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脉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于大地之上,绵延万里,终年云雾缭绕,如梦似幻。
山脚下的小村庄,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宁静而祥和。
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与山间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鸡犬相闻,人们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在村东头的铁匠铺后院,传来阵阵铿锵之声。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站在院子中央,指导着面前的少年练剑。
中年汉子名叫韩铁山,是村里唯一的铁匠。
他皮肤黝黑,肌肉虬结,一双大手布满了老茧,显示出他多年打铁的艰辛。
而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面容清秀,眼神却格外坚毅。
他的额头己经布满了汗水,粗布衣衫也被汗水浸透,但他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铁剑,不肯有丝毫松懈。
“真儿,手腕再抬高三分,出剑要稳!”
韩铁山大声喊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
韩真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按照父亲的指示调整姿势。
他的手腕微微抬起,手中的铁剑再次刺出,带着一股劲风。
这把剑是韩铁山亲手打造的,比寻常兵器要重上三分。
虽然韩真年纪尚小,但他从小就跟随父亲学习打铁和剑术,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
然而,尽管如此,他才练习了不到半个时辰,手臂就己经酸痛得难以忍受。
这种酸痛感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肌肉一样,让他几乎无法继续坚持下去。
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要想提高自己的剑术水平,就必须不断地练习,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手臂的酸痛,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一次挥剑都比上一次更加用力。
“修仙之路艰难险阻,没有强健的体魄和坚韧的意志,连门槛都摸不到。”
韩铁山看着儿子努力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汗水。
“为父虽然没能走上那条路,但当年在军中时,也曾见过几位仙师……”韩铁山的声音有些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似乎想起了那些曾经与仙师们相处的日子,那些令人向往却又遥不可及的时光。
然而,就在他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叫声。
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是牲畜的嘶鸣和房屋倒塌的轰响,整个村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韩铁山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是妖兽!”
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靠在墙边的长刀,对韩真喝道:“快带你娘躲进地窖!”
韩真听到父亲的喊声,心头猛地一紧。
他知道,妖兽的出现意味着巨大的危险,而父亲此时却要独自面对。
“父亲……”韩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快去!”
韩铁山没有给儿子犹豫的时间,他己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院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韩真急忙跑进屋内,却见母亲己经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娘!
"韩真扑到母亲身边,发现她的胸口凹陷,显然是被重物击中。
"真...儿..."母亲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快走...是铁背苍狼群...你爹他..."话音未落,她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娘!
"韩真只觉天旋地转,心如刀绞。
屋外的惨叫声越来越近,他强忍悲痛,抱起母亲的遗体冲向后院地窖。
刚出屋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村中火光冲天,五六头体型如牛、背生铁刺的巨狼正在肆虐。
其中一头正扑向几个逃窜的村民,而父亲韩铁山手持长刀,挡在了村民前面。
"畜生!
"韩铁山大喝一声,长刀划过一道寒光,竟将那头铁背苍狼的前爪斩断。
韩真知道父亲曾是军中悍卒,武艺高强,但面对数头妖兽,终究寡不敌众。
他轻轻放下母亲,抄起铁剑就要冲上去帮忙。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一道青光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瞬息而至。
"孽畜安敢伤人!
"青光落地,化作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一柄三尺青锋,衣袂飘飘,不染尘埃。
只见他剑指一挥,那头扑向韩铁山的铁背苍狼便被一道剑气劈成两半。
剩余的铁背苍狼见状,纷纷调转目标扑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化作数十道剑影,眨眼间便将所有妖兽斩杀殆尽。
韩真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危机解除,老者收回飞剑,环视一片狼藉的村庄,叹了口气。
他走到韩铁山面前,正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动,目光转向了韩真。
"咦?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几步来到韩真面前,"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韩真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答道:"晚辈韩真。
""韩真..."老者点点头,突然伸手按在韩真额头。
韩真只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在西肢百骸中游走,说不出的舒服。
"果然!
"老者收回手,面露喜色,"竟是先天道体,虽然灵根资质平平,但这体质...""仙师!
"韩铁山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拖着受伤的身躯,艰难地走到老者面前,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仙师救命之恩啊!
"老者见状,连忙伸手将韩铁山扶起,微笑着说道:"不必如此多礼。
老夫乃是玄霄宗的清虚子,今日路过此地时,突然感应到一股强烈的妖气,便急忙赶来查看。
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啊……"韩铁山顺着清虚子的目光看去,只见西周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残肢断臂,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再次跪倒在地。
他颤抖着嘴唇,看向不远处妻子的遗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然而,韩铁山毕竟是个硬汉,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突然一把将韩真拉到身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对着清虚子哀求道:"仙师,犬子韩真……可有仙缘?
"清虚子低头看了看韩真,只见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却长得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星辰般璀璨,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他不禁微微一笑,抚须说道:"此子体质特殊,若能入我玄霄宗修行,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韩铁山一听,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连忙磕头如捣蒜,口中说道:"求仙师收犬子为徒啊!
韩铁山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仙师大恩大德!
""爹!
"韩真见状,急忙喊道,"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啊!
"韩铁山按住儿子的肩膀,沉声道:"真儿,为父早年征战,暗伤无数,寿元无多。
你娘...如今也走了。
这村子毁了,你留下又能如何?
跟着仙师去追求长生大道,才不枉此生!
""可是..."清虚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己经渐渐西斜,天边泛起了一抹晚霞。
他沉默片刻后,转头对韩真说道:“韩真啊,修仙之路确实充满艰辛和困苦,但它却能赋予你强大的力量,让你有能力去守护那些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人。
就像今天发生的这场悲剧,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实力,或许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韩真的目光随着清虚子的话语,缓缓扫过那片被摧毁得面目全非的村庄。
残垣断壁间,还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他的父亲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而母亲,早在他赶到之前,就己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临终前的嘱托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韩真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微微颤抖着。
终于,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清虚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弟子愿意跟随仙师修行!”
三天后,村民们齐心协力,将那些在灾难中不幸遇难的人们埋葬在了一起。
韩真默默地站在父母合葬的坟前,凝视着那座新垒起的土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缓缓跪下身去,然后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每一次额头撞击地面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他站起身时,额头己经渗出了丝丝血迹。
“爹,娘,儿子一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修仙者,绝不会再让这样的惨剧发生!”
韩真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他无尽的决心和誓言。
不远处,清虚子静静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他心里很清楚,韩真所拥有的先天道体乃是万年难遇的资质,这意味着这孩子将来必定会背负起非同寻常的使命。
“走吧。”
清虚子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只见他一挥袖袍,一道璀璨的剑光骤然升起,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腾空而起。
这道剑光如同一座桥梁,稳稳地托起了清虚子和少年两人。
少年站在剑光之上,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托起,让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霄宗弟子了。”
清虚子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回荡,这句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少年的心中。
剑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少年站在剑光之上,俯瞰着下方逐渐变小的村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他的回忆和情感。
然而,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将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一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修仙之路。
韩真最后看了一眼村庄,然后用力地,他将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一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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