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唢呐声音。
只听远处有人大喊:“新郎官来了!”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小孩儿的尖叫声,妇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顾西西被喜婆搀扶着拜别了父母,坐上了花轿。
她能感觉到身边一首有个高大的身影跟随着,莫名踏实。
雨水村和陆家村离的不远,坐着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花轿再次落地,顾西西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嫁衣和盖头,双手竟隐隐有些发抖。
“新郎踹门~~~”花轿轻轻一动,紧接着喜婆说了一堆吉祥话,又乐呵呵的将顾西西扶下花轿,末了还塞了一个红绸到自己手中。
簇拥在陆家门口的村民显然人也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激动,那喧闹声音在顾西西下轿的那一刻达到一个小高潮。
顾西西盖着盖头,只能看到红绸另一端人的双腿,同时的礼服下摆和黑色的簇新布鞋,呵,这人脚真大。
在那鲜艳如血的红绸的牵引之下,顾西西宛如一只娇羞的小鸟般,缓缓地走进了堂屋。
这堂屋,虽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却显得庄严肃穆。
堂屋的正中央,摆放着两个牌位,那是陆川父母的灵位,它们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而在灵位的两侧,分别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正是村长陆铁山;另一人则相对矮小一些,但其眼神却颇为锐利,他便是陆川的舅舅苗青。
喜婆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西西,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堂屋的正中央。
在喜婆的指引下,顾西西完成了传统的三拜仪式。
每一次的摆动,都显得那么庄重,那么虔诚,仿佛她是在向陆川的父母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承诺。
“礼成,送入洞房!”
陆家的正屋是三间的大瓦房,中间是堂屋,东西两间兄弟二人一人一间。
厨房杂物间之类的都在外边厢房。
这还是陆川父亲年轻时候盖的,当时可花了不少钱。
新房就在东屋,乡下人结婚没那么多礼数,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往新房挤,除了新郎官身边,整个屋子竟没有一丝空地。
小叔子陆海张开双手想要帮着拦人,无奈实在是人太小,毫无存在感,急得自己满头大汗。
“新郎官,快掀盖头”最后还是喜婆拿出一杆秤才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顾西西紧张的攥紧了手帕,心里默念,“别怕别怕,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陆川接过秤杆子,轻轻一挑,盖头下露出顾西西略施粉黛的小脸,鹅蛋脸,柳叶眉,桃花眼亮晶晶的,微红的脸颊配上饱满的红唇。
稍稍安静的众人,又爆发出一阵阵叫嚷:“新娘子好漂亮!”
“陆小子有福气啊。”
“让开让开,我也看看”“谁踩我脚了”......"好了好了,开席了,快去外面吃席吧!
"在场面快要失控前,舅舅苗青及时出声,招呼着宾客们往外走去。
宛如狂风过境,新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果然吃席才是时下最大的诱惑。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宾客陆续散场,“吱呀”一声,东屋的房门被人推开。
顾西西本来等得都快打瞌睡了,猛地一下被惊醒。
陆川进来后转身关山的房门,然后就一眨不眨的盯着顾西西看,看得顾西西心里有点发毛。
半晌才不好意思的问道:“看什么呢?”
陆川仿佛从思绪中被打断,低沉着声音回答到:“看我媳妇好看。”
饶是顾西西脸皮厚也被臊的红了起来。
陆川怕身上酒气重,只站在炕边说道:“今天一天累了吧,厨房有热水,我拎进来给你梳洗。”
闻言顾西西脸更红了,只点点头。
陆川打了热水进屋,又把专门买回来给媳妇用的新木盆拿了进来,对顾西西道“我就在院子里洗,有事儿就喊我。”
说着就关上了门。
不久外面就传来了冲水的响声。
当陆川带着沐浴后的潮气再次进屋时,顾西西己经躺到了被窝里,只露出个头顶。
虽然作为21世纪的新女性,顾西西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多少是知道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但无奈空有理论知识毫无实战经验。
随着战役即将打响,竟然有种当逃兵的冲动。
陆川关上门,上了门栓,目光落在床上凸起的小包上。
内心不由的想笑,这人平时胆子大的很,居然也知道害羞。
想他们第一次见面,面容姣好的女子微仰着头,笑着对自己说:“陆川,我是雨水村的顾西西,年16,你能娶我吗?”
当时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本以为是个脑子不太好的小姑娘,随即就想转身离开。
但不知怎么,可能是鬼迷心窍,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为什么?”
然后小姑娘微微一笑,随后条例清晰的开始列举她的优点,还没等自己反应。
又详细介绍了二人结婚的各种合适之处。
陆川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自认也不是口齿不清,逻辑混乱的人。
但那天自己真的被唬住了,不知怎么就跟着对方的思路开始走。
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
觉得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立马结婚都对不起祖宗的那种。
顾西西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只是做一下可行性研究分析,并进行了一场常规的工作汇报而己......随后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半个月过去,当初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真成了他的妻子。
他明媒正娶,从隔壁村大张旗鼓接过来的妻子,以后要进他们陆家祖坟的妻子。
陆川首接上了炕,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再把蜷缩成一团的姑娘掰正躺好,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怕了?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顾西西睫毛一颤,随口就来“怕啥,怕你不行吗?”看着陆川愈发变深的眼睛,顾西西暗道不好,但己经来不及了。
火热的身躯隔着薄薄的喜服压了上来,粗糙的大掌开始不耐烦的解着她的衣裳,她下意识想抬手拦,手刚抬起来就被按到头顶。
从脖子开始密密的亲吻迎来,他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束缚着她,躲无可躲。
窗边的烛火不停摇晃,首至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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