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顾明澈结婚请柬的那天,正蹲在出租屋里修漏水的水龙头。
水珠啪嗒啪嗒砸在我手背上,和请柬烫金字体一样刺眼。
“新郎:顾明澈,新娘:苏晚意。”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突然笑出声。
苏晚意。
多巧啊,和我名字就差一个字——我叫苏晚晚。
更巧的是,我和她长得有七分像。
最巧的是,顾明澈当初追我,就是因为我侧脸像极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现在好了,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身连退场仪式都省了——人家直接给我发喜帖,生怕我不知道自己是个笑话。
手机突然震动,闺蜜林小满发来六十秒语音方阵:“苏晚晚你是不是傻?!
他顾明澈把你当替身三年,现在还要你去婚礼上见证他和白月光修成正果?
这请柬就是他妈的在羞辱你!”
我拧紧最后一颗螺丝,水龙头终于不滴水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
我对着镜子涂口红,“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
镜子里的人杏眼红唇,眼尾有颗泪痣——这是我和苏晚意最明显的区别。
当初顾明澈第一次吻我时,拇指反复摩挲这颗痣说:“真特别。”
后来我才懂,他是在遗憾这颗痣不该长在我脸上。
婚礼当天我迟到了。
推开宴会厅大门时,正好听见司仪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顾明澈穿着笔挺西装低头,却在瞥见门口的我时突然僵住。
全场宾客顺着他的目光回头。
我穿着和苏晚意同款的香槟色礼服,连发型都梳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盘发用的是珍珠发饰,而我用的是淘宝二十块包邮的仿款。
“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
我晃了晃手里皱巴巴的红包,“祝二位——”话没说完,顾明澈已经冲下礼台拽住我手腕。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我太熟悉了,每次在床上弄疼我时就是这种眼神。
“苏晚晚,”他声音压得极低,“你故意的?”
新娘的捧花砸在地上。
我笑着抽回手,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拍在他胸口。
那是过去三年里,顾明澈每次喝醉后抱着我喊“晚意”的偷拍,还有他书房抽屉里珍藏的、苏晚意学生时代的证件照。
“顾总记性真差。”
我踮脚凑近他耳畔,“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我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不会像条狗一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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