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罗塞之墙的城墙上,维尔德•伊卡洛斯站在城墙上,他凝视着墙外广袤的荒野。
微风拂过他略显凌乱的银发,带着一丝墙外特有的气息。
这己经是他不知道加入调查兵团的第几个月了,几乎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导致他那想战斗的内心躁动到早己难以压制。
昨夜,他在训练营地的帐篷外听到几名老兵的闲聊。
他们提到在罗塞之墙东南方向,有一只极为难缠的奇行种巨人在活动。
那巨人行动诡异,常常在黎明时分出现,给周边的巡逻队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维尔德内心的波澜。
他想起在马莱实验室的日子,那些被当作活体兵器的岁月。
虽然如今身处帕拉迪岛,身份从实验品变成了调查兵团成员,但骨子里的战斗与杀戮本能从未消退。
尤其是面对巨人,那种想要证明自己力量的冲动,在心底疯狂滋长。
第二天天还未亮,当整个营地还沉浸在梦乡中时,维尔德悄悄起身。
他穿上调查兵团的立体机动装置,熟练地调试着每一个部件。
这些装置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马莱时,他就接受过类似装备的使用训练。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避开了城墙守卫,利用立体机动装置轻巧地翻越了罗塞之墙。
城墙外的世界弥漫着一层薄雾,远处的巨木森林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低吼。
维尔德深吸一口气,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发现了目标。
那只奇行种巨人正在一片荒地上徘徊,身形比普通巨人略小,但行动却极为敏捷。
它西肢着地,像野兽般快速移动,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咆哮。
维尔德没有丝毫犹豫,拉动立体机动装置的绳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巨人。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凭借着在马莱实验中积累的战斗经验,精准地避开巨人的攻击。
那双异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手中的刀刃在晨曦中泛着寒光。
奇行种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停止了徘徊,快速转过身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
它发出一声怒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维尔德扑来。
维尔德侧身一闪,并挥动刀刃划过巨人的胸腔,红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
但这只奇行种远比想象中难缠。
它虽然失去了平衡,却并未倒下,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
维尔德在与巨人的周旋中,逐渐展现出超越常人的战斗天赋。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命中巨人的后脖颈,但就是不给他致命一击,反而是一种享受猎物般的战斗。
经过一番看似”激烈“的战斗,奇行种终于失去了反抗能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维尔德站在巨人的尸体旁,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溅满了红色的血液。
当他返回罗塞之墙时,太阳己经高高升起。
城墙上的守卫看到他的样子,立刻围了上来。
很快,他擅离营地、私自出城的消息就传到了团长埃尔文•史密斯的耳中。
埃尔文•史密斯有着黄色的头发,他是在基斯•沙迪斯退休后,上任的团长。
他是一个具有领导性的人,保持冷静的头脑,一个随时自我复死的男人。
埃尔文站在营地中央,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看着被带到面前的维尔德。
周围的士兵们都安静地站在一旁,气氛异常凝重。
“维尔德·伊卡洛斯。”
埃尔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可知擅自出城是违反兵团纪律的?
更何况是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独自面对巨人。”
维尔德抬起头,眼眸中满是冷漠。
他用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纪律?
在我看来,那些巨人吃掉无辜百姓,可不会在乎什么纪律。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
埃尔文微微皱眉,继续说道:“调查兵团的每一次行动都经过周密计划,为的是最大限度减少伤亡。
你的个人英雄主义不仅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还可能破坏整个防线的部署。”
“个人英雄主义?”
维尔德冷笑一声,“你们所谓的周密计划,不也让无数人白白送命吗?
我在墙外看到过太多这样的悲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埃尔文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你以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什么?
巨人的威胁不是靠冲动和热血就能解决的。
我们需要的是团队协作,是战略和智慧。”
“团队协作?”
维尔德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就只知道所谓的”团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工具。
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不想被所谓的‘团队’束缚。”
埃尔文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为何有自己的坚持。
但在这里,在调查兵团,我们是一个整体。
你的行为不仅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也是对同伴的不负责。”
维尔德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思绪回到了在马莱实验室的日子。
那些被当作小白鼠的时光,那些孤独和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刚握紧拳头又立马松开,说道:“那么我们要等到巨人重新破墙时才反击?
我有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吗?
反正到头来就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己。”
埃尔文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戾气的年轻人,心中泛起一丝同情与不解。
他明白,维尔德的冷漠和叛逆背后,是他自己无法触碰与探索的过去。
“你错了,”埃尔文说道,“在调查兵团,我们任何人都不是工具,而是为了人类自由而战的战士。
我们的目标是夺回被巨人占领的土地,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下。”
维尔德嗤笑一声:“自由?
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自由吗?
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胜利者编造的谎言。”
埃尔文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或许你现在无法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团队的意义,会明白为了更伟大的目标而战的价值。
这次擅自出城的行为必须受到惩罚,但我希望这不是你在调查兵团的终点。”
维尔德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埃尔文。
他的内心虽然依旧充满抵触,但埃尔文的话却在他心中激起了一丝涟漪。
或许,他从未真正思考过“自由”的含义,也从未想过除了战斗和复仇,人生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这种涟漪很快就被自己的过去给覆盖住了,“做好自己,就行。”
最终,维尔德因为擅自出城的行为,被罚做一个月的营地杂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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