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川说了句自便,温荞还真没客气。
前世她在沈家住了有三个月左右,对于这里的情况,多少有点了解。
沈家的房子属于二层小楼房,沈海洋和保姆玲姐都在一楼住。
沈寄川喜欢静,他的卧室在二楼。
二楼还有间空房,一直空着。
温荞想着应该是沈家人觉着她是乡下来的村姑,不配住那么好的房子。
直接安排她住在了一楼杂物间收拾出来的房间。
窄小逼仄,又热又潮。
她来的正是夏季,天气最是炎热的时候。
住在那个杂物间,每天晚上闷热的睡不着。
她现在不是像前世那样围着沈海洋转,卑微的不像话,就怕沈海洋不要她。
即便是给她安排住在杂物间,她也不敢反抗。
就怕惹怒了沈海洋不高兴。
本来沈海洋看到她就不喜欢,她怕自己说不喜欢住在杂物间。
沈海洋会觉着她事儿更加的嫌弃她。
她以为自己委曲求全,不计较,沈海洋就会对她心疼点。
殊不知,不喜欢你的人,就算是你死在他面前,他依旧无动于衷。
二楼的房间锁着。
温荞还想着找东西撬开,没想到手一碰,那锁就掉了。
她想应该是没上锁的。
进屋后才发现,这屋里是收拾好的。
一张挺新的床,还有一个梳妆台,不过这梳妆台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看的出来,这应该是给女人用的房间。
温荞对于沈家的情况只能说了解一点,知道的不多。
至于沈寄川对门的这个房间是留给谁的,她是不清楚。
前世也没给她了解的机会,她就被送回老家乡下去了。
她先将房间打扫了干净,折腾了半天,热了一身汗,她想着等下去洗个澡。
现在沈家除了她应该没别人。
沈海洋在沈寄川离开后,没多久也出去了。
他就是想要冷落温荞,让她在城里感到惊慌害怕。
前世她就是,在沈家呆着,哪里都不敢去,每天呆在小小的杂物间内。
就是吃饭也不敢多夹一筷子的菜。
知道二楼是沈寄川的地界,温荞自然是不敢去用。
她还分得清,这沈家谁是大小王。
温荞拿了换洗衣裳去了一楼,快速洗了澡。
刚洗好,听到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是沈家保姆玲姐回来了。
玲姐是沈家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
后来知道沈寄川要找保姆,特意把人给送来的。
说是借来缓一段时间。
但在沈寄川这里一住很多年,也没说回去。
温荞觉着,沈寄川对玲姐倒是很重视,将整个家都交给了她来打理。
玲姐进门来,看到客厅内的温荞。
眼神里全是打量,以及透着毫无掩饰的嫌弃。
“你就是温荞啊,我看你长得倒是乖巧,真没想到,心思那么沉,拿着一张破纸找上门,你别是个骗子吧?”
“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国家首都,你那一套乡下的什么娃娃亲,也好意思带到北城来。要真是被发现你是个骗子,肯定送你蹲牢房。”
“我劝你识趣点,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听到玲姐说的这话,温荞就知道,沈海洋肯定是跟玲姐说过的。
温荞知道玲姐不是个善茬,因此也没想着跟她好好相处。
直接的开怼。
“嘴巴真臭,你刚掏大粪回来?”
“离我远点。”
在家里一直被当长辈敬着的玲姐,听到温荞的话,顿时面色煞白。
“你、你这个乡下的村姑,真是没文化,没素质。 ”
“先生怎么就让你进家来了。”
“我现在就要替先生赶你走。”
温荞直接站在玲姐面前,杏眼怒瞪。
“沈寄川要娶我,你撵我走之前,麻烦你先去打个电话问问,你有资格撵我走吗?”
“一个保姆做的就是洗衣做饭,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沈家的女主人了?”
玲姐对于温荞的话,存疑不信。
但也不敢闲着没事儿去跟沈寄川打电话。
沈寄川身处副师级别,除非家里是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儿。
生活琐碎,一概不许找他。
这是沈寄川下的命令。
就连沈海洋都是不敢轻易找沈寄川,更何况她一个保姆了。
说不过温荞,玲姐只好先提着东西回屋。
沈寄川一般情况下很少回来吃晚饭。
就是晚上回来休息,一周回来个两三次算是多的了。
但沈海洋最近休假了,都是住在家里。
玲姐每天都会准备晚饭的。
温荞且等着吃,绝对不会再跟前世那样,傻乎乎的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刚到沈家,她不捯饬收拾自己。
先去厨房给沈家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没落好不说,玲姐直接当着她的面跟沈寄川说,她小家子气。
到了大城市后,看到家里那么多好吃的好喝的,全给造了,就想着自己吃呢。
当时的她,就是双眼一黑,不知道辩解,跟没张嘴似的,开始哭个不停。
惹的沈寄川皱眉。
沈海洋嫌弃的骂她真丢人。
***
沈海洋确定养父沈寄川要跟温荞结婚后,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就约了几个朋友出去玩台球。
玩球之后又喝了点酒,这才很晚才回来。
玲姐是准备好了晚饭,但一直说沈海洋没回来,不许她先吃。
温荞倒是没想到沈海洋回来的那么晚,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她刚来沈家,本来因为娃娃亲文书而威胁过一次沈寄川。
他对自己的印象不好。
温荞内心其实是不想得罪沈寄川。
等沈寄川跟她领完证后,她绝对会跟他客气而保持距离的。
因此在没领证之前,她必须安分点。
等到沈海洋回来后,温荞看向玲姐。
冷声说道:“现在可以吃饭了吧?再不让我吃,那就是你诚心故意刁难我了。”
温荞说完,自顾走到餐桌跟前,看着餐桌上冷掉的饭菜,你总比没吃的强吧。
她胃口很好的先吃了起来。
而玲姐看到沈海洋回来后,立刻从沙发上起来,朝着沈海洋走去。
嘴上全是关心。
像是一个呵护自己儿子的母亲。
“海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啊?你再不喜欢她,也不能作贱自己的身体啊。”
“等你爸爸回来,肯定是有办法撵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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