在萧锦羽准备放弃时,却见比较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本书。
这本书没有书名,翻开书页,只见第一页写着:魔尊言卿下凡历劫,爱上琼华长公主萧锦羽,琼华长公主尚其为驸马,每日鞭打虐待,使其爱而不得。
“什么鬼?”
萧锦羽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这琼华长公主也叫萧锦羽吗?
还有刚才的男子是她的驸马?
名为言卿?
堂堂魔尊怎么起了个这般文雅的名字?
理不清头绪,萧锦羽继续往下看,可当翻到下页时,竟然一片空白。
萧锦羽瞬间愣了,这就完了?
无语的将书扔回桌上,萧锦羽却见这摞书的最下面有一个明黄色东西。
急忙伸手将其抽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道圣旨,还是一道赐婚圣旨。
乾坤交泰,阴阳和畅,家国同辉,祥瑞频现。
朕之胞姊琼华,柔嘉成性……萧锦羽大致扫了一眼,反正就是一堆夸赞她的词,后面又把驸马夸赞了一番,什么温家长子温怀煦(字言卿)出身名门,饱读诗书,又武艺高强……最后写着:择瑞景元年九月十二为良辰吉日,命琼华长公主与温家公子温怀煦大婚,结秦晋之好,成百年之盟。
朕西陵瑞景元年五月初二御笔看完圣旨,萧锦羽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也基本理清了思绪。
就是说现在她所处的地方是西陵国,圣旨是瑞景元年五月西陵皇帝所书,她与温怀煦是在九月十二大婚。
虽不知今夕是何年,但看外面下着大雪,而脚下也暖烘烘的,可见烧着地龙,那定是瑞景元年的冬日或是瑞景二年或者三年的冬天?
有了这道圣旨,再加上那本书上所写的内容。
萧锦羽大致推断出,是魔尊温怀煦下凡历劫,喜欢上了琼华长公主?
但是琼华长公主却要让其爱而不得,所以每日鞭打虐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头疼的揉着脑袋,萧锦羽又继续在殿内胡乱翻找着。
可找遍了整座殿宇,除了那本书与那道圣旨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信息了。
此时夜己深了,刚换了环境,萧锦羽根本睡不着。
脑海中想着傍晚时见到温怀煦的场景,想着那张清冷的俊颜。
后来又想到爸爸妈妈,想着现代的自己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间,萧锦羽总算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萧锦羽只见一模样精致的女子带着好几名宫女打扮的女子垂手立在床前,看她醒来,俯身行了一礼后,动作熟练的帮萧锦羽掀开帐帘:“公主醒了,奴婢伺候您宽衣。”
“不……”话到嘴边,萧锦羽看着身上繁琐的衣裳,识趣的闭了嘴,尽管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强忍着不适,任由宫女将她身上的衣物解下。
昨晚她研究了好半天,除了将头上的朱钗卸下后,只脱了外衫,如今看着托盘上摆放整齐的好几盘衣物,萧锦羽猜测,大概是从内到外都有。
悄悄观察着这名宫女帮她宽衣的步骤,萧锦羽在身上只剩一层里衣时,尴尬一笑:“你们先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诺,奴婢告退。”
宫女不敢迟疑,急忙后退一步,领着其她宫女向外走去。
只是,在那些宫女打开门的瞬间,萧锦羽好像看到殿外跪着一个……雪人?
“等等……”开口叫住了准备出去的宫女,萧锦羽指着外面。
“殿外是什么东西?”
因离得远,萧锦羽看不太清,只是怀疑应该是个人。
谁犯错了?
大冷天的在她殿外跪着?
跪了多久了?
一连串疑问在心中升起,萧锦羽紧皱着眉头。
初瑶疑惑的看了眼公主,又看了眼外面跪着的驸马,低下头,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公主,是驸马……不……是温公子在外跪着。”
“他跪到外面干什么?
谁让他跪的?”
萧锦羽眉头皱的更紧,这么冷的天,他不会在外面跪了一晚吧?
初瑶心中的疑惑更甚,可想起公主的喜怒无常,她不敢问,只能更加恭谨的回道:“许是温公子觉得昨晚没伺候好公主,这才跪在殿外自罚的吧。”
“这么说他跪了一晚?”
该死的,从昨晚到现在,他就不怕冻死吗?
“让他滚进来!”
不知为何,萧锦羽心中竟升起一抹心疼还有些许烦躁,她冷声吩咐,胡乱的从托盘上拿起一件斗篷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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