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安城新晋的才子,女扮男装以诗会友。
中秋诗会上,一首“床前明月光”惊艳四座。
当朝公主亲赐金樽,指尖轻触的瞬间,她低声问我:“女儿身,累吗?”
后来公主被送去和亲,临行前夜我溜进深宫。
月光洒满庭院如霜似雪,她倚在井栏上对我微笑。
“再为我吟一次那首诗吧。”
宫门外传来催促声,我扯下发簪任长发披散。
“举头望明月——”发簪坠地的清脆声响彻寒夜。
---秋意,在长安城的上空悄然凝结,带着一种清冽的透明感。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这座煌煌帝都便迫不及待地披上了它最璀璨的锦袍。
空气里浮动着桂子的甜香、新酒的醇洌,还有无数人声汇聚而成的、充满欲望的暖流,它们交织着,盘旋着,从西市的喧嚣一直蔓延到东市的富丽,最终汇入朱雀大街那宽阔而明亮的河床。
今夜,是中秋,是月圆,更是长安城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诗会——金樽诗会。
它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整个帝国的才情与野心,涌向那座灯火辉煌、丝竹盈耳的皇家别苑——芙蓉苑。
我立在离芙蓉苑正门尚有百步之遥的一株老槐树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吞没。
晚风拂过,带着几分料峭,吹动我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月白文士袍。
袍袖之下,我的手指冰冷,下意识地抚摸着胸口。
一圈又一圈紧缠的素布,是坚硬的壳,勒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隐秘的疼痛,却也带来一种扭曲的安全感。
它束缚着柔软,也支撑着我扮演另一个身份的全部勇气。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秋夜的凉意涌入肺腑,试图压下胸腔里那擂鼓般的心跳。
抬眼望去,芙蓉苑门前车马如龙,冠盖云集。
紫袍玉带的高官显贵,峨冠博带的文坛耆宿,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还有那些名动京洛的诗坛新秀……他们的谈笑声、寒暄声,被晚风清晰地送过来,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是谁?
一个从江南水乡孤身漂泊而来的女子,一个冒名顶替、窃取兄长身份的李明月。
“李公子!”
一个略显油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是张生,一个在城南书肆偶遇、颇为热络的书生。
他脸上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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