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儿子就是绝户么?
没有儿子就得继续生?
生不出来,不管是抱养、过继,还是另找人生,总之就非得有个儿子?
难道女儿就差人一等就不是人?”
我站在老宅的堂屋中央,双手紧紧抱着小晴,小雅则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呼吸急促而微弱。
我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一张张熟悉却又冷漠的脸,那些或轻蔑、或无奈、或愤怒的眼神,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得我心口生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可颤抖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我内心的慌乱。
1虽是晌午,太阳高悬,可那光却似蒙了层纱,没半分暖意。
海南的天空亮晃晃的,却透着说不出的沉闷。
飞机稳稳落在三亚机场,引擎的嚣叫声逐渐隐没,四下里只剩潮热空气凝滞的闷响。
我怀里抱着小晴,手紧牵着,拖着沉重的行李,缓缓捱出机场大厅。
林强站在出口处,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看到我们,他快步走过来,接过小晴,低声说道:“悦悦,辛苦了,爷爷那边情况不太好,我们得赶紧过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仿佛害怕我会拒绝。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阿强的爷爷病重,家族里的人全都聚在老家,等着见爷爷最后一面。
可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见爷爷,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我牵着小雅,小心翼翼地跟着阿强往外走。
小雅紧紧抓着我的手,抬起头问我:“妈妈,爷爷病好了还能来上海看我们吗?”
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就像两颗清澈的星星。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声音有些沙哑:“会的,小雅,爷爷病好了,会来上海看我们的。”
可我心里清楚,爷爷这次恐怕撑不过去了。
而家族里那些传统又顽固的观念,就像一把利刃,随时可能割伤我和我的女儿们。
车一路飞驰,,风在车窗外呼呼乱窜。
阿强接通电话的刹那,空气陡然凝固——爷爷病重抢救无效,走了。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可我的眼睛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什么也看不清。
小雅在后座像只欢快的小鸟,“这是什么呀”“我们要去哪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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