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饲鬼人我用记忆喂养那些饥饿的灵魂》小娟阿明完本完结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饲鬼人我用记忆喂养那些饥饿的灵魂》(小娟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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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时光磨盘”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饲鬼人我用记忆喂养那些饥饿的灵魂》》,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灵异,小娟阿明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阿明,小娟,一种的悬疑灵异小说《《饲鬼人:我用记忆喂养那些饥饿的灵魂》》,由网络作家“时光磨盘”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57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3 03:34:4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饲鬼人:我用记忆喂养那些饥饿的灵魂》
主角:小娟,阿明 更新:2025-10-03 06: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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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能看见饿鬼——那些因饥饿而死之人所化的邪物。 它们终日游荡在阴暗处,
死死盯着每一个活人。 奶奶临终前塞给我一张字条:“忍住,千万别在饿鬼面前吃东西。
” 二十年来,我谨记教诲,从未破戒。 直到我被迫参加一场公司聚餐,
上司将一勺蛋糕强硬地塞进我嘴里。 周围瞬间陷入死寂,上百只饿鬼齐刷刷地扭头看我。
它们裂开黑洞般的嘴,发出尖锐的笑声:“终于……找到能看到我们的人了。
”---奶奶咽气那天,窗外头的知了叫得撕心裂肺,
混着屋里那股子线香味和若有若无的腐烂气,闷得人心口发慌。她枯柴似的手死死攥着我,
指甲掐得我生疼,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一起拖进那个她马上就要去的世界里。“囡囡……”她气若游丝,嘴巴一张一合,
喷出的气息带着坟墓般的阴冷,
“忍住……千万……千万别在它们眼前吃东西……”“它们”,我知道是什么。从我记事起,
我就看得见。那些“人”。它们不走在太阳底下,只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公交站牌的背面,
楼道通风口的黑暗中。一个个干瘪得像脱了水的秸秆,皮肤是灰败的,
紧紧包裹着嶙峋的骨头。它们的眼睛最大,空洞洞地凹陷着,却总闪着一种贪婪到极点的光,
死死地、一刻不停地钉在每一个活人身上,尤其是……他们的嘴巴。奶奶说,那是饿鬼,
是饿死的人化的。它们肚皮塌得能看见脊梁骨,喉咙却细得像针鼻,永世吃不饱,喝不下,
受着无边无际的饥饿的折磨。所以它们恨,恨所有能吃东西的活人。
那张写着奶奶遗训的黄色草纸,被我折了又折,用塑料膜封好,贴身带了二十年。二十年来,
我像个幽灵一样活着。从不在外进食,午餐时间永远躲在空无一人的储物间或者天台角落,
飞快地塞几口自己带的干粮。拒绝一切聚餐、约会,别人递来的零食饮料,
我都用最生硬的方式推拒。同事说我孤僻怪异,上司觉得我不合群,难当大任。
我失去了很多机会,也没什么朋友。但我不在乎。我只记得奶奶死前的眼神,
和那些阴影里窸窸窣窣、蠢蠢欲动的影子。只要看不见它们,我就是安全的。
这是我和那个混沌世界之间,唯一的、脆弱的屏障。直到部门拿下那个难缠的大客户,王总,
我们那个脑满肠肥、尤其热爱在饭桌上彰显权威的上司,大手一挥,非要搞个隆重的庆功宴,
并且“强制性参加,一个都不许少!”那天晚上,五星级酒店的包厢,金光灿灿,人声鼎沸。
圆桌中央堆着精致的冷盘,转盘上流水般掠过油光锃亮的鸡鸭鱼肉。同事们欢声笑语,
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而我,却像被扔进了冰窟里。包厢的角落,窗帘的褶皱里,
甚至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背后,影影绰绰,挤满了“东西”。比平时街上看到的更多,
更密集。它们悄无声息地蠕动着,贪婪的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饭桌,
盯着每一张咀嚼的嘴,每一只伸向菜肴的手。
浓郁的菜香和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只有我能闻到的,
那种类似陈旧粮食仓库底层的腐败气息混合在一起,让我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我面前的骨碟干干净净,筷子摆放整齐。我只小口啜着白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林,怎么不吃啊?”王总红光满面地望过来,声音洪亮,“今天你可是功臣之一,
别不给面子!”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王总,我……我胃不太舒服,吃不下。”“哎呀,
少来这套!”王总不以为然,挥挥手,“年纪轻轻哪来的胃病?就是放不开!来,
尝尝这个龙虾,新鲜的!”说着就要转动桌面。我赶紧按住转盘边缘,
指甲都掐白了:“真的不用,王总,我喝点水就好。”王总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旁边几个会来事的同事开始起哄:“林薇,别扫兴嘛!”“是啊,王总一片好意!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里全是冷汗。
那些角落里的影子似乎因为我这边的动静而骚动起来,无数道冰冷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针刺一般。就在这时,巨大的三层蛋糕被推了进来,上面插着庆祝的烟花蜡烛,噼啪作响。
气氛达到高潮。王总亲自切下第一块,奶油上嵌着硕大的草莓。他端着盘子,
笑容满面地环视一周,目光最终又落回我脸上。“小林,”他朝我走来,步子有些虚浮,
带着酒气,“今天这第一块蛋糕,你必须得吃!这是规矩,也是彩头!”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响声:“王总,我真的……”“什么真的假的!”王总不由分说,
用蛋糕勺挖起一大块,奶油沾到了他的手指上。他脸上笑着,
眼神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忍的逼迫感,“张嘴,就一口!让我看看你的态度!
”“不……我不能……”我后退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角落里的阴影剧烈地翻腾起来,
我甚至能听到一种极细微的、吞咽口水般的咕噜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总失去了耐心,脸上的肥肉耷拉下来。他一步上前,肥胖的身体几乎贴到我,
一只手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怀疑骨头都要碎了。我拼命挣扎,但他力气极大。
周围的同事们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人想开口劝,却被王总瞪了回去。“给我吃!
”冰冷的奶油和松软的蛋糕胚子被强硬地塞进了我嘴里,堵住了我所有的抗议和恐惧。
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却让我感到一阵致命的恶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包厢里所有的声音——笑声、谈话声、杯盘碰撞声——戛然而止。不是逐渐安静,
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空气凝固了,灯光似乎也暗淡了几分,
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色。王总的手还捏着我的下巴,但他脸上的凶狠变成了错愕,
茫然地看着突然死寂的四周。而我,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角落里,窗帘后,
吊灯上……那些原本只是蠢蠢欲动的影子,此刻完全凝固了。然后,就像接收到同一个指令,
上百个干瘪、扭曲的头颅,齐刷刷地,用一种完全违反生理结构的僵硬姿势,转了过来。
黑洞洞的眼窝,全部聚焦在我身上。它们塌陷的嘴角,开始慢慢地、慢慢地向上咧开,
一直裂到耳根,露出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虚空。紧接着,
一种尖锐、扭曲、叠加了无数个声音的“笑声”,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穿透耳膜,
“终于……找到能看到我们的人了……”“看见你了……”捏着我下巴的王总猛地缩回了手,
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四周:“什……什么声音?谁在笑?”周围的同事也骚动起来,
面面相觑:“不知道啊……突然好冷……”“灯怎么暗了?”他们听不真切,
只能感受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氛围。但他们看不见,看不见那上百只饿鬼,
正从阴影里缓缓地、争先恐后地爬出来,像一群发现猎物的鬣狗,拖着干枯的肢体,
从四面八方向我围拢。它们的眼睛里的贪婪,已经变成了某种疯狂的、令人窒息的喜悦。
我能闻到它们身上那股腐败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浓烈,几乎要实质化。我站在原地,
嘴里还残留着蛋糕甜腻的味道,那味道此刻比胆汁还苦。奶奶的纸条在口袋里,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皮肤。二十年筑起的堤坝,因为一勺蛋糕,彻底崩塌。
它们看见我了。不,是它们“知道”我能看见它们了。第一个靠近的,是爬得最快的一只。
它几乎只剩下一层皮贴在骨架上,四肢着地,关节反向扭曲,像一只巨大的、饥饿的蜘蛛。
它仰起那张几乎只剩下骷髅的头,黑洞洞的眼窝离我的脸只有几公分,
一股混合着尘土和腐烂谷物的恶臭扑面而来。它没有发出声音,
但我清晰地“听”到了它的意念,
一种尖锐的、刮擦着脑髓的渴求:“饿……好饿……你……看见了……给我……”与此同时,
王总似乎从短暂的惊愕中恢复过来,也许是觉得刚才的失态有损威严,
也许是真觉得刚才是幻听,他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
试图重新掌控局面:“搞什么鬼……行了行了,可能电路有点问题。小林,你没事吧?
蛋糕也吃了,就别杵着了……”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因为那只骷髅般的饿鬼,
猛地张开嘴——那嘴里同样是深不见底的漆黑——一股极强的、冰冷的吸力笼罩了我。
我并没有被拉过去,但感觉身体里的某种“热量”,或者说“生气”,正丝丝缕缕地被抽离,
流向那张黑洞洞的嘴。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伴随着一种莫名的虚弱感。而其他饿鬼,
看到同伴的举动,顿时更加骚动起来,发出更加急促尖锐的嘶鸣,加速向我涌来。
整个包厢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甚至开始凝结出细密的水珠。同事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种透骨的阴冷和无法解释的恐惧感是真实存在的。“怎么回事?空调坏了吗?
”“好冷啊……我怎么感觉……感觉有东西在扯我衣服?”“王总,这地方有点邪门,
我们……我们走吧?”一个女同事带着哭腔喊道。王总脸色发白,额头冒汗,他看了看四周,
又看了看我惨白的脸,终于也扛不住了:“走……走走走!结账!赶紧走!
”一群人惊慌失措地抓起外套和包,争先恐后地往门口挤,
仿佛慢一步就会被这诡异的冰冷吞噬。没人再管我,甚至没人敢多看我一眼。或许在我身上,
他们也感受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短短几十秒,偌大的包厢就变得空荡荡。
只剩下满桌狼藉的杯盘,兀自旋转的吊灯投下惨白的光,
以及……将我团团围住的上百只饿鬼。它们的“笑声”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饥饿时发出的“咕噜”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汇成一片,
密密麻麻地敲打着我的神经。被那么多空洞而贪婪的眼睛盯着,我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刚才被吸取“生气”的虚弱感还在持续,手脚一阵冰凉。怎么办?奶奶只告诉我“忍住”,
不要被发现。可现在,堤坝已毁,洪水滔天。忍耐失去了意义。跑?
我的目光艰难地越过层层叠叠的鬼影,投向紧闭的包厢门。距离不远,但中间隔着的,
是无数双枯爪。它们现在只是试探性地吸取,一旦我有所动作,会不会引发疯狂的扑食?
就在我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像一根细针,
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饿鬼嘶鸣,
直接钻进了我的耳朵:“别动……别……看它们……”声音来自哪里?
我眼角的余光飞速扫过包厢。角落!那个最阴暗的角落,窗帘下方,
似乎蜷缩着一个比其他饿鬼更淡、更模糊的影子。它没有像其他饿鬼那样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反而像是在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慢慢……吸气……想象……你也是……空的……”空?
我愣了一下。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强迫自己停止颤抖,按照那个声音的指示,
极其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同时,在脑海里拼命地构想:我是空的,
我和它们一样,没有血肉,没有温度,只是一具空洞的皮囊,
我和你们一样……饿……这办法似乎起了一点作用。那些离我最近的饿鬼,动作迟疑了一下,
它们歪着扭曲的头颅,黑洞洞的眼窝在我身上扫视,那股冰冷的吸力减弱了些许。
但更多的饿鬼仍在躁动,显然,这种拙劣的伪装并不能完全骗过它们。
“不够……”那个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它们……认‘生气’……你刚吃了……东西……”蛋糕!那口该死的蛋糕!
我的胃里一阵翻搅。那点食物带来的“生气”,在它们感知里,
恐怕就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明亮!必须把它弄出来!这个念头一起,
我再也忍不住强烈的恶心感。也顾不上会不会刺激到它们,我猛地弯腰,
用手指狠狠抠向自己的喉咙!“呕——!
”胃里所剩无几的酸水和那团甜腻的蛋糕混合物被我剧烈地呕吐出来,溅在光洁的地板上。
一股酸臭的气味弥漫开。奇迹发生了。就在呕吐物离体的瞬间,
围在我身边的饿鬼们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轰然骚动!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贪婪,
瞬间从我身上转移,猛地聚焦于地上那滩污秽!“饿——!”尖锐的嘶鸣达到了顶点!
最前面的几只饿鬼像疯狗一样扑了上去,枯爪争先恐后地抓向那滩呕吐物,
黑洞般的嘴巴疯狂吮吸。后面的饿鬼则拼命往前挤,互相撕扯、踩踏,原本针对我的包围圈,
瞬间瓦解,乱成一团。就是现在!我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包厢门口冲去!脚步虚浮,几次差点被自己绊倒,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我不敢回头,
能感觉到身后那冰冷、混乱、充满恶意的能量漩涡。手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猛地一拉!
门开了!外面走廊灯火通明,远处传来酒店服务生的脚步声。我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
重重摔在走廊的地毯上。温暖的空气包裹过来,却丝毫驱不散我骨子里的寒意。“小姐,
您没事吧?”一个服务生跑过来,关切地问。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浑身被冷汗浸透,止不住地发抖。回头望去,包厢的门在我冲出来后,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关上。透过即将合拢的门缝,
我最后瞥见一眼——那上百只饿鬼依然拥挤在地上,争抢着那点污秽。而在那个阴暗的角落,
那个之前提醒我的、模糊的饿鬼影子,似乎……抬起了头,隔着一片混乱,
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门彻底关死。将那片地狱般的景象隔绝在内。
服务生想扶我起来:“小姐,您需要帮助吗?您的同事们都刚刚急匆匆走了。
”我挣脱他的手,挣扎着自己爬起来,踉跄着往酒店外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跑出酒店大门,夜风一吹,我冷得打了个哆嗦。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一片繁华人间景象。可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我能感觉到,有东西跟着我。不是一大群,
也许只有一两个,但它们阴冷的目光,像跗骨之蛆,钉在我的背上。奶奶的规矩已经破了。
它们知道我能看见。这场饥饿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在角落里提醒我的饿鬼……它又是谁?为什么帮我?
混乱的思绪和冰冷的恐惧交织在一起。我裹紧单薄的外套,融入夜色的人流,
却感觉自己像个赤身裸体行走在冰原上的异类。下一个能暂时容身的地方,在哪里?
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颊,却丝毫无法冷却我体内翻涌的恐惧。
酒店门口的霓虹灯在我眼中扭曲成怪诞的光斑,仿佛那些饿鬼贪婪的眼睛仍在闪烁。
我裹紧外套,脚步虚浮地冲下台阶,融入街道上熙攘的人流。可我知道,
我与这“正常”的世界之间,已经裂开了一道无法弥合的鸿沟。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冰冷刺骨,紧紧黏在我的背脊上。我不敢回头,拼命加快脚步,几乎是跑了起来。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尖锐、扭曲的“笑声”余音,以及无数枯爪抓挠地面的窸窣声。
它们是跟着我的。不止一个。虽然不像包厢里那样成群结队,
但这零星的追踪更让人毛骨悚然。它们像耐心的猎手,知道我已是囊中之物,
只是不急于一时。我得回家。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带有微弱安全感的地方。奶奶去世后,
那间老旧的单元房是我最后的堡垒。虽然不知道它能否挡住这些东西,
但至少那里有熟悉的物品,有奶奶留下的、或许能起到一丝作用的气息。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钻进去的瞬间,几乎是瘫软在后座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被我惨白的脸色和惊魂未定的样子吓到了。“小姐,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
”“没……没事。”我声音沙哑,勉强挤出两个字,“去锦华苑,快点。”车子启动,
汇入车流。我死死盯着后车窗,试图辨认是否有异常的东西跟在后面。夜色朦胧,车灯流转,
一切看似正常。但那种被注视的冰冷感并未消失,它们可能以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跟着,
或许就在车顶,或许……就在阴影里穿梭。我闭上眼,
奶奶临终前的面容和那张发黄的纸条清晰浮现。
“忍住……千万别在它们眼前吃东西……” 二十年的谨小慎微,因为一次强硬的逼迫,
土崩瓦解。愤怒、委屈、还有深入骨髓的后怕,几乎要将我淹没。
王总那张油腻而专横的脸在我脑海中闪现,我恨得牙痒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他们无意间的一个举动,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车子终于停在小区门口。我几乎是扔下钱就冲了下去,一路狂奔进单元楼,
按下电梯按钮的手指都在颤抖。电梯缓慢上升的每一秒都如同煎熬。我紧紧贴着冰冷的梯壁,
感觉走廊的声控灯似乎都比平时暗淡,闪烁不定。终于到了家门口,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
试了几次才插进锁孔。拧开门,闪身进去,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反锁,
又拉上了防盗链。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我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安全了吗?暂时……也许。我环顾这个熟悉的家。一切摆设依旧,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和旧家具的味道。但我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比平时更安静,静得让人心慌。
角落的阴影似乎比往常更浓重了些,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蠕动出来。我挣扎着爬起来,
冲到窗边,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然后,
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让光线充斥每一个角落,试图驱散那无形的阴冷。做完这一切,
我才稍微松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疲惫和恐惧如同潮水般袭来,但我却不敢闭上眼睛,
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空洞扭曲的脸贴在面前。
那个声音……那个在包厢角落里提醒我的微弱声音……是谁?它显然也是一只饿鬼。
但它为什么要帮我?它和其他饿鬼有什么不同?奶奶从未告诉我饿鬼之间还有区别。
在她口中,所有饿鬼都是被无尽饥饿折磨、充满对活人怨恨的可怕存在。可那个声音,
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近乎善意的提醒?混乱的思绪中,
我忽然想起奶奶留下的不止是那张纸条。她还有一个上了锁的老旧木匣子,
说是等我“真正需要的时候”才能打开。以前我一直觉得那是老人家的迷信,从未当真。
现在,强烈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木匣子里,或许有我能活下去的线索。
我冲进奶奶生前住的小房间,从床底下拖出那个积满灰尘的木匣子。匣子很沉,
上面雕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花纹,锁是那种老式的黄铜锁。我没有钥匙。奶奶没说钥匙在哪。
看着结实的铜锁,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难道最后的希望也要被锁住吗?不,不行!
我跑到厨房,找来一把锤子和一把螺丝刀。也顾不上会不会损坏匣子,我用螺丝刀抵住锁扣,
举起锤子,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哐!哐!哐!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每一下都仿佛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不知道这动静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但我顾不上了。终于,在不知道第几下重击后,
铜锁“咔哒”一声,断裂开来。我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几样旧物:一本页面泛黄、线装的手抄本;一个用红绳系着的、触手冰凉的黑乎乎的小木牌,
像是某种令牌;还有几张折叠起来的、画着复杂朱砂符咒的黄纸。我首先拿起那本手抄本。
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饿鬼纪略》。心脏猛地一跳!我颤抖着翻开书页。
里面的字迹也是毛笔写的,有些地方已经模糊,还配有简陋的插图,
画着各种形态恐怖的饿鬼。书里的内容让我头皮发麻。
它详细记载了饿鬼的由来、种类、习性。原来饿鬼道众生并非只有一种,根据生前业力,
形态和能力各有不同。有像我在包厢里见到的那种“针咽饿鬼”,喉咙细如针孔,
见饮食则咽燃,痛苦不堪;有“炬口饿鬼”,口中常喷烈焰,
将到嘴的食物烧成灰烬;还有更恐怖的“食粪饿鬼”、“伺便饿鬼”等等……书中还提到,
有些灵觉特异之人,天生能窥见饿鬼道。而一旦被饿鬼“确认”能看见它们,
便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了灯塔,会吸引它们源源不断地前来。因为它们相信,能看见它们的人,
或许也有办法“喂食”它们,或者……成为它们的“食物”。“切忌在其目视之下饮食,
生气外露,如蜜招蝇。”——书中的一句话,印证了奶奶的遗训。我飞快地翻阅着,
寻找应对之法,或者关于那个特殊饿鬼的记载。终于,在书的末尾几页,
我看到了一段潦草的记录,墨迹较新,似乎是奶奶后来添上去的:“余一生所见,
饿鬼皆受饥火煎熬,灵智蒙昧,唯知索取。然曾遇一异类,其形虽朽,其念尚存一丝清明。
似有未了之执念,羁留阳世,非纯为饥馑所驱。此鬼或可沟通,然险甚,如刀尖起舞,慎之!
慎之!”未了执念?一丝清明?难道包厢里那个,就是奶奶遇到的“异类”?
我拿起那个小黑木牌。牌子非金非木,入手极沉,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
像是一只抽象的眼睛,又像是一团漩涡。除此之外,再无特别。那几张符纸,
上面朱砂绘制的符文我看不懂,但拿在手里,似乎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奶奶没留下说明书。就在我对着这些东西发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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