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别人的死亡预告。
闺蜜额头上的数字是“7”,男友的是“30”。
我拼命阻止闺蜜乘坐那班死亡航班,看着她额头数字变成“∞”。
直到第七天深夜,她突然给我发来视频:“你男友在我身边睡得很香呢。”
“对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背上有个翅膀纹身?”
我能看见别人什么时候死。
就在他们左边眉骨上方一寸处,漂浮着一组银白色的、像是全息投影出来的数字,无声地倒计时着生命最后的长度。
苏晓额头上的数字是“7”,单位是天。
此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正搅动着面前的冰拿铁,杯壁上的水珠蜿蜒而下,像一道冰冷的泪。
她眉骨上方的“7”字,在午后阳光下,泛着一种不详的、近乎优雅的光。
“所以,后天一早的机票,落地就能看到碧蓝碧蓝的海啦!”
她吸管吸得呼呼响,眼睛亮晶晶的,“我跟你说,这次特价票抢得真不容易,再晚一分钟就没了!”
我的指尖掐进掌心,钝痛让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从三天前,她兴高采烈地向我宣布即将和网恋对象“阿哲”进行第一次面基加旅行开始,我就在试图阻止她。
各种蹩脚的理由都用遍了,甚至不惜编造说我梦见她坐的飞机出事了。
“拜托,我的大小姐,”苏晓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还信梦这一套?
放心啦,我家阿哲靠谱得很,照片帅,声音苏,而且我们视频过!
他连酒店都订好了,两间房!
绅士吧?”
她额头上的“7”,刺得我眼睛生疼。
七天后,她会死。
和那个我只看过几张精修照片、声音在电话里确实还算好听的“阿哲”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迂回。
这种能力像个恶毒的诅咒,我曾试图改变过几个人的死亡倒计时,结果无一例外,都以更惨烈的方式应验。
我害怕干预,更害怕不干预。
尤其是对苏晓,我唯一的、认识了十几年的闺蜜。
“晓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别去。”
她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又来?
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对,我舍不得你。”
我顺着她的话,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温暖而充满活力,与我指尖的冰凉形成残酷对比,“就这一次,听我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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